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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周清正看时间呢,这时候就出事了,原来店小二周伟端了一托盘菜往楼上雅间去,可是雅间的客人说那个莲子羹味不对,要周伟端回去换了来,周伟没办法,只得将了这一钵莲子羹往回端,一来心里有气,走路就有些气冲冲的,低着头没看前面,正好撞上去厕所回来的马老板,这马老板,是个开绸缎庄的,今天和几个朋友来这里吃饭,就坐在叫做花好月圆的雅间中。

悦来客栈的雅间共有八间,这花好月圆就在左手边第二间,第一间叫做天上人间,第三间叫做天仙配,后边就不一一讲了,话说这马老板刚一上楼,正走到楼梯口这里,被周伟端着托盘气冲冲的走来撞在肚子上,那托盘里的一碗莲子羹全倒在他衣服上了,就这么着两个人起了口角,马老板心说:我今天刚换的这件新衣服,你给我整的成什么样子了,随即破口大骂:“你眼瞎啊!”

周伟也大骂:“你眼瞎!”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就吵了起来,这马老板见周伟弄脏了自己的衣服,不但不赔礼认错,还敢和自己吵架,右手抡圆了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打在周伟的脸上,周伟也气极了,把托盘一丢,上去就推了这马老板一把,马老板身子被推得向后一退,如果马老板不是站在楼梯口,也出了不事,最多就是抓扯两下,可是马老板刚上楼梯,被这一推,身子往后一仰,跟着就滚下楼来了,脑袋撞在地上,周伟这一看,把人推下楼去了,当时就吓傻了,赶紧跑下来看,上前用手去马老板鼻子这里一探,已经没了呼吸。

周清也吓坏了,赶紧叫救人,两个伙计吴信,冯狗子,也赶过来,又是掐人中,又是灌白糖水,一点用都没,渐渐的这马老板身体就开始冷了。

这些个吃饭的人见死了人都围过来看,惊动了雅间中吃饭的马老板几个朋友,这些人下来一看,马老板死了,这还得了,立时就去衙门告了官,官府来人把周伟一索子拉走了。

所以说,凡事忍一时之气,免百日之忧,气是惹祸之根苗,忍气饶人祸自消。这周伟就是太冲动了,以至于失手闹出人命来。

换句话说这马老板,你衣服弄脏了回去洗洗不就完了吗,何必与一个饭店伙计使性子呢,好端端的一个大家业,现在弄的一命呜呼,不值当!

到旁晚时分,刘士元下楼来吃晚饭,刚一落座,周清上前抱拳施礼:“道长你可真是活神仙,说的分豪不差!”

“我也是据实直说而已!”至此,刘士元在京城中便得了个刘铁嘴的绰号,当然不是说他的嘴巴像铁一样硬,是说他这张嘴说什么是什么,断生死,论富贵贫贱更是分豪不差。

话休絮烦,刘铁嘴自此就在悦来客栈大厅东边墙角这里摆了张桌子算命看相,这也是周清给他安排的,每日来看相算命的人络绎不绝,从早上开始,排着的队伍能出去一里多地,后来刘士元,考虑到排队的人太多,也影响附近的交通,所以就想出了个办法,就是每天只算五十个,上午二十五,下午二十五,要算命看相的,早上来了呢,就去柜台周清哪里拿号,拿着上午二十五中之票的就在这里等着,如果拿着下午二十五票之数的,上午就别在这里等了,回家吃了午饭,下午在来,如果来没拿着号的,干脆就明天再来。

这么一来,排队的人就少了,上午也就二十来人排着对,到中午人就走完了,下午的人又陆续来了,按着票给算,没票的一概不算。

话说这天下午,刘士元正算命呢,就打门外进来五个秀才,刘士元看了看,没怎么注意,这时候其中一个微胖的秀才喊道:“钱秀才,你先把行李帮我们提上楼去,我和几位年兄去逛逛街!”

刘士元一听钱秀才三个字,心里一楞,随即掐指一算,眼前这个钱秀才正是钱生,心中暗自点了点头,到晚饭时候刘士元将最后一个算命的打发走了,迈步起身来至柜台前:“刚才那个钱秀才住在哪个房间?”

周清正在写帐:“哦,刘道长认识他吗?”

“我认识他爹!”

“道长还真会说笑话!怎么叫做认识他爹!”

