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牛小甜设计出的确凿的指责,以及男人的证据,燕九歌很难再狡辩下去,看皇帝这模样,她若是咬死不认,指不定还要对自个动刑呢!
燕九歌咬咬唇,跪在地上,梨花带雨地说道:“陛下,纵然这些可疑说明九歌有错,但是王妃嫂嫂和一个陌生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这也是许多人亲眼所见的事实啊!这个男人是醉了,但是王妃嫂嫂并没有……”
牛小甜好笑,燕九歌这个女人倒是将话题转移的很是巧妙啊,分明就是她陷入了不利的指责中,可却在皇帝面上刻意提牛小甜的事情,转移皇帝的注意力。
古代世界对女子的贞洁看到比什么都重要,毕竟对于皇帝而言,没有什么东西比未来皇子的血脉纯正还要重要。
燕九歌此举就是意在说明,她是犯错了,但是牛小甜也脱不了干系。
这样就想将她拉下水,牛小甜抱胸不屑冷笑。
皇帝的视线移向她,之前的赞赏之情稍微减弱一些,沉声开口道:“轩王妃,朕给你解释的机会。”
牛小甜毫不惧怕地转头看向怒气冲冲的燕九歌,冷冷地说道:“本王妃听燕小姐的意思是,你似乎认为本王妃主动让这个男人进自己的房间,那么本王妃问问你,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面对牛小甜的质问,燕九歌轻松勾了一下唇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王妃嫂嫂,你心中的想法九歌如何知道,不过嘛,想必是你不满王府生活罢了。”
牛小甜十分好笑道:“你说本王妃不满王府生活,为何不满?全京城都知道本王妃与王爷伉俪情深,王爷英俊潇洒,功业有为,又即将是青丘国的储君,我是得有多想不开,才会抛弃王爷和这个男人在一块?”
燕九歌一噎,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反驳,只好轻轻咬唇,闷声道:“那谁知道,王妃嫂嫂你这根本说服不了人……”
牛小甜看出燕九歌已经无话可说了,乘胜追击道:“呵?本王妃恰好相反地觉得,燕小姐似乎是你在胡乱猜测罢,我只是根本动机证明自己没有可能会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举动罢了,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这个市井之民和王爷身份,气质,才学都天差地别,我根本不会做出这么损己的事情,除非我脑袋进水了。”
燕九歌被她质问地只好低下头,如今大厅内的气氛被牛小甜掷地有声的话语牵着走,对她十分不利,她甚至能感受到几缕灼热的视线落到她的身上……
“这……王妃嫂嫂,你的事是我们都亲眼看到的……眼见为实,也算一件证据,你这般质问我,可得带着证据来啊……”
燕九歌没别的由头狡辩了,只好死死咬住亲眼所见这个唯一的“证据”。
至此,皇帝仿佛看烦了两人的纠缠,重重咳嗽一声道:“行了,你们各执一词,朕再听下去也得不出结论,自古以来,官员断案都讲究实证,轩王妃,既然你说自己不认识这个男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在床上的,之前发生了什么,你可拿得出证据有人在栽赃陷害你?”
牛小甜皱眉,这一时间让她找证据,也是十分不易啊。
皇帝此时又开口说话了:“不如就照你刚才对朕说地那个办法来,将你今日的时间线从头到尾都讲一遍,让我们听听可有不妥之处?”
牛小甜颔首同意了,她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地方,很快便回忆起上午的时间线,并说了出来:“回陛下的话,臣女一清早就见到燕九歌,她来告诉本王妃为了王爷的名声和自己的清名,以后向太后要求不会再借住轩王府……“
牛小甜讲的都是真话,但是听地燕九歌越来越火大,皇帝几次朝她瞥了一眼,似乎在责备她用太后的懿旨做这么多不妥之事。
可恶的牛小甜,她一定是故意的,才将事情讲的这么清楚,明明一笔带过便好。
忽然牛小甜顿了顿,她从房间晕倒起来之后,头脑一直很是昏沉,丧失了晕倒前的那段记忆,可是现在皇帝让她仔细回想,忽然不知为何,记忆越来越清晰了……
她领着燕九歌往自己房内去,为她拿中意的红珊瑚镯子,在她转身去梳妆台上拿首饰盒时,转回头,一包迷烟弥散在面前!
牛小甜终于想起昏迷前的最后一幕了!燕九歌居高立下地望着她,露出残忍的狞笑,嘴唇开合告诉她:等她醒来,就会有好戏看了。
原来燕九歌口中的好戏指的就是这一出啊!
凤瑾幽注意到牛小甜的失神,以为她在害怕,连忙安慰道:“凝儿,你不用害怕,如果实在想不起来便算了,不用勉强自己。”
燕九歌心中嫉妒,阴阳怪气地说道:“瑾幽哥哥,九歌看王妃嫂嫂不是想不起来,而是不想说?”
牛小甜不反驳,而是忽然站起冲皇上道:“陛下,臣女想起来,臣女是被人用迷药迷晕了,晕倒之前我还看到了一个人影。”
皇帝讶异的挑眉,问:“你可看清是何人了?”
牛小甜摇头,她眼角瞥见燕九歌趁人不注意松了一口气,这就放心了吗,未必太早了些……
牛小甜勾勾唇,继续往下说道:“但是臣女认为她身上一定还藏有迷药的残留,只要搜身说不定就会有所获!”
燕九歌的身躯顿时僵住。
皇帝沉吟思索了一会儿,道:“朕觉得有理,但是万一那人已经离开了轩王府,岂不是怎么搜都没用了?”
牛小甜呵呵一笑,笃定道:“不,陛下,那人一定在这,既然是她亲自设局陷害于我,便一定会很想知道,王爷是怎么样处置我,所以一定还留在轩王府中。”
凤瑾幽附和道:“儿臣赞同搜身。”
皇帝很快同意了,视线落在一开始就因为骗造经历,最受人怀疑的燕九歌身上:“那便先从大厅里的人开始,燕小姐,从你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