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粉红色的眼眸像两颗夺目的星,我愿变成一只小小的趋光虫,沉醉在这无比璀璨的星光里……
如果我能让时间凝固,我会将它封存在紫红螺的壳中,然后和你慢慢分享这每一天的时光,直到永恒……
——摘自依各布民谣《星光》
***
那一夜,图克从噩梦中惊醒,之后梦中恐怖的景象便一直缠绕着他,让他无法沉静下来参悟石碑上的刻文。
他梦到自己又回到了少年时期,同父亲一起飞越层层山峦,到达了赫垦斯山脉的最北部。父亲将先知创造的飞晶交到了他的手中,并且教会他飞晶的使用方法。图克将自己的两双手按在飞晶的表面,表面居然软化,他继续往内部进入,逐渐来到了飞晶的内部。他先是被一阵柔软包裹着,然后四周突然开阔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开阔的舱室。
他坐在驾驶座上准备启动飞晶,但是忽然发现自己身下一片空荡荡,接着便是快速的坠落,他坠入了黑暗的无尽深渊里。
他不断的坠落,永远到不了底。
但是这个深渊并不是完全黑暗的,许许多多硕大的星辰突然出现在了眼前。
他向着一个白茫茫的巨大星辰坠去,这个星星是如此的巨大,仿佛数万亿个巨大恒星拼接而成,才组成了这样一个巨大恐怖的怪物。
视野里完全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还是能感觉到急速的坠落感。
突然一个诡异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回荡,他能分辨出那是一个老者。但是不同于信息素所表达的信息,这是一个直接在他大脑里出现的意念。
“孩子,没用的。”
“没用的,孩子……”
“我们……谁都逃不了!”
“呵呵……谁都逃不了……呵呵。”
“呵呵呵呵呵呵……”诡异的笑声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
图克猛地惊醒过来,他全身上下的细小鳞片都收缩在了一起,这是极度紧张之下,身体做出的应激反应。
那一夜,他再也没有入睡,梦中那诡异的笑声仍然在他脑海中回荡。依各布们普遍认为,梦境是对未来的预言,是自然能量想要传达某些情景。但是图克却丝毫没有参透这个噩梦所代表的含义。
那次和父亲参观飞晶之后,在父亲的指导下他了解了飞晶的驾驶方法,并且驾驶飞晶飞出了垭澜迪,围绕垭澜迪飞了一周之后又回到了原地。这和他梦中的场景完全不同。
之后他就和父亲飞回了依各布的首都——位于苨萝巨树树干上的卡斯特尔城邦。不久之后,父亲便无缘无故的逝世了。
从少年时起,图克就经常跟随父亲一起参悟巨石碑上的碑文,他悟性极佳,甚至超过了自己的父亲,因此他是成为继父亲之后下一任门达拉领袖的不二人选。
图克父亲在接收到穆仂坐标被广播的数据之后,便冷静的将这一消息报告给了埃兰多皇。依各布文明面对这一生死存亡的时刻,立即进入了紧急战备状态。相比于贾诺斯公布宇宙黑暗秘密的那次,这次自己星系的坐标被公布,依各布们反而并没有陷入恐慌的情绪之中,他们都极其冷静的做着自己手头上的工作,每一个依各布民众都扛起了自己的责任,不断的建造星际飞船,希望能够在死神的手中争夺到一些生存下去的时间,也是为了整个文明在宇宙中的延续。
早在图克父亲公布宇宙黑暗秘密的时候,门达拉们就带领着依各布民众,开始了星际航城的建造。他们知道这一天早晚会到来,因此早早的开始做准备,以便防患于未然。但是谁也没有想到,黑暗降临的会如此迅速。
图克父亲在世的时候,对光速飞船的研究依旧没有丝毫的头绪。如今,依各布文明的星际飞船依靠反物质引擎来推进。但是他知道,这样的飞船虽然能够帮助依各布文明逃出穆仂星系,但是面对某些超级武器的攻击时,只有光速飞船才能挣脱死神的魔爪,这些都清清楚楚的记载在那些巨大的黑石碑上。
因此,父亲死后,研制光速飞船的重任就落在了图克的身上。
图克从接过父亲的重担之后,他的性格立刻发生了极大的转变。以往有父亲宽阔的脊梁作为自己的依靠,他还能像一个小孩子那样撒娇。但是,如今父亲离世,作为垭澜迪上所有门达拉的领袖,他用自己柔嫩的肩膀扛起了一切重担。一夜之间,他变的成熟了起来,他有条不紊的制定逃亡战略计划,并且冷静地向门达拉的十位长老下达了紧急作战任务,让整个依各布文明在门达拉们的带领之下燃起熊熊的斗志,让民众的心中充满了活下去的希望。
而他自己常常孤独的盘坐在黑色巨石碑前,死死的盯着石碑上的刻文,如同一个入定的老僧一般。他表面上看着古井无波,纹丝不动,但是脑中却进行着疯狂的运算。每天除了进食与睡眠,图克剩下的时间都用在了参悟石碑上。门达拉里所有的事情他都交由十位长老来打理,他心无旁骛,只为更多的解密一些神留下的超级技术,其中便包括光速飞船技术。