刘士元就把怎么在他家落脚,钱老爷子算命的经过给这周清一讲,周清跌足道:“哎呀,如此说来这人却是不能住在我店里呢!”

“为什么不能住在你店里了。”

“你既然说他会被人半夜砍死,他要是住在我店中在出了事情,我这店还怎么开,上次周伟的事情,差点把我搭进去,幸亏知府大人法外施恩,没有连坐于我,不然我也得跟着蹲大牢。”

刘士元之所以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周清,主要是因为两人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已经成为心腹之交,所以刘士元有什么事情也就不瞒着他了。刘士元把这事说了以后,叮嘱他不可以对别人讲。

当天晚上刘士元上楼来敲开了,钱生的房门,这钱生头戴一顶白布头巾,身穿一件白布长衫,现在正是八月份天气,还是有些热,所以呢在房间里就把衣服敞开着,听见敲门忙走来把门开了,见是一道长,有些诧异:“这位道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无量天尊!,贫道有事和你说。”当然了刘士元不能把实话告诉他,如果开门见山,一进来就说:“你十月三十日晚上会被人砍死。”这钱秀才他能相信嘛,所以刘士元只推说有事,钱秀才将他让进屋里坐了。

刘士元道:“我先前曾路过你家,你父母在家悬望,常言道,父母在不远游,我劝公子还是早些回去,什么功名富贵不过是浮云耳!”

钱秀才听刘士元这么说,便问道:“哦,你看见我爸妈了,他们身体都还好吧!”

“就是你爹天天晚上做恶梦,都是因为思念你之故,你就回去吧,别考什么功名了,还是好好在家照顾父母吧!万善德为本,百善孝为先!”

钱秀才哈哈笑道:“道长,我不是不知道孝,但是古语云,忠孝自古不能两全,当舍小义而全大义,这孝固然是要的,但是忠乃是大义,我不能舍大义而顾小义!”

刘士元还要在说,钱生有些不悦道:“你一个化外之人跟我谈什么孝,首先你出家做道士,绝了父母养育之恩,断了宗祠香火之延,上不能报君王在朝为官吏,视为不忠,下不能娶妻生子侍奉双亲,全孝道,视为不孝,你自己都是个不忠不孝之人,反而来劝我回家尽孝道,真是可笑可笑!”

刘士元被钱生一通抢白,默然无语,起身告辞出门,自回房去了。

时光荏苒,九月二十这日,贡院门前贴出了金榜,钱生高中进士三甲,送喜报来的把悦来客栈闹的水泄不通,钱生自然很得意,和他同来的孙涛却名落孙山,悻悻然,还有几个同县一起来的也都未能考中,其余几人都先不先告辞回乡去了,孙涛留了下来,没和他们同走。

这孙涛,自从钱生中了进士,心里就十分不平衡,常常思量,这钱生和自己从小一个老师教,为什么偏偏他能中进士,我却落了榜,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钱生自九月二十金榜题名,每日在京城中应酬不暇,今天拜恩师,明天拜同年,后天又是这个酒局,那个酒局,终日只在醉乡,时间过的很快就来到了十月三十日这天早上,刘士元走至钱生门口敲门,钱生因昨日酒喝多了这会儿还没起来,听见敲门声很是不耐烦喝道:“谁呀,没看见老爷在睡觉吗?”

钱生自打中了进士以后,这脾气也就变得大了起来,动不动就发脾气,店里这些伙计都不敢轻易来敲门了。

刘士元在门外单掌打问讯道:“无量天尊,我是刘道长,有事和公子说!”

“你有什么事要紧的,我又不算命看相,快快滚开,不然我将你扭送到顺天府,问你个妖言惑众!”

刘士元摇了摇头嘴里唱道:“金谷繁华眼底却,功名事业刀锋血。

临潼会上胆气消,丹阳县里箫声绝。

时来弱草胜春花,运去精金输顽铁。

逍遥快活是便宜,到老方晓滋味别。”

“快滚!在多口,立马将你送去官府!”钱生厉声骂道。

刘士元暗自摇头道:“良言难劝该死之人!”说完自下楼去了,走到楼梯这里周清上前一把扯住:“刘道长,如何是好,这钱相公住在这里又不走,今天正是十月三十日,若是他在这里丢了性命,须连累我吃官司!”

