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子野。”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你可愿做我的女婿?”
“邹老狗,你觉得可能吗?”桓子野平淡的回答。
“若非灵儿执意如此,你以为我会答应。”
“那还真是我荣幸呢,让你的女儿看上了,可惜,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桓子野,你是清储国的王子,你这短短的十三年人生调查清楚还是很容易的。你没有和任何女性有过爱恋,这点我能肯定。”
“那还真不巧,我喜欢的人就是在奉天宫里遇上的。”
“是吗?那你就在牢里再仔细想想吧!想清楚了,我再和你好好谈谈。”
“不用再谈。”桓子野说,我怕再谈,我会忍不住直接杀了你,桓子野在心中默默的说。眉心处,似乎有一点微光闪现。
李府,李奈坐在大堂中央,看着生前的仆人们。
“丁解牛,你先来描述一下,我的夫人怎么出去的。”
“少爷,这事怪我,我……”丁解牛正欲开讲,李奈就打断了他,“够了,曹厨长,你来说一下。”
“少爷,我……”
“赖护卫,你说。”
“是李斗老管家带出去的。”丁解牛面带愤怒,从赖护卫被点到起,他就不停的向赖护卫使眼色。赖护卫明明看到了他的眼神,还是说出了实情。
“哦,他来了,我怎么记得他一直跟在父亲身边?寸步不离。”李奈平静的说,但这份平静下的怒火,谁都能感觉的到。
“那天凌晨,少爷被老爷叫走后不到一柱香时间。李斗老管家就来了。还带了老宅的影卫为和婢女。府上的影刺与影卫都随少爷出去了,只剩下赖护卫兄弟俩。”丁解牛在赖护卫开口前,抢先说道。
“接着说。”
“是少爷。”丁解牛在李奈冰冷的目光下颤颤巍巍的说,“李斗老管家来了,手里还拿着老爷令牌,我们只好给他放行,可不曾想……”
丁解牛停下了叙说,赖护卫却接口,“不曾想,他一进入宅院,便将影卫派了过来。就我们兄弟俩,因为守着大阵才没有被抓。丁管家他们都被控制了。大阵对外不对内,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干着急。联络少爷的玉符只在丁管家手里有。我们想通知你也通知不了,门内外各有五名影卫,我们也逃不出去,况且我们连少爷在哪儿都不知道。”
“整个府里的佣人都被换了。所幸夫人察觉到了这一点,没有和他们硬拼。”丁解牛被赶鸭子上架似的被推着说。
赖护卫又补充道:“不过,夫人好像误会了什么?出门后向府里鞠了一躬,可您又不在府里。府里剩下的人也经不起夫人的礼。”
丁解牛和赖护卫都进入了沉默,其他佣人也不敢开声。在自家的府里,女主人被外人强赶了出去。做佣人的却什么也没有做。‘主辱仆死’是它们进入李府时听到的第一句话。
“罢了,你们下去吧。”李奈说,“丁解牛和赖护卫留下。”
“是。”仆人们退了下去。
“还有什么藏着掖着的都一起说出来。”李奈凝视着两人继续问。
“夫人离开时,我和大哥,走出了门房,向夫人鞠躬送行,夫人用暗号告诉我们,他还会待在城里。”赖护卫说,“夫人鞠躬的事。我和大哥也有疑问。所以大哥踏出了保护范围,故意被抓前,去了地牢。”
“路过老奴所在的牢房时,赖守卫向老奴传音道,说他在书房看见了少爷,可少爷早出去了。”丁解牛说。
“那现在赖守卫人呢?”
丁解牛低下了头,闭口不言,赖护卫想开口,可浓浓的悲伤,仿佛成了一团玄铁,堵住了他的咽喉。
“大哥已经死了。”
“赖守卫将一位服侍夫人洗浴,穿衣的侍女杀了。并将那个侍女的灵魂留了下来。”
李奈同样进入了沉默,许久后,“这样吗?行了,赖护卫你下去吧。”
“是。”赖护卫退出了房间。
“把那个侍女的灵魂带过来,厚葬赖守卫,赐赖护卫百金。俩人子女享有李府一级培养。”李奈说,“退下吧。”
“是。”
李奈思索了十分钟,“棘。”李奈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
“在。”一个灰袍人跪在李奈身侧。
“去,找到夫人,找到后,不要立即打扰她。暗中保护即可,必要时可以出现在她面前。带三十个影刺,三十个影卫去。”
“主人总共只有100位,调走60位您……”
“调走了,再训练一批就是。保护好我的夫人。”李奈将手放在棘的肩上,“夫人的安全就拜托你了。”
“是,少爷。”
奉天宫中殿地牢。
“你想好了吗?”
“早说过不用想。”
“我还那么小,灵魂这么脆弱。灵魂游荡于宫殿中,承受着虚空寒流的冲刷,感受着无根飘摇的痛苦。然后我遇见了她,她是那样的美丽,在阳光的照耀下,烨然若神人。那时起我便决定她是我的,我也只要她。”
“你说你喜欢的人在宫里。”邹奉元说,“信不信我将这宫殿中所有除我女儿外的女性全部杀了?”
桓子野怒视着邹奉元眼中似乎有神火飘动,“你敢!”
“我有何不敢?若你父亲还活着,我当然不敢,但他已经死了。现在的你只是一个阶下囚而已。”
“我嫁。”
“你说什么?”
“我说,我嫁!”桓子野几乎咬碎了他的一口钢牙。
“嫁什么?”
“我自愿入赘邹氏。”桓子野咬牙切齿的说,‘王怒’在他的灵魂中闪着血色的光芒。他无数次想用‘王怒’直接杀死眼前的人,可他不能,‘王怒’不能用在这种事上。
一只温暖的大手突然放在了还子里的头上,桓子野空洞的眸盯着前方,那灰白色的瞳已经无法看见任何东西。但意识到那个男人站在他的身前。手臂被邹奉元轻轻一拉,靠坐在墙角的桓子野便被拉了起来。
“我知道你在恨我逼迫你。不过啊,希望你不要迁怒我那固执的女儿。本来我打算把你做当做种马,来增加桓氏的血脉。”邹奉元观察着桓子野的神情,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桓子野的愤怒,“我那女儿亲自为你求情,甚至放出我要是敢这样对你。就和我断绝父女关系的狠话。”
邹奉元在说出这话时,眼中也带着无奈,“真不知道你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能让灵儿这样维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