图克永远也无法忘记,父亲在将门达拉领袖与“飞晶”交给自己时那无比郑重的语气。他知道自己必须成为一个合格的门达拉领袖,彻底摒弃自己的情感,放弃自己的生活,全身心的投入到父亲未竟的事业中,凭借自己的努力,使整个依各布文明能逃出生天。
这样无比孤独的生活,图克一过就是十多年。他的外形已经从一个依各布少年,变成了一个成熟的依各布青年,从他修长的身躯上依稀能够辨认出他父亲的影子。他在参悟石碑的过程中,一旦有些许的突破,他便将记录下来的数据交给其他门达拉进行实验研究。尽管能够让飞船进行光速飞行的曲率驱动引擎仍然没有研制出来,但是却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这让图克的心中有了一丝的慰藉。
他必须更加努力的投入到研究之中,抓紧一切时间。谁也不知道死神何时会降临穆仂星系,也许还需一百多年,也许就在下一刻。
但是前一夜那个无比诡异的梦境,却让图克无法再集中精神参悟石碑。那个梦境到底有什么样的含义呢,图克不知道。他不知道梦境里的那个老者的声音是谁发出的,他不知道自己坠落到深渊所看到的景象是怎么回事,宇宙中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恒星。这一切从来没有在他的脑海中出现过的景象,为什么会出现在梦里。
图克有些茫然,也感到有些恐惧,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什么。
也许恐惧的原因是那老者诡异的话语与笑声。
“全都逃不掉了吗?怎么可能?!我,图克,先知的传人,门达拉的后裔,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绝不允许!”图克自言自语道,背部纤毛释放出的信息素中充满了坚决的意味。
“图克大人,你在说什么?”
一股信息素突兀的被图克捕捉到,这些信息素在图克的心里激起了一阵别样的情绪,但他及时的克制住了心中的念头。
图克知道谁来了,他立刻正襟危坐了起来,假装在认真研究石碑上的刻文,试图掩盖自己那一丝微不可察的慌乱。
一个娇俏可人的身躯从图克的背后绕了过来,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是一个即将成年的雌性依各布,如果用人类的语言来形容的话,可以称她为依各布少女。
依各布是宇宙造物主的宠儿,他们生来就有近乎完美的外形。但是这个依各布少女的出现,却让所有的依各布都显得有些黯然失色。宇宙中没有任何词汇能够形容她的美,如果非要找一个形容词的话,只能说她美得令人惊心动魄。
至少图克是这样认为的。
依各布少女将自己的脸颊凑了过来,离图克的面庞不到一拳的距离,她好奇的盯着图克的眼睛。少女美丽的大眼睛仿佛两汪清澈的湖水,图克在她那粉红色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小小的影子,仿佛湖水中央蹲着的一只红爪蛙[7]。她呼出的暖暖的气流吹在图克的脸颊上,有一丝痒痒的感觉。
他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
图克立刻回避了她的视线,将她一把推开,用不耐烦的语气说道:“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离我这么近。小孩子一边去,别妨碍大人工作。”
听到图克的话,依各布少女挺了挺自己柔嫩的小胸脯,气鼓鼓的说:“我才不是小孩子呢,我马上就要成年了。而且,图克大人刚刚明明没有在看石碑,非要装模作样,以为我不知道吗?哼!”
“胡说八道!”图克老脸有些挂不住,赶忙转移话题,假装生气的说,“娜玛,你不跟佐莱门老师好好学习科学知识,总是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我就是想见见图克大人,这也不行吗?”娜玛委屈的低下了头,美丽的大眼睛里有泪花闪动。
图克立刻心软了,但是他仍然郑重其事的说:“既然已经见到了,那就快回去吧,不要打扰我,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完成,这些事关系到依各布文明的存亡!娜玛,你能理解我吗?”
“嗯,娜玛能理解你。图克大人是伟大的门达拉,是我们依各布文明的救世主。我会好好学习的,我将来也会成为一名合格的门达拉的。”娜玛依然用委屈的语气说,“但是图克大人,你真的不是因为讨厌我,才不愿见我的吗?”
“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讨厌你了?!”
