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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立后(下)

循祖制,未行大婚即封后的,应当先成婚后册封,为期两日,方为立成。

尽管户部给礼部的预算很充足,但自从章太后常发寒症,林太后开始接触到部分朝政之事后,她便深深感觉到了国库的亏空。

她知道现在明面儿上垂帘听政的是章谦,但自己作为皇上的生母,很多事情还是得早做打算。皇上登基之后的半个多月里,她一直秘密的联系着朝中的很多大臣——她第一次意识到章谦的势力有多么的庞大,也第一次感受到了皇上的危险。

奈何她出身不高,亲近的高管大家少之又少。打从宫中叛乱的那日起,她便放弃了联络他们的念头,转向了先帝亲信和寒门士子。

沈家是她最看中的。准确的来说,是沈喻的一番自荐打动了她。

刚开始还半信半疑,毕竟沈喻是户部的人。户部尚书是章谦的亲弟弟,国家财务的命脉都捏在他的手上。户部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叛徒”呢?

直到她逐渐发现,这个沈喻并不简单。看似唯唯诺诺,实则是个饱受打压、忍气吞声的大老虎——他经常帮章蓄在四方馆培养党羽,在为其输送人才的同时也在积累自己的人脉。

不管他是否存有异心,这都是后面的事。现在的她,需要的正是这样,可以帮皇上扩展势力的人。

本想着以皇后之位“捆绑”着他,但现在皇上自己忽然点了这么个不知名的人家,一时间打乱了她的脚步。尽管没见过自己的准儿媳,但她就是满不愿意。心里别扭着,还是希望沈家的孩子嫁过来。再加上“皇后”这个位子对她来说从来都是一种梦魇,两重作用下,总想着使些绊子,顺便给章谦一个下马威。

“皇上登基后各种封赏流水似的,花销本来就大,现在又要如此铺张的进行封后大典……本宫觉得不妥。”

她和章太后并排坐在纯阳殿里,丝毫不避讳自己口气上的强硬。

“可祖制不能破,妹妹有什么提议,说来大家商讨商讨。”

章太后歪斜着倚在凤椅上,漫不经心的搭着话。

“章大人,现在国库的每月除了必要的花销,攒下来的能有多少?”

“不到六百万两。”

“筹备皇上的登基大典花销了多少?”

“不算封赏的,差不多有两百七十万两。”

“皇上的登基大典已经是十分节俭了,纵使这样花销都如此之大,试问一个皇后的册封大典,为何要花费近两倍之数?”

章太后微微抬眼,透过薄纱向章蓄点头示意:“话糙理不糙,确实在理。那就让户部和礼部再定一个节省的方案吧。反正离预定的日子还有七八天,很多东西皇上登基前就准备好了,也不会很忙乱。”

林太后被打了个猝不及防,刚要出口的话就硬深深被憋了回去。她根本不知道章谦在皇上登机前就悉数准备好了!

当皇后的时候就想着只手遮天,现在当了太后,更不知道以后会如何放肆!绝不能让皇上有如此之大的后顾之忧,得在她枝繁叶茂之前连根拔除!

“麻烦诸位大人做什么?本宫觉得,能省则省,把两日的册封并到一日,行了婚礼紧接着就行册封礼。剩下的,按原有的来吧。”

“这……”

章蓄瞥了下皇甫钰无助的眼神,无奈的摇了摇头,默不作声地安抚了一番,窜动他上前回话:“此法对于祖制的仪式改动太大,臣等还需要再作商议。不过这商议……日子上可能赶不及。还请娘娘三思。”

“一个册封礼而已,除了祭祖、行礼、朝拜这几个必要的仪式外,其他都去除了,不是更简单了么?有什么难的!”

“这,流程是如此,但个中仪式都是有讲究的,实在是不好改动啊!”皇甫钰为难地辩白着,见大殿中突然陷入了沉默,急忙跪了下来。

“是本宫让你改,不是你劝服本宫不要改!跪下是什么意思,威胁本宫吗?难不成,本宫连个意见都不能提吗?!”

说罢,将手里的流程册摔了出去,跑回了昆玉宫。

“回去了?”

