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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杨长城执意要走,候仁贵苦留不住,只得道:“杨老先生武艺高强,候某本想和老先生多盘桓些时候,怎奈你去意已坚,我若再苦留,反而不美,这样吧,今日我吩咐厨房备办酒席,就算是我给老先生送行!过了今夜,明日我让君腾用马车送你出城。”

杨长城抱拳谢道:“多谢候老先生费心。既候老爷如此说,那我明日再走。”

杨长城坐在这里心里有些觉得尴尬,遂站起身告退出来,刚出来,忍不住又往花园这边转了过去,花园内正是弱柳迎风舞,百花映日辉。春光烂漫无限美,瞧之惹人醉。正看间,小姐候君燕却同了白亚军,携手从假山后转过来,候君燕:“嘻嘻,你看这牡丹花,看得真灿烂,呀你看那么芙蓉又开了几朵呢。”

白亚军:“哦,是吗,你说的那几朵啊,昨天就已经开了啊,你没法现么?”

这时候君燕转过头看见了杨长城,两人目光对视在了一起,杨长城慌忙扭回身往后就走,却好戚三郎却在后边:“哟!老爷子,你这是要上哪里啊,怎么走得这么急!”

杨长城没说话,直开步子就往回走,戚三郎:“癞蛤蟆又害起了相思病了,哈哈哈!”

候仁贵坐在花厅中,吩咐丫鬟去厨房,备办酒席,丫鬟去了,候君腾道:“爹,这杨老先生即是要走的人了,您还对他这么好干嘛。”

候仁贵笑道:“孩子,昔日孟尝君食客三千,后来得了鸡鸣狗盗之人救了性命,你我比那孟尝君如何?在说了,像他这种有本事的人,多结交结交总是没有坏处的,说不定,遇到什么危难之时,还能帮一把力。”

“老爷!老爷…………….老爷……………………..老爷不好了!”家丁王小二从门外跌跌撞撞的就跑了进来,嘴里直喘气。

候君升是个暴脾气,红着脸喝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么,什么叫老爷不好了,老爷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么,再胡说,撕烂你的嘴!”

候君升则细声道:“王小二,你别急,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王小二喘了几口气,方才道:“门子赵刺死了!”

候家父子三人听了这话都是一惊,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人了呢,要说这父子三人,都是出过边塞,战场上杀人如麻,死几个人不算什么稀奇事,但是如今可是在皇城之内,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人了,候仁贵惊疑的问道:“怎么死的,慢慢说来,是不是他们打麻将赌钱又打架了?”

王小二道:“不是,今天不是该赵刺同孙包周小狗值白班嘛,赵刺说是要去上茅房,众人见他多时不回,就让孙包去茅房看,却发现赵刺站在茅房门口一动不动,一连喊了几声也是不应的,上前探鼻息时已经断气多时了。”

候君腾:“这么说来却是死的蹊跷,怎么死了还能站着不倒!”

候仁贵听了这话在也坐不住了:“快带我去看看!”

候家父子三人,跟着王小二来至茅厕处,命家丁们将赵刺放平在地上,候仁贵仔细看赵刺的面上身上,没见有伤口,蹲下身来,把他衣服除去,全身检查了一遍,任然没发现一点伤口,看舌头,也不像是中毒的样子,心中却是纳闷:“君腾,你看出什么门道来了没?”

候君腾望着父亲的眼睛摇了摇头:“却是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候君仁:“吩咐账房,支五十两银子,派个得力的家丁,用一辆骡车,将他送回乡去吧!一应的开支,让钱管家去打理。”

钱管家:“老爷放心,我这就派人去棺材铺,先买一副棺材。”

候仁贵摇着头:“若是官府的人问起来,就说是暴病生亡。”

钱管家点头道:“小人省得!”

候仁贵同二个儿子并亲随人众径直来前面正堂中,父子三人落了坐,候仁贵端起茶杯砸了两口,心里还是有些说不出的一种滋味,反正就是觉得怪怪的:“君腾,君升,我总感觉这事,不简单,按照常理,这人死了,总是会倒在地上,可是这赵刺死了怎么还能好好的站立着不倒呢?说不通啊,老夫,纵横疆场,杀敌无数,从未见这等怪事!”

