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但是我知道他们都是收拾行李去了。
趁着这个空挡,我赶紧跑回家,锁上大门,手机开上飞行模式,耳朵里再塞上两朵棉花,不然是没法睡个安稳觉了。
那一夜,隐约觉得大门被拍的快要怀疑人生,第二天手机一开机,无数个来电提醒,狂轰滥炸的响起来。
估摸着如果想四肢健全的过个年,我得去安抚一下他们躁动的心。
西门城楼旁边有家羊肉粉馆,看起来是清汤寡水的一碗粉,几片羊肉,一撮香菜,再配上服务员手工烤制的青辣椒,吃起来香而不腻,一口下去,回味悠长。
冒着寒风,即使戴着手套,依然抵挡不住侵袭,还好我及时的护住了脸。
三碗热气腾腾的粉摆在桌子上,他们俩像是约定好的,板着脸在烤火。
我知道他们还在生气,这个时候就必须摆低姿态,让他们的气消了。
也不说话,只是夹起一根粉丝,大声的吸溜到嘴里,然后发出满足的声音。
他们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手的意思,但是眼神的温度,起码是零下了。
半碗粉下肚,终于将身体外的寒气驱散,刚才只顾着吃,浑然忘记还有道歉这回事了,当我抬起头来,赫然发现他们的注意力,已经不再我的身上,而是转移到那两碗还在冒着热气的羊肉粉上了。
想想也是我的错,半夜让他们生了一肚子的气,一大早的又拿羊肉粉来诱惑他们,估计他们早就被气饱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一亮。
他们早就被气饱了,那应该不饿啊。
这两碗粉绝对不能浪费了,即使粉丝吃不下去,那羊肉就是撑死也得塞到肚子里去。
放下筷子,我准备趁他们不注意,把粉拿到手边来。
“你干嘛?”野鸭有些诧异。
“吃粉啊。”我也有些诧异,这么明显的动作,居然没有看出来?
“你再动下那碗粉试试,我让你以后再也看不到野鸭信不信?”球哥脸上的肉颤动着,好像每个流着油的细胞都在向我传达着认真的情绪。
“??”野鸭刚张开的嘴又合拢了,将剩余的一碗粉抢到手里。
“大锅,小弟的悔恨之情,就像这碗粉”,我将粉送到球哥面前,诚恳的说到。
“怎么说?”球哥有点饿,马不停蹄的吃了一大口。
“你看这个碗,它又大又圆,你看这个粉,他又长又宽。”我决定有RAP来表达。
“所以呢?”野鸭已经吃掉半碗了。
“羊肉它又薄又鲜
虽然我们都有点贱
今天就赏我这个脸
友谊的小船由我来编
昨夜的事情不是骗
吃下这碗赔罪面
让我们不要再计前嫌?”
总体来说,我还是很满意的。
“半个月”,球哥不依不饶。
“一个星期。”我的态度很坚决。
“十天。”野鸭来打圆场。
“成交。”球哥一锤定音。
这不应该是来决定成不成交吗?合计着一个双簧表演,他们十天的早餐就有着落了。
“今天好像有个相亲吧?”野鸭看着球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