章太后抻着脖子看了一眼,小声问道。

“嗯。奴婢刚从门缝里看着,是上了轿辇的。”

她嘲讽地笑了一声,身子缓缓坐正,佯装严肃的指点起来:“皇甫大人,林太后说的法子,也许是为难了一些,但也是为了国库的富足考虑。本宫知道,礼部有很多贤才,想必稍作改动也不是什么难事。这样吧,本宫准你们去翰林院找几个学士帮衬,吉日之前,相信你们可以做好。”

“多谢娘娘体恤!臣不胜感激!”

皇甫钰一路抹着冷汗往外走,及时胆战心惊,又是心里愤懑不平。

“皇甫大人!”

章蓄在殿上回话的时候就见他脸色不好,等到人散了,便急忙追了上来。

“章大人。”

“这还没入伏,大人怎么就出了这么多汗?”

“害。”皇甫钰摆了摆手,急忙用袖子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强撑起笑容,“内衬穿得多,有点热哈哈。”

“今天这事儿……哎,也是没辙。林太后初涉朝中事宜,不懂之处难免有些多。皇甫大人,还是得多多包涵呐!”

“无妨无妨,只是又得有三两日回不了家了。”

皇甫钰叹了口气,理了理衣裳,强打起三分精神来,这才揖手告辞。

章蓄望着皇甫钰远去的背影,微微眯缝着眼,若有所思。

“张大人。”他拦下了过来的礼部右侍郎张丰年,“你爹的腿脚治的怎么样了?”

“多谢大人推荐的神医,调理了两个多月,现在有人搀扶着,能走几步了。”

“那就好。”他担忧地嘱咐道,“用药的同时,也得多活动活动,户部的事让他不必操心昂。啊,还有。”

张丰年识相地凑近了些。

“皇甫大人家里,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

“可说呢,皇甫大人每天特老早就回去,好像是家中老母生了重病。但是从登基大典到后续各种封赏,诶呦,礼部那是忙的不可开交啊,在偏殿住个两三日都是好的!啧,这回又要大动干戈的改仪制,可不是让他烦闷吗!”

“百行孝为先,家有病重的老母,又有这样烦杂的事务,皇甫大人着实不易啊!”章蓄感叹着,拍了拍张丰年的肩膀,“行了,礼部揽了这么大的活,你也去忙吧!别说我问过这些。”

……

制文一下,操办的不只是六部和两局的人,整个天云山庄亦是忙碌了起来。

一时间消息传遍了整个京都,前来贺喜之人快把天云山庄的门槛踏破了!不光是有联系没联系的各家官员,还有不少带着兄弟姊妹过来拜见的。

令夏雨薇庆幸的是,得亏爹爹是个明白人,知道他们各怀心思,特意宣称自己忙于准备不便见客,否则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

看着钟穗跟着后院的人忙前忙后的收拾,夏雨薇一个人坐在书案前发愣。她心中没有任何的波澜,只希望这场旁人欢喜的闹剧赶紧过去。

“阿薇,你还有什么要带过去的,赶紧想想。”

钟穗紧了紧臂绳,勉强在堆满箱子的地上落下脚来。

“我没什么要带的……”夏雨薇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那个雕了红豆树的锦盒你放哪儿了?就是我一直压在衣柜底下的那个!”

“对!我怎么把它忘了!”钟穗一拍脑门,冲进了里屋,“你别急,我把它拿过来塞箱子里。昨天收拾东西时候还想着来着,今早又给忙忘了……”

“别放箱子里了,直接给我吧。”

夏雨薇接过锦盒,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枚小巧的钥匙,“啪”的一声,盒盖便弹开来,满溢的信件扑啦啦地散在桌子上。

她一封一封地把它们归置起来,嘴里还止不住的念叨:“这些是青琅姐姐给我寄的信,都是互道安好畅谈趣事的。啊,这些是良哥哥给我的回信,最近的一封还是年初生病没过来拜年的‘请罪信’!”

