黒沉沉的夜,无边的浓墨重重的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伤亡情况
高演一群人打着火把,来到村外岗上,准备找一片空地掩埋医官尸体。
“六爷,这村子实在太邪门了,不瞒您说,我刚刚在英子家说的那些话是给自己壮胆的,我们不会真见鬼了吧”斛律光和高演走到一边说道。
“哦,想不到我们鼎鼎大名的落雕都督也有害怕的时候”高演揶揄道。
“让六爷见笑了,您似乎好像不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斛律光看到高演一脸淡定。
“圣人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所谓的鬼神都是心中有鬼的人杜撰出来的,不足为凭”高演说道。
“可是六爷,那发生在村子里的这些怪事怎么解释,如果说前面两件还可以说的上是道听途说,那么今天夜里的这件事真真实实的发生在我们身边,而且医官尸体您也看到了,似乎…似乎不是……”斛律光说道。
“似乎不是人力能够办到的”高演知道斛律光要说什么。
“正是六爷”斛律光点头道。
“不对,虽然发生在这个村子里的奇事匪夷所思,但并非人力不能你会不会来及,比如发生在吴老爷家的大火可以是人为故意纵火,而村民和牲畜被挖去眼球凡人并非不能做到,只要使用锋利的凶器一样可以办到”高演不同意斛律光的观点。
“六爷,就算前面两件事好不能证明什么,那今天的事怎么说呢?我刚刚在现场看过,我发现现场虽然到处是血,但残留量并不多,而医官全身的血液几乎被吸干,也就是说医官大量的血液并没有洒落在地上,那些血哪里去了”斛律光说道。
“嗯,从现场来看,医官确实是被那怪物活活吸干全身的血液”高演道。
“六爷,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嘛,普通凡人怎么会去吸干别人身上的鲜血,这只有妖怪才做得出来”斛律光越说越激动。
“这点我现在也不得而知,好吧,我们先把这个吸血怪物定义为妖怪,那么有一个问题,他的目标是谁,是医官?是范阳?还是……”高演说道。
“六爷,您是说妖怪是冲着陛下去的,医官只是做了替死鬼,这不可能,我们又不是村里人,我们来到这个村子满打满算也就一天,他凭什么袭击我们”斛律光惊讶道。
“还有,你也说了,我们才来到村子一天,怪物怎么就专找皇兄那间屋子下手,我们都是同一天来到这里,他不袭击我们,专门袭击皇兄,这是什么道理”高演话里似乎有话。
“六爷,您是说我们身边有……”斛律光听懂了高演意思。
“现在还不好说”高演摇了摇头。
“会不会是韦孝宽他们追上来了”斛律光忽然想到那些杀手。
“那也不对,如果他们追上来了,他们大可以堂堂正正的包围我们,没必要装神弄鬼做这些小动作,就算他们这次人多,他们也完全可以等待大部队赶来回合,要知道,如果他们这次冒冒失失行动失败了,让我们遛了,到那时他们再找到我们不是又要再费力气吗,说不通啊!”高演道。
“其实从逃出石楼之后,我一直在反复思考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们故意被山胡人让出石楼,准确的说是被韦孝宽放出石楼,我们来到这个大山中的村子,果然我们来到这里,找到了解毒之法,也暂时摆脱了追兵,正当我们觉得可以喘息的候,又有类似妖怪的东西袭击我们,对不对!”高演重新这几日来的所见所闻。
“是这样”斛律光道。
“那我们做个假设,假如那个妖怪是人,或者他是受了人的指示故意袭击皇兄,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是皇兄这个人还是……”高演一步一步反推过来。
“是那本羊皮书”斛律光忽然灵光一闪,一秃噜顺嘴说了出来。
“极有可能,那么他们是什么人,韦孝宽要那本羊皮书,怎么他们也要这本羊皮书”高演说道。
“他们会不会和韦孝宽是一伙人”斛律光忽然想到。
“如果他们是一伙人,那么他们的目的就应该一致,那韦孝宽大可以在城里就抓住皇兄夺下这本羊皮书,凭他们当时的力量,办到这件事不费吹灰之力,有什么理由要把我们赶出他们的势力范围,来到这个山中小村,这么做不是多此一举”高演说道。
“您是说他是一股不同于韦孝宽的其他力量”斛律光理解了高演的意思。
“也不是完全不同,他们有一个纽带,就是那本羊皮书,我现在真想看看那本书里到底有什么”高演眼神晦暗。
“六爷,您也说了,这是一个假设,没法佐证啊”斛律光说道。
“所以,我们一定要捉住这个所谓的妖怪,直觉告诉我,发生在村里的怪事都是这个妖怪搞得鬼,只要我们能够证明这个妖怪是人为操控的,并且抓住幕后真凶,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高演信誓旦旦的道。
“可他会来吗,他要不来,我们也不能一直守在这里呀”斛律光道。
这时暗卫已经安葬好了医官。
“跟我来”高演吩咐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