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心里,是更愿意相信赵喜盺的,她不是那种会忍心伤害别人的人。他想要的,不过是女主对他的服软,只要她说一句,她想要回来,他一定张开怀抱,不顾一切的拥抱她,可是现在看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赵喜盺,是你伤害了我的女人在先!”男主愤怒的说到,他的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般,带上强大的气场。
“是啊,是我伤害了你的女人在先?然后呢?你要为他报仇吗?”女主愤怒的吼道,是的,自己来到此处,是想要报复他的,是想要让她难堪的,可是见到那憔悴的面容,他的心软了,她只是看了一下她,仅此而已。
可是呢?他的女人,那个戏精,自导自演的组织了一出戏,让人觉得恶心的想吐的戏份。
贺祁洲愣在了原地,他记得自己想说的不是这句的,上次她受伤,他的心里一直是担忧的,一直是想要去看看她的,可是不知道为何,自己开口,话便变了样子。
在病房内的刘清语缓缓地起身,活动了下胫骨,她的身材很好,就算是穿着病服,也能够让人沉迷。
“刘女士,你腹部的伤?”医生低着头不敢看眼前这个女人,豪门的事情他们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刘清语冷笑的说到:“我腹部有没有伤,你还不知道吗?”
她的声音很温柔,以至于眼前这位资历雄厚的医生都有些恐慌,温柔的东西都带着尖刀的,他不敢惹,也惹不起。
“我给你清理一下伤口的血渍!”医生当然是知道的,他的伤口的伤,不过是事先放好的血袋罢了,是为了留下贺祁洲事先准备好的,只是没有想到,赵喜盺的出现,竟然让她事先用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有人敲门了,是护士们来了,刘清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的事情只有这位医生知道,若是被其他的人知道了,泄露了风声,到时候倒霉的可不止有他一个人。
“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快去叫病人的家属。”医生摸了摸自己额头根本就没有大汗珠,声音里带着些颤抖,这是自己当医生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如此的做如此的事情,他感觉到自己的名声都被毁了,但是却有无能为力,一步错步步错。
听到这里与动静,贺祁洲原本想追出去的脚步停了下来,他在做什么?那个为了救自己生命垂危的女人还未脱离危险,自己竟然在企图挽回一个杀人凶手?
“贺总,赵小姐醒了,她有话要对你说!”上来传话的是个很可爱的女生。
“里面的病人情况如何了?”贺祁洲担忧的问道,对于刘清语,就算是没有了爱意,自己心里还是有感激和愧疚的。
“您还是去看看病人吧。”至于病人如何,她怎么会知道呢?还未进入到病房,就被人给挡了出来。
“好的。”
贺祁洲望向那空荡荡的走廊,心里很不是滋味,推开门,刘清语有气无力的躺在病床上,身上的伤口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医生,病人情况如何?”贺祁洲上前,神色里带着些焦急,这种感感情,并不是像以前赵喜盺受伤时候的无措与担心,仅仅是自己的内疚心里在作祟。
医生看了刘清语一眼,随后停留在贺祁洲的脸上:“贺总,病人的病情不容乐观,原本已经脱离了危险,伤口也在好转,可如今伤口再一次的裂开了,加重了病人的痊愈周期。”
医生随后摇头叹息的说到:“这次算是脱离了危险,以后切不可让病人有大的情绪波动,避免加重病情!”
“我知道了!”贺祁洲轻声的回答道,如果可以,他宁愿当时刘清语没有为他挡下这一刀,宁愿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自己,也不想如此的受制于人。
“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我便先下去了。”医生站在贺祁洲的面前,心里就发虚,不光光是贺祁洲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还因为自己并未如实告知病人情况。
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人,看着沉睡中的刘清语,贺祁洲百感交集,如今要与眼前的这个女人共度一生,他会愿意吗?