她娴熟地按时间排好,偶尔捉起一封厚实点的,还会打开来看看,痴痴的笑几声。

“这封……是他代徐伯伯写的问安信。本是问爹爹安好的,结果被我撞见了,强抢了过来。”

她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打开这封信了,字体不似从前那般俊逸隽秀,想必是在军中操练荒废了,但还是能隐约看出是他的笔法。

问安好。

只单单问了安好,没有写问谁的安好,夏雨薇总是臆想着有自己的一份。她才不管徐良是否真有此意,她就是这样固执的认为也问了自己的安好。

可那又怎样。

进了宫,和皇帝成了亲,行了册封礼,就是皇家的人了,是要入玉牒的。自己的一言一行、同他人的远近亲疏,都和皇家和自己母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样的爱慕之情,是大忌,是自己这辈子都不能触碰的。但凡留下一丁点的把柄,颠覆的也许远比自己想得大的多。

“帮我点根蜡烛。”

钟穗犹疑地应了一声,手脚还是听话地吹亮了火折子,把点亮的灯烛推到夏雨薇跟前。

“阿薇!”

钟穗惊呼一声正要把瓷缸里的信抢出来,就被夏雨薇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这是做什么啊?这可都是你最宝贝的东西啊!”

“它们命运本就是如此,我把它们留到现在已经是不容了!”

炽烈的火舌一点点吞噬着信件,仿佛也在侵蚀着夏雨薇美好的过去。

“还有这个。”她的手在盒底顿了一下,把那张带着浓郁脂粉香气的信笺狠狠地砸进火堆里,“穗姐,你记着,到了宫里,你我所有的过往都要忘得干净。不只为自己的清白,更是不能牵连更多无辜的人。”

钟穗木讷的点点头,看着火光背后的夏雨薇严肃的神情,她隐约间意识到了这话背后的深意。

也许,自己的过往也该撇得一干二净,进了宫,总不该被那些担子牵绊一生。

“这是爹爹嘱咐的。你也知道,他一向喜欢把事情往不可救药里说。想必是他嫌我屋子里杂七杂八的东西太多了,非得趁整理行装的时候,让我把没用的清掉。”夏雨薇插着腰,故作嗔怪地为自己的行为打掩护,“帮我把这个倒了就去忙别的吧!早弄完早休息,明儿天不亮宫里就该来车接咱们进宫了。”

……

夏雨薇应诏于册封三日前入宫,斋戒沐浴,依新制习礼。

六月初五,卯时。

钟鼓各鸣三声,夏雨薇由钟穗和尚宫局派来的一位宫人于两侧搀扶,踏出了储秀宫。

跃出屋脊的白日,高悬于东方,斜刺里穿过重重叠叠的宫室,照射在夏雨薇的身上。红绡华冠玉搔头,锦袍凤披绮罗衣,斑驳的光影从她脸上一晃而过,为眉间的花钿凭添了几分华贵之气。

从储秀宫到纯阳殿的距离仅有一里多地,快些走只是片刻的功夫。然而她不仅要稳着身上沉重的装束,还要沿着步道的中缝走,每一步都甚是谨慎,生怕出了错犯了种种忌讳。

好不容易挨到了纯阳殿跟前,却在高耸紧闭的殿门前“碰了钉子”。

“夏家姑娘以到,还请公公开门让姑娘进去拜见两位太后。”

夏雨薇身侧的宫人见殿门迟迟未开,便拿着尚宫局的牌子走上前去询问。

“姑娘莫急,还请稍等片刻。西太后还入座,尔等没法放姑娘进去。”

夏雨薇远远的听见了守门的会话,伸手把那宫人拉了回来,安抚道:“礼部的序册上写的是觐见两宫太后,有任何以为太后未到我都不好进去。再等等吧,也不着急。”

她也不知站了多久,只觉得沉重的金冠压得自己头脑发胀,逐渐摆脱宫室遮挡的日头照得自己身上热烘烘的,若非钟穗小声提醒,她都不知道自己的额头已然出了不少细汗。

正沾着夏雨薇头上的汗水,一声突如其来的幺声吓得钟穗打了个机灵,手上的帕子溜到了路中间。

“西宫太后到!”

