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使者根本不尿潘月月的盛情,“滚,少来这一套!”
手一挥,指挥身后的众多混混,“上楼去搜,把牛二毛那缩头乌龟抓下来。”
混混们踊跃而上。
潘月月拦住了办公楼的楼梯口,并且用一记漂亮的回旋踢,踢倒了第一个闯入的混混。
左使者眼前一亮,“哟,居然是个练家子?”
潘月月一捏拳头,一摆姿势,“哈,想怎么着?”
左使者冷眼瞧了瞧,“我要与你单挑!”
潘月月自我感觉也不弱,实战胜率挺高,爽快答应了,“单挑就单挑,谁怕谁!”摆了一个黄飞鸿的架势,岿然不动,招招手,“来吧!”
左使者踩着李小龙的碎步,围着潘月月转圈,在比武场上,他绝对是一个谨慎者,他尊重每一个对手,即便对手是一个女人。
他转着圈,问道:“敢问姑娘,学过武?”
潘月月回答:“当然学过舞。”
“师从何人?”
“银星老师,还有金豆豆老师。”
左使者翻了一下脑子,没有发现武林中有这两号人物的痕迹,不是籍籍无名就是世外高人,接着又问:“你得过什么奖?”
潘月月骄傲回答:“全市第一名。”
“挺厉害呀,不过跟我差远了,我是省冠。”
“厉害,厉害,你跳的什么舞?”
“太祖长拳,少林腿法。”
潘月月翻了一下脑子,也没有搜到这两种舞蹈的痕迹,不过,既然同是舞蹈爱好者,就好说话了,“要不,我们不要单挑了,来斗舞吧!”
“斗武不就是单挑吗?”
“斗舞怎么能是单挑呢?”
“斗武就是单挑!”
“胡说!”
“你才胡说!”
潘月月火大了,“没见过你这么不长脑子的家伙!”对着左使者,一记迅疾无比的回旋踢飞了出去。
只可惜这样的回旋踢对付牛二毛之流可以说凌厉无比,但对付练武二十年的左使者来说,实在太小儿科了。
左使者轻易避过,在潘月月还没站稳的时候,一个扫堂腿,就把她扫翻到了地上。
左使者跨步上前,一记直拳,在潘月月的鼻梁上点了一下,顿时鼻血横流。
左使者摇摇头,觉得潘月月战斗力实在太弱,“女子市第一名,这么弱鸡吗,不可思议。”伸出手抓住潘月月的长发,恶狠狠发问,“牛二毛在哪里?”
潘月月说:“呸,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好!有种!”
左使者并不懂怜香惜玉,一巴掌扇了过去,准备狠狠教训一下这个不识相的女人。
就在这时,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子从空中飞来,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了左使者的额头。
“耶!”
牛二毛从楼道走了出来,对左使者说:“投石子的水平还不错吧?”
左使者丢下潘月月,转而向着牛二毛,“你个缩头乌龟,总算……”
话没讲完,又一颗石子飞来,投进了他的口中,“嘎嘣!”脆生生被他咬碎。
“耶!”
牛二毛又做了个庆祝的动作。
左使者吐出口中碎石,怒视牛二毛,全身绷紧,做好防备。
昨晚他被牛二毛摆了一道,到现在也没有完全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分明看见牛二毛撞向墙壁,突然就消失了!
他觉得是个障眼法。
可是这个障眼法很神奇,不得不防备。
牛二毛说:“天下那么太平,你们却要混黑社会,爹妈生你养你,把你们拉扯成人,却被你们活活气死了!”
左使者根本不理睬牛二毛的废话,说:“昨晚你用妖法打赢了我,我不服气。”
“妖法?”牛二毛吓唬道,“我这是正宗的武当绝学忽闪忽闪神功,怕不怕?怕了的话,立即滚蛋,滚的远远的,永远不要让我见到你!”
左使者说:“怕?老子要是怕死,就不混黑社会了!老子要和你进行——死亡单挑。”
牛二毛眼皮一跳,似乎感觉不妙,“单挑就单挑,为什么加死亡两个字呢?”
“单挑,直到一个人死亡才结束。”
“太残忍了吧?”
“不残忍,我平生也就进行了七次死亡单挑而已。”
“厉害,输过没?”
“输了的话,我今天还会站在这里吗?”
牛二毛直吐舌头,准备先下手为强,“天色将晚,华灯初上,这位左使者小哥,很空吗?”
左使者被问得莫名其妙,“嗯?”
“打个劫。”
寒光闪动,牛二毛手中的玄铁菜刀架在了左使者的脖子上,离他的喉咙仅一毫米,“怎么样?认输吧!”
左使者措手不及,他想不到会这么快!天下武功,为快而已!
潘月月看着,大声喊道:“牛二毛你个棒槌,怎么不切下去呢?”
牛二毛说:“打劫业务到此为止,再往里切就是杀人业务了!”
潘月月咬牙切齿,“杀呀,这是为民除害!”
牛二毛说:“你这是在拔高我的形象,万一百姓给我送锦旗怎么办?如果无聊记者用话筒绑架我,让我讲几句,我会不知所措的。”
潘月月叹息,“没有出息。”
左使者突然发难,一把抓住牛二毛的手腕,侧身,往前一带。
牛二毛就飞着向前撞去,咕噜噜,摔了个嘴啃泥。
他很快爬起身,对左使者说:“好了,刚才我让你吃了石子,现在你让我啃了水泥地,打平了。单挑到此为止,咱们下次江湖再见。”
说着,拱拱手,“再会,再会。”
然后走向潘月月,牵起她的手,“唉,比武好累呀,一起去喝口小酒,吃点小饭,再睡个觉,有空吗,一起睡吗?”
潘月月拉住牛二毛的手站起身来,咯咯地笑,“想陪老娘睡觉的男人要预约的,你凭什么插队?咦,你们怎么还不走?回去吧,今天散场了!”
两人说着闲话,其实早已蓄势待发,突然撒开蹄子,头也不回,跑向远处。
左使者见两人逃跑,从混混手中抢过一把马刀,拔腿便追:“日,老子砍死你们!”
牛二毛带着潘月月跑向厂房的墙壁,他谋划着要是穿墙而入,不仅起到震慑作用,而且可以争取到许多时间。
厂房很大,要找两个人并不容易,他们说不定可以趁机从围墙溜出去。
牛二毛把手臂交给潘月月,“咬我!”
潘月月说:“干嘛?”
“来不及了,快咬啊!”
潘月月毫不犹豫,一口咬住了牛二毛手臂。
嗷——
牛二毛一声吼,低着头,带着潘月月直往墙壁撞去。
噗通。
牛二毛脑袋嗡嗡的。
穿墙失败了!
两人一同跌在墙脚。
牛二毛失落地说:“月月,你咬我,我一点怒气也没有,所以穿不了墙。”
潘月月说:“既然不生气,那让我再咬咬你吧!”
牛二毛说:“随你。”把手臂递了过去。
潘月月抓过牛二毛的手臂,再次咬了下去,口中满是鲜血。
这时,她的手中多出来一支烟花,往上一抛,烟花发出“嗖”的响声,穿入夜空,在半空中炸响。
牛二毛看着烟花,说:“月月,这时候还放烟花,你真浪漫。”
潘月月说:“傻瓜。”
左使者赶上来,再也懒得废话,高高举起马刀,朝着牛二毛的脑袋,直接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