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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刘士元变成蜜蜂飞至大殿上,然后停在屋顶上的柱头哪里趴着。

“徒弟啊,我叫你办的事有眉目了没有啊?”骷髅真人一边喝酒一边问道。

“师傅你说的什么事啊?”生铁罗汉夹了一块肉。

“我交给你办的事情,怎么这么不上心呢?”

“师傅你也看见了,我在山寨里每天也挺忙,在说了您老人家每天说那么多话,我知道您说的这是那一句啊。”生铁罗汉笑嘻嘻的问道。

“我说,让你去寻找一个脚底板长着七颗痣的人,你找到了没有呢?”骷髅真人有些不耐烦的说。

“师傅,你想啊,我堂堂一个山大王,不能把每个人的鞋脱了去看脚底心吧,那也太变态了。”生铁罗汉有些不高兴的回答道。

“你懂个屁,这是你祖师爷交给我的任务,我能不办嘛,你怕看人家脚底心难为情,难道要我去看人家脚底板?从明天开始,你们分几大队下山,但凡有过路客人,一律脱鞋子检查,不可以放走一个!”

“知道了师傅,都听您的,来来来喝酒喝酒。”生铁罗汉端起酒杯来劝。

“诶!大师傅,这脚底板长七颗痣的,我看相书上说,那可是叫做脚踏七星呢,您老人家找他干嘛?”穿山甲好奇的打听道。

“你就别打听了,吃你的酒!祖师爷吩咐的,我能不照办嘛。”骷髅真人一边喝酒一边说道。

“师傅,我就不明白了,您这么高的法力,那祖师爷是谁啊,那法力是不是比您还高呢?”生铁罗汉好奇的问。

“你这不是废话嘛,你祖师爷的法力那能低得了吗,想知道你祖师爷是谁吗?”骷髅真人神秘的问道。

“当然想了,师傅您就给我说说呗!”

“是啊,您就说说嘛。”穿上甲和黑狼齐声问道。

“好,祖师爷叫做九曲真人!”骷髅真人说道。

“酒曲?是酒坊里做酒用的那个酒曲成精吗?”黑狼问道。

“胡说八道!简直是胡说八道,什么酒曲成精,你家的酒曲能成精啊,真是可恶!”骷髅真人一顿训斥。

黑狼老实了,这时候生铁罗汉赶紧过来敬酒道:“师傅你消消气,这黑狼就是个粗人,不会说话,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来我敬您一杯。”

骷髅真人端过酒杯一饮而尽:“哈哈哈,这酒不错啊,真是不错哈哈哈!”几个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喝酒划拳,这一喝直喝至半夜三更天,骷髅真人也喝得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生铁罗汉也睡在旁边,黑狼和穿山甲也喝倒了,边上帐下的喽啰走来将几个人扶着回卧室休息去了,这时候两个喽啰来搀扶骷髅真人,一边一个,架着膀子径往旁边房间里来,这时候一只蜜蜂从屋粱上飞下来,紧紧的跟在后边也进了旁边的卧室,两个喽啰将骷髅真人放在床上躺好了,用被子给盖上,然后就出去了。

刘士元巴在床柱子上等两个喽啰出去了,口中念咒,变回人形,右手轻轻的从背上抽出太啊宝剑,奔着床上的骷髅真人心窝子就是一剑,只听得噗呲一声,这太啊宝剑至扎进了骷髅真人的心窝子,骷髅真人大叫一声,口吐鲜血死了。刘士元开天眼疾看,这时候骷髅真人的三魂七魄却离窍走了。刘士元赶紧想掏出八卦乾坤袋收他魂魄,可是晚了一步,一来也是自己大意了,其实这要是换做别的人,三魂七魄走了就走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这骷髅真人可不一样,只要走了元神,他在七天之内,还可以找个肉身,第一先要将别人的魂魄元神勾走,然后他才能进入这个肉身,所以骷髅真人的魂魄元神从身体里一出来,直奔九曲真人处去了。

刘士元见走了骷髅真人的元神,懊恼不已,也不管这么多了,先把其余的人干掉在说,他提着剑出来,直奔生铁罗汉卧室而来,两剑砍倒门前喽啰,一个箭步窜进屋里,手起一剑将睡梦里的生铁罗汉砍成两截,随即又杀了黑狼,穿山甲,这些个喽啰看见几个头领都被杀了,吓得四散奔逃而去。刘士元也不追赶,来到山下村子里告诉众村民,这些村民开始都不相信,后来刘士元带着众人来山上看了,大家这才欢呼雀跃起来。