纯阳殿的大门终于吱呀呀地打开来,夏雨薇急忙退到旁边去,边跪下行礼,边伸手将钟穗帕子够了回来揣进怀里。

她慌张地看着暖色的吉福从眼前划过,心里阵阵的打鼓,生怕林太后看见自己不雅的仪态,丢了夏家的面子。

“听宣再让她进来。”

林太后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踏进殿中的那一刻却突然变了模样——她揣着手有些忙乱地倒着步子,喘息着从左侧跑上高台。

“姐姐久等,妹妹接到序册晚了些,也没仔细看着时间,还以为是辰时嘞。直到姐姐派人来说才忙不迭的往这儿赶,还请姐姐恕罪。”

“本宫没什么,顶多等的有些疲了,只是这夏家姑娘在太阳底下站久了,别遭了什么病才好。宣她进来吧。”

章太后直了直身子,也没正眼看她,只一门心思地摆正姿态,迎接自己亲自挑选的皇后入宫。

“臣女夏氏拜见两宫太后,愿两位太后身体康泰,福泽绵长。”夏雨薇双手于头顶相叠,随着身子缓缓贴在地上。

“请两宫太后下旨,准册封诏书,盖上印玺。”

礼部的遣使把拟好的诏书捧到两位太后跟前——

章太后的满心欢喜在脸上根本藏不住,她拿着印玺比划了半天才找准一个准确的姿势,落下东宫印章。林太后前前后后受了不少气,以为今日能好好敲打章太后一番,却没想到人家根本没拿她当回事,心里又是空怒火却无处宣泄,胡乱把沾了半边印泥的宝玺按在诏书上。

“谢两宫太后恩德。”

夏雨薇再叩首谢了恩德,这才起身由正门退了出去,像被赶着似的先去西六宫临时僻出来的宫室更衣,这才扯着厚重的皇后吉福把自己塞进凤辇之中。

一路从清和门、光顺门而出,巡礼街边的民众后,才绕到了紫幽宫城的正南门——崇明门。

高耸朱红崇明门背后早已有礼部的仪仗等候。自左向右,净手奉香参拜了宗庙、祖庙,仪仗便左右阵列,册封副使伴身侧引路。玄武一开,册礼发始,众卿拱卫,举国皆知。

刺目的阳光照得夏雨薇眼前发昏,长长的汉白玉石阶虚幻朦胧。盘在头顶的发髻被微风偶尔吹出几丝碎发,狭小模糊的视线里,只看得到殿前那个高大的身影负手而立。

“一拜,天地和顺,平安衍自然。”

“祈天地仁和,万物兴!”

“二跪,百姓修睦,长乐庆丰年。”

“祈泽被万民,耕织吉!”

“三叩首,帝王在上,明德辟昭宇。”

“祈后之宽仁,佐朕之无忧。”

她缓缓起身,伸手滑进明黄的衣袖里与他并肩而立。抬眼看去,那张熟悉的面孔深深跌进了她难以置信的眸子里。

“你……”

她张着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温热的手探出袖口生涩地攥了一下,她眨了眨眼,领会到他的意思,这才略略回神,转过身来。

“东西两宫皇太后慈喻:'为帝王者,庙堂之忧,臣子释也;宫闱之虞,则赖于正宫之辅佐。'朕仰承太后懿旨,着礼部遴选贤淑。吏部左侍郎夏天云之女夏雨薇,性秉端庄,度娴礼法,柔嘉表范。咨尔贤良方正之美名,册立为后。望其秉承中宫风范,绵本支,睦九族,续宫闱之平和。特此昭告天下,钦哉!”

皇甫钰作为主持典礼的正使,宣过诏书后便将皇后的华冠送到宋胤成跟前。九龙四凤,仙人成队,精细轻巧的龙凤呈祥在微风中活灵活现,如此华美的头冠,可他却迟迟没有去碰。

“皇上,该给皇后娘娘授冠了。”

“哦,好。”

他捧起华冠,小心翼翼地待在了夏雨薇的头上。明明自己已经调整了好久,松开手的时候还是有一点点的歪。

“别动。”宋胤成喝止住她正要抬起的手,“我来弄就好。”

他轻轻往右带了带,觉得差不多了,才示意她抬起身子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站在北月王城之巅,两手相握。几家欢喜几家愁,不敢说所有的皇家婚姻都是圆满的,至少这场潜伏着何方暗流的大婚,就注定了不会平静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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