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对初墨拳打脚踢,嘴里一边嚷嚷着:“讨厌讨厌的初墨,死初墨,臭初墨,我爸要打死我了。”
初墨坐在地上,任由小孩子对他折磨,笑得特别灿烂。
麦甜气喘吁吁的跑到初墨跟前,拉住了小孩:“阿福妹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打初墨?”
“我爸让我去粮所打酒,一瓶子的酒被他咕咚咕咚的喝完了,我爸要打死我的,初墨我恨死你了。”小姑娘扎着一个马尾,看上去有七八岁的样子,肉呼呼的小拳头在初墨的身上用力捶。
初墨心满意足的瘫软在路边,靠在墙头高兴得很:“阿福妹,我还是第一次抢你的酒,你不可以这样对大爷的,这顿酒……算你爸爸请的,你爸爸小时候天天跟我混,喝他一顿酒怎么了?”
初墨已经烂醉如泥了,就这么几分没有看住,他就能抢走孩子手里的酒立马把自己灌醉。
米泽华终于明白,为什么初墨走到哪,就被嫌弃的眼神跟到哪里了。
如此这一个奇葩,完全是上天派来搞笑的。
“走,我送你回去。”米泽华一把将初墨拉起来。
初墨喝了酒,乖乖的跟米泽华走:“阿福妹,回去跟你爸说,这个酒不好,以后别买了,明显不是纯粮食酒嘛,喝了伤脑伤肝。”
“哇……”阿福妹被说得大哭起来:“初墨,你给我记住,等我长大了我打死你。”
麦甜又生气却又觉得可笑,带着笑容把阿福妹拉到一旁安慰:“好了好了,别哭了啊,给你钱,再去打酒吧,下次打酒的时候看见初墨就跑远远的,知道吗?”
“嗯,谢谢甜姐。”阿福妹拿到钱,破涕为笑,想想还是觉得很生气,捡起地上的石头朝初墨砸去。
清水镇的人,没有一个不被初墨抢过酒的。
以前初墨还喜欢去别人家里喝酒,老婆女儿天天到处跟人道歉,不得已才写了一个公告。
初墨老婆恨死自己的丈夫了,要不是看在女儿的份上,早就离婚八百回,但是为了报复丈夫,已经五年不说话。
麦甜很想知道,一对夫妻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五年不说话是怎么相处的。
米泽华拉着初墨,一边往回走一边问:“你不喝酒会怎么样?”
“会死啊!真的,不喝酒就会死。”初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脸的严肃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初墨跟着米泽华,遇到熟人很自然的问上一句:“老大,今天喝了没?”
米泽华拽着他,麦甜在后面跟着:“我现在马上给稻子姐打电话,初墨你死定了。”
“有酒喝就不会死,我才不怕稻子。”初墨喝了酒,心情大好,不顾后果的说。
他实在是太开心了,竟然唱起戏来:“土地爷,程文公,闲来无事我刮东风……”
麦甜和米泽华相当困扰,只好任由初墨在路边唱戏撒欢。
米泽华思前想后:“到底有没有这类的病?我回去问问我的老师们。”
“这两年还好了,以前初墨就没有清醒的时候,永远都是醉着的人。”麦甜靠在路旁,早已经司空见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