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奉天宫西殿的偏殿。
殿中,一位金发的少女双腿闭合,似是跪坐于地,却又有所不同,双脚向两侧分开,小腿亦是如此。
她的手中拿着一卷古籍,她的身旁散落着数百张稿纸。或许遍布字图,或是一画既弃,终是没有一个令其满意之作。
她将古籍合上,张惠吉将于看见的她所临摹的书籍名字“本经阴符·盛神”
“十三帝术。”张惠吉实然想起一则非常隐晦的轨文,不由自主的惊叫而出。“这,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
邹灵自然的将目光转向张惠吉的方向,她的目中仿佛有金光炸裂,她的躯体上闪着圣浩的光芒,盛神之法,主张合道炼神,使神气旺而壮体魄,益灵魂。
“你听说过这盛神之法?”邹灵开口问道,那可爱的小脸上浮现出一缕威严
“是!”张惠吉鞠躬行礼恭敬的说,她的态度是那样谦卑。她清楚的明白,眼前的少女是谁,有何等的权势,虽然如今尚且年幼,但却有着最丰富的资源,将来也必将成为一方豪雄。
如今,她更掌握着那诞生不及一日,还未见过这世间一眼的孩子的生命。她孩子的父亲,那个她爱入骨髓的男人的生命。没有原因,只因她是奉天候邹奉元的独女,是下任奉天候邹奉穹唯一的妹妹,奉天材当代城主。她是邹灵,是一出生,便注定要屹立于世界之巅的存在。
“你想让你的孩子修炼它吗?”邹灵平静的说。在外人面前。他仿佛是最精致的人偶。一切都那样美丽,那样的精致。可又透着冰冷与无情,没有任何情感的波动。只是下意识的为自己争取利益,下意识的保护家人,或许在她看来。不,是在他们看来,他们与凡人并不是同一种生物吧!
“可……可以吗?”张惠吉的声音因震惊而变得尖锐,“这可是十三帝术之一,本经阴符·盛神。如此至宝,怎么可能?”
“呵,本经阴符本就有你一份。不止你,还有你的孩子。”邹灵看着张惠吉说。
“为什么?”张惠吉带着浓浓的怀疑问道。
“你知道本经阴符是谁所创的吗?”邹灵反问。
“太阴鬼帝。”张惠吉下意识的回答。
“是啊,太阴鬼帝,而这位的妻子姓张。也就是紫鹿崖的那个张,也是你的这个张。”邹灵说。
“你是说我……”
“是的,你是紫鹿崖仅有的十七位。嗯~~”邹灵停顿了一会,“不,算上你肚子里的那个,应该是十八位张氏族人才对。”
“你对紫鹿崖有什么图谋?”张惠吉注视着邹灵,又一次下意识的问。
“我以为你会先问我是怎么知道的。”邹灵依旧平静地说,不带一丝诧异,“图谋倒是没有,毕竟我太弱,紫鹿崖太强,况且我已经得到了好处。”邹灵换了换手中拿着的古籍。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张惠吉再次提问。
“很简单。”邹灵一挥手,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了一块染血的布,“你的血告诉我的。这种纯粹的,不含一丝杂质的阴气,除了太阴古帝的直系子女,我无法想象出有其他任何生物的血能够拥有。”邹灵又一挥手,将布收入的空间戒指中。“其实你身上有一件我非常需要的东西。也许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
“什么?”
“你娩辰时的血。”
“为什么?”
邹灵又摇了摇手中的古籍。
“什么?”
“一个承诺,一个关于李奈的承诺。”邹灵说,表情很认真。
“确定?”
“我不需要撒谎,你的胎血我完全可以强抢,只是看着紫鹿崖的份上。不这么做而已。”
“你还想卖个人情吧!”
“女人太聪明,可不好。”
“你也是女性。”
邹灵笑了笑,不再说话。交易达成,张惠吉也不再交谈。张慧吉起身离开了这里,前往了她此时的住所,也是她接下来数个月的住所。
奉天宫西殿,凌尘苑。
“大人竟然愿意来这里,真是令小人意外。”窦笔看着邹灵说。
“都是我的宫殿,为何不能来呢?”
窦笔弯腰立在一片翠竹林前,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窦笔身后是一间由原木搭建的房屋,站在他面前的是刚刚还在和张惠吉对话的邹灵。
邹灵迈着碎步进了屋内,明明还是个12岁的少女,不过一米四的身高,却给人以威震山河的霸气。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传承吧,与邹奉元如出一辙。
“刚刚……”邹灵以简短的话语,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告诉了窦笔,话音刚落,窦笔就迫不及待的说:“也就是说,你即收了子紫鹿崖送来的本经阴符·盛神,又得张惠吉的娩辰血。”
“是啊!紫鹿崖以本经阴符·盛神请我保护她和她的丈夫。”邹灵眼中亮起一抹光,“然后我又以这个为代价。从张惠吉那里得到了娩辰血。”
“这笔买卖很划算。大人当真智绝天下。”窦笔拍起了马屁。
“嗯~”一声嘤咛从屋内响起,带着满满的委屈和不情愿。
窦笔立即捂住了嘴巴,轻手轻脚地走进了里屋。果然,囡囡被他们的议论声给吵醒。被吵醒了的她可不是哼一声就完事了。她将被子拽着蒙在头上,仅穿着一个小肚兜的她的修长的腿裸露在空气中。头深深地钻入被枕之间。窦笔小心翼翼的将蚕丝被从他的头下抽出。又她的身体从新摆正。保证她醒来时,不会落枕。再给她盖好被子,最后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才缓缓退出房间。
“安抚好了。”邹灵带着笑意说。
“让大人久等了。”窦笔带着歉意说,不一会儿,窦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小姐,您笑了。”
“有吗?”
“也许是小人看错了吧?”窦笔不确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