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表白
“林晓轩，你先离开，我要跟你这个“男朋友’好好聊聊。”她这个女儿总不给她省心，再不出马，又一个极品得溜走了。
林晓轩只得乖乖地退到一旁等待，却看到了古瑜婷。
“婷婷，你怎么在这？”
“晓轩姐，刚楚大哥陪我来逛街。”
“哦，对不起哦，又得借你男朋友一用了，苏沐出差了，所以……”
“晓轩姐，你喜欢苏沐大哥吗？”
“呃……应该说是很好的朋友，呵呵。”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喜欢的人？好久都没有去考虑这个问题了。“呵呵，暂时还没有吧。”为什么她会有心虚的感觉。
两人各怀心事地密切留意着“远处”的状况，却意外发现母亲和楚夜谈笑风生，似乎聊得很投机。但林晓轩发现古瑜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还留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晓轩姐，你知道吗，楚大哥从来不会对我父母这般热情，他们见面总是有谈不完的公事。”她多么希望楚夜也能真正融入到他们的家庭中去。
从她眼底不经意间略过的哀伤，让林晓轩有种负罪感，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厨房不断传来盆碗的碎裂声，客厅看电视的两位男士面不改色心不跳，已练就了对碗碎声不闻的境界。
自林晓轩开始依约洗碗，平均每天都要打碎两个，短短一个礼拜，他们更换了三套餐具。
“楚大哥，我心疼我的钱。”
“嘿嘿，下回让她自个买去。”
楚夜放下遥控器走进了厨房，悠闲地靠着门框，双手交叉于胸前，看着她忙进忙出。
“小姐，你也是爱钱之人，就不能稍微注意点？”
“该干吗干吗去，真一点人性都没有，你要是有苏沐一半的温柔，我就不会受罪。”
“他真有那么好？”
“当然，至少他不会每次让他帮忙都开出条件，还比你温柔几百倍……还有，那天你怎么就知道那个“大叔’是相亲对象？是不是故意来捣乱的？”
楚夜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走到他的身边“骄傲”地说：“你可别忘了，林阿姨可是非常喜欢我哦。”
提起这个，她的肠都悔青了，真不知道他给母亲下了什么魔咒，这几天老打电话问进展情况，还指名让楚夜接电话，只有他说的话才信，真不知道谁才是外人。
“那是因为我妈没见苏沐……”
本来还想帮她洗几个碗，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十句里面，一大半都是苏沐。这个仙人球，真让人火大，不晓得每次帮上忙的是谁，心里还老惦记着其他男人。楚夜突然觉得心里憋得慌。
楚夜奔走了几家医院都没有愿意暂时“收留”他的，之前研究院三番五次找上门来发表他的骨科论文也被原稿退了回来，他们的做法有些“势利”，但他能够理解，谁都不愿往自己身上留点黑。
“楚大哥……”
“放心，我不会放弃的，国内不行，还有国外。”虽然这个说法他自己都觉得渺茫，但凡事都得一试，不是吗？
“恩，我们都会支持你。”
楚夜觉得所有人都在想方设法帮他，他再也不能坐以待毙了。邵阳利用婷婷的善良反复约她吃饭，难保不出意外，他只能用林晓轩想出的办法，虽然手段“下三滥”了些，但他别无选择，况且就像林晓轩说的，对付下三滥的人，再过分的手段也是正义的。
邵阳接到楚夜的电话甚是惊讶，但还是如时赴约了，他也该让楚夜“死”的明白，想到这里，脸上全是得意之色。
“楚夜，最近在哪混呢，还挺精神嘛。”
“拖你的福，混得很不错，生活相当悠闲。”
“哈哈，我都快忙死了，又要在医院忙，还有很多研究机构约稿，真怀念以前咱共事的日子啊……”
楚夜搁在下面的手早已握成了拳头。
“邵阳，这没外人，咱该算算帐了，说吧，为什么要整我。”
“楚老弟，你可真误会我了，那天……”
“邵阳，明人不说暗话，敢做就要敢当。”
楚夜平静地点上了一支烟。
邵阳莫名其妙地鼓起了掌。
“哈哈，楚夜，心理素质果然够好，难怪导师那样喜欢你。”他也掏出了烟，“可是我一点都不喜欢。我哪里比你差了呢？凭什么所有的功劳都是你的？啊？连婷婷都死心塌地地跟着你。”
楚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所以你就陷害我。”
“算不上陷害，只不过跟你玩了个游戏，想不到一向冷静的楚夜，在女人面前还是败下阵来。”他招呼服务员点了一大堆的东西，继续不紧不慢地展示他的智商，“楚夜，要不是你自己的疏忽我能钻空子吗？”