候君升:“爹,我说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什么古怪的事情也有可能会发生。您就别自己吓自己了。”

“老爷出事了,老爷出事了…………老爷出事了….”这次是戚三郎跌跌撞的冲进来。

候仁贵:“戚总管,有什么事情,你慢慢说,不要急!出什么事了?”

戚三郎总算是比王小二沉着些,没那么喘得厉害:“禀老爷,表少爷,白亚军被发现死凉亭上。”

候仁贵大惊失色:“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戚三郎:“先前表少爷一直和小姐在花园内赏花,二人在园里转了一圈,表少爷说有些累了,同了小姐到凉亭中坐着饮酒,期间小姐说要回房去一趟,让表少爷在凉亭上等她。等小姐同丫鬟翠翠回凉亭中来时,只见表少爷,一动也不动,目光呆滞,望着前面,双眼无神,连喊几声也不答应人,翠翠上前用手一探,才发现他已经没了呼吸,小姐在里边大喊来人,我们闻声赶去,见表少爷已经是断气多时了。”

候仁贵站起身同了两个二子带着众亲随,径直奔后花园凉亭中来,候仁贵将白亚军的身体仔细检查了一遍,仍然是没发现半点伤痕,却是死得蹊跷,候仁贵愁眉紧皱:“你们怎么看?”

众亲随也都只是摇头,候仁贵问道:“小姐呢?”

“小姐吓坏了同丫鬟回房去了。”家丁甲道。

候仁贵站起身,心里说不出的一种滋味:“想来是瘟疫!先把尸体抬道演武场边上的小屋里去放着,着两个人看守,钱管家,你吩咐人去置办棺材,等物,君腾,立刻写一封信,差个得力的人,送去表姑父家里。”

侯君腾:“省得!爹爹放心吧。”

候仁贵同众人就花厅里坐了:“戚总管,你跟随老夫也几十年了,今日之事,果是如何?”

戚三郎:“小人,也看不出个门道来,只是觉得十分诡异!”

这里正在说呢,突然门外王小二又跑了进来:“老爷出事了,老爷又出事了。”

候君升怒道:“什么事!”

王小二喘息着道:“门口又死了三个!孙包、周小狗、龚三哥,都死了,全都和赵刺一个死法,站着,好端端的就没了气。”

候仁贵说不出是生气还是恐惧,手都有些颤抖了,站起身也没说话,就往外走,众人都面上凝重,跟着一同来到大门口,只见孙包站在门边,目光平视,周小狗坐在门房里,表情木然,龚三哥左手拿这一根烟杆,好像正要点烟的样子,及至给几个人全身检查了一遍,仍然没有发现一些伤口。

戚三郎:“老爷,我看要不还是去顺天府衙门报案吧。”

候仁贵没说话,候君腾:“爹我看这事情没那么简单啊。”

候君升:“我也知道没那么简单,还用你说,这一会子死了这么多人,你们倒是拿个主意啊,就是瘟疫也没这么快。”

贾进贵围在人群外:“瘟疫死人,先会,恶风怕冷,或是面色潮红,恶寒,畏风,通常病发三日以后方才死去,我看他们不像是瘟疫。”

候仁贵,转身望着贾进贵道:“老先生,你开看看,他们果是因何而死?”

贾进贵上前抱拳施礼毕,蹲下仔细检查了一遍,摇了摇头道:“却是看不出个端倪来。”

戚三郎道:“我看还是派人去衙门报个案,让衙门的仵作来检验一下尸体,说不定能查出原因来。”

候仁贵点了点头:“你就派个得力的人去衙门走一趟吧!”

戚三郎:“老爷放心,我这就派人去。”

戚三郎叫了个家丁去顺天府衙门报案,候仁贵此时正有些焦头烂额的,却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大少奶奶房里的丫鬟巧儿,从后面急赶过来,嘴里大叫:“老爷出事了,老爷出事了…………….”

候君升听见是巧儿的声音忙一把扯住问道:“你大惊小怪的叫什么,出什么事了?”