就在这些村民忙着分仓库里的财物时,刘士元悄然而去。

刘士元一路走,一路在想,骷髅真人为什么要找一个脚底板有七颗痣的人呢,而且这骷髅真人居然会使用地狱火,他和幽冥界是什么关系,这些疑问一直困惑着他,即便他掐指推算,也是毫无结果,根本算不出来。

却说这一日刘士元走至一个地方,这村子南面是一条河,北面是一座大山,正走间,隐隐看见山中有黑气出,却有具体看不真切这黑气在什么地方,心中忧疑,决定且在这村子里安下,看看情况,在村子里转了一圈,算了两个八字,往村东头走,看见好大一所庄院,这庄院真大,按照现在的说法,得有一千多个平米的面积,周遭都是青砖砌成的围墙,里边屋宇一间挨着一间。屋子后边是大片竹林,屋子前面栽种着桃树,这时候桃树上结满了红红绿绿的大桃子,十分爱人,刘士元看得连连点头:“家有余粮鸡犬饱,户多书籍子孙贤!恩不错,好大一户人家。”

刘士元这里正说话呢,门前站着一个庄丁叫道:“你说什么呢?”

“哈哈哈,我说你这庄院里好人家!”刘士元笑嘻嘻的道。

“我当然知道这是好人家,难道还要你说,你莫不是想来这里骗吃骗喝吧,要是想骗吃骗喝,立马滚蛋!”这庄丁就是嘴贱。

刘士元听了这话心里生气,但是脸色还是和颜悦色,没说这么就穿过门前的坝子往前走了,行不多远就看见一小孩,十一二岁的模样,用背篓背着一大背草,这背篓草将他小小的身子压得都快贴近地面了,这小孩满头大汗的背着草径直往大庄院里去了。

刘士元摇了摇头,继续向前,一径的走至山边,见前边有座庙,恩,不如却去庙里住下,这么想着刘士元快步来到庙门首,但见庙门顶上一块木匾写着三个大字,关帝庙。

在看庙里正中供着一尊神像正是关羽,两边立着周仓和关平。

刘士元正看间,就打庙里出来一个老和尚:“阿弥陀佛!”这老和尚一出来单掌打问讯。

“无量天尊!”刘士元也单掌打问讯,回了一礼。

“不知道长进我佛门所为何事啊。”和尚开门见山的问道。

“哈哈,佛家戒的是杀、盗、淫、妄、酒,贪、痴、嗔。和我道人,都是出家之人,就如同荷花莲藕一般,总是化外之人,贫道因行经贵地,想在这里住几日,不知师傅可行个方便否。”

和尚哈哈笑道:“不就是住几日嘛,这有何难,别说是住几日,便是在此地住上十年八年也没关系,我一个人住在此间正嫌冷清,若得师傅相伴,也是美事!”

就这么着刘士元便在这庙里住了下来,每日在庙门口支上一张桌子算命看相,渐渐的来算过的都知道他算的准,每日也能赚百十文钱,庙里香火也跟着旺盛了起来。

话说那背草的小孩叫做刘小二,刘小二家很穷,父亲很早就过世了,就剩下这刘小二和母亲两人,母亲田氏每日也能做些针线活,赚几文钱贴补生活,另外就是靠刘小二每天上山去割草,然后送进张财主家,每日一背篓草能换十文钱,这刘小二每日两背篓草,也能换二十文钱,拿去街上买点米,母子两这几日的生活就有了着落。

张大财主家里养得有两匹马,一头牛,所以这些牲口都需要吃草,刘小二的草就是给牲口吃的。

刘小二将上午这一背篓草卖了,拿着所得的十文钱往回走,虽然肩膀上被勒出了几个血道道,也不觉得疼,手里攥着这十文钱,又可以买到一斤米了,至少这两天可以勉强度日,只是这天气越来越热,下午还得去山里割草,这日头令刘小二心里有些烦躁,不多几步路,刘小二从关帝庙走过,忍不住看了一眼,他看见刘士元了,心里纳闷,这庙里什么时候多了个道士,暗自笑了笑,刘士元也对他笑了笑。

