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不及看你最腼腆的笑容,任性的时间却不肯停止转动……”
那时我第一次听JJ的《转动》,悠扬的旋律像架在空中的阶梯,说不清是这首歌指引你的到来,还是你不急不缓的步伐跳出了这样的音符。
我着实迷住了,但你要问我迷住了什么,具体我却无法形容,宛若清晨,一个明朗的清晨,明朗得起雾。谁要是从雾里来,夹杂着些许神秘感,仙气便油然而生。人来人往,也许是命运驱使,你我在雾的边际打了个照面,你从雾中来,我遂往雾中去。跌跌撞撞,懵懵懂懂,擦了肩,恍了神。
你定是无意而闯入我落魄的青春,偏偏我和这段特别的岁月较了真。后来我意识到一切归咎于我自作自受,作就作在你只出现我便说你闯入,你只靠近我便说你动情,你只沉默我便说你矜持,你只转身我便说你要走,你只离开我便说你擅退。
记不清有几个这样的傍晚,思绪纷飞,我在场基上哼唱,夕阳刚好落下去,我站在菜园旁,目及日落之处便是你的家乡。一个叫戴汇的小镇,我们曾在那里念书,整个初中,我们仅是校友,而校园不很大,年级人数不太多。
我们本无缘结识的,但那天放学,你们班一帮活跃女生冲进我们班,我们正在打扫卫生,我在后排扫地,听见其中一个女生问我班上正在擦黑板的同学,隐约含有我的名字,好像是在问他是哪个。搞得我像什么大人物,她们只闻其名,不闻其貌。而那位擦黑板的朋友朝我指了指,“他呀,在后面扫地呢!”
我短暂起身,把扫帚搁置左手,朝你们望了一眼,只一眼,我便看到你了。我当时怎么也不会料知就那一眼竟瞧见了一个一生都忘不掉的人,你站在你们姐妹中间,黄色的衣衫,浓眉大眼,头发也有些泛黄,这一点和我一样。傍晚的夕阳照进窗,打在黑板和讲台上,掠过你的笑颜。
你给我的第一印象便是金子般灿烂光鲜的“黄”,有公主般的仪式感,优雅端庄,气质非凡。请允许我这样形容你,在我心中,“黄”并不是什么负面的词,我也一直喜欢油菜花一样的色彩,那会让我想起童年时我和妈妈的合影,在油菜地里我们笑得像两朵向日葵。这里不妨透露一下,我姓“黄”,巧的是,你也姓“黄”。
我能感受到当时目不转睛的呆滞状态,用痴迷或许更形象。
我正期待你们会就此走过来询问我一些事情,但似乎你们只是好奇我的模样,并没有什么紧要的事与我商量。我有点惊喜居然会有一帮女生来打听我,又有点失措,不知招呼,只远远看着,沉默未语。我于是继续扫地,装作若无其事,以为生活依旧。
我照往常一样,走出校门,坐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