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此经历者非医生莫属,阿文虽然对新的出现在有些抗拒,但本性纯良不可能见死不救,只能忍着继续动手。
阿文想救只是自己的想法,能不能活却不是他能左右的。
很快,他看清了缝隙中的情况,原来她的脚踝似乎卡死了,两处凹陷凸起的岩石把整支腿完全卡住,这种情况在没有外力帮助的情况下是不可能自己脱身的。
搞的差不多可以拔出来了,不过她大腿一侧的肉也没剩下多少,腐烂仍然在继续扩散,已经蔓延到小腿的位置。
阿文把挂着的包取下来翻出一瓶酒精和一些药品,然后坐在她的面前,双手从她腋下伸过去抱住,一点一点往外拔。
人慢慢的拔了出来,不过拔出来的腿却让人无法直视,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阿文把她和弋小梅放在一起,直接给酒精给腿浇了一遍,疼痛肯定是巨大的,但她还是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没有一声嘶叫。
阿文继续刮去腐肉,然后消毒包扎,但包扎完一看,发现大腿上一个大大的坑非常别扭,有种想找点什么东西塞进去的冲动。
看着两个伤员,阿文只感觉头大,心说听天由命吧。
之后,阿文把一边的男尸挪开,找个坑草草掩埋;这个人包里带着身份证,叫做刘韬,年纪和自己差不多,阿文忽然打了个哆嗦,心说自己可能不久之后也是这个下场。
守到中午,阿文找了些食物和一些枝桠,用枝桠把两个人盖住避免直晒,把果子用棍子捣碎准备给她们灌进肚子里。
此刻的丛林非常难熬,高温下的丛林里由于湿气太重,浑身奇痒难忍,真想找个水坑跳下去洗一把身子。
一直等到下午三点太阳最毒的时候,弋小梅忽然坐了起来,抓住阿文惊慌失措。
阿文拍着她:“没事,没事了。”
阿文立即给她准备好的食物,弋小梅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打了几个饱嗝才发现边上还躺着一个人。
“谁啊这是?”
阿文立刻给她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说既然你醒了就帮忙看着点,他的去找食物和晚上使用的东西。
弋小梅拉着不让走,不过还是懂事的放手了,因为晚上实在不太好过。
按照阿文的嘱咐,弋小梅没半个小时给她喂一点混合果汁,起初一点也咽不下去,到了傍晚她开始有点意识了,能够缓慢的进食。
弋小梅走过护理经验,又给她打了消炎针,她的脸色开始逐渐好转。
阿文找了一块地势稍微平整宽敞的地方,用枝桠搭起一个棚子,准备晚上过夜;他背起伤员,领着弋小梅朝着营地出发,必须在天黑前落脚。
天慢慢的黑下来,阿文心中隐隐的开始不安。
到达营地,总算是安顿下来了,阿文从那个女人的包里翻出打火机,点燃篝火取暖。
篝火的上方一只兔子被插在树枝上烘烤,这是阿文付出很大代价才搞到的。
坐在篝火边,弋小梅看着阿文,心中对这个男人充满了期待;而阿文却不看弋小梅,怕自己忍不住乱看。
“她能活吗?”弋小梅问。
阿文叹气:“不知道,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一般来说废一腿还不会死,我不确定伤口会不会继续感染,看她的命吧。”
两个人尴尬的看了一眼对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逐渐的沉闷起来。
阿文把烤熟的兔肉撕下一块放在一旁,然后掰了一大块给弋小梅,自己留了一小部分。
“抓它我可摔倒好几个狗吃屎,趁热吃。”阿文干笑的说。
弋小梅接过兔肉也撕下一块放好,自己留了一小块吃,一个是留着给伤员吃,一个留着下顿吃,两个人都很舍不得当前的补给,都在为别人考虑。
难得啊,都这个时候了两人始终保持着善意。
“你说还会不会有人被困在这里,只是我们没发现?”弋小梅说道。
阿文啃着骨头:“不知道,也许有吧,不过再有伤员我真的顾不过来了。”
显然弋小梅不是这个意思,她又说:“如果还有人,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结伴成一个队伍,你想啊,一个队伍在这里存活的几率是非常大的。”
说到此处,两个人都想起了昨晚的那种声音,相互对视,似乎都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阿文吃掉最后一块肉,起身走向丛林,在一颗树干上刻了几个字,是留下给其他人信息。
然后回头说:“只要是和我们一样的情况都梦看懂,如果不是,一定不懂什么意思。”
“还挺聪明。”弋小梅笑道。
看着弋小梅笑了,阿文像个傻子一样跟着也笑了起来。
弋小梅的高烧退的差不多了,她吃完就去照顾里面的人,阿文则躺在篝火旁休息,不知道这篝火是防止动物靠近还是在引它们过来。
一天一夜没怎么休息,阿文很快就挡不住疲倦,慢慢的睡了过去。
弋小梅好很多,阿文睡了自己肯定要保持清醒守夜,最起码得熬过上半夜,但她很快就发现事情没这么简单。
漆黑的丛林中,篝火简直如同鬼火,孤零零的摇曳着;弋小梅胆怯,不断的给篝火添旺些,就在她添完柴火想取暖时,一只手悄悄从身后探出来,捂住了她的嘴。
“别动……”
弋小梅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看去,只见躺着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竟悄然无声的捂住弋小梅的嘴,同时还拿着那把镰刀。
想说话,弋小梅的嘴却被死死捂住,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就听那女人说道:“再动就杀了你。”
看着她狰狞的眼神,弋小梅不敢反抗,眼睛不自主的瞟向熟睡的阿文。
“你是谁,我男人在哪里?”那女人又说。
弋小梅指了指被捂住的嘴,那女人松了手,但镰刀一下子架在弋小梅的脖子上。
“阿文…”
弋小梅喊了一声,那女人立刻把镰刀压的更深了些,刀刃已经刺进皮肉里,同时惊慌的看着翻身起来的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