刘士元掐指一算:“你若不想吃官司,这就跟我走吧,和我一起修道去。”

周清一听这话,看了看着酒店,这是自己祖辈传下来的基业,难道在自己手上就撒手不管了,于心又舍不得。接着说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我一救么?”

刘士元摇了摇头,迈步径直出了悦来客栈,那些排队等着算命看相的连忙来拦住道:“道长!你去哪里?我们还等你算命呢?”

“不算了不算了!缘份尽兮!”说着话快步自出南门而去。

话休絮烦,自刘士元走了以后,周清这心里便忐忑不安,老是担心会出事,自己亲自端了张凳子坐在钱生的房门口,钱生在屋里一直睡到下午申牌时分才起来,刚一开门就看见周清坐在门口,好奇的问道:“周老板,你坐在我门口干什么?”

周清正有些打瞌睡,赶紧站起身施礼道:“钱相公现在是贵人,我担心有那不知事的人来打扰您,所以这才守卫在您门口。”

“哦,是这样啊,我这会肚子饿了,正准备下楼去吃点东西,你既然在这里,那也就免得我走了,你且去给我弄些酒菜来,我要吃饭。”

周清赶忙答应着,快步下楼来,正走到楼梯口这里,进来了两个差人模样打扮的汉子,门外还停着一亭轿子,几个轿夫站在门口往里张望。

周清刚下楼这两个差人便上来问道:“敢问新科进士钱老爷可是住在你店里!”

“是啊!你们找他有事吗?”

“我们是吏部尚书周大人家的,奉了周大人之命,来请钱老爷去府上吃饭。”差人道。

周清一听,心中暗喜,总算得这钱相公去了,最好今天晚上不要回来方妙。

周清便道,这钱老爷就在楼上,随即领着这两个差人上楼来至钱生的门口,差人见着钱生,道明来意,钱生便跟着这差人下了楼,上了轿子,径直去了。

到旁晚时分,不见钱生回来,周清心里高兴,估摸着这钱生今天晚上是不会回来了,到戌牌时候,店里的生意越发好,客人来来去去穿梭如织,周清忙前忙后,算账,收钱结账,早就把钱生这事抛在了九霄云外去了。这一通忙完,已经是半夜亥时,也就是夜里的十一点,周清让伙计将大门闭了,心说这钱生没回来最好,总算是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三个伙计把门闭了,为什么是三个伙计呢,原来自打周伟摊上人命官司,被判了个失手打死人命的罪,充军发配三千里,直发配去了新疆伊犁牢城营。店里两个伙计忙不过来,所以周清又招了个伙计,这伙计名叫汪茄子,自此店里又是三个伙计了。

几个伙计将大门闭了,各自回后院睡觉去,周清在楼上楼下巡逻了一遍,也回后院睡觉去了,到第二天早上一切正常,并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周清早起,洗漱毕,叫伙计开了店门,这时候就打楼上下来一秀才,这秀才不是别人,正是孙涛,孙涛来柜台上将房钱算了,伙计从后院将其马匹牵出,周老板送至门首抱拳道:“孙秀才慢走啊。”

孙涛在马上抱拳回礼,然后策马而去。这孙涛在悦来客栈住了三个多月,和老板周清也都认得熟了,是以如此。

周清送走了孙涛,心中暗暗笑道:“看来这刘铁嘴也有说不准的时候,说什么钱生昨夜三更被人砍死,这昨夜钱生一夜没归,想必是住在吏部尚书周大人家中。那周大人家里戒备森严难道能出了事不成,真是可笑哈哈哈!”周清信步走进柜台来算账,直到中午时候,昨天那两个差官又来了:“周老板!钱相公起了也未?”

周清上前施礼道:“钱相公不是昨天跟你们去了嘛?”

