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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这几天连晴高温,把人热得不想出门,杨长城一大早来到演武场上练了几路拳法,使了两路剑,看看已是巳牌时分,将剑插回剑鞘内,迈步回房,因为今天不该他当值,所以得闲,不多几步路回到房门口,却见张超也在门口:“哟,张超贤弟,你不是今日当值么,如何在此处闲行?”

张超正在左右张望,听见杨长城说话,扭过头,面色有些沉重的道:“老爷在正堂上叫你去呢,快跟我走吧!”

张超说完话转身就奔着前边正堂上去了,杨长城纳闷,这不早不晚的找我做什么:“老爷找我有什么事吩咐么?”

张超一头走一面道:“别问了,你去了就知道!”

二人一前一后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正堂上,只见候仁贵高坐在上首的交椅上,左有两边是众亲随,门口有两个家丁。

张超:“老爷,杨长城来了。”

杨长城:“老爷您寻我有什么事吩咐么?”杨长城说着话进来站在正堂中间,向着上首的候仁贵抱拳施礼。

候仁贵对左手边的亲随许笙努努嘴,许笙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候仁贵叹了一口气:“杨先生,今天一大早,钱管家来报说,张妈去他哪里告状,说你昨天晚上偷看他洗澡,可有此事啊。”

杨长城:“老爷,张妈都多大年纪了,我会去偷看他洗澡,这么下作的事情,我怎么会干呢?老爷您可要明辨是非啊。”杨长城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平时也没得罪过这张妈呀,怎么会被她如此埋汰。

这张妈是这宅子里负责洗衣打杂的粗佣,今年已经六十三了,满脸都是皱纹,今天一早,张妈找到钱管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告说,昨天晚上他洗澡的时候被杨长城突然闯进门里意欲不轨,还亏得他大喊救命,才把杨长城吓跑了。口口声声要钱管家给他做主,钱管家便将此事禀告了候仁贵,候仁贵措辞还是比较委婉的,只说是偷看他洗澡。

候仁贵:“你也不要着急,一会儿张妈来了,你自己去和他对质就是!”

杨长城气得有些脑门冒汗,等了一刻钟,许笙领着张妈从外面进来了,张妈也不看杨长城,望着候仁贵跪下叩头,嘴里只嚷着:“老爷您可要为我最主啊,我这么一大把年纪,如今被他毁了名声了………..”一面说,一面还呜呜咽咽的哭,候仁贵大吼一声:“行了!哭什么哭,又没死人,有什么话慢慢说!”

张妈被他这么一吼,吓了一跳,不敢在言语了,低着头。

候仁贵:“你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在说一遍,杨长城也在这里,他说他根本就没去看你洗澡,你两个当门对质吧。”

张妈:“是!老爷,昨天晚上我正在屋里洗澡,这门呀,突然就被一脚踢开了,我吓了一跳,看时正是杨长城,当时他还想对我做那见不得人的事,还好我机智,当时就打喊了起来,他可能是怕被抓住,扭头就跑了。”

杨长城:“张妈,我跟你前日有仇?近日有怨?如何就来冤枉人?昨天晚上正该我当值,吃过晚饭便在内宅里,一晚上没离开寿安居,怎么可能跑去看你洗澡!”

张妈道:“就是吃过晚饭的时候,你就看了,别不想认账!”

候仁贵:“张妈,你说你大声喊叫,可有人证?”

张妈:“没有人证,当时大伙都还在饭堂里吃饭,我因为吃得快些,所以就先回去了。这杨长城也正是抓住这个机会暗暗跟了过来。”

杨长城:“张妈,我看见你就想吐,看你那满口大黄牙,还有你这一张脸,就像是衣服堆着坛子里一年不曾浆洗,你说你值得我去看么?说出来也要有人相信吧。在说了昨天晚上吃过晚饭,我立马就进了内宅当差。那有时间看你洗澡!”

张妈反正就是一口咬定杨长城看她洗澡了,候仁贵把手挥了挥:“张妈你先下去吧,这事就不要在说了,老爷我自有分寸!”

张妈:“是,老爷!”张妈站起身也不看杨长城,迈步就出去了。候仁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知道,你呢打了这么多年的光棍,男人吗,有这方面的想法也正常,老夫想给你讨房媳妇,有了媳妇,你呀就老实了。哈哈哈!”堂上众人都跟着笑。

杨长城忙解释道:“老爷,我真没看她洗澡,您怎么就不信呢?真的没有啊,我在怎么也不会去看他洗澡啊。这不是埋汰人嘛!”