巧儿焦急的道:“刚才大少奶奶让我去厨房,吩咐厨子做个红烧狮子头,说是两个小少爷嚷着要吃,我便去了,等我回来时,只见大少奶奶,和二个小少爷,都坐在桌边,一动不动,我上前去喊,也不见他们一个应声,及至用手去探鼻息,却都没了气,您快去看看吧。”

先前家丁,门子死了,候仁贵还不十分在意,及至后来侄子白亚军死了,心里就开始担心起来,此时却见二个孙子和儿媳妇突然也死了,候仁贵可是在也无法淡定了,气冲冲的带着众人来至西厢房,只见儿媳妇王加凤表情呆滞的坐在桌子边,两个孙子也都一个模样,候仁贵气得七窍生烟,却有一点办法也没有,候君升早上前抱着妻子儿子哭得一塌糊涂了。

候君升道:“父亲,我看不如把杨老先生叫来看看,他见多识广,平时他不是说自己是茅山道士吗,我看着事情邪性!”

候仁贵这时才恍然大悟,怎么没把他想起呢:“快去叫杨老先生,快去叫杨老先生。”

几个家丁答应着奔着杨长城房子这边就跑了过来,此时杨长城正躺在床上,外边发生的事情他还浑然不知,几个家丁,在门外乱叫,说老爷叫他快去西厢房。杨长城还一头雾水,西厢房是大公子住的地方,去西厢房做什么,这些家丁也不好跟他说得,一起将杨长城拥至西厢房处,杨长城见周围全是府里的下人,杂役,围着有二三十,都在一边上看,互相还嘀嘀咕咕的。他走至五内,先对候仁贵抱拳施礼:“候老爷找我有什么事?”

候仁贵:“你快帮忙看看,也不这一下午死了好些人,死法都一个模样,就连我的大儿媳和二个孙子也遭了殃!”

杨长城见他如此说,转头又看见候君升正扶着妻子儿子的尸体在哭,忙上前来看只见三个人表情呆滞,候亲文面上有些青紫,候亲武脸上青气重一些,周身没有伤损,将候亲武嘴巴搬开,看舌头有些暗红,身体微温,想是刚刚才断气,杨长城用手摸了摸两个孩子的百会穴,细细辨别之下,发现头骨有些异样,杨长城慌忙拔出腰间一柄匕首,将孩子的头发全都剃了,只见头上赫然一个手掌印,原先因为头发遮盖着所以都没人发现,现在把头发一剃光了以后,这手掌印也就显现出来,候仁贵,候君升和众人都惊的目瞪口呆,候君升更是抑制不住怒火:“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打的?”

候仁贵:“杨老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杨长城站起身道:“看这掌法,打在人的头上,头骨却未被震碎,而内部却受了重伤,要是我没猜错,里边的脑浆已经被震成浆糊了,也就是亲文和亲武,年纪小,这掌力将他们头骨震的移位了,所以我才发现了端倪,要是一般的成年人,若是不剃掉头发根本看不出来。”

候仁贵:“这是什么武功,竟然如此厉害。”

杨长城道:“看这掌印,我猜得没错的话,因该是武林中失传已久的如来神掌!”

候君升道:“我们又没得罪什么江湖中人,为什么要杀我媳妇儿子?”

杨长城:“如来神掌相传是如来佛祖为了普度众生,解劫除厄,传与凡人的一套绝世武学,神掌威力可敌天灾地祸,能降妖除魔,是一种介于武功和法术的功夫,昔日师傅,刘士元曾详细讲述过被这掌法所伤致死的症状,故而得知。”

候仁贵:“看来这是有人要灭我候家!”

候君升:“以这人的武功来看,要灭我们候家,大可直接进来,一通杀戮,想那如来神掌,谁人能敌得过?为何却要如此偷偷摸摸的杀人呢。”

候仁贵:“他这是把我们当耗子玩呢,这就像猫抓住耗子,而不急着把它吃掉,而是要玩弄得够了方才享用!”候仁贵说到这里嘴里牙齿咬得格格直响。

候君腾:“杨老先生,现在我们侯家有难,你可不能不管啊!”