他不知道。可是自己真的能够忍心拒绝眼前之人吗?他更不知道。
“啊~”突然床上之人发出了低微的喊叫声,想来是伤口的疼痛牵扯了出来。
“你,你怎么样了?”贺祁洲本能的上前询问,看着那苍白,甚是担忧。
刘清语睁开朦胧的双眼,仿佛许久才看清楚眼前之人一般:“贺祁洲,我我好怕~”
娇羞的声音传来,搭上那温和的气息,让任何一个人都能沉沦 其中。
“不要怕,不要怕,我在。”这些天他一直在想念那位被自己伤害过的女人,也未曾好好的休息,脸上尽是疲倦,甚至多了一丝的苍老。
“亲爱的,我以为我要死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声音停止之后,便是源源不断的抽泣声,她哭的很认真,整个身体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别哭,没事的,没事的,医生说了,你需要稳定情绪。”贺祁洲安慰的说到,顺势帮忙牵扯了一下被子。
贺祁洲是自己的!刘清语再一次在心里下定了决心,这一次她与赵喜盺之间,也算是回天乏术了吧。
“亲爱的,你不要怪罪喜盺妹妹了,她不是故意的!”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刘清语缓缓地说到。
提起赵喜盺,贺祁洲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她竟然让自己滚,自己的玩物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胆子了?
“她不是故意的?我看她就是活腻了!”贺祁洲的怒气并未消散,此话不过是说给刘清语听得,并不是在自己不信任这个女人,而是自己对于她已经十分熟悉了,若不是这次用为自己挡下了一刀,或许他们已经分手了。
对于这个答案,刘清语甚是满意,至少说明,在贺祁洲的眼里,赵喜盺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你好好休息,公司还有点事,我先回趟公司。”手机里的消息不断的闪烁着,贺祁洲也正好需要一个离开的借口。
刘清语闻言,神色凝重了一会儿,不过很快就调整了过来:“亲爱的,我舍不得你走开,我怕。”
对于这一招,贺祁洲几乎已经听腻了,但是每一次他都会忍者想要发泄的怒火,一个甜蜜的香吻之后,再动身离开,这一次,他想要故伎重演,可是自己的嘴却怎么也无法亲下去。现在她的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个女人。
看出了他停滞的动作,刘清语默然。
“你,你怎么了?”刘清语开口问道。
“你的伤还没好,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来看你。”贺祁洲说完,两条大长腿飞快的移出了病房,他害怕自己慢一步就被刘清语给抱住了。
病房里只剩下了刘清语一人,缓缓地做了起来,望着那空荡荡的房间,她的计划得加快了。必须的让贺祁洲尽快的把婚礼办了。刚刚的贺祁洲为何会停顿下来,她比谁都清楚。
“贺祁洲,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男人,只能是。”双手拳头紧握,这是对自己的承诺,也是对贺祁洲的要求。
离开了病房,他并未直接回到公司,而是鬼使神差的走到了赵序阳的病房门口。
此时的赵喜盺正在帮助着赵序阳做康复运动,看着那摆在病房中的赵喜盺的各种绘画,心里的醋意便涌了上来,那个赵序阳凭什么画赵喜盺,他凭什么?
正要上前去撕碎那些绘图,却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喜盺,这些天你这么辛苦了,就不用来帮我康复了。”赵序阳是真的担心她的。白天忙碌着店里的生意,晚上还要来帮助自己康复练习。
仿佛她是一个二十四小时轮转的小时工一般,不停歇的工作着。
“我没事的。”赵序阳回应的说到,那是她最后的倔强。不管自己有多苦,有多累,她都不会给人说,都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看着那瘦削的身影,看着那咬紧牙关的扛着不属于她的那份责任,贺祁洲的心在滴血,她一定要这么好强吗?
不知道这样会让人心疼的吗?
“赵喜盺,你出来。”终于是忍不住了,贺祁洲在门口发出了声音。
正在忙碌的两人顺着声音寻了过来,看到门口是贺祁洲的时候,他们的脸上是疑惑与惊恐。
当然,在赵喜盺的眼里,只有仇恨。
“贺,贺总?”赵序阳知道贺祁洲的行事作风,也知道他与赵喜盺的传闻,只是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他不想深究,只想抓住眼前的美好生活,就这样幸福的,平淡的走下去。
“辛苦了,现在你还记得我。”贺祁洲冷冷的说到,他拿掉了赵氏集团,可以说是赵家的仇人了。
赵序阳笑着说到:“贺总可是商界的风云人物,我又怎会不记得?”
“哦?”贺祁洲的脸上带着些嘲讽的笑容,眼前之人的囧样倒是让他感到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