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伤员被围困,在军法中抛弃伤员是最佳选择,阿文看着弋小梅,心说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发烧了。
阿文脑子不停的思考办法,爬树似乎已经晚了,难道要用一把镰刀杀出一条血路吗?
很快外面传来非常尖锐的嘶叫,它们似乎已经注意到躲在灌木里的两个人,钻进来是早晚的事。
阿文凑近弋小梅的耳朵叫了几声,对方没反应,他只好把弋小梅扶起来靠在树下,如今只能是自己想办法把敌人引开,否则一个也活不了。
抄起镰刀,选了一个方向,阿文心一横准备大吼一声撒腿就跑,还没动手忽然就听见丛林中的某个方向传来一种诡异的说话声。
对于这个声音阿文实在太熟悉了,他就是被这个声音一步一步的吸引,搞成现在这个状况。
只见那些绿眼猫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一般,几乎在一瞬间消失在周围。
难道有人在指挥?
阿文一脸茫然,如果真的有人能指挥这种动物,那这人实在是太牛逼了。
阿文还是不敢冒然出去查看,等了十几分钟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才慢慢的探出去查看。
地上全部是动物的脚印,显然这个猫数量惊人。
虽然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有一点是非常清楚的,那就是这个休息点待不下去了,必须换个地方。
看着弋小梅,阿文皱了皱眉头,只能背着她赶紧离开。
这些猫应该是长期盘踞在此,阿文选择了悬崖的方向行动,得先离开这片从里再说。
之后的行动非常艰难,一直直到天蒙蒙亮才看到那片充满雾气的大峡谷,他把弋小梅放在岩石上,抹去她脸上的淤泥,一脸苦涩难以言说。
阿文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在挂满露珠的植被上抹湿,然后给弋小梅擦额头和手掌心,管不管用只能老天爷心情了。
天逐渐亮了,艰难的一夜总算熬过,阿文实在顶不住了靠着岩石就睡了过去。
说是睡其实也不敢睡的太沉,也就是半睡不睡那种样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阿文被一些奇怪的动静给吵醒了,他努力的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去摸弋小梅的头。
烧似乎退了些,不过脱水的症状很明显,他给弋小梅喂了几口水,然后准备掏出几个果子补充体力。
阿文将尝试给弋小梅喂一点,但弋小梅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只能将果子嚼碎混合着睡给她灌进肚子里。
“本来说还能相互指望一下,现在倒好,实实在在的拖油瓶。”阿文自言自语的说。
“帮帮我……”
一句非常虚弱的话,阿文眯了眯眼:“急救包丢了,能不能好转只能靠你自己,我能做的就这么多。”
“帮帮我……”
阿文摇头不作理会,光着上半身一脸不爽。
“帮帮我……”
阿文立刻厌烦的转头,看着弋小梅,发现弋小梅仍旧闭着眼,似乎只是在说梦话。
“帮帮我……”
阿文愣了一下,不是弋小梅在说话,他忽然脑子一紧立刻就把眼睛看向岩石后面。
果然,他看见了一个人趴在后面,阿文立刻拿起镰刀指着对方。
那人满身泥垢,几乎看不清脸,下半身似乎受了什么伤,以一种非常诡异的姿势趴在那里,张着嘴神志不清。
阿文警惕的站起来问:“你…你是谁?”
那人还是一动不动,但似乎能听见阿文在说话,又说道:“我…我…”
阿文凑近去看,只能这人原来是卡在岩石的缝隙里了,难怪这么近都难以发现,阿文用镰刀拨开灌木,立即臭味熏天。
那人被卡住的一只大腿似乎已经开始大面积溃烂,散发浓烈的恶臭,同时就看见边上还躺着一个人。
躺着的是个男人,看样子已经死了好几天了,手臂和脸上浮现出一块一块的尸斑。
阿文砍去灌木,说道:“你别急,我先看看你的腿。”
“砍…砍…”
那人说话非常微弱,可能已经困了很久,阿文立即把水往那人的嘴里送,此刻才发现是个短发女人,样貌非常中性。
观察一圈阿文才明白,这是一男一女,而且比较讽刺的是他们的物品非常丰富,不过装物品的包在碰不到的灌木上挂着。
阿文扯下包裹,发现这是女人用的那种布袋式肩包,背带上还挂着一只浣熊娃娃。
“把…把腿砍掉…”
那女人用尽全身力气说了这么一句,阿文看了一眼,发现她的腿被卡进了岩石缝隙里,缝隙不规则,应该是被卡死了才导致无法动弹。
一把镰刀肯定撬不开的,阿文找了一块石头砸,心说砍不砍腿还不一定,得先看看溃烂的情况。
为了防止她昏睡过去,阿文一边砸一边问问题,但她已经神志不清了,什么都说不清楚。
搞了大半个小时,阿文意识到没有工具肯定不可能有进展,难道非要砍腿不成,且不说镰刀割腿这种事能不能行得通,就算能成功,短腿在这种地方和死亡区别不大,而且溃烂的伤口也得不到治疗。
又尝试了几次,阿文逐渐的意识到砍腿似乎是最后的选择,他看了看镰刀,又看了看她,心说割猪肉倒是没问题,人肉实在下不去手。
忍了很久,阿文用水洗了洗镰刀的刀刃,颤抖的说:“你忍着点,我先…我先割一块肉,看看能不能拔出来。”
阿文抑制不住的颤抖着,慢慢的将镰刀刺进了她的大腿处,他本想着过程会极其恶心和痛苦,但她大腿上的肉溃烂非常严重,几乎不怎么用力气就刺了进去,同时就看见她的眉头动了几下,发出“咕咕”的哼声。
这是痛的没力气叫喊了。
阿文闭着一只眼睛,一点一点的割下去,然后将溃烂的腐肉用镰刀挑出来,有好几次他都觉得刀已经割到骨头上了。
很快一大片肉被掏出来,感觉她大腿上的肉都快被割完了,混合着碎石和裤子布料的腐肉到处都是,阿文简直无法忍受,丢下镰刀转脸一阵狂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