杨长城点了点头,正在这时,有家丁从外跑进来:“老爷不好了孙妈和张妈还有赵妈,他们三个都死在了后边洗衣池边上。”

杨长城同了众人,并候仁贵和候君腾,一起来至洗衣池边,见三个老妈子都呆坐在木凳子上,杨长城吩咐家丁用利刀将她们头发都剃了,果然在头顶也都有一个手掌印,仔细检查头骨,却没有半点伤损。杨长城对候仁贵道:“二公子快去将你夫人和女儿都接了来,不要离开我视线,否则我也保护不了她们。”

候仁贵道:“那就先去把小姐,还有夫人,你娘,你妹都带到花厅中,我随后就和杨老先生一同过来。”

杨长城在周围四下检查了一遍,并未发现可疑的地方,同着候仁贵并众家丁一起来至花厅,这时候花厅上左手边已经坐了候君燕,后边站着丫鬟翠翠,上首是吴老太君,在候君燕旁边坐着二少奶奶,王小青,怀里抱着五岁的女儿候亲娇,杨长城进来先施礼参见了吴老太君,又同二少奶奶和候君燕施礼过,就在下手处坐了,候仁贵在吴老太君边上落了坐,公子候君腾挨着媳妇坐了,吴老太君:“我听说死了人,是怎么回事?怎么没见君升和我那两个宝贝孙子。”

候仁贵:“你就别多问了,现在,大家都不要乱走!”

众人都默不作声,杨长城偷眼看了候君燕两眼,候君燕只把头低着,到吃晚饭的时候钱管家进来禀说,派出去买棺材的人,和去衙门报案的人一个也没回来,不知道怎样了。

候仁贵愁容满面:“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怎么得想个办法,把他引出来才好!”

候君燕:“大家就坐在这里,即便,不被他杀死,耗也耗死了,我不行了,困死了,我要回去睡觉。”

候君腾:“妹子,你也懂点事吧,现在家里这样,你还有心思睡觉。”

杨长城:“这样吧,大伙不睡觉也不行,吩咐丫鬟就在花厅上打铺,小姐同夫人女眷们在屋里睡,候老爷和公子并众人在门外护卫。”

候仁贵及吩咐丫鬟们去将了几张竹床来在花厅中安下了,有家丁又去将床抬了数张来放在花厅里,女眷们自在里边安歇了,候仁贵那里睡得着,在门口搬张椅子坐了,手里提着一把亮银枪,杨长城在边上的椅子里坐着存息凝神闭目打坐,一夜无事,钱管家同几个厨房的火工杂役,将了早点送来,丫鬟们伺候女眷们梳洗过,就在花厅中吃早饭。钱管家:“老爷,昨天派出去的人,一点消息也没有,要不今天在派人出去!”

候仁贵道:“不必了,在派人出去,也不会有结果的!”

这时候家丁郑赖子慌慌忙忙跑来报道:“不好了,老爷,大公子,大公子又遭了!”

吴老太君听说大儿子遭了,当时就晕死了过去,慌得众丫鬟媳妇们上前灌糖水,掐人中,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候仁贵感叹道:“这孩子就是脾气拧,偏要给老婆儿子守灵,不期也遭了毒手!”他一面说,一面忍不住直掉泪。

候君腾:“这人到底是谁,杀了我们候府这么多人,咱们倒好,连对方长什么样,是谁都搞不清楚。真正是可笑之极!”

杨长城:“二公子不必焦躁,现在敌人在暗处,我们就在这里不要乱走,只要他敢来这里杀人,就逃不出我的眼睛!”

候君燕在后边轻哼了一声,杨长城望了她一眼,只见候君燕,一脸的不看不起的神色。

下午的时候,陆续又死了四个家丁,整个侯府都笼罩在一片死亡的阴影里,吃晚饭时,钱管家同了两个伙夫一同进来,伙夫将饭菜摆在桌子上,然后退了下去,钱管家道:“贾老夫子,同一伙家丁偷了马厩里的几匹马,从后门走了。要不要派人去追。”

候仁贵摇头道:“现在侯府有难,人人自危,他们要走就随他们去吧,能逃一个是一个,总比死在这里强。”

吃过晚上,伙夫来将了碗筷收了去,王小二从外跑来:“老爷,跑出去的几个家丁,人不见回来,马却回来了。都在后门呢。”

候仁贵环顾左右,只见张超、许笙、唐冲三人还在,其余的亲随家丁都已经不知去向了,忍不住掉泪道:“这些兄弟们跟随我多年,想不到,哎,想不到啊。”

外面的夜色渐渐的黑了下来,却又升起一轮明月,众人却无心去欣赏这皎洁的月光,人人都提心吊胆,生怕下一刻死亡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杨长城:“候老爷,你还是睡会儿吧,要不然自己就先垮掉了。”

