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贺祁洲的了解,他的每一次笑意都是不怀好意的,这次在赵序阳的跟前更是如此。
“你怎么来了?”赵喜盺的声音里带着些不悦,一个是自己的丈夫,一个是与自己有那难以描述的过去之人,如今两人碰面,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事情。
听着她的声音,贺祁洲不怒反笑,温和的说到:“我想你了,自然就来了。”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气息,不管怎么说,不管她与贺祁洲之前有什么样的交易,都不应该在此时此刻在赵序阳的耳边说出来。
“贺祁洲,请你出去。”赵喜盺下了逐客令,几乎是要抽泣的声音。
“怎么?心虚了?”贺祁洲不依不挠的说到,他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放过赵喜盺,这辈子只有自己丢掉他的可能,不可能是自己先被抛弃,不可以。
赵喜盺冷笑的说到:“我心虚?我心虚什么?”
是啊,她问心无愧,她为何要心虚。
问心无愧?
贺祁洲自言自语的嘲讽道,好一个问心无愧,当初找到自己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如今赵序阳的病情好转,不需要他了,便一脚将他踢开,毫不留情,好一个赵喜盺啊。
“贺总,请你离开。”赵序阳终究是赵喜盺的丈夫,不管是什么情况,他都会护住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妻子。
如果在自己昏迷的这期间,赵喜盺受到了伤害,现在他醒了,愿意给她疗伤,而在以后的日子里,自己也会一辈子对她好,永永远远,一生一世。
贺祁洲闻言,并未离开,反而是缓缓地靠进了赵序阳。
“你干什么?”赵喜盺害怕赵序阳受到伤害,拦住了贺祁洲的步伐,赵序阳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可不能再折在了贺祁洲的手里。
“你害怕什么?”贺祁洲玩味的说到,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个半瘸子的男人有什么好的,一无所有,还需要人照顾,为何赵喜盺就是选择了他,而不选择自己。
赵喜盺微微低头,她在害怕什么呢?在害怕贺祁洲会伤害赵序阳吗?还是害怕他说出自己那不可言语的交易呢?
“出去!”赵喜盺再一次的下了逐客令,如今看贺祁洲就觉得让人心生厌恶。
赵序阳看着对峙的两人,拉了拉赵喜盺的衣袖,劝解的说到:“贺总如此的坚持,想必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吧。”
随后试探性的看了看贺祁洲,自己能够康复能活命,有一半的功劳是贺祁洲的倾囊相助。
“赵序阳公子果然聪慧。”贺祁洲笑着说到,随后目光看向了赵喜盺,仿佛一个胜利了的孩子般:“听到了吗?你的老公可是让我留下呢。”
“赵序阳,我……”赵喜盺担忧的看向了赵序阳,她就知道,贺祁洲是不怀好意的。
“没事的。”赵序阳温文尔雅的摇了摇头,眼神里尽是宽慰之意。
贺祁洲看着如此的眼神,不由得吃醋了,赵喜盺是自己的女人,别的男人怎么可以如此的看她。
“赵公子对赵喜盺小姐还真是疼爱啊。”贺祁洲的话里有话,旁人都能听出其中的酸味。
赵序阳不紧不慢的回答道:“赵喜盺是我此生最爱的女子,也是我的妻子,这辈子我都会与她在一起。”
他是在宣誓主权,赵喜盺是他的,这辈子都是他的。虽然知道赵喜盺会与他提出解除婚约,但他的心里是希望能够一辈子与赵喜盺在一起的,不管未来如何,不管赵喜盺是否心里有他,他都是将他追到手,不顾一切,不死不休。
“哦?”贺祁洲的声音里带着些嘲讽,一直以来他都是高傲的,看所有人,所有事情都是一副居高临下,自以为是的样子,让人看了好生讨厌。
“喜盺,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与赵序阳谈。”贺祁洲的态度一下子转变了过来,看着站在他们身后的赵喜盺,竟然有些宠溺的说到。
“喜盺?也是你叫的吗?”赵喜盺冷冷的说到,对于她的每一个字自己都觉得恶心。
贺祁洲脸色一沉,已经如此的厌恶他了吗?不过没关系,赵喜盺不过是自己手中的玩物,就算是现在想要挣脱牢笼,只要自己不放手,她就永远是自己的。
“贺总,赵喜盺是我的妻子,请你放尊重些。”赵序阳自然是不能忍受别的男人对自己的妻子如此亲切的称呼。随后缓缓地说到:“传闻贺祁洲先生就快要与刘清语女士喜结良缘,在如此情况之下,此时要是传了出去,恐怕对你也是不利的吧。”
“真是费心了,还需要你为我考虑。”
“亲爱的,你先去休息一下吧。”随即,赵序阳对着赵喜盺温和的说到,满脸的爱意之情。
贺祁洲在一旁看着心里甚是恼怒,可是又不知该如何去阻拦,毕竟自己此时的身份,才是他们关系中的第三者。
赵喜盺看了看赵序阳,再看了看贺祁洲,威胁的说到:“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情,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都不会原谅你的。”
一阵心痛袭来,贺祁洲神色里有一丝的悲哀:“若是我出了什么事情呢?”