候仁贵将手挥了挥:“哈哈哈,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下去休息吧,昨天晚上想必没睡好觉。”

杨长城还想在解释,可是见他如此,只得从正堂出来了,两边站着的家丁也看着他笑,杨长城心里别提多憋屈,这好好的名声就让这张妈给毁了,越想越恼,气愤愤的往回走,回到房中,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困倦,便倒身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看日头已经沉西了,起来,洗了洗脸,径直奔食堂来,此时饭点还没到,就在食堂里的桌子边上闲坐,不多时,陆续来吃饭的家丁都来了:“哟!杨老爷子,听说,张妈洗澡被你看了,好看不?”这些家丁七嘴八舌的只管来说,杨长城:“你们不要胡说,我怎么可能去看她洗澡,要看也是看小姐洗澡!”众人都哄堂大笑,不多时几个厨房的杂役将饭菜送来。

当夜无事,第二天早上从内宅中出来,觉得有些困,迈步就回了房,这才刚进屋,就听见门外敲门:“谁呀!”

“是我张超!老爷叫你去,快跟我走吧。”张超在门外催促道。

杨长城心里翻个,这一大早上的又是什么事,难道又是张妈诬告我偷窥她洗澡?心里有些忐忑的开了门:“怎么?老爷一大早寻我又是什么事?”

张超没说话,领着杨长城就奔前门正堂上来。

张超:“老爷!杨长城来了!”

候仁贵:“叫他进来!”

杨长城迈步进来站在中间对着上首坐着的候仁贵抱拳施礼:“老爷,找我有什么事么?”

候仁贵:“杨老先生,你这一大把岁数了,怎么说话没个把门的,今天一早,护院的王小二,来报说,你昨天吃晚饭的时候在饭堂里扬言要看小姐洗澡,这种话不是败坏小姐名声么?”

杨长城听了这话忙解释道:“昨天我去饭堂吃晚饭,被他们调笑,说是我看张妈洗澡,我就随口一说道:张妈有什么好看的,要看也是看小姐洗澡,可没有要看小姐洗澡的意思啊!”

候仁贵把手摆了摆:“行了,我都知道,别说了,简直不像话,都一大把年纪的人,说话怎么能如此没个正形,张妈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不过以后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杨长城心说:什么叫张妈的事不追究了,这根本就是冤枉好人嘛!:“老爷,我真没有看张妈洗澡啊,您这话好像说的,我真看了似的。”

候仁贵:“女人,生死是小,失节事大,人家张妈都一大把年纪了,难道就为了冤枉你,将自己的晚节都不要了么!这事也就是我袒护你,不然闹到官府,非治你重罪不可!行了,你回去吧,以后说话多注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候仁贵见杨长城还要分辨,就把手挥了挥,杨长城没办法,只得又气鼓鼓的回去了。

杨长城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心中暗思:张妈为什么连自己的名节也不要了,一定要诬陷自己呢,我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他了么?真是想不明白。

候君燕刚梳洗过,丫鬟翠翠帮她把头上编好了十几个小辫:“小姐,你这头发这么辫起来真好看。”

“表妹!表妹!”白亚军在门外高喊道。

“诶,来了!你也是够早的,我才梳洗完呢。”候小姐站起身往外来。

白亚军身穿一件白色长衫,腰系一根玉带,脚下一双乌靴,右手摇着白纸扇,头戴一顶软翅三巾:“表妹你看看这会儿太阳都上山了,你还说早呢!”

候君燕:“表哥,今天去哪里玩?”

“就花园里转转吧,还能去何处玩耍呢?”

“天天就在花园里玩耍,你不腻么,不如今日我两到城里去逛逛!”候君燕兴奋,期待的看着白亚军。

白亚军笑道:“既然表妹要出去逛逛,我也只能奉陪了。哈哈哈。”这二人说这话就往大门外走,后边翠翠道:“小姐!老爷可是有令,不准你出内宅!要是被老爷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候君燕:“你怕什么,这不是有表哥一起么?老爷要是责怪,还有我呢!”

