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正待赶到,便见的眼前一幕,人命犹如草芥,微末不值一提。
就这短短时间之内,已然有三人死在这魔教妖人之手,只怪自己没能一击得手,将其击杀,遗毒无穷。
手中竹枝剑飞出,向着魔灵子激射而去,势要将魔灵子斩在剑下。
看着飞射而出的宝剑,魔灵子想也不想,就将手中干枯的尸体抛出,挡在身前。
你……李渔颇感不齿,对面魔灵子的做法,毕竟死者为大。
毕竟在这个花季凋零,若是死后就是连尸体也被毁坏,确是对这个妙龄女子颇为不公,李渔只能将激射而出的竹枝剑召回。
魔灵子已然在李渔将竹枝剑召回的时候,推开厢房窗户,逃离出去。
李渔将女尸放好,便从窗口一跃而下,打量四周,已然没了魔灵子的踪迹。
打量四周,仔细鉴别。
谁……
魔灵子一时惊惧,在这漆黑的夜色之中,好似有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而魔灵子却没有察觉到来人,惊的背后一身冷汗。
却也是多年老魔,惊惧过后,却也是冷静下来。
说道:不知是哪位前辈在此,魔灵子拜过,就不要吓唬晚辈啦!
晚辈白骨山魔灵子,家师恶道人,添为白骨山长老。
魔灵子说完,盯着四周,不敢松懈,只见四周之内,月色无光,树影之下,更是一片阴暗,更不见有什么回话,空寂无声,寒鸦几渡。
哦……你这是准备以势压人,一道空灵之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魔灵子浑身湿透,这声音带来的威压,将魔灵子死死压制,这等修为,已然和自己师傅一致,甚至是比自己师傅修为还高。
一想到这,魔灵更是不敢动弹,一个劲的谄媚讨好,和前面嚣张跋扈,全然是两幅面孔。
若不是李渔早以见过这魔灵子的另一面,绝对会相信魔灵的良善。
魔灵子不断释放自己的善意,表明自己绝无与之做对,心里嘀咕道:怎么突然冒出一个此等修为的人,此等修为之人不都是在仙山修行,不踏凡俗吗?
自己此次出山,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这条小命已然不再自己手里,若是惹怒前辈,捏死自己和捏死一只蚂蚁同样容易。
李渔看着魔灵子一脸惊惧,便知道这隐藏的绝对是一位大佬,而且是不知道敌对的大佬,自己也要隐藏好,不然…………
只见得隐藏大佬出现,白莲朵朵,天光净世,白纱笼罩,将黑夜展露光明。
魔灵子看着眼前净光白莲,便道:魔灵子见过前辈,不知是妙乐宗哪位前辈到此。
你打杀我门下之人时,可不曾这么好说话,本来是看着你白骨山的门面,也未曾不想饶你一命,可是你闹出的动静太大,所以还是请你去死吧!
恶妇,当真是我怕了你妙乐宗,你们不过是玄门弃徒投靠圣教的小人罢了。
李渔到是看到过记载,在灵泉子给的周天寰宇志之中记载,曾有一支玄门支脉,名曰白莲净宗,镇宗法器乃是一支玉净瓶,善使净化之术和幻术。
此脉发生一次叛乱,两脉祖师大打出手,最终一脉胜利,叫做白莲净宗,另一脉遁走,化作魔教妙乐宗。
这就是妙乐宗的来历,所以就算是踏入魔教,妙乐宗术法,还是区别于魔教,施展法术之间,带着玄门气息。
这净瓶术,乃是此派不传之密。
一掌之下,魔灵子竟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一掌拍飞,呈抛物线飞出,同时飞出的还有两颗带血的白齿。
轰然落下,惊起地面一地尘土落叶。
魔灵子吐出一口带着鲜血的血水,狠历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女子,好像是要把她牢牢地记在心中。
就在魔灵子砸落地面,便接着有一道玉瓶出现,向着魔灵子掉落的继续砸下。
看着当空砸下的玉瓶,自己定然是不能接住,血红色光芒出现魔灵子四周,燃血神功。
不错,魔灵子一步跨出,便极速来到女子身旁,既然你不想给我活路,那就一起下去吧!
哼……就凭你的燃血神功。
那加上我……诡异而且疯狂的笑脸之上露出决绝。
魔灵子整个人就像是被吹起的气球一样,不断的涨大,整个面孔就像是脱离血肉一样,消失不见。
不好……女子心中惊道。
却是没有想到魔灵子的决绝,这个一个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魔教妖人,在这一刻魔教道义,被魔灵子发挥的淋漓精致。
李渔距离女子比较近,就在李渔想怎么办之时,耳边传来一声轰隆巨响,便这样子晕了过去。
一声巨响,血肉横飞,魔灵子已然消失不见。
白骨魔宫,是谁……是谁……是谁毁了我精心准备多年的替身。
等李渔醒过来,遍地狼藉,有一个巨大的坑洞出现在李渔眼前,血肉弥漫的气息,让李渔感觉有一些反胃,干呕了几声却也没有吐出什么东西。
适应眼前光景,李渔发现坑洞之中还有一抹白色衣衫,只因为白色衣衫,在这次爆炸之中已然破旧,和地面颜色差不多,露出的一抹让李渔认出来。
这……难道是。
李渔将地上炸起来的浮土,从白色衣衫掩埋之处,刨去,露出里面凹凸有致的身躯,
李渔伸手将白色面纱从脸上褪去,露出一张妖娆的脸庞,眉如翠羽,肌如白雪,齿如含贝,两弯似颦非颦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多情眸。
月儿,怎么是她!
这正是在青楼之时,陪在李渔身旁的女子月儿,李渔却是没有发现她也是修行之人,看来隐藏的颇深,也就是知道她对自己没有什么恶意,不然李渔定然转头就走,或许还有可能补上一刀,总之就是不会救她。
人是自己挖的,总不能见死不救,李渔找来清水,将清水净化,为月儿清洗身上的伤口,用药将伤口涂抹,在将伤口包扎。
花费一段功夫,这才将这一切弄好,破碎的衣服,已然遮不住白皙的肌肤,李渔只能将自己衣物盖在月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