“昨天晚上钱相公吃过晚饭,就回来了啊,我们亲自送到你客栈门口的。”

原来昨天晚上因为生意太忙,这周清楼上楼下的跑,当钱生回来的时候,周清正在楼上第二个雅间里结账,等他出来,钱生已经进了自己房里,所以周清全然不知。这时候听两个差人如此说,心里咯噔一下,慌忙带着两个差个径直来至钱生的门口,双手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周清嘴里叫道:“钱相公!钱相公!”连喊了三声也没有答应,同着两个差人迈步进屋里来,只见床上躺着钱生,整个被子都被染红了,三人大惊失色。

两个差人赶紧去报了顺天府衙门,衙门的人来看过,仵作检查完尸体,呈上检验文案:死者钱生,致命伤一处,颈部被利刃砍为两截。

顺天府一时也没有头绪,首先将周清及三个伙计全关进了大牢。

话说刘士元出了北京城一路往南走,在路上行了三天,这一日走至一个去处,但见官道边一个大村子,住着五六十户人家,这时候才不过刚刚酉牌时分,也且是十月间的天气,已经约莫有些要天黑的样子,这酉牌时候是什么时候呢,这酉时就相当于现在的下午五点到六点来钟,冬天五点到六点这个时候天色就有些麻黑了,刘士元行到村口,见这两边冷冷清清,绝无一点人声,周围静寂极了,一阵北风吹来,将地上几张黄纸掀起直半空中,这静寂里透着诡异,刘士元心中纳闷,如此大个村坊,怎么街道之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家家关门处处闭户。怎么这么静,静得不要说人声听不见,就连狗叫声都听不见,真是太奇怪了,随即开天眼一看,四周清清白白,却无半点妖气,岂不是蹊跷作怪,走了几步,思量寻个人来问问是个什么情况,随即敲开了旁边一户人家,咚咚咚!“有人在家吗?”

“你…..你…..你是什么人?”门内一个青年男子声音颤抖的问道。从他的声音里,刘士元感觉出了他内心的恐惧。

“你别怕,我是过往云游的道士,你开开门,我想在你家借宿一夜!”刘士元用尽量柔和的语气说道。

门里的男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门开了:“道长你快进来。”

刘士元刚迈步进来,这青年男子随即快速将门关上了。

刘士元打量了一下屋里,只见屋子的正中间摆着一张八仙桌子,桌子上点着一盏桐油灯,桌子上首坐着一位老妈妈,这老妈妈满头白发,左边的墙根处坐着一个青年妇女。

青年人请刘士元坐了,老妈妈问道:“这位道长,怎么称呼啊。”

“贫道俗家姓刘,道号清虚。”经过一番交谈,原来这个村子名叫瓦店村,这家人姓秦,那青年名叫秦大山。

刘士元问道:“老妈妈,你们这么大个村子,怎么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如此冷清是什么原因,刚才我看你们很害怕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呢。”

老妈妈用手理了理头发叹息道:“哎道长你是有所不知啊,本来我们这村子的人生活的很好,不想乐极悲生,就在半年前,这村子后边的山上来了一个和尚,这和尚有个外号叫做生铁罗汉,自他来了以后把寺里原来的几个和尚都杀了,然后又纠结起一班亡命之徒,每当天黑以后就来村里抢劫,不少姑娘被他祸害,这村里的鸡鸭狗这些牲口都被他们抢光了,若是这生铁佛看上谁家了,非把他家抢得一颗米不剩,稍有微词,就把人杀了!所以这村子里能逃走的都走了大半。”

“大娘,那你们家怎么不走呢?”刘士元问道。

“我们也想走啊,可是几代人都住在这里,一来舍不得家里这几亩薄田,二来又能走去哪里,难道出门去讨口要饭嘛。”

“如此说来这生铁罗汉挺厉害的,难道官府就不管吗?”刘士元继续问道。

“官府也曾派兵来围剿两次,可是这些官兵,一见到生铁罗汉,立即就跑了。从此以后这生铁罗汉,更加肆无忌惮,周围这些个村子都遭了他的殃!”

刘士元哈哈大笑道:“不过就是个山贼嘛,怕什么,贫道替你们除了这一害。”

“道长你快别说大话,那生铁罗汉身高九尺开外,头大如筛,腰粗如箩,一只胳膊比你腰还粗,你哪里是他的对手!”