候君腾在门内的木床上已经躺下了,候仁贵回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手里任然攥着那一杆亮银枪,走进门内,就边上的木床上躺下,将了薄毯子拉过来,往身上盖了,杨长城就门口的椅子上盘膝打坐,张超和许笙,手里攥着刀柄,在门口的椅子上坐着,有些点头打瞌睡,唐冲和涂伍,继续在府中巡夜,王小二带了几个家丁在大门口守门。现在偌大的一个侯府,已经不像以前人丁兴盛了,冷冷清清的,有些沉寂,这寂寞在凌晨,被厨房的伙夫高大山的一声尖叫打破了,王小二听见厨房那边的叫喊声,慌忙冲过去看,原来厨房早上五更天就要起来蒸馒头,做包子,五更天,众伙夫刀工,杂役都起床了,唯独没看见厨子伍胖子,高大山平时和伍胖子关系最好,以为他睡过头了,便走进房里来喊他起床,连喊几声没见回应,高大山就觉得不对劲,慌忙去厨房点了一盏灯来看,只见伍胖子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高大山壮着胆子上前去探了探鼻息,手指碰道鼻子时,早就没了呼吸,鼻子冰冷冰冷的,高大山吓坏了惊叫起来。王小二来看了,用刀将他头发剃去,一个红红的掌印就像一枚印章盖在头顶相似。

王小二,来至花厅将伍胖子被杀的消息说了,候仁贵道:“杨老先生,你把我们聚在此地,可是,家里这些下人们,却还是遭了毒手,如此怎么是好。”

杨长城长出了一口气:“看来这些人是要灭门,一个也不留啊,连厨子都不放过,照这样下去,府里的人,都得跑个干净,那时候我们在这里要吃没得吃,困也被他困死了。”

候仁贵:“杨老先生可有什么好主意吗?”

杨长城道:“依我只见,咱们一起离开此地,离开此地以后,大家在一块儿,敌人想要动手也没那么容易,现在这人,只在暗处动手,只要一落单就被他干掉了。”

候仁贵:“杨老先生,你说的轻巧,这走,能走去哪里,侯府这家业,是老夫三代人,挣下的,难道说走就走了吗,我也是征战疆场的战将,若是传扬出去,候家三代的脸面都丢尽了。就是死也要死在家里!”

杨长城摇头道:“既然候将军如此,我也只能舍命相陪了。”

厨子死了以后,饭菜就很不对众人胃口了,尤其是候君燕,更是吃不惯:“这是给人吃的么,炒个肉,一股子骚臭味!这个鸭肉也是,腥味太重了,如何能下咽,就不能出去找个好的厨子吗?”

候仁贵:“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将就着吃吧,能有一口饭吃就不错了,还这么挑,想当年我们在战场上,一连三天,水米未进,现在你有吃的还抱怨。”

候君燕被说的低头只将米饭往嘴里扒拉,杨长城:“老爷,我看吩咐厨房的人,和府里的家丁杂役,都聚拢到花厅外吧,就在花厅门口在搭建一个小屋子,权做厨房,一来也是为了府里这些家丁杂役的安全,二来我也可以指点他们做菜!”

候仁贵点了点头,吩咐王小二和钱管家,去将这些剩下的人都聚拢到花厅前面,外面的大门口直接上杠子插了,不用留人,后门只留两个,因为后门每天有送菜的人要来,一切按照杨长城的意思,在花厅门口搭建了一个小屋子,里边摆上锅灶,中午的时候便都就绪了,杨长城中午炒了几个菜,众人都很满意,特别是候君燕很爱吃。

说来也怪,经过杨长城这么一布局,整个侯府联续三天太平无事了,这天下午,天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天空中浓云密布,时不时还传来几声雷鸣,候仁贵:“这两天虽然没有在死人了,可是那些先前死的尸体总得处理啊,这八月间的天气,在过两天就臭了。”

杨长城:“可以吩咐几个家丁,将他们的尸体全抬去后花园中埋了。等事情过了以后在买棺材装殓吧。”

候仁贵点了点头,此时雨已经下得有些大了,门前几个伙夫正将柴块往小屋子里收拾,众家丁们都围坐在屋里,几个人困倦的便就在边上的地铺上睡觉,也且天气不是很冷,才刚刚入秋。

这时候王小二不知从哪里撑了一把油纸伞,迈步就往前面去,杨长城道:“你往哪里去?”