翠翠没办法只能跟在后边,三人出了门,往大街上闲行,这三人围住皇城转了一圈,看不尽好吃的,好玩的,八大胡同,都逛了个遍,来至天桥,看了会儿打把势卖艺,杂耍的。正走呢,忽然迎面过来一帮子人,为头的人长得五大三粗,不由分说,上来一把将候君燕架着就走,白亚军吓得浑身直哆嗦,丫鬟翠翠都吓哭了,这些个人街上的人连忙躲开了,候君燕不断的挣扎大叫:“表哥救我,表哥救我!表哥救我!”

白亚军战战兢兢的去扯那些壮汉的手被一个壮汉反手一个耳光,打得跟个陀螺相似,原地转了十几圈才停下来,翠翠也大声呼救:“快来人啊,你们放开小姐,你们放开小姐。”翠翠上前去拖,被一个大汉扭回身,一把抄起扛在肩膀上就走,候君燕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京城里白日里就敢抢人,这些人把候君燕和丫鬟翠翠,抢了正往前行,忽然一个七十岁上下的老者,身背宝剑,腰系混元乾坤八宝一气带,几个箭步上前将小姐候君燕夺了下来,飞起一脚把那扛着丫鬟翠翠的汉子踢飞了一丈远近,翠翠也跟着摔了个嘴啃泥,把嘴唇都磕破了。

候君燕惊讶的看着这老者,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杨长城,杨长城指着这些人道:“你们好大胆,皇城之中,竟敢白日里抢人!”

这些壮汉被杨长城打了个措手不及,正准备要上前来夺人,就那前面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身穿一领蜀锦长袍,腰系一根宝带,手里拿着一把绸子扇,左边腰上还挂着个香囊,身长八尺,长得肥头大耳,白白胖胖,他走上几步指着杨长城道:“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本大爷看上的姑娘,谁敢跟我抢!”

杨长城嘿嘿冷笑道:“你是什么人,敢如此放肆!”

这人呵呵笑道:“你问我?哈哈哈,说出来吓破你的狗胆!”这时候旁边一个长得很瘦的高个子,忙抢着说道:“我们公子爷你魏忠贤,魏公公的侄子,你敢对我家公子不敬,就是对魏公公不敬,立马将你们抄家灭门!”

杨长城当然知道这魏忠贤可不是好惹的,对后边的候君燕道:“你快带着他们两个回去,这里有我,不要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底细。”

候君燕和翠翠招了一下手,旁边白亚军也跟了过来,候君燕:“走,快回去。”三人扭回身就走。

这抢入的公子名叫魏横牛,是魏忠贤哥哥的儿子,如今这魏忠贤权倾朝野,魏横牛,也来巴结,一向仗着魏忠贤的势力,为非作歹。

魏横牛见候君燕他们要跑,立即喝道:“快拦住那小娘子,别叫他跑了!”

这些个手下的打手,便要冲上去抓候君燕,杨长城歘!歘!歘!,一连飞起几个连环腿,把这些个冲过来的壮汉打得东到西歪,都躺在地上,起不得身,把个魏横牛气得直跺脚:“你们这些饭桶,一点用都没有,平时就知道吃!这么多人,打不过一个老头!,要你们有啥用。哎呀,真是气死我了。”

这些个打手被杨长城全给干趴下了,嘴里只叫哎哟!,腰上中脚的断了两根肋骨,脸上中脚的鼻子都蹬踏了,跟脸一样平,胸口中脚的口喷鲜血,一个个哪里起得来,魏横牛还想追,从旁边就想绕,被杨长城左手一把揪住胸口衣服,右手啪啪啪啪啪啪啪!一连扇了十几个大嘴巴子,打得魏横牛嘴里直叫饶命。

杨长城停下手不打了喝问道:“好到处做坏事不做了?”

魏横牛哆哆嗦嗦的:“不………….不敢了…………啊,疼死我了。”这时候魏横牛整个脸都肿的想两个大大的红肉团,脸上火辣辣的。杨长城这才放了手,估摸着候君燕他们也该回家了,双足一点地,飞身上了屋顶,脚下施展轻功,几个蜻蜓点水,早消失在城中的屋瓦之上。

魏横牛,这个气:“你们这些饭桶,还坐在地上干嘛,都跟我起来。”

话说巍横牛,带着这些手下的家丁回了府,地二天便到魏忠贤处说是被人打了,魏忠贤一听,这还了得,看魏横牛,那两个肿的老高的脸,气往上窜,立时传下令来,东西两厂,外加锦衣卫,九门提督,顺天府,全力缉拿打伤魏横牛的老头,又让画师按照魏横牛的叙述,画了杨长城的像,四门张贴。

候君燕回家以后因为担心父亲责怪,所以对今天发生的事情只字未提,同时也让白亚军和翠翠什么话都别说。

杨长城回到候府,刚一进门,龚三哥便道:“你这一天去哪里了,老爷差人来问了好几次。”

杨长城道:“啊,老爷找我做什么?”

