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付航的求饶声，余笙嘴角一抽。
看着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的付航，余笙也很心疼。
可是，再怎么心疼，也只能忍着。
毕竟洗精伐髓是一个必经的过程，不能失去意识，也不能药物控制。
活了这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坑暮暮。
只希望暮暮以后不要对她有阴影才好。
想到电视上和小说里，曾有过女主角亲吻男主角，能够帮助男主角止痛的画面。
余笙迟疑了一瞬低下头，吻上了付航的薄唇。
“……”付航痛得要死，可媳妇儿还在玩儿他。
这让他有些无力。
只能一边哼哼唧唧，一边被动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甜蜜的负担。
余笙以为真的能够止痛，所以亲吻也越发的卖力。
殊不知，付航只是担心自己伤着她，所以只能艰难忍受。
终于，洗精伐髓进入最重要的阶段时，付航再也忍不住的推开了余笙。
“媳，媳妇儿，我真的知道错了。”所以你别再玩儿我了好不好？
付航那双深邃的眸子，只剩下哀求和恐惧。
余笙从未想过，有一天暮暮在面对她的时候，眼里会出现哀求和恐惧的神色。
这是想都不敢想的画面。
她的暮暮，想来冷傲孤清，高不可攀。
虽然只对她一个人温柔似水，却从来没有丢弃过那一身的傲骨。
可今日，她却狠狠地伤害了他的男性自尊，将他的脆弱血淋淋的摆在了自己的面前。
看着这样的暮暮，余笙心中顿时恐慌。
“暮暮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你相信我，疼过去之后就会好起来的，相信我好不好？”
说着说着，余笙忍不住泪流满面。
手足无措的坐在床上，脆弱的像个孩子。
“别哭，我没事儿。”
付航抬手，想要摸摸她的脑袋。
但深入骨髓的痛苦，使得他根本就连动动手指都没有力气。
付航曾一次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却从未有过这么深刻的感觉到，死神正在冷漠无情的向他召唤。
“媳妇儿，如果我死了，你千万不要改嫁，要不然我会死不瞑目的。”
付航紧咬牙关，声音从唇齿之间溢出。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自私，但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蛊惑他，让他带着她一起走。
不能让她投入别人的怀抱。
他从未有一刻这般清楚的明白，自己不知从何时起，早已对余笙情根深种。
他的爱，是自私的。
是不容任何背叛的。
曾经穆雪灵的背叛，他只是感觉气愤。
但是在遇到余笙之后，他只想禁锢，只想占有，只想她从内到外乃至灵魂，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一想到她有可能被别人男人抱在怀里，他就嫉妒得想要毁天灭地。
都说爱到深处是放手。
不，对他而言，爱到深处是生死相随。
想到这里，付航心中一禀，“媳妇儿，如果我死了，你愿意与我共同长眠吗？”
付航紧紧地盯着余笙的双眼，不错过她任何的情绪。
“虽然我知道你不会死，但是我可以向你承诺，倘若有一天你先走一步，我一定随你而去，决不偷生。”余笙双眸含泪，哽咽道。
“好。“付航勾唇一笑。
只觉得身上的疼痛，都缓解了许多。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付航一次次差点疼晕过去。
余笙担心洗精伐髓失败，把人给痛死了。
毕竟，那个地方可是男人最大的弱点，这痛上加痛的感受，余笙是真的无法想象的出来。
所以她只能一直想尽办法让他保持清醒，千万不要晕了过去。
好在，两个小时候，付航停止了颤抖，脸上的表情也恢复正常。
余笙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床上散发着浓浓的恶臭，整间屋子像是藏尸了好几个月一般。
“算了，看在你被我害得这么惨的份儿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收拾一下好了。”余笙捏着鼻子，嫌弃的说道。
运转灵力，用灵力将人托起，送入外面的卫生间。
然后去餐厅找了一张椅子，让其坐在上面。
把他身上的衣服拔掉之后，开着花洒不断的冲洗。
原本干干净净的卫生间，顿时像是被人倒了一大桶煤水一般，漆黑一片。
洗了整整四十分钟，直到热水用完，余笙这才停了下来。
只不过，因为没有用灵泉水冲洗的原因，付航此时已然散发着臭味。
只是比之前简直不要好太多。
将人扔到沙发之后，余笙急忙找出一个大袋子，将床单被套包括他的衣服，都全部装起来，然后密封。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将所有的窗户打开，然后再开启空气净化器。
回到客厅，看着睡得异常香甜的付航，余笙脸色铁青。
但是却也不敢再动他。
不知过了多久，余笙这才倒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刚亮，付航从睡梦中醒来。
身体第一次前所未有的轻松，就像是少了一二十斤一般。
“唔，真舒服。”付航朦朦胧胧的伸了个懒腰。
却不曾想，一翻身就从沙发上掉了下去。
这一掉……
整个人都惊呆了。
光滑的地板，冰凉刺骨。
而让他更加无法淡定的是，自己居然一si不挂。
“什么情况？”付航赶紧从地上爬起，然后用薄毯盖住自己的身体。
坐在沙发上，昨晚的记忆渐渐回笼。
他反射性的低下头，看向某处。
见完好无损，并且早晨起来时的正常反应依然还在。
他这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不过，一想到昨天他不但差点儿废了，而且还痛得死去活来。
整个人就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心里想着，以后还是不要随便得罪媳妇儿比较好，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余笙正昏昏欲睡，却突然感到沙发正在不断的颤动。
这让她忍不住眉头紧锁。
不耐烦的睁开眼，然后从沙发上坐起身来。
入目的就是缩在沙发上，紧紧抱着被子瑟瑟发抖的付航。
“……”这家伙，怕不是被吓傻了吧？
“付航？”余笙小声喊道。
“……”付航沉静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没有听到余笙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