是啊,若是自己出了什么事情,她也会如此的担忧,如此的为自己而愤怒吗?
“你?”赵喜盺冷笑的说到:“有什么事情能够伤害到你?若是真的有,那也是老天开眼了。”、
甩下这句话,赵喜盺便离开了。
阳光透过玻璃照射了进来,打在洁白的床单上,让人看了竟然觉得有些悲凉。
“贺总,请讲。”赵序阳这次能够醒来,能够人身自由,多亏了贺祁洲,虽然外界的传言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但贺祁洲帮了自己是实实在在的,他也不是一知之恩不图报之人。
“你怎么样了?”贺祁洲一改自己的强势,竟然有些温和的询问赵序阳的身体恢复情况。
赵序阳自己或许也是觉得意外,随后恢复了平静:“恢复的很好,让贺总挂怀了。”
“我觉得,恢复或许还需要些时日吧。”贺祁洲话里有话的说到。
什么意思?
贺祁洲接着说到:“你昏迷的这段是按,都是赵喜盺在照顾着你。”
“我知道,我会好好的对她的。”赵序阳说到。
赵序阳闻言,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难得贺祁洲如此的关心赵喜盺,有了他的帮助,赵喜盺会少吃一些苦头了。
“也谢谢你在这段时间对她的照顾。”赵序阳道谢的说到,其实对于贺祁洲的印象并不算是很坏,毕竟年轻有为,肯定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贺祁洲闻言,竟然对他的宽阔的胸襟感到一丝的敬佩,不得不说,虽然都是赵老爷子的儿子,这个赵序阳的气度能力可是比赵承光要强上不少,只是可惜了,志不在此。
“我帮他,是因为我喜欢她。”贺祁洲冷笑的说到,此时的他已经在宣誓主权了,就是要告诉赵序阳,他喜欢的女人是赵喜盺,今天就是为了此事而来的。
原本以为赵序阳会暴跳如雷,一个男人当着自己的面说喜欢自己的老婆,换成是任何人都脸上挂不住了吧。
可是赵序阳不是普通人,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淡定自若:“喜盺优秀,是有不少的富家子弟喜欢,贺总对她如此爱慕,说明我的老婆喜盺真的很优秀,如此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一定会好好的爱她,宠她。”
他的一字一句仿佛是在发誓一般,让人听了好不动容。
贺祁洲原本想要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他是死心不改,既然如此,那只记得也只能让他认清现实了。
“可是,你用什么来保护她,给她好的生活?”贺祁洲缓缓地坐在床上,眼神里带着些威慑之意,能够给赵喜盺带来好生活的,除了他贺祁洲,旁人没有能力也没有这个资格。
赵序阳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还有些身体的机能没有恢复,但是相信不久之后,他就能够像一个正常人一般的生活了。
“我可以的!”赵序阳眼神坚定,虽然没有了赵氏集团这个坚强的后盾的,但是曾经自己能够管理好一个集团,现在的自己也能。
况且,赵喜盺并不是那种物质的女人,不会因为贺祁洲的权势就与他交好,这是不可能的。
“难道你要让赵喜盺一辈子守着一个破旧的早餐店吗?”贺祁洲怒吼的说到,如果赵喜盺找寻的是一个比自己优秀的男人,或许他会自愧不如不打扰,但是如今选择的竟然是一个半残废之人,且毫无上进之心之人,赵喜盺与他生活在一起,怎么会幸福?
赵序阳安静了下来,突然大笑了起来。
真是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你笑什么?”贺祁洲问道。
“贺总,你在商界所向披靡,没有你拿不下的生意,可是呢,你对于生活了解吗?知道生活是什么吗?”
赵序阳看着贺祁洲,这个曾经与自己平起平坐之人,如今自己却要仰望他了,不过是自己与世无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