赵刺:“我看估计是你又偷窥某个大妈洗澡被告发了吧,哈哈哈。”

杨长城没搭理他,转身先往自己房里了,就门背后木架子上取下毛巾来洗了一把脸,让后往内宅里来寻候仁贵,不多几步走到内宅院子门口,戚三郎也在:“哟,杨老爷子,是出门去逛胡同了吧,玩的还开心么?”

两边的家丁跟着起哄笑,杨长城:“老爷在哪里,刚才听龚三哥说,老爷在寻我。”

戚三郎:“是,老爷先前无聊,思量寻你下棋呢,你又不在,此会儿在花厅中同大公子二公子说话。”

杨长城抱拳谢过了,径直往花厅来,走至厅外,就听见里边候仁贵正和大公子候君升在讨论些武艺,杨长城紧走几步站在花厅门口抱拳施礼道:“老爷!您刚才寻我有事么?”

候仁贵:“我听门子说你出去了,你刚才去何处玩耍来?”

杨长城便将刚才出去救了小姐候君燕的事情说了,候仁贵这脸上唰的一下就变了,因为他十分清楚得罪了魏忠贤,意味着什么:“许笙,你去把小姐叫来!”

许笙抱拳施礼,转身就奔后花园,小姐的住处来了,候君燕还有些惊魂未定,正和白亚军说这事:“你刚才为什么不来救我?”

白亚军:“我也想来救你啊,被他们拦住,那些人穷凶极恶,五大三粗,我那里打得过!”

许笙:“小姐,老爷在花厅上,叫你去呢。”这时候许笙已经来至门外了。

候君燕忙问道:“老爷找我有什么事么?”

许笙:“杨老先生已经把今天的事情给老爷说了!你还是快去吧,这会儿老爷很生气。”

候君燕不禁骂道:“这个该死的杨老头,看我不整死他!”

候君燕只得来花厅上见候仁贵,候人贵又问了一遍详细经过,最后告诫道:“我怎么跟你说的,叫你不准出内宅一步,你怎么就不听呢,要知道,你今天得罪的可是魏忠贤的侄子,魏忠贤是什么人,你得罪得起么,弄不好就搞得满门遭祸!”候君燕不敢言语,被候仁贵训斥了半个时辰,方才让她回去了,候仁贵便有吩咐戚三郎,去城里打听情况,旁晚时分回来说:“现在城里到处都是杨长城的画像,东西两厂的高手,和锦衣卫,还有九城提督府的差人,顺天府的捕快,都在四处打探呢。”

候仁贵深吸了一口气,把胡须摸了又摸,旁边候君升道:“我说着疯丫头早晚闯出祸来,现在应了吧,现在外面这么乱,他还敢出去逛,还有那个白亚军,也真是点都不懂事!”

二公子看见候仁贵若有所思,便道:“父亲,现在城里四处捉拿杨老先生,不如还是尽快送他出京的好,若是被抓住,可是不是闹着玩的。”

候仁贵:“不必惊慌,他们也不认识杨老先生,更不认识君燕,一时间还找不到这里来,若是有官差上门来搜查,要叮嘱合府的下人,嘴巴得严,不可说漏嘴!杨老先生,最近更不要去街上走动,免得被人盯梢了。”

众亲随,和家丁都声喏,又把这话去给门子家丁杂役厨子,伙夫,等人一个个都传到了。当天晚上,杨长城正该当值,旁晚时候吃过了晚饭,往内宅中来,他先不去寿安居,一径的往花园这边来,思量道:今日救了小姐,想必她会对我另眼相看吧。

从花园的拱门进来,左右两个家丁上前拦住道:“杨先生,你干嘛?”

因为上次传出杨长城扬言要看小姐洗澡的话以后,候仁贵便对家里的这些护院交代过,后花园,不允许杨长城单独进入。所以这两个家丁就把杨长城给拦住了。

杨长城笑道:“我听说这园子里牡丹开的正茂盛,想进去看看。你们拦着我干嘛!”

家丁甲便道:“不是我们为难你,是你现在名声不好,老爷早就吩咐过了的,不准你一个人单独进后花园,怕你对小姐有些图谋不轨!”