“你怎么知道我那天会有急事。”
“哈，这个我还得感谢你，是你自己告诉我的。所以那天我事先支开了导师，藏好了登记簿，当然你应该还记得，那天我给你换班时连个护士都没有吧？哈哈，我让你死无对证。”
楚夜的脑中回放了一遍那天的情景，难道是办公室和暮靳通话的时候被偷听了？
“楚夜，很快，婷婷也会是我的。”邵阳起身凑近他的跟前，“你会一无所有。”
一阵讪笑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楚夜从口袋里拿出采访笔，按下了按键，清晰传来邵阳的声音。他满意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快步走出茶馆。
原沐冷不丁冒出了一个“投资者”，一个50多岁的中年妇女，一身名牌，装扮前卫时尚，而脾气怪异的典型更年期症状。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穿名装的恶魔》中的女魔头米兰达，而她的手下自然就是不幸的安迪，一不合她意，就自然会经历一场空前的灾难。
“林晓轩，把这些资料整理完再下班。”说完，扬长而去。
“丽姨，都下班了，明天再做吧，我和晓轩要去见个客户。”
幸好救星及时出现。
“什么客户？我跟你去就行。”女魔头一本正经地说。
“不行，人家客户指明了让晓轩过去。”
“老了，真不中用了。”女魔头看了眼林晓轩，留下了句奇怪的话，蹬着个高跟鞋气势汹汹地走了。
苏沐对林晓轩比划着胜利的“V”字。
“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可以说是我和高原及原沐的恩人，让着她点就行。”
“呵呵，这世道竟然还有比我更歇斯底里的人。”
“走吧，带你去个好地方。”
苏沐神秘地将她“塞”进车里，驱车到了郊外，茫茫的空地中，只有一间简易的小木屋坐落在河中央，岸边几个木长廊蜿蜒通向那个别致的小木屋。
夜幕降临，镶坠在大树、木栏上的小灯闪着耀眼的亮光，倒影在波光粼粼的水中，仿若置身于用童话编织的梦境中。
“喜欢吗？”
“苏沐，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她惊奇地张大了嘴。
“这是我特意为你布置的。”
“为我？”
“对，为你。闭上眼睛。”
苏沐牵起林晓轩的手，小心翼翼地绕过迂回的木长廊，来到小木屋门口，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
“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哇……”林晓轩走进小木屋，难以置信地看着满屋子鲜花堆中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礼物。巨大的维尼熊，各种珍贵的绝版牛仔裤，最不可思议的是Sarahbrightman的签名CD……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就随便买了些。”苏沐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怎么可能？分明都是她喜欢的东西，就算是她的蛔虫也不会收集到那么齐全的。
“这……”
“生日快乐！”
还没等林晓轩开口，灯光一暗，苏沐双手捧着插满蜡烛的蛋糕出现在她的面前，闪烁的烛光下能看到苏沐恬静平和的笑脸。
林晓轩半天回不了神，泪光盈营中满溢着一种浓浓的味道，是幸福的味道吗？
“许个愿吧。”
蜡烛熄灭，灯光亮起，置身于室外桃园中。
“谢谢，苏沐，我都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真得谢谢。”
“晓轩，希望每一年的生日我都有机会带给你惊喜。”苏沐将她拥入怀中，“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林晓轩沉浸在柔情蜜意中，不置可否地保持着沉默。她还会轻易地爱上别人吗？
把林晓轩送到住处，苏沐细心地将其几根碎发拨到耳后。
“苏沐，顺其自然好吗？”
“好，不要有压力。”
住处外面又是一片漆黑，好不容易找出钥匙，门自动开了。
“HappyBirthday！”
一次性礼花“铺天盖地”朝她而来，吓的她抱在怀里的礼物撒了一地。
“哇，老姐，谁那么阔绰啊，哇，天，都是绝版货耶，老姐还都是你喜欢的说。”林暮靳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看来我们这么微小的庆祝是多余的拉。”楚夜偷偷地把自己的礼物藏了回去，开了灯坐回沙发。
