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悬念,燕九歌身上果然被搜出了一包用黄纸包着的药粉,见自己马上就要因此被定罪了,燕九歌马上开口为自己辩驳道:“陛下,这个可不是什么迷晕人的药粉,这个只是……只是普通的药粉,吃了对身体有好处,九歌特意想带回去给太后。”
牛小甜见她连这种谎话都说出来了,不由轻蔑摇摇头,对皇上说道:“陛下,臣女精通些许医术和药材之理,不如让臣女过去看看?”
皇帝同意了。
牛小甜便离开座位,朝燕九歌的方向走去,每走近一步,燕九歌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她倒是想要做些手脚,可是众目睽睽之下,根本不可能。
牛小甜淡淡地命令:“给我。”
燕九歌无奈,只好将东西交出去。
牛小甜对这些东西很是精通,她亲自试过这东西的药效,并没有凑地很近去闻,而是用手指捏起一些搓了搓,完事后禀报于皇帝:“陛下,这些的确是迷药,只要一点儿便能迷晕人,哪怕是武学高超之辈也逃不过!”
燕九歌大惊失色,条件反射地否认:“不!”
皇帝的目光在二女中间穿梭来回,帝王疑心重,他哪一边都没有选择相信,而是吩咐旁边的太监:“速速去宫中把善于验毒的御医给朕叫过来。”
太监这一来一回,又费了一些功夫,牛小甜丝毫不担心,悠闲地饮起了茶水,反观燕九歌提心吊胆,脸色霜白。
她没有预料到会有这个突变,所以并未收买御医,这不管来的是谁,她的秘密都会败露。
很快皇宫中的专业人士来了,还带着厚重的包袱,向皇上行礼后,皇上就让他去检查一些燕九歌身上搜出来的药粉。
御医捣鼓琢磨了好一会儿,不时摇摇头,最后转回身蹙眉告知:“陛下,这的确是迷药,而且药性很强!”
凤瑾幽闻言不由对牛小甜暗自佩服,心中不由疑惑,凝儿是怎么知晓的,莫非真的是被这迷药迷晕过?
可是凝儿不是一向对这些药很有办法吗?
牛小甜收到凤瑾幽询问的眼神,眨眨眼睛,露出一个较为俏皮的笑容,故意卖关子没有告诉他,嘴唇开合,似乎在说:稍后说,现在先看戏!
这下人证是灌醉的男子,物证是从她身上搜出来的迷药,人证物证具在,牛小甜倒是要看看,燕九歌这回要怎么逃脱制裁?
皇帝听完太医的话语后,就勃然大怒了,一拍桌案,力道之大上面的茶水都晃动出了些许:“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燕九歌,你居然敢在未来储君的府邸生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燕九歌无话可说,哆嗦地跪地磕头:“陛下……此事……”
她做出求饶之状,目光却一直不停地往身后大厅的门口瞟去,如今的困境除了太后,再无第二个人可以将她捞出去了。
她早先时候便塞钱给下人,让她去把太后喊过来,可是到现在太后都没来,莫不是那个下人遇到了什么事,或者捐钱跑人了?
燕九歌咬咬唇,觉得下人逃跑的可能性不大,她在心中不停地埋怨太后的速度慢,她都已经这么尽力的拖延时间了,太后却还是连一个影子都没有。
燕九歌甚至怀疑起太后会不会已经抛弃她了。
皇上越发的愤怒了:“有其父必有其女,当初燕将军狼子野心,犯下大错,朕本来想连同你一起处置了,可是太后她老人家慈悲心肠,为你求情,将你收留在身边,你整日跟着太后礼佛进香,却一点也没有改错之心!你可知你出手设计之人是青丘国未来的皇后,若是她有一个什么损失,你担当的起吗?!”
听到皇帝承认牛小甜是未来的青丘国皇后,燕九歌心里一阵阵的不满,早知道自己逃不过审判后,只后悔当初迷晕了赵凝儿之后,应当将事情做得更绝,杀了她,或者彻底毁了她的清白!
凤瑾幽看着燕九歌垂首跪在地上,可从他的角度,却不觉得那是一种认真在反思的神情,不由也随之怒道:“父皇,儿臣看此女心肠歹毒至极,若不是儿臣快速赶到凝儿的屋内,说不定还真当她得逞了!燕九歌想要诬赖王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儿臣以往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才一次次的饶过她,没想到她居然不思悔改,越来越过分,儿臣认为,应当对她严惩。”
听到凤瑾幽冷漠愤怒的话语,燕九歌不禁身子一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她的瑾幽哥哥。
皇帝拧眉扫过燕九歌,神情是和凤瑾幽如出一辙的愤怒:“”幽儿你说地没错,青丘国里容不得这样的沙子,如同皇后一样,算计陷害,将朕的后宫整的天翻地覆……”
牛小甜心中再次确信燕九歌这回要凉,因为她害皇帝想起了皇后,盛怒的皇上绝对不会轻绕了她!
能不能保住一条命都很难说。
燕九歌也知道大难临头了,只能瑟瑟发抖磕头,求陛下息怒。
“燕氏目无王法,陷害轩王妃,人证物证皆在,在审问过程中,又骗造谎言欺瞒于朕,罪名恶劣,念在曾经对轩王有救命之恩,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故朕决定……”
天子金口玉言,眼看一切都要尘埃落定,燕九歌即将就要被永远摆平时,一道尖细的嗓音响起。
“太后驾到!”
牛小甜先是一愣,然后十分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太后,又是太后,这时候还来凑什么热闹啊!
她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燕九歌,后者听到那句太后驾到后,面上的惊慌失色就消失了,唇角还隐隐翘起些许。
太后携着两个宫女,一个嬷嬷,径直进来了大厅,看到地上跪着的燕九歌不由蹙眉道:“九歌,你怎么跪在地上?”
太后很快目光看向这里地位最高,负责做主的皇帝,问道:“哀家有些不明白了,陛下,这是在闹哪般?”
皇帝和凤瑾幽的脸色都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