走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贺梦姣一直在想原主有这样的家庭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想自己在现实世界的时候,明明都已经奔三了,却还是被父母束缚着,从小到大的人生轨迹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每一个人嘴上都口口声声的说这是一个自由的时代,别人的生活可能不清楚,但是贺梦姣自己却是真真切切的生活在无形的囚牢里。
就连男朋友都被逼走好几个,虽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善变的脾气,贺梦姣深吸了一口气,苦笑出声:“我都快羡慕死你了啊,贺梦姣。”
天已经朦朦亮,还没走到院子,贺梦姣就看到一个桃粉色的身影拿着一个木匣,在自己房门口小幅度的徘徊。
走进一看,才发现那身影是昭灵,贺梦姣瞧着她身上的衣服,没来由的说:“下次让账房那边,给你添两件不一样颜色的衣服,丫鬟换的衣服都一样,远远的,我还以为是大姐的丫鬟若兰呢。”
“多谢小姐。”昭灵匆匆谢过,着急的样子,让人感觉她根本没听清贺梦姣说了什么。
昭灵将她手中的木匣,放在贺梦姣面前:“对了小姐,我刚回到院子里的时候,这个木匣就放在小姐的房门口,我出去之前还没有的,小姐你看看。”
贺梦姣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孟长英说的洗髓花,上面青色的符文在阳光下反而不那么显眼。
昭灵就在旁边站着,一脸好奇的看着这个木匣,眼睛不时的看向贺梦姣,看到贺梦姣露出了然的模样,脸上的好奇更甚。
不对,昭灵脸上的表情更多的是开心,眼神中透露的是怒火,所谓的好奇不过是掩饰脸上扭曲表情的伪装。
依稀记得,昭灵是两年前来的原主身边的,细皮嫩肉水灵灵的,只是手上有些薄茧,和其他一同买来做丫鬟的人不一样,一看就知道是身世不平凡。
笨手笨脚的,一来就在府上搞出不少岔子,原主或许是出于好笑或许是出于同情才将她留到身边,想到前一天梳到一半的头发,好像服侍人的能力还是没多大长进呢。
贺梦姣敏锐地感觉到昭灵周围弥漫着怨气,虽然有在克制,但滔天的怨气已经从接满了水壶中溢了出来。
“坐下说吧。”贺梦姣将木匣放到一边,抬头静静的看着昭灵。
昭灵察觉到贺梦姣的目光,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眼,确认了某些东西以后,立马就跑开了。
贺梦姣心中有些纳闷,难不成自己突然之间变成了什么洪水猛兽,不然昭灵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跟加了buff一样,跑得跟飞似的。
正打算去照照镜子,贺梦姣一转头便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中,由于惯性向后退了两步,抬头才看清来人正是元景昇。
贺梦姣恍然大悟:“难不成她是看见你才吓跑的。”
“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学富五车,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吓跑小姑娘的人。”元景昇毫不要脸的将自己从外到里夸了一个遍,说完自信的甩了甩头发。
“臭不要脸,我昨天说你没事就来,你还吱吱呜呜的,现在才大清早的,你又来了,有什么事儿吗,我的小王爷。”贺梦姣索性又坐了下来,单手支着头,挑眉看着元景昇。
“听说你要去自在门。”
贺梦姣点点头:“消息挺灵通的嘛。”
元景昇不自在地偏过头去:“你求我的话,我又不是不能跟着你一起,保护你。”
“噗嗤。”贺梦姣看元景昇这幅扭捏的样子,实在是太有趣了,调侃道:“我去直接当长老弟子,到时候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
一阵快速的脚步声响起,打断了元景昇想要反驳的声音,只见昭灵手中能拿着一个黑色的小布包,匆匆的跑过来。
额头上都起了一层薄汗,贺梦姣给她递过一块丝帕,她看了一眼,愣神了几秒钟,最后塞到了自己的怀中。
昭灵喘了几口气,拉着贺梦姣的手将布包放在我的手心,有些郑重的说道:“我有个不情之请。”
没往下说,昭灵注意到了房间里的元景昇,元景昇坐在一边,悠哉悠哉的把玩着扇子,根本就没打算走。
贺梦姣瞪了元景昇一眼,打着含糊:“自己人,自己人。”
虽然有些踌躇,昭灵犹豫了一会儿,接着说道:“今早我留意到了,那木匣里面是洗髓花,天灵地宝世间少有,小姐能得到,自然说明小姐有大造化,昭灵不求别的,愿为小姐当牛做马,只求小姐日后出人头地,将昭灵接下来说的事情放在心上。”
听到昭灵说的话,贺梦姣没有急着做出回答,第一反应是看起手中的布包来,丝绸的,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花香,贺梦姣对布帛不是多么的了解,不过多半是一级妖兽玄月蚕的丝制成的,闪着淡淡珠光,估计是用香囊熏过,淡淡的香气很是好闻。
“呆子,谁让你光看外面了。”元景昇突然说话,贺梦姣下意识地转过去,又瞪了他一眼。
打开手中的布包,里面是一条玉坠,碧绿色的,水头好晶莹剔透,一看就价值不菲。
重点是仔细看上去,玉坠的表面时不时地涌动着细小的电光,一眼就知道并非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