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家又不缺银两,干嘛绑架这些孩子啊”
“况且还收集孩童的血,他干嘛啊!”
春寒已然消退了许久,昨夜雨疏风骤,留下来的雨珠到了第二天都还未消退,贪恋地凝在一旁茂密的竹叶上,煞是清幽静美。
江浸月愤愤地拿起剑,随意地挥动,路边的许多花草都随之零落……
“这才是令人不解的地方,到底为什么呢?”楚瑾络听着江浸月的疑问,也有些费解。
此案疑点重重,依赵家现如今在皇帝面前的风头,没理由靠绑架孩童而谋利,何况还是些平常百姓家的孩子,且囚禁这么多孩童,竟只是为了求血难免叫人不解。
赵凌幽跟在江浸月和楚瑾络后面一言不发,他的这个舅舅,从未干过一件让他可以理解的事情,当初江家被灭亦是如此……
想到这里,赵凌幽叹了口气“之前给你们的东西可有查看?”
“看了,已经移交给太子殿下去查证。”
“赵家这些年贪了不少银子,你们仔细筹划,还是可以在陛下面前参他一本的。”赵凌幽缓缓说道,眼中没有丝毫异常,仿佛这件事与他毫无半点瓜葛。
“谢谢你啊,赵凌幽!”江浸月有些感动,虽然知道赵凌幽就是这样的性子,可还是忍不住说道。
赵凌幽垂了垂眼帘,她果然已经不记得以前落水的男孩,内心有点苦涩,话到嘴边却是那般轻描淡写“你我之间,就不说谢谢了。”
“你可真是矫情,感觉走吧!你要是哭出来,我的那位母亲可又要训我了!”楚瑾络也撇了撇嘴,看见江浸月微微发红的双眼,别过脸傲娇地说道。
……那么一瞬间,江浸月都想哭出来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可悲的人,家门被灭,父母双亡,可现在她才觉得,自己能遇见这些朋友,真的是最幸运的人了,晨光下,少年意气风发,最是美好……
“据苏雷所言,那家客栈便是在这附近了。”楚瑾络攥着佩剑,将江浸月护在身后,警惕地打量这四周,他从小在扬州长大,却从未来过这里,甚至都不曾听说过,这里本是闹市,可街道两侧却大门紧闭,空荡地没有一丝烟火气……
赵凌幽和楚瑾络转头看了对方一眼,点了点头,径直走向街角的一家客栈。
“小二,来三壶小酒!”楚瑾络大咧地坐在椅子上,向前面的店小二吼道,内心细细观察周围的异常:这家店外表与普通客栈并无不同,只是在整个客栈里,除了他们三个,没有一个客人光临……
“客官,您的酒……”店小二缓缓将酒壶放在桌面上,刹那间,赵凌幽抬了抬眼,对上了店小二的眼神,拔剑而起,见他有所行动,店小二蹬上桌子,接力翻了一个空翻,从后面的酒坛堆里抽出一把利剑。
“孔祥!”细细查看来人的全貌,赵凌幽惊呼一声。
“小公子近几日的作为可不是身为赵家子弟该做的!”
剑刃泛着寒光,明晃晃的剑身映上了孔祥狠戾的眼神。
“赵家子弟如何与我无关,我现在是大理寺卿的亲传弟子,自然一切为了公正。”
赵凌幽挥着剑,利索地应付面前的来剑,楚瑾络和江浸月也跑上前,与之打斗起来,毕竟寡不敌众,最终,孔祥被降服下来,江浸月喘着粗气,将孔祥的手脚用麻绳绑了起来,厉声询问
“这一切究竟是何目的!”
孔祥不屑地笑了笑,闭上眼睛,忽略身上凌乱的绳子,缓缓开口“赵家做事,从未与任何人解释,也无需解释!”
楚瑾络皱了皱眉,对他的答案有些不满,斟酒喝了一口,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