“哈哈哈,你这小伙子真是不会说话,常言道,小怎么了,胡椒粒小辣人心,秤砣小压千金,浓缩的才是精华,你别看他个子大,待我上山去,将他拿了,剁成肉泥!”刘士元说完,哈哈大笑。

话说这生铁佛,白天在山上和手下这些喽啰吃酒,他手下这些喽啰被分成三个小队,有三个小队长领着,第一个小队叫做侦查小队,专门负责在各地踩盘子,侦查打探消息,也就是探听哪里有镖车路过啊,那个村子有财主啊,官府的动向这些,这个队长长得尖嘴猴腮的,绰号叫做穿山甲。

第二个小队负责下山配合生铁罗汉抢劫,搬运粮食金银,物资,这个队长绰号叫做独角兽。

第三个队就是总预备队,也兼着山寨的防卫守御,承担内卫的责任,这个队长绰号叫做黑狼。

生铁佛和三个小队长在大殿上喝了一日酒,这时候看看外边天色也黑了,生铁佛站起身吩咐独角兽收拾家伙,带上小喽啰下山去,

生铁罗汉骑着一匹黑马,后边独角兽带着五十多个喽啰紧随其后,奔着瓦店村就来了,到了村口一看,街上冷冷清清,一点生气都没有,心里不悦嘴里大叫道:“小的们给我挨家挨户的搜,钱和女人通通带走!”

这些喽啰随即耀武扬威砸开村民的门,进屋就抢,一时间人声鼎沸,哭声震天动地。

秦大山家在村子的西头,这些土匪还在村子的东头,秦大山听见这声音吓得浑身发抖道:“生铁罗汉带人来村里了。媳妇你快下地窖里去躲着。”旁边那青年女子正是秦大山的媳妇吓得都快哭了。刘士元把手一摆:“不用惊慌,且把门开了,我出去会会这生铁罗汉!”刘士元站起身迈步来到门边,秦大山用颤抖的双手将门开了,刘士元刚迈步出门,这秦大山吓得赶紧把门给关上了。

刘士元迈开步伐就往村子的东头走,来至村子的东头,只见这些匪徒正在行凶,当街上一大汉,骑在马上,足有九尺开外,真是如同一个生铁罗汉相似,脑袋大得像筛子,膀粗腰圆,手里提着一条镔铁寒龙棍,旁边独角兽正在指挥这些喽啰抢劫。

刘士元走近前来大叫一声:“住手!都给我住手!”

这些喽啰正抢得高兴,在加上村民的哭喊声,太嘈杂了,刘士元喊这两声根本没人听见,刘士元掐决念咒使出一个定身法将两边这些个正在抢劫的土匪全给定住了,嘈杂声戈然而止。

刘士元又将手一挥打算将生铁罗汉也定住,可是生铁罗汉随即也嘴里念念有词,将咒语解开了,原来这生铁罗汉也会些法术,他见刘士元施法定住了手下这些喽啰厉声高叫道:“那里走来的野道,敢来管老子的闲事!”

“哼,生铁罗汉,你将这好好的一个村坊祸害成了什么样子,你看看!怎么还不思悔改!”刘士元气愤的骂道。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官府都拿我没办法,你还想怎么的,识相的快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哦,是吗,我到想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有什么手段就使出来!”刘士元嘿嘿两声冷笑道。

生铁罗汉这时候将手中宾铁寒龙棍往上一举,催马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棍,刘士元,一把抽出太啊宝剑,往上一挡,铛的一声响,两般兵器相交,火星四射,这时候刘士元掐决念咒叫声疾!石马精被招唤了出来,刘士元骑着石马精,顿时就把那生铁罗汉所骑的黑马吓的扭头就跑,刘士元所骑的石马精速度快,眨眼便赶上了,对着生铁罗汉背心就刺,生铁罗汉回身一招苏秦背剑,用宾铁寒龙棍架开了,这宾铁寒龙棍也不是一般的兵器,显然是经过符咒烧炼,所以才能抵挡得住这太啊宝剑,要是普通兵器,和这太啊宝剑一碰就得断成数节,生铁罗汉见自己这马根本就抵不住,干脆跳下马来步战刘士元,他将手中镔铁寒龙棍一摆,接着口里念念有词,顿时这镔铁棍上燃起蓝蓝的火焰,这火唤作地狱火,这地狱火要是被挨着立即就能要人的命,十分厉害,刘士元嘴里念了避火咒,但是他不知道这避火咒,只能避凡火。有几种火,这避火咒是避不了的,那就是:天上火,地狱火,三昧真火。

