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诩从不怕死，但是却从未体会过这般生不如死的痛苦。
余笙见付航神色不对，当下心中一凛。
“付航，别怕，都过去了。”余笙企图将其抱在怀里。
却被付航反射性的推了出去。
跌倒在地的余笙，已经彻底融合了原主的心理学天赋。
此时见付航的模样，便已经知晓，这家伙经过昨夜的事情，已经患了特别严重的心理疾病。
此病若不好好医治，他将有可能永远无法进入火场，成为一名合格的消防员。
付航推开余笙之后，立即回过神来。
“媳妇儿，我……我现在有点累，你能让我先休息一会儿吗？你放心，从此以后没有经过你的允许，我绝对不会碰你的，你就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付航看着余笙，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丝的恐惧。
这是人在受到严重的伤害后，潜意识发出的情绪。
所以就连他自己也未曾发觉。
“……”余笙抿了抿唇，“好。”
见余笙离开客厅，付航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余笙先是去了一趟卫生间，当她看到那袋充满恶臭的垃圾时，有过一瞬间的迟疑。
本想将其扔到垃圾桶里，但是又担心付航排出的这些毒素会发生异变，从而影响到他人。
于是，她只好将其收到天书之中，寻思着什么时候将其毁掉。
收拾好卫生间后，她又去了厨房。
折腾了一夜，想必付航也已经饿了。
太久没有下厨的她，干起活儿来有些生涩。
有一下没一下的切菜声从厨房传来。
付航坐在沙发上，愣愣的看着厨房。
其实一醒来之后，他就想去上厕所。
可是，一想到上厕所，他的下身就莫名剧痛。
让他忍不住想要放弃。
可是这么憋着憋着，他只觉得越发痛苦。
思来想去，他选择克服心理的恐惧，穿上拖鞋磨磨蹭蹭的去了卫生间。
“……怎么这么臭？”付航皱了皱眉。
明明昨天来的时候，卫生间都香香的。
今天怎么有一种类似于腐烂尸体的臭味。
想到这里，付航忍不住心中一凛。
听说天才都是变态的存在。
对于高智商的天才来说，一念天才，一念魔鬼。
难道，媳妇儿也有什么隐藏的暗黑人格？
所以昨晚才会对他那么狠？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件事可就搞大发了。
付航仔仔细细的在卫生间里寻找。
不管是马桶、浴缸，还是收纳柜里。
都一一仔细检查。
可是，臭味依然还在，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难道……
付航强忍着恶心，遁寻着味道，来到最臭的地方。
“就是这里。”付航停下脚步。
看着浴缸旁边的置物台。
置物台是墙挂式的，一眼就能看清所有。
“可是，这里也什么都没有啊。”付航皱着眉，心里疑惑不解。
“嘶。”
下t的胀痛使得他不得不先解决生理问题。
可能是因为脑子里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思考，所以付航这次放水异常顺利。
上完厕所，他再次回到置物台边。
确定恶臭就是从这里传来。
他蹲下身，轻轻敲打墙壁。
听到墙壁传来一阵阵闷响。
付航心中一沉……
“空的。”
付航想了想，走出卫生间。
此时，余笙已经做好早餐。
是三明治加牛奶。
全麦面包片是现成的，所以她只是在厨房切了些蔬菜，然后煎了两个荷包蛋，再准备好果酱，就端了出来。
看到付航从卫生间里出来，余笙扯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容。
“付航，先吃早餐吧！吃完以后，我先去一趟学校，你一个人在家里好好休息。”
“……好。”
付航复杂的看了余笙一眼，这才点点头。
余笙见此，赶紧拿起面包片，将蔬菜和水果还有鸡蛋放在上面，再抹上果酱，然后再拿起另一片面包放在上面，这才将其递给付航。
付航接过三明治，沉默不语的埋头开吃。
余笙看着他这个样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两人吃完早餐之后，余笙拿着车钥匙离开。
付航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凝眉沉思。
许久之后，这才下定决心，“不论如何，我都不能让她走上绝路。”
想通之后，他打算去余笙的房间找找看有没有工具箱。
这一去，整个人都惊呆了。
因为，卧室的恶臭味，比起卫生间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经过他的仔细查找发现，这恶臭全部集中在床上。
可是，昨天晚上他有印象，家里并没有除了他和余笙之外的任何人。
“难道……我昨天晚上已经痛死了？所以这尸臭味是我的？”
付航这么想着，被自己吓了一大跳。
他用力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
“嘶，好痛。”
痛觉是真的，所以他应该没死。
而且，他突然想到，如果昨天晚上自己死了，按照这个天气的话应该没有这么容易发臭。
难道是在他来这里之前，余笙就已经杀了人？
只是因为被余笙特殊处理过，所以没有露出腐臭味？
那么，是不是昨晚他昏迷之后，余笙在转移尸体的时候，不小心弄破了密封尸体的容器，所以尸臭味才会散发出来？
付航想了各种各样的可能。
可不管是哪一种，都让他忍不住毛骨悚然。
他胆战心惊的在房间里到处寻找。
企图找到一丝丝蛛丝马迹。
只可惜，忙活了一上午，都没有任何收获。
此时的他，并不知道。
他在余笙家里的一举一动，都被余笙看在眼里。
“啧啧啧……这家伙到底在找什么？”
余笙看着监控视频，好奇的喃喃自语。
因为原主年龄小，而且还是单身独居。
所以在搬进公寓的第二天，就在各个房间暗中了隐形的针孔摄像。
若不是用专业设备探查，光凭肉眼几乎难以发现。
这不，付航找遍了每个房间，就是没有找到这一个个记录他怪异举动的‘小侦探’们。
公寓里的付航，为了确保没有错漏任何地方，已经将床底下都翻了个底朝天。
最终无奈，只好提着工具箱去了卫生间。
如此一来，却让余笙越发的好奇了起来。
她跟老师打了声招呼，然后悄悄的回到公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