杨长城被两个家丁这么一说,有些不高兴,心里暗思,就是他们不让我进,难道我就没办法进去了么,他顺着后花园的围墙根走了十几步,将身一腾,使出个旱地拔葱,飞起在墙头上,将身一纵,早越过围墙,进到了后花园里,穿过牡丹花丛,往前行,绕过了两座假山,正往前走,却看见小姐候君燕,正和白亚军,在假山后的一片芙蓉花林下,有说有笑,状态十分亲密,杨长城见了五内如焚,几步上前抱拳施礼:“小姐,怎么此。”

候君燕一见杨长城,这个脸顿时就垮下来了:“你好的大胆子,怎么敢进后花园来,父亲可是吩咐过的,不准你进来!”说完就要作势喊人,杨长城见状忙道:“我这就出去,你别喊!”

杨长城觉得很不舒服,后边还听见白亚军的讪笑。杨长城来至围墙边依原施展轻功飞了出去。当夜无话,第二天中午候君燕便去向候仁贵告状,候仁贵将杨长城叫来一通数落,并告诫他不要去骚扰小姐。

杨长城经过这两次的事情,心里就有些打起了退堂鼓,还要不要继续去追求候君燕,关于观音菩萨说的,要历经情劫,才能参透大道,到底要怎么样才算参透大道,单相思的爱算不算爱,这些个疑问困扰着他,接下来的日子杨长城到是没有在去骚扰候君燕,这天中午吃过了午饭,杨长城迈步从食堂出来,准备回房去,这时候,张妈走过来道:“老头子,过来帮我提提水。”

杨长城好是诧异:“张妈,你又要搞什么鬼,我没时间给你提水哦,你自己提吧。”

张妈似乎还不死心笑道:“我听说你会看相算命,你给我也看看呗!恩。”

杨长城撇眼看了一下:“你这面相没什么可看的,就是一个奴才命,一辈子洗衣,干杂活,有什么可看?”说完便急着往回走,这时候孙妈和赵妈上来帮腔道:“你这人,怎么说话呢,他是奴才,你不是奴才,都还不是跟人当差嘛。”

杨长城懒得跟他们辩论,快步就出了食堂门径直往房里走,回房中无情无绪的躺倒在床上,睡觉。

第二天,杨长城进内宅中来当值,此时候仁贵夫妻两和大公子候君升,二公子候君腾,都在寿安居。

候仁贵见杨长城一进来,便道:“杨老先生,最近这府里可是风传你的名声不好啊!”

杨长城先上楞:“怎么,谁又说什么了么?”

大公子脾气暴躁,红着脸:“都是练武的人,怎么就不检点呢。在说了一大把年纪,还是要注意影响的。”

杨长城听了这话,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公子,您这话,说的我怎么就不明白呢。”

候君升正待要开口,候仁贵把手一摆:“好了,没多大的事,不要在说了!”

候君升听见父亲如此说,便就住了口。

杨长城还想在问,候仁贵微微笑了一下:“别问了,事情过了就过了。”

杨长城被他们说的云里雾里的,见候仁贵如此说,也不好就问,等半夜候仁贵睡了,大公子和二公子叫了安歇,也都各自回去了,杨长城同众亲随护院来在外间守卫,杨长城便问众人道:“今日候老爷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许笙笑道:“你难道真不知道?”

杨长城道:“我真不知道啊,我都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事!”

许笙道:“今天张妈和孙妈、赵妈都去大少奶奶处告你的状了,说你去调戏他们,还耍流氓。大少奶奶便把这事告诉了大少爷,现在你知道为什么被他们数落了吧。”

杨长城气得竟然笑了起来:“是谁给了这三个老娘们的勇气,居然说我调戏他们,我竟然如此没一点眼力劲,回去调戏他们。”

杨长城还要往下说,许笙忙阻止道:“不记得上次食堂的事了么?”

杨长城听了,便把满腹牢骚咽下肚里去了,他心里暗思:这几个老婆娘,干嘛跟自己过不去呢。真是莫名其妙!自己平时也没招他们,惹他们,如何就被他们一而在的冤枉。越想越气,可是除了生气也没办法,现在自己法力尽失,很多法术也记不起来了,好像脑子没以前好使了。

杨长城早上从内宅里当差出来,心里很不痛快,一径的回了房,这才刚回房呢,张超又来敲门了,杨长城起来开了房门问道:“你找我做什么?”