刘小二回到家中,先去厨房用水瓢在缸里舀了一瓢冷水喝了几口:“妈妈,我回来了。”刘小二来至右手边的卧室里,母亲田氏正在扎鞋底:“这外边的天气越来越热了,我看下午就不要去割草了吧,歇一歇,勉强能过日子就行了,不用这么累。”

“妈妈,没事的,我不怕热,妈你看,这是今天上午卖的草钱。”刘小二说着话,把十文钱递给了母亲。

田氏将钱接过,面上露出一丝酸楚:“儿子真难为你了,别的孩子都还在家玩,你却要担起养家的担子,都是娘没用!”田氏忍不住用手抚摸着儿子肩头上的红色疤痕,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掉。

“娘,你别哭,我没事,我能行。我去做饭。”刘小二说完,便转身往厨房去了,用小碗在米缸里舀了一碗米,倒进锅里,然后加了几瓢水。把锅盖盖上,将灶里点燃火。

刘小二中午吃了一碗稀饭,在正午时分便出了门,因为连着已经一个月没下雨了,周围近处的山林草都被割光了,因为天气干旱,草长的慢,所以只能继续深入更远的大山去割草,必须早不早的就出门,刘小二顶着日头走在山道上,他顾不得头顶骄阳如火,也顾不得赤脚踩在石板路上烫脚,只是满脑子想着哪里才能割到好青草,人心里有了信念,这外在的因素也就能克服了,刘小二直向山上走了约莫五里多地,远远看见前边一处松林边上有片青草,顿时喜上眉梢,快步跑近前来,将背篓放在地上,抄起镰刀就开始割,不多会儿功夫,一背篓草就割满了,看那一片青草地似乎还是和刚来时那样,长得郁郁葱葱,似乎这干旱的天气并没有对它造成任何影响。

刘小二看看天色尚早,先在林间休息了一会儿,听听松林里的鸟雀儿欢叫,闻着芳香的松树味道,一切都是这么恬静安逸,只有这一刻,刘小二才感觉不到生活给他的压力,这一刻他躺在松林里全身放松,慵懒的享受着午后时光,一切的烦恼都抛去九霄云外,耳朵里只有那风吹在松树间的松涛声,鸟雀儿的欢笑声。

刘小二在这惬意的心情中熏熏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看看日头已经落到了山腰,估摸着到了申牌时分,他从地上站起身,把背篓扶着然后将其背在背上,弯着腰,咬紧牙关,顺着下山的路往回走,直走到戌时,也就是晚上的六七点钟,方才赶到张财主家门口,守卫的家丁催促道:“你小子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在来晚点,老子就关门了!”

刘小二没搭理他,背着背篓就往后边马厩里来,将草倒在马厩边的地上,再把空背篓背起,出来,见着专门养牲口的老苍头:“草我倒在地上了!”老苍头点了点头:“你去赵管家哪里结钱就是。”

刘小二出来去赵管家哪里结了钱,手里攥着十文钱刚走到门口这里,劈面撞着护院总管狗剩:“小毛孩子,你踩着我脚了,你知道吗!”

刘小二低着头,不敢说话,想赶紧走掉,可是却被狗剩一把扯住:“怎么踩了老爷的脚,就想走啊,得赔钱知道吗。你手里攥着什么,给我看看!”

刘小二吓坏了,赶紧将右手藏在背后,可是这并不能掩饰住这手里攥着的是十文钱这个事实,狗剩命令道:“我叫你把钱给我,听不听,在不听别怪我不客气了!”这狗剩说着话就伸手上前来捉刘小二的右手,那个意思是要硬夺。

刘小二死命的捏着,就是不撒手,狗剩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用左手捏住他的右手,右手就来掰开他的手指,就在狗剩已经掰开了他两根手指的时候,刘小二急得满头大汗时,门口的家丁哈哈大笑的看热闹时,老院公刘大麻子咧嘴看这场精彩的好戏时,门口一声:“无量天尊!”

