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金老二将鲁科斯基和小三叫到家里,仆人给两人倒上茶水后离去.金老二开口说:“程老大已离开成都前往云南了,我们也该考虑一下西行的计划.这几年我们都过得很好,但我们的使命要求我们放弃现有的一切,我们不属于这里.你们两个这几天准备一下,待我和华西里交代完后事之后,马上出发.“
次日,金老二请华西里去河边钓鱼,这里的鳟鱼又大又肥,两人钓了满满的一桶鱼后,坐在河边的草地上喝咖啡.金老二慢慢地嚼完一片面包后说:“最近我想带鲁科斯基和小三出去走一下,主要是往西走,一方面是观光,想看看这里的自然景色,另一方面去看看有什么生意可以让我们做.这里全靠你主持了.我们三家的家属,也拜托你帮助照看一下.万一,我是说万一我们遇到什么情况,一时回不来,你就掌管下去,我们三家只要生活无虑就可以了.“说完,金老二站起身来,对华西里施了一礼,华西里连忙站起来,握住金老二的手:“你放心吧,我们四家如同一家,你们不在,我理应多担当一些.但希望大叔能早些回来,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两人又谈了一些生意上的事,金老二从随身包中拿出一叠纸,说:“这是我对工具的一点设想,里面有手动抽水机,还有脚踏车的图纸,你交给工厂的技师琢磨一下,看看能不能做出来,如能成功,一定也会大受欢迎.“见此,华西里也很受感动:“大叔真是神人,这些东西正是人们需要的.我看,是不是把你们的股份提到50%?““谢谢你的好意,我们30%就够了,只是要劳你多费心了.““义不容辞,大叔放心吧.“
几天后,在西行的马车上,金老二讲起了这件事,鲁科斯基笑起来:“这样好,也给了他一个念想,他想我们回去后又会拿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赚钱玩意呢?“金老二也笑了:“就是你套头多.“
坐着马车旅行确实舒服很多,这边的路也好,速度也快,在马车上困的时候还能打个盹.不多时日,他们经过了华沙,前面就是柏林了.一路走来,多数是平原加上一些小山丘,村庄很多,农民们种植着大片的油菜花和麦子,也有大片的草地,牛羊在上面悠闲地啃着青草,一派田园风光.
一路行走,凡是路过一些大的城镇,河流,湖泊,小三都努力在地图上做好记号,写上地名,各城镇之间的距离,则按照当地人的说法予以标记,从出玉门关起,他已记录下数十张纸.
进入柏林后,金老二他们找旅馆休息了几天,在与当地人闲谈时,有人说起从柏林向北走,有一个大的海港,名叫汉堡,是当地人与别处做生意货物进出的主要地方.他们决定过去看看.
三天后,已到达汉堡.这真是一个名不虚传的地方,商业十分繁华.城里小河桥梁密布,金老二感叹好像回到了老家苏州.同样是小桥流水人家,这里的房子要结实很多,一些楼房的外墙上,还挂着类似吊轮的东西.有一天他们看到一艘船停在楼边,有人用吊轮上的吊钩,将货物直接吊上二楼,这真是一个聪明的办法.
金老二决定沿着海岸向西,一个月后,他们到达一个叫阿姆斯特丹的地方.这里也是一个海港城市,港口停着许多船只.
住店以后,金老二三人去街上走走,这里到处都是饭店,也有不少的妓院.路上总能碰到一些喝得烂醉的水手,操着各种口音.他们走进一家饭店,点完菜,正在等待的时候,进来了一群水手,就在他们身边落座.金老二叫鲁科斯基请他们过来一起坐,这顿饭由他请,只是想请他们聊聊海上的情况,他们十分乐意的过来了.
原来这是一批英国水手,他们刚从西班牙运了一船货物来荷兰.金老二问他们最远去过哪里?一些水手骄傲地说去过葡萄牙,西班牙,最远的一人去过罗马.问有人去过中国吗?他们一头雾水,不知中国在哪里?
小三问他们最大的船有多大?有人比划说有30多米,装货外还可以乘50多人.这些水手大口地喝着酒,渐渐的已经说不清楚了.看着这群可爱的水手,金老二摇摇头:“难得上岸来,他们只想喝酒,寻乐,这也难怪.“他把服务生叫来,把这群人的酒饭钱一并付了,然后告辞出来.到了门口,他说:“真想体验一把坐船到处走的情景.“又说:“按照他们的说法,再往西除了英国外都是大海了,我们只能往南走,去巴黎看看.“
不用几天,他们已到达了巴黎,看着路上络绎不绝的马车,路边装饰考究的商店和雄伟的宫殿,教堂,他们叹为观止,认为不知比莫斯科要繁华多少倍.两个青年更是为这里所吸引,表示要多住些日子.
住店的第二天,他们马上委托人找房子,而且一定要独栋,有花园,有马厩的别墅.
房子很快找到了,三人过去一看,里边的陈设旧了点,因而表示要重新装饰,家具全部换掉.和房东谈妥租赁三年的价格后,马上请人进行装修.同时顺便请房东帮助找了几个仆人.
一个月后,他们搬入了新居,一切都安排妥当,他们开始了在巴黎的生活.
不久,由于他们多金又大方,两个年轻人很快结交了一批社会上的纨跨子弟,整天郊游,打猎,看戏,聚餐,乐此不疲.特别是作为黄种人的小三,成了巴黎社交场合上的异类,不少人想认识他,他们弄不清一个黄种人怎么会这么有钱?
已经50多岁的金老二,当然对这些活动不太感兴趣,不过他经人介绍认识了一名寡妇,她丈夫去非洲服役己在非洲去世,她独自和一个佣人在家靠点抚恤金过日子.金老二经常去看望他,还常常送去不少礼物,渐渐地两人走到了一起,那女人常常到别墅来看他,因此金老二就不太出门了.
当然,金老二也不会闲着不做事.他看到塞纳河上游船生意很好,但都是一些手划船,每只船坐了不到10个人.于是他设想能造一种能坐上百人的大型游船,他在家里画了几天图纸以后,出门去找船厂,但在巴黎却找不到能生产大型船的工厂,他产生了投资新建船厂的念头.他和二小商量之后,在郊区河边买了一块地,真正办起了船厂.
不久,一种扁平宽敞,上有顶棚的二层游船问世了,它由侧面两个大转轮驱动.在船舱中有10余个人坐在脚踏车一样的椅子上用力踩踏蹬板,经过传动装置,使大转轮转动起来划水,使船行驶.同时后面船台上设有驾驶台,用圆盘代替手推船舵转向,同时还设计了离合器,也能使转轮空转或倒转,达到减速倒车的功能.
这艘船一进入塞纳河,即引起了社会轰动,许多人争相乘坐,以致一票难求,需要提前预定.
这样,船厂生意兴隆.金老二还根据不同需求,设计了散装货船,厢式货船以及内河客船,用于内陆航运,获利可观.
这时候,金老二已接到老大在加德满都病重的消息.既然这样,双方都在原地休整,顺便也办些实业,积累部分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