刘士元念了避火咒,挥舞太啊宝剑一招仙人指路,奔着生铁罗汉面门就刺,生铁罗汉将身子一侧,手中宾铁寒龙棍,毒龙出洞,直直的就戳了过了,刘士元收剑往外一挂,将他这一棍架开,挥手反臂劈柴,直剁生铁罗汉面门,生铁罗汉,看看剑到了,收棍回挡,使出一个力劈华山,当头一棒就打过来了,这时候刘士元赶紧把剑往上一架,二人拆招换式打了十多个回合,生铁罗汉脾气暴躁,见十数合战他不下,随即使出一个旱地拔葱飞身而起,手中宾铁寒龙棍照着刘士元背部就打,刘士元把身子往马背上一伏,那镔铁寒龙棍恰好贴着背部扫了过去,虽然没有打中,背上的衣服却被棒子上的地狱火给烧着了,瞬间就燃了起来,生铁罗汉见刘士元中了招,哈哈大笑!

刘士元赶紧使出一个搬移之法,将身子和旁边的大石头换了个位,赶紧又将石马收了。那地狱火在石头上烧了一会儿,将那石头烧出一滩烂泥。刘士元道袍被烧了个洞,心中恼怒,这生铁佛眼看刘士元中了自己地狱火,以为他必死了,没想到突然刘士元变成了一堆石头,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刘士元从边上挺剑便刺,生铁佛挥棍相迎:“好小子,你还真有两下!”

二般兵器相交,铛的一声响,突然面前不见了刘士元,原来刘士元趁着他这一棍相接时,使出了一个身外身的法术,来到生铁罗汉的背后,举起宝剑照定背心就刺,这一剑噗呲一声就扎了进去。生铁罗汉大惊失色,慌忙往前窜,幸喜这剑刚刺破了体腔还未伤及脏腑,生铁罗汉受了伤,嘴里念念有词,突然化作一道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刘士元好生纳闷,这小子还真有些道术。

生铁罗汉带伤走了,这些个小喽啰都被刘士元施法定住了,这时候刘士元回到村子里对这些村民道:“这些土匪已经被我用法术定住了,你们自行处置把。”

有几个大胆的村民上前轻轻锤了几拳那定住的土匪,见其果然不动,这些村民各拿棍棒上前一通乱打,不一时将这些土匪活活打死了。独角兽也在其中,想这些土匪平时耀武扬威今日被村民活活打死,也是罪有因得。

刘士元见这生铁佛施法走了,估摸着可能是上了后边的山寨里,便迈步来到山上,走到寨门口,这些喽啰上前拦住道:“那里来的野道,还不快滚!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刘士元懒得多说,使出个定身法,将这些喽啰通通定住了,直寻至大殿来,正好黑狼就在大殿上:“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我是走进来的,你是什么人?”刘士元问道。

“我,我是这山寨里的四头领,江湖人送绰号黑狼,你是什么人?”

刘士元左右观看没见着生铁罗汉,便问道:“你家大寨主呢,叫他出来见我!”

“你要找我大哥?他去山下了,你有什么事就给我说吧!”

刘士元左右看了一遍确实没见着,随即也使了个定身法将这黑狼定住,然后将这些山寨里四处寻看,寻至后边殿堂中,打开一看,里边尽是些金银财宝,粮食,锦缎,想来是这生铁罗汉,四处抢劫来的。

看了一回然后往前面来,正行间迎面走来二头领穿山甲,这穿山甲刚带领几个喽啰去山下哨探回来,此时天已经大亮了,走到寨门口见一个个守卫喽啰都如木雕一样,心中奇怪,走至大殿看见黑狼也是如此,正有些不知所措,迎面撞见刘士元,看他面生大喝道:“你这妖道,是不是你,使法定住了众人?”

刘士元哈哈大笑道:“正是我,你待怎样?”

“好小子,你够嚣张啊,看你穿爷今天叫你好看!”穿山甲说完,抽出腰间佩刀劈面就剁,刘士元将手一指,这穿山甲便动弹不得了。

“哈哈哈,就你,也想来杀我!”

刘士元定住了穿山甲,又在四处看了会儿,不见生铁佛的踪影,正欲放火将此地烧了,这时候突然就身前一阵青烟,显出两个人来,后面的正是生铁罗汉,前面这个人,身长七尺,头戴一顶红帽子,身上穿着奇异的服装,看样子不是中原人士。

这时候站在后边的生铁罗汉道:“师傅就是这妖道,差点害了我性命。”

原来这生铁罗汉的师傅却是个法师,名叫骷髅真人,这个法师虽然不是妖,但是所练的却是一种邪恶的法术。

骷髅真人圆睁环眼将手中骷髅拐杖一杵大叫道:“好你个妖道,为何欺负我徒弟?”