众人回头看去,见个道士站在门口,这道士不是别人,正是刘士元,刘士元怎么来了呢,因为刚才刘士元收了摊,想来这会儿也不会有人来算卦了,站在门口眺望景色,却看见刘小二背着草往大庄园里去,随即也尾随其后跟了过来,只是因为上次被门口的家丁顶撞,所以没进去,只在门外四处闲逛,正这时候听见门口闹嚷,便走来看,就见着狗剩正在抢夺刘小二手里的钱,故而先打了个问讯。

“你这么大个老爷们,从孩子手里抢钱,你好意思吗?”刘士元直接就怼了他这么一句。

狗剩被刘士元这么一说,随即放了手,这时候刘小二乘机从屋里跑了出来,他从刘士元身边快步的跑回去了。边跑回头看了看刘士元,心里不禁升起一阵感激之情,但是瞬间又有些恐惧,他害怕明天去的时候在碰见狗剩,也担心他在抢自己的钱,那道长不可能每天都来替自己解围吧。

狗剩虽然放走了刘小二,心里很不痛快,走至门口指着刘士元道:“那里来的野道,敢到这里来撒野,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日日深杯酒满,朝朝小圃花开。

自歌自舞自开怀,且喜无拘无碍!”刘士元一边嘴里唱着,扬长而去。

狗剩气忿忿的看着。

“怎么回事啊?”张财主听见外边吵闹,倒背着双手,典着大肚子度着方步摇摆出来。

狗剩见张财主出来了,赶忙点头哈腰道:“一个疯道长路过,被我赶走了。没什么事。老爷您怎么出来了。”

“你们这些狗奴才,什么疯道啊,我可听说这关帝庙来了个道长,算命算得很准,什么时候去把他叫来,我要算上一算!”张财主有些怀疑刚才来的人就是关帝庙新来的道长,故而有些埋怨狗剩的意思。

“老爷说的是,小的明日便去给您请去。”

第二天一大早,刘小二背着背篓径往山上来,到昨天割草的地方一看,那昨日割过的地方,又长的和昨日一般了,心里十分惊疑,怎么这里的草长得如此之快,惊疑归惊疑,草还是得割,不一会儿,一背篓草就割满了,刘小二背起背篓往回走,经过二个小时多的徒步,刘小二把这一大背篓草送进了张财主家后院马厩里,他用身上破衣服把脸上的汗搽了搽,然后来给老苍头说了,接着便去赵管家这里把草钱拿了,偷眼四处张望,还好没看见狗剩,刘小二怀着忐忑的心情,飞快的奔出了大门,一径的回家去了,这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他边走边想,那里的草怎么长得这么快,若是下午我在去,就把那草弄回家来,屋后不是还有一块菜地嘛,就把那草种在菜地边上,从此也就不必每天来回去山里割草了,对就这么办,心里打定了主意,高兴的往回走,走到关帝庙前时,正好看见狗剩气忿忿的从庙里出来。

刘小二怕他来抢自己手里的钱,飞快的往家里奔去了。

这狗剩奉了张大财主的命令来请刘士元去家里算命,走进庙里一看,这道长正是前日在门口的那道长,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张财主的命令不敢不听,只得老着脸上前抱拳道:“道长,我们家张老爷请你去宅子上算命,你这就跟我走一趟吧!”

刘士元看了这狗剩一眼,接着给旁边一位妇女算命,理都没理狗剩。

狗剩见刘士元不理他气极败坏的道:“好你个妖道,这地方可是咋们张老爷的地盘,得罪了张老爷,有你哭的时候,别敬屎不吃,吃罚屎!”

刘士元看他这嘴巴上不干净起来,越发不理他,旁边算命的妇女看不惯了:“道长,这狗剩他骂你吃屎呢,你怎么也不回骂他?”

刘士元哈哈一笑:“这狗咬了你一口,你能再去咬狗一口吗!”

女子嘻嘻笑道:“道长说话真是有意思!”

狗剩都气疯了,只得气冲冲的出了庙门,刚一出来就看见刘小二撒丫子跑了过去,哼,小屁孩,跑什么,总有被我逮到的时候!