王小二没搭话,后边候仁贵附耳低言:“我让他去前边库房里看看!”原来这两日,候仁贵一直担心前面库房里的银子,所以叫王小二去前面库房里看看,杨长城听了,有些担心:“你们众人都在,想来敌人不敢就动手,我且去前面看看王小二!”杨长城说完顶着雨也往前面来,出了后宅门,往东走,饶过几进穿堂,只见王小二打着油纸伞站在库房门口,一动不动,杨长城心说不好,多半王小二已经遭了毒手,紧走两步上去看时,王小二已经断气了。因为是下雨天,杨长城心中暗思,这人不可能藏在屋顶,或者雨里吧,定然是藏在某处能避雨的地方,看这样子,王小二从内宅一出来,就被敌人给盯上了,走至库房门口,被他一掌扣头,结果了性命,那么这人身法必然十分迅捷,这雨天,不管身法多迅捷,脚只要在地上走了,鞋子都会湿,鞋子湿了再进屋里就会有足印,想到这里杨长城将目光只在库房周围的屋檐下左右扫视,突然在库房门口看见一个月芽形的湿点,看样子是这人足尖点了一下,所以才会留下这么个印迹,杨长城寻着这印迹往头顶看时,只见一个浑身黑衣,只露出两只眼睛的瘦长汉子像一只壁虎,倒趴在瓦上,这功夫叫做壁虎游墙功,杨长城嘿嘿冷笑道:“朋友,别在躲了,下来吧,我已经看见你了。”

那黑衣汉子,听见杨长城说话,回头看了一眼,身子往前一窜,欻的一声,径奔内宅方向去了,这身法简直快如闪电,若是杨长城法力没有失去时,还能追上他,现在法力尽失,这身法大不如前,只能施展轻功,从后来赶,几个纵身飞过数重屋顶,来至花厅前时,只见那黑衣人一掌打死了候君腾,这些个家丁都闪开在一边手里擒着腰刀,在门口据住,黑衣人,正要伸手去打候仁贵,候仁贵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杨长城恰好从后赶到:“强贼!休要无礼!”就这一声大喊里,右手一招青龙探抓,就往这黑衣人肩膀上扣,黑衣人见状慌忙身形一闪,挥手一招佛光普照,只见他手掌中放出一股金气幻化出巨大的佛座莲台,将杨长城包围其中,黑衣人又对着杨长城前胸连击数掌,这些掌影凭借花瓣反弹掌力,不但不消散,反而增强、众多掌影来回快速的飞击,越变越多,杨长城见状,使出最大的内功,抖丹田气,运至双掌,对着那莲花就打,顿时将莲花击碎,就在莲花被杨长城掌力击碎后,这黑衣人,浑身放出金光,右手一掌奔着杨长城头顶就盖了下来,杨长城因为法力尽失,却是身法也慢了一步,闪避不及,被他这一掌正在打在头顶,就听的砰的一声巨响,那黑衣人,以为杨长城必死的了,可是却被这一掌的反震之力,把手掌震的隐隐的作痛,杨长城只觉得有些头晕,却无什么大碍,双手一分使出一招双龙入海,那黑衣人,见杨长城居然硬接了自己一掌,又见他反攻过来,双足一点地,唰的一声直飞上屋顶,瞬间消失了。

候仁贵见儿子候君腾也死在面前,不禁老泪纵横,对着杨长城抱拳:“多谢杨老先生救命之恩,只是我侯府满门男丁尽数被杀,就剩下君燕后小孙女了,我这一把老骨头,还不如死了干净。”

杨长城也觉得索然,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花厅内,只有王小青和女儿的哭声,吴老太以经哭的声音的哑了,候仁贵面色苍白,他想是气极了,突然站起身冲出门,站在雨里,大声吼道:“有种的就出来杀了老夫吧,王八蛋,你个遭天杀的。”众家丁和亲随上前去劝,好一会儿才把他劝了回来,雨还在下,众人都不说话,只呆呆的坐着,空气都好像凝固了一样,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杨长城正要去帮忙炒菜做晚饭,这时候,从屋顶上飞身下来三个人,为头的人身穿东厂的官服,后边两个却是穿了一身夜行衣,三人都未带兵器。

为头的那人长得身长八尺,头戴一顶紫色侍卫官帽,身穿一身紫色蟒袍,腰系一根白玉带,飘身落在花厅门口:“刚才是那一位英雄将我徒弟打败了啊?”

