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时希月仍然嘴硬,“事是我做的,跟我母妃无关,要杀要剐我一力承担。”
“笑话,你承担的起吗,你一个人的命能抵过成千上万人的命吗。从前看你聪明伶俐,没想到却是你们姐妹几个当中最蠢的一个。
你的母妃同你是一体的,你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后果,她绝对脱不了干系。
还有你的夫婿你的孩子,你想过他们吗,他们全都要为你的过错付出惨重的代价。”
希月自以为坚硬的铠甲瞬间土崩瓦解,整个人都崩溃了,歇斯底里喊道:“你不要为难他们,此时是我一个人干的,与他们无关。”说着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此时德太妃挣扎着爬起来连连叩头,头触碰到地砖上发出了响亮的嘭嘭之声。
直到磕得鲜血直流才停了下来,泪眼婆娑的望着太后说道:“太后,您饶了希月吧,她也是一时糊涂。看在臣妾这么多年鞍前马后的份上您给她一条活路吧。实在不行,臣妾代她去死,求求您了,饶了她吧。”
说完又磕起头了,其状惨不可言。
以贤太妃为首众人纷纷跪下给希月求情。
太后摆摆手让众人起来,又看了看眼前既可怜又可恨的母女二人缓缓说道:“哀家没有将希月送到宗人府就是想给她一条生路。不过她的罪孽太重,不罚她对不起无辜死去的百姓和将士。
从即日起,剥夺希月长公主的封号贬为庶人,其母德太妃教子不严,从此幽禁于寿康宫。
希月这件事到此就算是了了,哀家以后不想听到什么风言风语,毕竟这件事关系到咱们皇家的脸面,出去以后大家都把嘴巴闭上。”
外面进来几个太监将德太妃母女二人拉了出去,本以为今天就到此结束了没想到清阳又被太后点名留了下来。
清阳心情忐忑的坐在椅子上,猜测着太后将她留下来的意图。
太后换了一副慈祥和蔼的神色,“听说前两天萧彻和齐轩发生了点儿不愉快,不知是为什么事儿?”
“回母后的话,不过是有些误会罢了。儿臣府中的一个下人出去办事儿的时候不小心冲撞了齐大人。齐大人当时不知道是我们府上的下人,便将他送进了京兆府。
后来儿臣亲自上玉慧的府上去了一趟,将误会解除了。许是中间出了点儿小差错,人一直没放回来。萧彻性子急,便在路上拦住了齐大人,然后一齐上京兆府把事情说明白了。
您也知道萧彻是个粗人,出手没个轻重,和齐大人拉拉扯扯可能是下手有些重了。
听妹妹说齐大人可能受了惊吓,这两天没能去上朝。等回去之后儿臣带上些补品去给齐大人道个歉。”
太后笑的意味深长,“哪有那么娇气,不用去了。你做人做事都比玉慧通透得多,她要是能像你这样哀家也就放心了。
哀家留下你还有一桩事,近日来朝中有不少大臣上本参奏萧彻,有的参他在战场上不听号令,任意妄为,还有的参他口无遮拦,经常诋毁朝中大臣。”
清阳听完心里一惊,离座跪倒磕头道:“母后明鉴,萧彻是个粗人,他平时言行多有不当许是有的,不过他对大宣朝的忠心却是苍天可鉴。”
太后亲自将清阳扶了起来,“哀家和你皇兄对萧彻都十分信任,不过近来朝中的风头对他不利,再加上北越的南宫鸿对咱们仍有觊觎之心。哀家和你皇兄想着让萧彻去营州做个刺史,一来堵住朝中众人悠悠之口,二来也为震慑南宫鸿。
就是那营州地处荒凉、人烟稀少不似这京城繁华富庶,不知你意下如何?”
还能如何,太后既然已经说出来那就是八九不离十了,若是执意不去,恐怕引起太后和皇帝的猜疑和不满。
莫非这就是齐轩的报复,那照如此看来,齐轩在朝中可谓是如日中天、一呼百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