狗剩事情没办成回去怕张财主责怪,心里琢磨着回去怎么说呢,把预先的说辞在肚里打了个草稿。这才慢悠悠的走回庄上,至大厅来见张财主。

“恩,叫他进来吧!”张财主端着茶碗,一边大喇喇的喝着。

“老爷,我去请了,这道长架子真不小,说什么不外出,您如果要算命就去庙里。”狗剩笑嘻嘻的道。

“你这狗奴才,叫你去请个人都请不来,他一个游方的道长,能有什么架子,你明天在去请,若是叫不来,这个月的工钱就扣了!”张财主一边说,一边若无其事的喝着茶。很享受的样子。

狗剩还想说什么,看张财主那样子,只得把话又咽回去了。

狗剩从客厅出来,心情就很不好,心说这张财主是出了名的张揭皮,莫不是想借着这事扣我一月的工钱吧。哎!

话说刘小二吃过了午饭,提着一把锄头就上了山,来到上午割草的地方,看那草时长得真快,居然又长起来了,和上午来的时候一样,心中老大的疑惑。

他抡起锄头对着草地就挖,思量把草挖起来放进背篓里背回去栽在屋后的菜地里。这一锄头下去就听见叮当一声,刘小二以为挖到石头了,便将其陶开,只见泥土中有一颗拇指大的珠子,这珠子浑身透明,还不住的往外发出耀眼的白光,刘小二激动坏了,知道是宝贝,也就顾不得那草了,将珠子揣在兜里,提着锄头背上上背篓就往家里走,回到家中把房门关了,来至母亲面前:“娘你看这是什么?”刘小二将了这珠子拿出来给母亲看。

田氏接过来看,只见这珠子周身透明,毫光四射,照得屋子里都亮堂堂的:“孩子,你这珠子是哪里来的啊。”

刘小二便将割草的事情对母亲说了,田氏道:“看来这是个宝贝,你去拿个盆子来。”

刘小二便到厨房拿了个瓦盆,来到母亲面前,母亲田氏将这珠子放进瓦盆里,然后又掏出十几文钱放在瓦盆里,转眼间,整个瓦盆里都是满满一盘子铜钱。

母子两惊得目瞪口呆,从此以后刘小二再也不上山去割草了,又请了泥瓦匠修缮房屋,又置地,不上半年,建起偌大一所宅院,还买了两个丫鬟,有请了些看家护院的。这些丫鬟、护院的,都闹不清楚,每天只见刘小二母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好像却有用不完的钱一般。

话分两头各表一支,却说地二天早上狗剩老着脸来关帝庙请刘士元,走进庙里,看见刘士元正在给一个老婆婆算命,他在一边立着站了一会儿,等这老婆婆算完了,他走上前道:“道长,你就行行好跟我去一趟吧,若是你不去,那张财主要扣我这月的工钱!”狗剩哀求道。

“哦,是吗,张财主扣你的工钱,也不是扣我的工钱,我为什么要去呢?”刘士元反问道。

“道长,你出家人以慈悲为本,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三朝待哺的婴儿,全家都指着我工钱过日子呢,您不能见死不救啊。”这狗剩见请不动刘士元,便打起了苦肉计。

“哈哈哈,你呀就是满嘴的胡说八道,我观你月角凹陷,父母早亡,日角暗弱,定无兄弟,咸池无有福像,必定是个光棍一条,那里来的八十老母,更无什么妻儿,还敢跟我调谎!”

狗剩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双膝跪地叩头就拜:“道爷真是活神仙啊,您说得对,小的十岁上就父母双亡,至今还是光棍一条,那您给我看看,我什么时候能娶媳妇?”

“哈哈哈,你这面相,若是不做件什么大功德的事情,只能是孤独命!能不能善终,都还是说不准呢。”

狗剩见他说的凶险,问道:“可有什么办法解一解!”

“说容易呢,也容易,说难也难,看你可怜,就随你去一遭!”刘士元草草的收拾起袋子,背了宝剑,随着狗剩来到张财主家,两下相见毕了,分宾主落了坐,刘士元看着张财主气色面露杀气,此人心肠狠毒,所以没多说什么,只是泛泛而谈,张财主见他说的笼统,也有几分不喜。

刘士元从张财主家出来,往庙里走,远远的看见山里一股黑气冲天而起,随即架雾升起半空来看,此时正是刘小二将珠子挖出来的时候,在山里寻了一遍没看见,这时候刘小二将珠子已经揣着兜里了。

刘士元心里诧异这是什么东西呢,怎么就这么大一股子黑气,却有突然不见了。寻了一回没见着便回了庙里。

时光荏苒,转眼小半年过去了,这一日正是腊月二十三,一大早,张大财主起来吩咐老院公刘大麻子,将马匹备好了鞍子,今天要骑马去祭祀祖坟。

刘大麻子便找老苍头,老苍头正在检查草料:“老苍头你把马鞍子套上,今天老爷要骑马去祭祀祖坟。”

老苍头答应着,便去马厩里牵马,这时候老院公刘大麻子把眼睛一打量那两匹马惊问道:“你是怎么搞的,这马越发喂得瘦了!”

