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酒从中午一直延续到晚上,最后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爬上自己的床,就那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楼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楼梯,斜斜的往天际延伸。
楼梯由木头制成,看不出是什么木头,扶手和柱子上雕刻着很多花纹。
除此之外,周遭便是茫茫多的雾气。
不算深,能看到十米开外,不算浅,只能看到十米开外。
沿梯而上,楼梯的扶手有些冰凉,周围除了脚步声,一片静谧。
才不过走了几十级台阶,我看到雾气里有个朦胧的身影迎面而来,看不出身材,只觉得前凸后翘,也看不出样貌,但是有淡淡的花香飘过来。
我站住不动,在这么一个诡异的地方,我不敢轻举妄动。
渐渐的,身影越来越近,虽还是看不清对方,但我已经大致能勾勒出对方。我心里一紧,没来由的居然痛了一下。
对方似乎也看到我的身影,站在那里不动了,我赶紧跑了过去。
十几米的距离,几下就跨越过去,终于我看到了那个魂牵梦萦的脸。
林夏夕,我的初恋女友,突然的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在度过了一年半快乐的时光后,又突然的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我冲过去,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也许是太过用力,我甚至听到她轻轻的叫了一声。
突然,胸部传来一阵剧痛,痛苦迅速传遍全身,像是有人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在身上一刀一刀的雕刻着。
我痛的松手,看到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只看到明晃晃的刀柄,闪着冷冽的光芒,鲜血已经将白色的上衣染红。
惨笑一声,我踉跄着后退两步,碰到楼梯的扶手,勉强站稳。
林夏夕没有说话,顺着我来时的路,飘然而下。
鲜血顺着衣角滴落,溅在楼梯上,发出了滴滴答答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慢慢扩散。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任凭温热慢慢离我而去。
二十分钟后,我不知道这二十分钟里,脑子里将我们曾经的点滴回忆了几遍,只是觉得浑身冰凉,要是再不动一下,可能就要凉了。
于是我再次沿梯而上,走了几步才想起胸口还插着一把匕首。
现在是爬楼梯,能减轻一点重量,总会省力一些,可是当我低头准备去拔匕首的时候,蓦然发现它已经不见了,就连血迹斑斑的上衣,不知什么时候又变成了白色,连一丝血迹都看不到。
只是心里的隐隐作痛,告诉我这不是幻觉。
突然我惊醒过来,冷汗将被子都已经打湿。
原来它只是一个梦。
可惜,它为什么只是一个梦。
有点怅然若失,这个时候睡意全无,我披上外套,想到外面去走走。
夜色如水,沱江水还是奔腾不息,一如我们的时间和故事。
如此良辰美景,怎可虚度。作为知心好朋友,我当然不能自己独享。
将野鸭和球哥从温暖的被窝里叫起来并不比叫一个妹子爬上床容易,好在我别的不行,耐心还是可以的。
半个小时后,球哥和野鸭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打着我。
还好有哈欠陪我一起,这样想着心里瞬间舒服了许多。
“我们去重庆吃火锅吧。”再这么打下去,我怕自己还没成为猪头,他们的手会先受不了。
“你个神经病,去你妹的重庆,吃你妹的火锅。”野鸭一副关爱弱智儿童的眼神看着我,不过手里的动作已经停了,转身朝房间里走去。
“以后再这样发神经,老子让你变成我的娘们。”球哥在我身上又捏了两把,也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