“你还好意思问,我欺负你徒弟,你徒弟在此危害一方,我这是为民除害,你作为他的师傅,纵徒行凶,该当何罪?”

骷髅真人气得咬牙道:“真是个伶牙俐齿的妖道,看法宝!”这骷髅真人说着话,手中拿出一面小镜子,对着刘士元就照了过来,刘士元一看法宝,知道这东西有名唤做勾魂宝镜,很多练邪法的都有此物,只要用这镜子照着别人就能将其魂魄勾走,刘士元见他对自己使用这勾魂宝镜,随即右手从兜囊中摸出一张符来,这叫做定魂符,把这符往自己顶门上一贴,那勾魂宝镜便无法在勾走魂魄了,刘士元右手拔出太啊宝剑对着那勾魂宝镜一指,只见一道金光,将那镜子击得粉碎。

骷髅真人气的哇呀怪叫,将手中骷髅拐杖一摆使出个把火烧天势,骷髅拐杖对着刘士元拦腰就扫,刘士元脚下一点地,架起一阵雾飞起十数仗高,手中剑往天空一扔,嘴里念念有词,顿时间,太啊宝剑化作千千万万,刘士元喝声疾,这叫做飞剑之法。

就在这时,骷髅真人将手中骷髅拐杖在地上一杵,平地起一阵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刘士元见骷髅真人走了,收了太啊宝剑,刚降落下来,这骷髅真人和生铁罗汉现身在大殿门口:“好厉害的飞剑之术!老夫也让你尝尝我的厉害!”骷髅真人说完,将那骷髅拐杖一指,自骷髅头上喷出一股子蓝色火焰,这火焰瞬间就把刘士元给包围了,刘士元大惊,知道若是被这地狱之火烧着,必死无疑,慌忙使出个五行遁地之法,借着土遁走了。

骷髅真人哈哈大笑道:“有种的别跑啊,哈哈哈!”

刘士元借着土遁直回到三星观,在大殿上现了身,三个徒弟见着赶紧过来行礼,赵良道:“师傅你三千功德完满了吗?”

“那有这么快,我行至一个叫做瓦店村的地方,遇到个厉害的法师,叫做骷髅真人,他使出地狱火,将我败了阵,现在寻思正没办法胜他呢!”

赵良道:“师傅你不是会避火咒嘛,干嘛还怕他什么地狱火?”

“哎,你那里知道,这避火咒,只能避凡火,这地狱火乃是起自幽冥界,是幽冥鬼王的绝技,和天上火,齐名!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

刘士元想来想去无计可施,在观里呆了一天,思想马上要过年了,便把在京城算命看相所得的钱钞尽数给了大徒弟,让他们好生看守道观,刘士元,叮嘱完,便使个土遁的法术来到昆仑山草庐和柳元妙独孤凤见过了,刘士元谈起骷髅真人的地狱火,柳元妙笑道:“我向来闻说着世间有三样火,是凡水浇不灭的,这地狱火,天上火,和三昧真火,只有天河中的水方能灭。”

刘士元叹气道:“可是这天河水,我怎么能搞到呢,没有授仙箓,南天门就进不去!”

独孤凤道:“我以前听说有一种东西可以灭掉地狱之火,这东西叫做幽冥珠,这幽冥珠藏在九幽地府铁围山上。”

柳元妙道:“这也不难嘛,我这避尘葫芦不就正是可以打开九幽地府吗,不如我们去将那珠子拿出来。”

刘士元有些犹豫,九幽地府那可不是好闯的,里边群魔横行,倘若稍有疏漏,放出几个魔王,那可就是人间浩劫,这不是闹着玩的:“九幽地府,不可乱闯,那地方能不去就不要去,这骷髅真人我想肯定还有其他办法可以对付他。”

刘士元又叮嘱了几句,告辞柳元妙复又来到生铁罗汉的山寨里,将身一变,变作一个蜜蜂,直飞至大殿上,只见那生铁罗汉正大摆酒席,和骷髅真人并几个头领在喝酒,桌子上山珍海味因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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