众人都愣住了,候仁贵将手中亮银枪劈胸便刺,这人只是将右手轻轻一挥,候仁贵就觉得手里这条亮银枪好像是被烧红了一样,慌忙撒手,在看自己的双手却是已经被烧成了焦黑色。

杨长城:“刚才是我打的人,你冲我来!”

这人,回过身来道:“哦,你能接住我徒弟的如来神掌,不错不错,请问老先生师承何人啊?”

杨长城:“你先不要问我师承,我且问你,你为什么,要杀死候府这么多人。”

这人冷淡的笑道:“谁叫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都得死。”

杨长城:“请通名受死,我的剑下不斩无名之辈!”

这人嘿嘿冷笑道:“我乃是东厂提督,催公公!我现在就让你尝尝我的火云神掌!”

这催公公,双掌奔着杨长城就打了过来,就那掌心里喷出两股烈火,杨长城躲避不及正被这火给吞噬了,身上的头发眉毛全烧了个干净,那催公公,运功烧了约有一刻钟,收了功,在看杨长城头发被烧光了,脸也烧黑了,连眉毛也烧的一根不剩,看上去很滑稽,但是身上有一衣服却是金光灿灿,一点没烧坏,更让他奇怪的是杨长城一点事也没有,除了脸上烧黑了以外,催公公大惊:“你…………..你…………….怎么没烧死你!”

杨长城从嘴里吐了一口烟出来,用手连连在头上身上拍了拍:“好嘛又被你烧成个和尚了!”

旁边两个黑衣人是催公公的徒弟,二人上前道:“师傅,他不怕你的火云神掌!”

催公公道既然你不怕火云神掌就让你尝尝,我的如来神掌,你们都闪开了。催公公说完话,打出如来神掌第一式,佛光初现,只见他浑身放出万道金光,耀人的眼目,要是换成别人,这眼睛就给他晃瞎了,可是杨长城虽然目前法力尽失,可是早已练成了不死不灭之身,这金光却是伤不了他,杨长城见他放出如此强的金光,右手一把掣出雌雄吴钩宝剑,劈面就砍了上去,催公公,没想到,他居然能抵挡住这金光,立即把身形一闪,使出第二式金顶佛灯,只见他右手上升起一个鸡蛋大的小火球,杨长城手中剑唰唰唰,连攻数招,这催公公将那火球对着杨长城劈面打来,杨长城双足一点地,使出个旱地拔葱,飞起一丈多高,避开那火球,借机使出一招,燕子夺巢,照定催公公头顶就削,催公公慌忙将身往后退,使出第三式,佛动山河,双掌往上,做托天式,奔着杨长城就打,杨长城见他掌力刚猛,就势一个鹞子翻身,飞起使出一招云龙现身,接着便上连攻两招,青龙吞云,青龙吐雾,这两招,却是从青龙拳法中演化而出,出其不意的攻得催公公连连后退,催公公:“好小子,看掌!”催公公突然使出第七式,天佛降世,双掌前推,似有无数掌影击到,杨长城见状,将手中吴钩宝剑对着这中心的掌心就刺,只听的哎呀一声,催公公,右手掌被杨长城的吴钩剑穿了个对过,痛的呲牙,往后便退,后边两个黑衣人,连忙上前左右齐攻,这才将催公公救下,催公公大喝道:“你们给我等着!”接着三人脚下一点地,飞身走了。

催公公走了以后,众家丁和张超等人,都欢喜上前道:“杨老先生武艺高强,今日我等真是大开眼界啊,有你在,就不怕他们了。”

杨长城道:“这些人还会回来的。我看咱们还是尽早离开此地要紧!”

候仁贵站在门里,上前抱拳施礼:“老夫早该听先生之言离开此地,既然来人是东厂的,看来这事情没有这么容易就结束,他们还会在来。若是早走,君腾也不会死了。哎!”

杨长城安慰道:“现在走也还来得及,我护住你们此时就出城去,在晚了城门关闭,今天晚上就走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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