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偏偏漏掉了希月和德太妃母女二人。
“希月,你可知罪?”
希月面色从容,“儿臣每日循规蹈矩不知何罪之有,还望母后明示。”
“哀家给你提个醒,军事布防图。”
希月笑着说道,“母后是在同儿臣开玩笑吧,儿臣是一介女流如何知道这些东西。”
太后看了看跪在下面体如筛糠的德太妃,“看来你比你母妃要强得多,瞧瞧你母妃只听了这几个字便已经吓成这样了。你不用心存侥幸,哀家若是没有真凭实据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儿当众揭发你。
哀家已经调查过了,那兵部尚书也说曾经丢过一份军事布防图,再有那南宫鸿来的时候亲口承认他手中的军事布防图是你给他们的。
哀家之所以不让你和他们当面对质也是为了给你们留点面子,你别不知好歹,如果这件事公布于天下,这大宣国恐怕再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跪在地上的希月背挺得直直的,大声说道:“是!就是儿臣做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儿臣的母妃并不知此事,有什么处罚儿臣一力承担。”
太后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哀伤,“你为什么要如此?”
“你说为什么会如此,这全都是被你逼的。从记事开始所有的事情都要让着玉慧,无论她对或者不对。所有的东西我只能用她挑剩下的。
就连夫婿也是如此,那江斐就因为玉慧喜欢我便不能有一丝奢望。就算是她不稀罕她不要了你也不肯将他给我。
名义上我是堂堂的宣国长公主,可是我连一点儿自由也没有,所有的事情都要顺着你的心意。就因为我有一点小小的私心你便将我嫁给了那个无能窝囊的废物。你毁了我一辈子,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希月将积攒了多年的怨气一骨脑全都倾泻了出来。
玉慧没想到希月对她有这么大的怨气。她们两个从小一块儿长大,在她的印象中希月对自己百依百顺,体贴细心,每次自己有了烦心事都是希月陪在自己身边温言软语地劝慰。原来这一切并不是她心甘情愿的。
德太妃俯伏在地成了一摊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原来如此,你竟是如此恨哀家。相比长宁她们几个你在哀家身边的时间最长,难道你不知道哀家最恨的便是当面一套背地一套,你若当面说出来哀家也许会成全你,可你和你母妃偏偏不说,只在背地里搞些小动作。
哀家是有些恼你,将你嫁给了陆子然。可陆子然有什么不好,他除了没有功名以外,哪样比别人差,性情温厚,心地善良,长得也不差。
你本身已经是长公主,吃喝不愁,风光无限,嫁给陆子然平平安安过一生有什么不好。
就算是他不好,难道就因为这个你就将你皇兄的江山拱手送给北越人,白白搭上了我大宣成千上万无辜百姓的生命还有无数将士的满腔热血。
午夜梦回之时你可曾后悔过,这些人全是因你一己之私而葬送了生命。
那南宫鸿成了事有你什么好处,难道他还能封你一个公主不成?如此损人不利己的事儿也只有你这种蠢人才做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