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影视公司的HRD聊短剧的想法,提到了《我们》,他说去年早一些的时候,好像有人拿着这部剧的投资去找过他们,越往后聊,他越确定及肯定,关于《我们》他是了解的。那个瞬间,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天伦,走出SOHO的时候,我给久违的天伦发了条微信。
简单的一句“最近你都还好吗?”的问候,比什么样的寒暄好像都更有点温暖,即便当初他承诺我的那些“没问题”的投资最后都没有兑现,即便他在发布会的前一天晚上还信誓旦旦的相信第二天能有资金进账,即便他让我输的很痛很惨,我坦白说,我有抱怨,但是我从来没恨过他。在我听到曾经有人那么详尽的为了《我们》撒网游说到这个程度的一刻,我对他的心理,是感激的,真的感激。——至少证明了在那么多人对他口吐唾沫的时候,我坚信我们至少曾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都为了《我们》用尽全力,即便结果不尽如人意,但至少我的判断和信任,是对的。
我说着我对《我们》大刀阔斧的“改版”,天伦说:“我以为你早就放弃了。”彼时,我正走向虹桥机场的地铁站,疫情以来,第一次晒着26摄氏度的太阳,试图完成4KM的步行,我疯了么?听天伦的口气,感觉比起我的“没放弃”,不算疯。天伦问我为什么,我的回答很坦然:因为,未完成。“可以休息,但要做完。”这就是我对很多事,异于常人的态度。
HDR和我说,他对于寻觅一个好的制片人这件事以及和我有机会共事这件事上,他没死心,所以约我去见了一面。他给了我四五套和总裁以及创意总监面谈的合作方式,我知道任何一种逗比我坚持的拥有更高的成功率,而我选择了《我们》。
14个小时之后,我将带着《我们》去“面圣”,HDR问我如果总裁和创意总监对这次的“作业”没感觉,我还愿意聊么,他不想让我白折腾一次,我听完的感觉是窝心的。但我坚持,30分钟的会面时间里,我会谈短剧,但也一定会留一半给到《我们》。
我的原话是:为了这部片子,已经折腾了两年了,再努力一把也不差。我知道这是一次赌博,一次“可能性”和“概率性”的对赌,但我却很笃定。——这大概就是那时候,大家尝尝说到我眼里的迷之自信吧!
我有足足六个月没去打开那个文件夹,我也以为我自己不说放弃,大概率已经把它束之高阁了,因为我也会害怕,它让我失去的那些,真的让我觉得痛。我也会弱弱的问自己,如果不曾拥有,又何来的失去呢?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我又怎么会拥有那一段疯狂的日子,我又怎么会拥有那群可爱的人,即便最后,似乎什么都没剩下。
直到我的iturns在我听完《想见你》之后,轮播了方文山老师的《我们》和曹杨的《机场》、《微光》、《天生一对》,我承认是《微光》和《机场》让我听哭了,我被我自己写的歌词和情景弄哭了。若这是命运故意的捉弄,为什么不能像方文山老师写的“摆脱命运”呢?像我自己写的“凭什么,要求被原谅?”而又“为什么,不能被原谅?”这些为什么,好像句句都能刺穿我,让我变成了透明。我给子琛写的“能不能和镜子里的他,去和解,去拥抱,好好说话。”同样可以送给我自己。
我是真的相信,这些歌,会比,也应该比剧本身更火。或者是因为我创造了它们,所以,现如今,它们有种强大点感召力,再把我拉了回来。是它们,第一个提醒了我,原来我还没有放弃。
那么,《我们》,一起,努力,走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