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发簪它在哪儿呢?”
林晨皓摸了摸脸,才知道自己的脸上居然会有泥土。
而且两个人闷在被子里确实有些不太舒服.......
苏诗然想了想,道:“我不知道呀,当时林婶给我换衣服的时候,我就看到在桌子上忘了拿了。”
什么?!
林晨皓听了后连忙掀开被子,大声道:“你怎么不早说!万一真的有毒攻肺,不要说林婶了,怕是林叔他们一家都会有危险,我必须赶紧回去。”
说完,他一手翻开床纱,原来上床居然连鞋子都没脱。
“你小声点,小雨雀还在外面呢......”
林晨皓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必须赶紧回村找回簪子。
而此刻小雨雀睡着正香,并没有被吵醒。
霖阙听到动静后也从柜子后面走了出来。
“晨皓,怎么了?”
“不在这里,我们必须立刻动身出城,不然我叔叔婶婶随时都会有危险!”
林晨皓急忙悄悄溜出门外,霖阙也跟了出去。
随后还有苏诗然,她也要跟着。
回到后花园,林晨皓两脚蹬上墙头。
霖阙也是如此,只是苏诗然过不来。
不停歇的跑出胡同,只见霖阙吹了声口哨,他那匹棕毛雄马从路边迅速奔了过来。
“你们等等,我也要去。”
苏诗然从正门探出头,出来后转身小心翼翼关上了大门。
她是偷偷跑出来的,连跑带跳来到两人面前。
一副气喘吁吁地样子。隐约感觉到有股凉风吹来。
苏诗然穿着睡衣,光着脚丫子,就是为了出来玩都不顾自己的健康了?
林晨皓解开腰绳,他把外褂盖在了苏诗然的身上。
只是感觉沉甸甸的,是因为兜里还有那一袋桂花糕呢。
一匹马,三个人坐得开?
霖阙揉了揉头,道:“苏小姐,你先上。”
“哦哦。”
苏诗然答应的利索,可她来回乱跳连马绳都抓不到。
霖阙感到无语,只好用手拖着才把她拖上马的脖颈上。
“晨皓你上。”
林晨皓反应力极强,他摸住马身直接翻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了苏诗然。
“......”
“把你脏手给本小姐拿开,不准碰我。”
苏诗然用胳膊捯了捯林晨皓。
可林晨皓也紧张啊,他也不想这么接近一个女孩子。
更何况已经靠在她的背后了,两人几乎不能消停一会儿。
霖阙握着剑,他纵身一跃就轻轻松松坐上了马后。
可林晨皓和苏诗然相互排斥着,谁也不让着谁,硬是把霖阙挤了下去。
要不是霖阙练过,恐怕这掉下去就摔了个狗啃泥。
还好落下马时稳定落底,他指着林晨皓和苏诗然。
“喂,你们干什么呢,后面都快没空了,别挤行不行?”
最后又重新排列了一遍,林晨皓坐在最前面。
苏诗然坐上去之后朝后稍了稍,霖阙坐在中间,这样就能避开俩孩子吵架。
也方便驾驭这匹雄马。
迎着六月暖风,林晨皓感觉骑马简直太痛快了。
苏诗然抓着霖阙的衣服,还帮忙拿着剑。
坐在后面总觉得背后凉凉,好些害怕。
出东城的路上,霖阙的几名手下则守在两侧,以确保不会撞到路人。
走过桥后,林晨皓是真的不愿意再看见桥头了。
他拽着马鬃,总感觉小女孩的身影又重聚心头,霖阙一眼望穿。
“晨皓,我能问你一个事吗?”
“哦,可以。”
“话说你和苏小姐钻进一个被子,这合适吗?”
苏诗然听了后低眉羞涩。
倒是林晨皓,他用后脚跟朝后撞了一下霖阙的腿。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知不知道簪子这种东西会不会带有毒攻肺?”
“林晨皓你完了!”
霖阙轻哼一声,道:“中亓者,视察嗅味的能力超群拔萃,而我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会比同龄人更厉害一些。即便敌人会用毒,可在我面前不过小把戏。”
苏诗然本想伸手来掐林晨皓的,可她却被霖阙的话吸引住了。
“中......中亓,是什么东西?”
林晨皓哼唧一声,他倒是略听爷爷讲过。
“这是修炼的境界,气者为阿,知者为初,中者为亓,天下大者为行者,纵横天者为天道。”
苏诗然一脸好奇的样子,她咬了咬下唇。
“哇,林晨皓你讲的......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呢?你们俩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我要是不知道的话,你俩都别指望我消停下来了我告诉你们,哼。”
“都说了,这是修炼者的境界口语,苏诗然你好奇心太重了。”
“你管我呀,回去我肯定会告诉爷爷,你欺负我,哼!”
霖阙真的快被他们两人烦死了。
“行了行了!马上就要出城了,你们俩都消停一会吧。不过我没想到晨皓你知道这些东西,你父母呢?”
林晨皓犹豫了,道:“父母,我怎会知道我有过父母,他们抛弃了我和爷爷,我只有爷爷一个亲人,没有爹娘。”
霖阙摸了摸林晨皓的脑袋,道:“你们林家先辈,也算有一位知名的了。虽不知其名,但当年三位行者浪迹天涯,家喻户晓,又有谁会忘记。你应当感到自豪,等事情了结就跟着我去拜见琴大人。”
“我......”
“你我赌注,必要信守承诺。我之前说过你阳气很大,自然是有着修炼的根基,难道你想错失这次机会吗?”
苏诗然又开始好奇了,她伸手向前在霖阙面前晃悠。
“我呢?我呢?我可不可以修炼?”
霖阙道:“我哪知道你能不能修炼,林晨皓能够克制毒攻肺,就足以证明他可以进行修炼,而这条道路漫长而又艰苦。你是小姐出身,本体属阴,不宜修炼。”
“哼,我不管,林晨皓能见琴大人,我也要见琴大人!”
苏诗然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鼓着嘴。
她白了林晨皓一眼,又白了霖阙一眼。
只好玩弄手里的长剑,却好奇心又泛起。
“霖阙叔叔,这个剑是你的武器吗?”
“嗯,是的。”
霖阙回答道,可一想,突然感觉不对劲。
“叔叔?你小孩可别乱说,这把武器是琴大人送我的成人礼。我从小就没有父母,流浪街头跟人打架就没输过,后来被琴大人看重,他抚养我长大,并教我这些本事。”
没有父母......
林晨皓听了后少些有点安慰。
霖阙都这么坚强,丝毫不被亲人的离去而感到自卑。
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不可以?
“我就不一样了,我都没见过我奶奶......”
霖阙也没听过别人讲起过她的奶奶。
倒是听琴大人说起过他和苏诗然的爷爷苏弘,当年一起带领数位修炼之辈对抗月枭教会,围剿了近数十名月枭党匪。
聊着天,就已经出了县郭。
霖阙的手下都留在了城口。
到了城外之后,气温逐渐下降。
苏诗然几乎一直打着寒颤,总感觉有东西盯着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