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在这个清晨,这曾是一个多事的清晨啊!李府上下全部都动员了起来。原因很简单,昨天上午,少爷抱着张慧吉进入了卧室。今早,少爷才神清气爽的走出房间。张慧吉正躺在床上,被蚕丝被层层包裹着。不知道是不是蚕丝被太过应景,还是其他原因,张慧吉被裹得像个蚕宝宝似的。
健美的身体,像是提不起一丝力气。她睁着双眼,看着他一步步的离去,她的身上满是他留下的痕迹。她还记得他昨日的疯狂。她身体上还带着不少青痕。在昨天,她交出了她仅剩的东西中最珍贵的一项。那抹落红足以证明一切。但他离开了,离开前面有说一句安慰的话。甚至没有施舍给她一个眼神。
也是呢,他是谁?他是李家的少爷,而我只是李家从小培养的一个工具,一个杀人的工具。张慧琪如此想着。他想玩,并给她编一个梦。玩过了,便将她无视,连一脚踹开都懒得。只是径直的从她身上迈过,而后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不一会儿,两个婢女走入房中。将她抱到浴室沐浴,而后更换上一次套端庄的服饰,又将她带回房中,凌乱的房间已经焕然一新,洁净的蚕丝被被铺在榻,她被放在柔软的蚕丝被上后,又有婢女用新的蚕丝被为她盖好。
下午,张惠吉已经恢复了,至少表面如此。她从床上起身。迈着有些蹒跚的步子向外走去。她一每一步迈出,都会带来一阵疼痛。初遭征战的她,哪怕身体各项能力都强大,哪怕半日便可使淤伤恢复,但她那敏感而又柔嫩的地方却无法做到。
她抬着头高傲地向外走去,她知道,今日之后,她再也不会进入李府。在走廊上。她看着熟悉的假山与树木,花草。她身后,李府的老管家,李斗正冷眼看着她。
她一下回忆起十几年前,十几年前,李奈无数次的提出要娶她,而李贤老爷和李斗却坚决反对,毫不松口。最终。李奈带着张惠吉离开了帝都昭然,来到离帝都最远的清储国西南角的奉天城。能够逼迫李奈退让的,除了李贤,也就只有老管家李斗了。从李奈毫不犹豫的迈出房间,张惠吉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点。
终于,她踏出了李府的大门。两位守门人,下意识的鞠躬行礼。
“起来吧。”李斗对两位守门人说。两名门卫却继续弯着腰,低着头。
“起来吧。”张惠吉转身,看着“欶造李氏公府”的牌匾,“这和你们没关系,不怪你们,好好效忠他,不要想着别的。”
门卫起身后再次鞠躬。
“贱人,不要试图回来。李府的门,你攀不上。”李斗恶狠狠的说。
“李贤老爷下的令,是吗?”张惠吉问。
“不,是少爷自己想通的。”
“我明白了。”张惠吉说着,向李府内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沿着大街便离开了。
“李夫人,好久不见。”一位中年男子站在道路旁,向张惠吉说。
“窦大人说笑了,婢奴怎么可能高攀上李氏。”张惠吉笑着回答,本就不抱希望,自然不会失望。
“不知夫人可有落脚的地方,若不嫌弃,可入鄙府稍憩。”窦笔说。
“好。”张惠吉回答。窦笔在前领路,张惠吉跟在后面,两人向城中央走去,起初,张惠吉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当他们走过闹市区,张惠吉猛地警惕起来。
“你要带我去哪?”张慧级问。
“快到了。快到了。”窦笔回答。
“你现在用不了灵力吧!”张惠吉说,“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
“你做不到。”
“你哪来的自信?”
“因为你也不敢用。”
“是吗?”
“因为你腹中的那个孩子,你能感觉到的,我也能。”窦笔头都不回,继续向前走,“不得不说,你们的运气真好。一枪命中,这是多少修者求而不得的事啊。可惜现在他只是一个累赘而已。”
“不可能,你怎么知道?”张惠吉震惊的看着他。
“咱俩都用不了灵力,我还有队友,你呢?乖乖跟我走吧!不然的话,呵呵……”窦笔看着她的小腹目光中带着威胁。
“如果你想扣我们来伤害奈,那是不可能的。”张惠吉看着窦笔说。
“我们的目标从来不是他,他太弱了,还没有资格进这个局。”窦笔轻蔑一笑,随意的说。
最终,张惠吉跟着窦笔走入了奉天宫,当她迈入奉天宫的那一瞬间,她的命运,便完全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