“不讨厌我,那就是喜欢喽!”娜玛立刻开心了起来,粉红色的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我……”图克有些语塞。
图克明白,这个尚未成年的雌性依各布深深地喜欢着自己,她想与自己结合,想和自己组建一个家庭,一起共度一生。她总是偷偷的跑到这石碑丛林中找图克。在他沉思的时候,她也常常呆呆的注视着他,空气中弥漫着令人无比愉悦的信息素,仿佛伽萝花蜜一样甜丝丝的,这些信息素是从娜玛背部的纤毛上散发出来的。
有时候,图克无意间捕捉到这些充满爱恋的信息素,胸腔中也会涌起一阵阵悸动,他也会沉醉在这样青春柔和的气息之中,无法自拔。
讨厌这个美丽的依各布少女吗?
不,怎么可能?
但是他时常会保持清醒,默默的警告自己:
她还只是个孩子,而你即将步入中年阶段,你们之间是没有可能的。
而且,图克,你自己身上背负着什么,你能明白吗?爱情,家庭这些事情都与你无关,你必须心无旁骛的解读石碑,必须将自己的所有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依各布文明延续的事业上,绝不能辜负自己父亲的期望,绝不能辜负依各布民众的重托。
你背负的东西太重了,所以你自己背着它就好。这份痛苦与压力,不应该让娜玛这样的小女孩来承担,她只需要永远保持幸福快乐就好。她应该远离这一切!
我会独自一人守护好这一切的!
守护着你那甜美的面容,守护你眼里璀璨的星光!
***
图克他又想起了自己和娜玛初次相识的场景。
那时候是他的年少时期,他跟随父亲一起来到石碑丛林之中,学习石碑上的内容。他没有和父亲待在一起,而是独自一人来到一块儿残破的石碑前,阅读起了上面镌刻的文字。这块石碑上记载着某种可以改变温度的装置,图克觉得用这种装置可以制作出能够随意调节温度的衣服,这样依各布们就再也不用担心严寒或酷暑的侵袭了。
正当他准备在阿库沃皮卷上将自己的设想画下来的时候,突然一颗小脑袋从石碑后伸了出来,好奇地盯着图克。这是一个年幼的雌性依各布,看起来只有五岁左右的年纪,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蛋,看起来煞是可爱。
图克的注意力一下次就被她吸引住了,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而且,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他也呆呆的望着这个小巧玲珑、可爱无比的小依各布。
但是他很快就觉察到自己这样的想法和举动很没有面子,不符合自己门达拉传人的身份。图克觉得应该吓唬吓唬她,给她一个教训,这样她以后就会紧跟在自己父母身边,不会到处乱跑了。
他故意恶狠狠的瞪了这个小女孩一眼。
果然,她吓得赶忙把脑袋缩回了石碑后面。但是过了一会儿,她又把小脑袋伸了出来。
“哥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什么哥哥!你应该叫我叔叔!你一个小屁孩,来这里干什么?”图克似乎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故作老气横秋地说。
“可你明明就是哥哥呀!”小女孩来到图克的面前,仰起小脑袋,认真地说,“老师说,只有伟大的门达拉才能读懂石碑上的刻文。娜玛也想成为伟大的门达拉,所以我就来这里了。”
“想成为门达拉?你以为成为门达拉是这么容易的事吗?”图克骄傲的说,“好吧,就让我这个未来的门达拉领袖教教你,什么才是合格的门达拉。”
“好啊,哥哥,你能教我认字吗,娜玛不认识石碑上的字。”小依各布顿时开心起来,大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月牙。
图克释放的信息素虽然在说,“不好意思,我很忙,没空理你这样的小屁孩。”但是身体的行动却出卖了他。他抱起小娜玛,从巨石碑最顶上的那一行开始教起。娜玛安静的待在他的怀抱里,认真的学习石碑上的文字。渐渐地,轮到图克惊讶了,他显然低估了娜玛的智力。没有多久的功夫,娜玛就将石碑上的文字全部学会了,并且理解了文字的大意。
“你真是个天生的门达拉啊!”图克在无比惊诧中,竟自言自语的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哥哥,真的吗?!”娜玛高兴的说,“我一定会成为门达拉的!并且会成为垭澜迪最伟大的门达拉!”
“娜玛,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又到处乱跑!”正在这时,一个中年的雌性依各布突然跑了过来,将娜玛从图克的怀抱里夺了过去。
她先上下看了看娜玛,接着又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图克。
“不是让你别和陌生的依各布说话吗,他没对你做什么坏事吧?”雌性依各布紧张兮兮的说。
“才没有呢,哥哥可好了,他在教娜玛认字。”娜玛的小脑袋摇得像一只海浪鼓[8]。
图克顿时小脸气得通红,狠狠地攥紧了拳头,眼睛里有泪花在打转。
“她一个小屁孩,我能对她做什么?!女士,请注意你的言辞,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正在侮辱一名尊贵的门达拉!立刻给我道歉!”