“哎,你是不知道,今年天干,不好弄草料,自从刘小二不来卖草了,村里这些个闲汉,卖得这些草尽是些干草,老草,马都不爱吃,所以把马也饿瘦了。”

刘大麻子诧异的问道:“那刘小二为什么突然就不卖草了,是不是你们给的价钱太低,或者是刘小二生病了吗?”

老苍头道:“那是这些,也不知道刘小二突然发了什么财,现在又是建房又是置地,还买了两个丫鬟,又请了四五个护院。弄起偌大一个家私呢。”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大麻子听了这话,心里就疑惑起来,他却是发了什么财呢。

话说这张大财主出门来,看见马廋了,便问缘故,刘大麻子就把刚才老苍头的话说了一遍,这张财主一听,暗自盘算着,骑着马就奔祖坟去了,来到祖坟前,烧了纸钱,又烧了香,一切弄完了,骑着马径奔刘小二家来,走至门前,果然看见好大一处庄院,这庄院修的十分巍峨,周围,围墙高有一仗余,门楼尽是大理石砌成,两扇朱红色大门,两边立着石狮子两对。

张财主让刘大麻子上前去敲门,里边出来一门子把门来开了问他干什么。

张财主从马上下来昂着头道:“进去通禀你家主人,就说村东头张员外来访,让他快出来接见。”

这门子看他这派头不小,不敢怠慢,赶紧进去通禀,这时候刘小二正身穿錦袍,腰系玉带,陪着母亲田氏在堂上闲话。见门子来报,母亲田氏心里咯噔一下,对儿子道:“这张大财主,有名叫做张揭皮,可不是个好人,干脆就不要见了吧。”

刘小二是个大孝子,既然母亲说不见,那就不见吧,打发门子道:“我今日没时间,不便见客。”

门子出来原话说道:“主人家今日繁忙不见客!请你改日再来。”

张财主,气得脸都红了,忿忿的上了马,他左思右想,突然想到一主意,回到家,第二天,这张财主带了两个家丁,奔县城里来,这张财主和知县涂大人认识,这涂大人和张财主算起来是八竿子以外的远房亲戚。

涂知县退了堂刚回后衙,门子来报说你表哥张员外来了,涂知县叫请进。

门子出来将张财主领进后堂,两下相见过,分宾主落了坐。

“表哥,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涂知县一面吩咐上茶。

丫鬟将了茶来摆上自退一边去了。

“哈哈哈,这不是要过年了嘛,我想表弟为官两袖清风,所以带些土产来,约表些心意!”张大财主一面说,一边吩咐家丁将了盒子提上来。

涂知县笑了笑,吩咐管家收了盒子,暗自盘算,这张大财主,可是有名的张揭皮,和他打交道,只有他揭别人的皮,今天这么好心送礼给我,必定有什么事情要我办:“哈哈哈,表哥有什么话就明说吧,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

张财主笑道:“知我者表弟也。哈哈哈!”

腊月二十九这天早上,刘小二和母亲刚吃过了早饭,坐在正堂上闲话,突然一队官兵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将了铁索,把刘小二和母亲田氏捆翻在地,押着就往外走,刘小二吼道:“我又没犯法,你们凭什么抓我,快放开!”这些官差哪里听他说,将他母子押上囚车,径直来到县衙大堂之上,刘小二母子两一头雾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就在这时,刘小二膝盖窝里被两边的衙役用木棍一戳,只觉得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母亲田氏也跪在了地上。

两边衙役高喊堂威:“威武!….武威…”

涂知县坐在堂上,右手拿起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快快报上名来!”

旁边衙役对刘小二道:“老爷问你呢?”