“哎，老姐你真不厚道，我们可等了你好几个小时。礼拜一楚大哥又可以回医院上班了，今天又是你生日，所以大伙想庆祝一下。”
“嘿嘿，谁让你们事先不说的呀。那咱就开始吧？”楚夜终于回医院了，她的心情没来由的好，跑过去拉楚夜。
“晓轩姐，这个是苏沐大哥送的吧？”
“姐，苏沐大哥为什么送你那么多礼物？他怎么知道是你的生日？”
“笨，苏沐大哥喜欢晓轩姐呗。”古瑜婷笑着说。
林晓轩满脸通红，客厅内一时沉默。
“老姐生日快乐。”
林暮靳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晓轩姐，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谢谢。”
只有楚夜闷闷不乐地坐在一旁。
“你的呢？”
“什么？”
“礼物呀。”
“我又不知道你的生日，再说你有那么多珍贵礼物，少我一份有什么关系。”
“小气。”林晓轩朝他撇撇嘴，“好了，我就把婷婷那份当成是你们两个的吧。”
林晓轩没有理会楚夜越发阴沉的脸，乐滋滋地跑去切蛋糕。
她的守护星会是苏沐吗？林晓轩两手枕着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完了，完了，忙的昏头了，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连蹦带跳下了床，随便一打理，拿着一大堆事先准备好的东西匆匆出门赶车。
“呀，晓轩阿姨来拉。”一个眼尖的孩子隔着窗口兴奋地叫起来，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其他正在做检查的孩子也提提裤子，顾不上拉好衣服就跟着跑了出去。
“还没检查完呢。”一张俊脸气的铁青。
林晓轩风尘仆仆地刚到“幸福之家”，还没来得及歇下喘口气，就被一窝蜂赶过来的小朋友围的团团转。
“晓轩阿姨。”
“诶，乖。看我给你们带来了啥。”林晓轩把一大袋的毛绒娃娃分给孩子们。
“好漂亮的娃娃。”“谢谢晓轩阿姨。”
林晓轩宠溺地摸了摸他们的头。
“晓轩阿姨，那个帅哥哥又来帮我们检查身体了。”
“哪个帅哥哥呀？”
“闹。”一个小男孩指着刚从教室出来的楚夜。
她惊愕万分，楚夜的惊讶程度也不讶于她，还没等她回过神来，他先问上了：“你怎么会来这？还拿着我的娃娃来充当好人。”楚夜拿了个娃娃把玩着。
“嘿嘿，给我的东西就算是我的拉，你管我怎么处理。”林晓轩突然意识到什么，微微蹙起了眉，“喂，为什么你是哥哥，而我是阿姨捏？”
“哈哈哈，说明你老了，连孩子们都看出来了。”
“晓轩阿姨，我不要打针。”
“岩岩病了吗？”她担心地摸了摸他的额头。
“不，只是预防针而已。”楚夜接上。
“岩岩，乖，打完针晓轩阿姨给你好东西，你看。”林晓轩变戏法似的从包包里拿出了一大袋各种口味的棒棒糖，“有你喜欢的草莓味哦。”
孩子们在棒棒糖的诱惑下，都乖乖地抢着让楚夜打针。楚夜不得不佩服地竖起了大拇指。
“孩子是需要哄的，不过你是医生应该知道，病人也是需要哄的哦。”顺手递给了楚夜一根棒棒糖。
“我要酸奶的。”楚夜自己找了起来。
“真挑剔。给我剩点。”
两个人含着棒棒糖，惬意地坐在草坪上，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纯真的童年。
“晓轩阿姨，你经常来这吗？”楚夜故意气她。
“你找死！”林晓轩抓起棒棒糖朝他掷过去，却被轻易接到了。
“在A城的时候少来几次。”
“为什么想到“幸福之家’呢？A城也有不少孤儿院。”
林晓轩索性平躺在草坪上，望着湛蓝的天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从眼底划过。
“楚夜，小时候我真得很坏，6岁那年我做错了好多的事情……我的阿姨不会生育，那一年她带我来这里领养孩子，一眼就选中了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女孩，而巧的是，我刚好跟她吵了架……所以死活不让阿姨收养她……”林晓轩的记忆仿佛又回到了20多年前的那个夏天。
楚夜没有打断她的回忆，而与她并排躺了下来。
“最后阿姨带走了另一个男孩子。几年后我再次来这里的时候，那个小女孩已经不在了，但总感觉有双眼睛一直都在盯着我。”林晓轩吸了吸鼻子，把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