后来,娜玛经常偷偷的跑来找他,他不仅教娜玛识字,而且会将自己设计的一些先进工具给娜玛看。娜玛的智力的确不同于同龄的依各布,石碑上很多难以理解的概念,娜玛经过图克的解释之后都能看懂,有时候她的想法甚至会给图克带来一些启发。
图克有时候会想,如果假以时日,娜玛将来的成就一定会超过自己。
直到他的父亲去世,图克接过来父亲门达拉领袖的位置。那个时候娜玛来找他,他盘坐在先知希弗诺斯巨大的石像前,沉默了许久。娜玛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待在他的身边,陪伴着他。
许久之后,他忽然对娜玛说:“以后不要叫我哥哥了,我现在是门达拉的领袖了,你跟他们一样,要叫我图克大人。”
“嗯,图克大人。”
“娜玛,我父亲去世了。”图克虽然说得很平静,但是娜玛仍然在他极力掩饰的信息素中,捕捉到了一丝悲伤的情绪。
“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会很忙的,我……”图克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感到一个柔软的小身体贴在了他的背上,两双娇嫩的小手臂将他轻轻的环抱了起来。
图克的身体顿时僵在了原地。
“图克大人,我会保护你的。”娜玛将自己的脸颊轻轻地贴在图克的背上,感受着他身体传来的温度,“只要有娜玛在,图克大人就一定不会有事的。娜玛会永远陪在图克大人身边的。”
再也压抑不住的悲恸信息素,从图克的身上弥漫了开来。他紧紧的握住娜玛的小手,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在娜玛的小小的怀抱之中,他又从一个高高在上的门达拉领袖,变回了一个普通的依各布少年。他握着娜玛的小手,暗暗地在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
那天,这一幕仿佛一张绝美的画卷,在那古意盎然的石碑丛林中,在先知巨石像的注视之下,持续了良久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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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克收回了自己的思绪,望着眼前这个已近成年的依各布少女。她已经从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美丽动人的依各布少女。一条条光滑的肌肉曲线构成了她那娇美绝伦的身姿,散发着粉红色光芒的美丽眼眸摄人心魄,以及她那近乎完美的面容,常常令图克失神。
但他仍然要和这个美丽的依各布保持距离,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个决定。
“图克大人,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娜玛有些羞怯的说,“是我今天穿的衣服很奇怪吗?”
“不,衣服很好,穿在你身上很美。”这句话说出来图克就有些后悔了,他又下意识的将自己内心的想法直接讲了出来。
“真的吗?”娜玛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她突然扑进了图克的怀中,将自己的脸颊贴在图克的胸膛上,“图克大人,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感受着怀里温暖柔软的娇躯,图克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他赶忙用力将她推开。
“你……你又想干什么?!”图克气急败坏的说。因为心脏疯狂跳动,浑身体液过快循环,图克身上的洁白鳞片泛起了淡淡的绯红。
他其实很想多抱一会儿这个柔弱的娇躯,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
娜玛还想再次扑进他的怀中,但是图克不会再给她第二次得逞的机会了。
“我真的有秘密要告诉你。”娜玛认真的看着图克的眼睛。
图克却不敢和娜玛对视:“有什么秘密你直说就行了,别总是动手动脚的。”
“古伽拉德·莱托尔斯·嘎鲁维托比利。”
“你在说什么。”图克疑惑道。
“这是一句祷文哦。”
“什么祷文?”
“爱的祷文。”娜玛神秘的冲图克眨眨眼,作势又要扑向图克,但是被图克制止了,“这句祷文里蕴藏着娜玛对图克大人的爱,图克大人一定要记住它哦。”
“又在这里胡说八道。”
“真的呢,这是娜玛在奎斯大甲虫躯壳中的一个石碑上发现的祷文。图克大人务必要记住它哦,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念诵它,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哦。”
“胡闹!”图克用责备的语气说,“奎斯大甲虫的躯壳在赫垦斯山脉的西北部,你怎么跑到那里去了,那个地方经常有野生的卡尔文虫和阿兰德出没,非常危险,你不要命了吗!”
“为了图克大人,再危险的地方,娜玛也会去的。”娜玛皱起眉头,美丽的大眼睛里满是坚决的意味,她将一双手臂抱在胸前,另一双手臂叉在腰间,气势汹汹的说,“我说过的,我会保护图克大人的。说到做到!”
“因为娜玛最喜欢图克大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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