刘小二嗫嚅着小心回答道:“草民刘小二,金果村人。”

涂知县装模做样的,明知故问了一番,然后话峰一转:“今有江洋大盗草上飞,招出,你刘小二家就是窝赃之地,可有此事啊?”

刘小二母亲一听这话差点没吓晕死过去,急忙分辨道:“没有的事,我门家可是世代良民啊,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草上飞!青天大老爷明察!”

“大胆刁民,你家若是没有勾结强盗,为何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建起那么大的庄院,又买丫鬟,又请家丁,我可听说你们家半年前还吃了上顿没下顿呢,说!这钱是从那里来的,说不出个明白,那就肯定是勾结盗贼!”

话说到这里,田氏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欲待说了吧,这常言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以前过穷日子过怕了,现在有个了这宝珠,过上了这幸福生活,若是将这宝珠献出来,势必又要过回以前的穷日子,那样还不如死了算了,所以田氏闭口不言。

涂知县看了看刘小二,刘小二也闭口不言,涂知县喝道:“谅不用大刑你们也不会招!来呀上夹棍。”

两边衙役如狼似虎,上来将母子二人套上夹棍,就这么一夹,刘小二看见母亲痛得晕死过去了,心里不忍,便高声叫道:“别夹了,我招,我全招!”

两边衙役住了手,涂知县得意的道:“真是贱骨头,早点说了,不就好了吗,非要动了刑才肯说。快说吧,你家的钱都是怎么得来的!”

刘小二便将如何发现宝珠的事情一一说了,这一说,涂知县,和在场的衙役都惊呆了,这样的宝珠谁不想要,只要有了这宝珠,就有花不完的钱,涂知县激动的问道:“宝珠在哪里,快交出来!”

刘小二这会儿清醒了过来,知道只要失去宝珠,必定又会过回以前的穷困日子,思来想去便说道:“这宝珠我藏起来,你想要也不难,但是你的先放了我们。”

“可以,只要你交出宝珠,我绝不难为你母子两。既然在你家里,快说放在家里什么地方?”

刘小二看他这架势,若是不说,估计得被他打得生不如死,便道:“我若说了,你取了宝珠,又不放我们怎么办,所以,你得先放了我,我可以带着你一同回去拿珠子。若是你不依我的,便就打死我你也别想得到珠子。”

涂知县嘿嘿冷笑道:“来人啊,先将犯人押进大牢,暂且收押。”

两边衙役将刘小二母子押进了大牢里。

涂知县立刻点起三班衙役,一百多人径直奔着刘小二家来,到刘小二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这涂知县吩咐衙役四处搜寻,但是他又担心这些衙役会找到珠子后私吞,所以亲自带着人搜,就差掘地三尺了。在屋子里搜了两天一无所获,这涂知县带着人在刘小二家大搜特搜,早就惊动了张财主,张财主来门首问,起先这些衙役都不说,张财主给了一个衙役二两银子买酒喝,这衙役便将宝珠的事情给张财主说了,张财主知道了真相,心中暗道:“难怪这小子能一夜暴富,若是我能得到这宝珠……”张财主顿时也起了要得到这宝珠的念头。

张财主进来见涂知县,两人见面以后,这张财主也不到破:“涂老爷,您找到什么好东西没。”

涂知县装着不知:“哈哈,不过是些賍银,和大盗草上飞所供述的基本相符,所以这些賍银都已经查抄入库,本府也准备要回去了。改日得空在得相见!”

张财主听出这话是在叫他走呢,便起身告辞出来,出门的时候还打听了下,从衙役口中得知,宝珠并不有找到。

涂知县找了两天没找到宝珠,便立即吩咐都头孔回县衙,将刘小二母子带来。

当天旁晚时分孔都头骑着马飞奔着往县城去了。

经这么一闹早就轰动了这个村坊,这天早上,刘士元向往常一样在庙里算命看相,村里的李大婶刚得了小孙子,来庙里找刘士元给孙子算八字,刚一进来就对刘士元道:“道长,你还不知道吧,咋们村里的暴发户刘小二母子两被县衙里来人给抓走了,现在这知县大人还带着兵住在刘小二家里呢,昨天旁晚的时候县里的孔都头骑着马飞奔着往县里去了。不知道是什么事,你说这刘小二,平时看他老老实实,的,不知道犯了什么法,对了道长,你说他是怎么发的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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