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的平房中,张一雷猛然睁开了双眼。一翻身,盯着城中央的奉天宫,盯着奉天宫的西殿的桐华院。
“谁!究竟是谁!”雷光闪烁间,张一雷从天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
奉天宫防御系统在雷电出现的一瞬间就启动了,金色光幕完整的笼罩着奉天宫,但不过三息时间,金色光幕便被击破。
碧蓝的天空中没有一丝云朵,而红紫色的雷电却在天空中纵横,无云雷暴。
张一雷站在桐华院内,看着身前的活尸,张惠吉的灵魂,已经灭了,身体却还活着。
心脏还顽强的跳动着,腹中的孩子那幼小的心脏也一同跳动着。
孩子的灵魂很强大,远超过常人,甚至超过了部分修士。
“噔,噔,噔……”地面都在震荡,脚步声由远及近,桐华院外三千身穿铜甲的将士手执长戟,列阵于院外。
奉天宫中央的高台上,奉天候邹奉元的双眼同样凝视着桐华院,院墙,草木、木阶,回廊,在邹奉元的注视下缓缓的消融。
直至露出房中的张一雷,与他身前的床辅。
“雷棘侯,你过了。”邹奉元低声说,但声音却回响在每一个生灵的耳中。带着威严遭到挑衅的怒火。
“邹奉元,你知道我张氏有多在乎我们的族人。”张一雷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天空中红紫色的雷电由静止变得暴动起来,雷电击穿空气而发出的连绵不绝的轰鸣。
“不要和我说你不知道她们的身份。”一张古朴的令牌冲入虚无中。
“这和我没有关系。”邹奉元瞥了一眼向南方飞去的令牌,冷声道。
“铃姐,知道怎么会事吗?“桓子野在养心院的前院里,一边替周铃推秋千,一边问。
说句实话,平日里桓子野不睡到日上三杆,那里不可能起床的,可昨天才刚接受周铃爱的毒打,今早周铃想要大清早的坐秋千,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记得桐华院的那个孕妇吗?”周铃看着天空中游走的雷电,皱着眉说。
“啥,那个孕妇,嗯。”桓子野惊讶的说,完全没想到这事和那孕妇有什么关系,但接着桓子野看过的各类宫斗,言情小说从脑海中划过,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了桓子野心中。
“那孕妇是邹奉元那老家伙的姘头,结果被搞死了,所以家里人来出头了,没想到那老家伙还是这么一个人渣啊!”桓子野连脑子都没动,就下意识的说了一段话。
此时他的脑中出现了一部长达五十万字的狗血小说。讲述了一代渣男始乱终弃,搞死孕妇的女子血泪史,歌颂了女性的善良与忠贞,还讴歌了女性无穷的智慧与坚毅的品格。同时还狠狠的抨击了渣男邹奉元,并映射了无数权贵的恶劣品行与变态爱好,最后表明自己身处这罪恶,黑暗的社会中,却清正廉洁,勇于担当。一心一意当舔狗的……
“不要瞎想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周铃坐着秋千荡至低点时,一板栗敲在桓子野的脑门上。
“那是怎么回事(?o?),嗯~我前些天才和她聊过天,挺好的一个人啊,她还说她是被逼进来的。”
“那孕妇可是紫鹿崖张氏的直系成员,张惠吉。”
“不可能啊我记得张氏族谱里没这个人吧。”
恒子野一脸疑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张氏的族谱,那族谱里他六年前看的,而那孕妇明显比六岁大,好吧,这是废话,那他不可能在族谱里看不到她呀。
“张萤的遗腹子。”
“啥~”桓子野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我明白了的表情。
天啊,原来是邹氏搞的,虽然两百年前的事我没经历过,但我看过啊!
当年张萤死的时候事那么大,天道宗,紫鹿崖和我清储国都被搞了,连圣堂的防御都破大半,居然最后得利的是邹家。
不行,我要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恒子野机留的脑子瞬间上线。虽然想得有点多。
“那现在她挂了,是不是要有大事。”桓子野又思考了一会,“要不我们的赶紧跑路吧,去圣堂,我和三哥关系特好,三哥肯定会保我的。”
“那我呢。”周铃看着桓子野,“我在邹氏内地位可不低,张氏要报复肯定不会放过我。”
“没事,他们的头号目标肯定是邹世子邹奉穹,不会先对付你的。就算搞你,我们也保得住你。”恒子野毫不犹豫地说,“我恒家虽然没有了王境,但是我们还有不小的武力,逼急了我们,大不了把底蕴给请出来,为圣堂的稳定,他们不可能彻底撕破脸。”
桓子野双瞳一闪,无神的眸子放出银白色的光芒。眉间一枚紫金色的印记出现。
“如果他们都放弃你,那我来你。”桓子野眼中满里认真。
一柄紫金色的权杖出现在桓子野手中,如果桓协在此,便会惊讶的发现,这柄权杖与桓子野给他的权杖外表一模一样,但其中蕴含的能量却暴躁了无数倍。
若桓协手中的是“王权”,那么桓子野手中的便是“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