张超面色很是傲慢和轻蔑:“不是我找你,是老爷找你!”

“老爷找我做什么?”扬长城疑惑的问道。

张超:“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去了就知道!”张超领着杨长城来至花厅,就厅上想见了,杨长城抱拳施礼:“老爷,您找我来有什么事?”

候仁贵:“杨老先生,我看你也一大把年纪了,做个亲随,终日里熬夜,也辛苦,正好我二个孙子,候亲文、候亲武,缺少个武术教师,你从今天起,就每天在演武场教授两个孩子练练武艺吧。具体时间,你去和教文颗的贾夫子商量。”

杨长城抱拳施礼:“多谢老爷看顾,其实我身体好的很!”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杨长城从花厅出来,先往外间的学馆里来,此时候亲文和候亲武正在里边背咏三字经,讲台上坐着贾进贵,这贾进贵,今年也是七十岁的人,留着两撇八字胡须,身材瘦削,见杨长城从门口进来:“杨老先生,听家翁说你要来教两个孩子我武艺。”

杨长城抱拳施礼:“是啊,我来和贾夫子商议一下具体时间安排。”

贾进贵道:“圣人云,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你那些舞枪弄棒的事情,有什么用,岂不是耽误了孩子的学习时间,家翁这么吩咐了,我看就晚饭后吧。”这贾进贵很瞧不起杨长城,一脸的傲慢之气。杨长城笑道:“你是教文的老师,我是教武的老师,依我看,上午两个孩子跟我练武,下午和你学文。”

贾进贵轻哼了一声:“那我得问问家翁,他若是同意时,便就依你。还有什么事没有,没事就请你出去吧。”

杨长城笑道:“好啊,你这是在下逐客令!”

贾进贵:“你在这里影响得两个孩子都不好好念书了,要是两孩子让你教………。”贾进贵说到这里停住不说了。

杨长城问道:“让我教如何?”

贾进贵没说话,只把书来看,杨长城自觉无趣,便从屋里出来回房去了,当天吃午饭后,贾进贵便来西厢房见大公子候君升,候君升在中堂上和他相见了:“先生来有事么?”

贾进贵:“大少爷,承蒙您信任,将二位小公子让我教导,可是又怎么让那姓杨的老头来教什么武艺呢?”

候君升:“哦,这事啊,是我父亲的意思,他说杨老先生,武艺高强,正好让他点拨点拨两个孩子。这有什么不妥吗?”

贾进贵:“有什么不妥?少爷,您还说有什么不妥,这杨老头一向在府里名声不打好听,个人作风有问题呢。我只怕两个小少爷跟他不学好,要是跟着学坏了,岂不是把孩子给毁了么。”

候君升听了,原本就很红的脸,顿时就更红了:“恩,你说的这也是个问题,我去给父亲说说此事。”候君升把贾进贵打发出去后,就来见候仁贵,候仁贵只是笑了笑:“你们是呆子,我须不是,那杨老先生,对君燕有意思,这我知道,至于张妈等人,他是不可能有什么想法的,先前那些事情,都是有人教唆张妈他们故意诬陷,所以我才没有惩罚他。你也是四十岁的人了,这点是非难道就分不清?”

候君升听了不解的道:“张妈他们为什么要诬陷杨长城,他们有什么仇么?”

候仁贵笑了笑:“这些话也就我们父子两在屋里说说,不要出去讲。”

候君升:“既然您知道他们是在诬陷杨长城,您为什么不说破呢?”

候仁贵:“你呀多跟你兄弟学学,什么事情都要用脑子想想,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行了,说破了没了好处!行了,你先下去吧。”

候君升不明白父亲的意思,只得回房去了。

第二天杨长城一早就去学馆门口,见候亲文和候亲武来了:“今天上午跟我去演武场练武。”

这两个孩子本来就调皮,一听说去演武场,高兴得不得了便就跟着杨长城往演武场走,来至演武长城,杨长城让他两个蹲马步,才刚没蹲上五分钟,二个孩子就受不了了,杨长城看着二个孩子一点功夫底子都没有,蹲马步简直是要他两个的命。若是执意苛求,这孩子的脾气一上来扭头就得走了。

“孩子们,来来来,都坐下,我给们将个故事,想不想听啊?”杨长城笑嘻嘻的道。

候亲文:“你要给我们将什么故事啊。”

候亲武:“我正想听故事呢,你快讲!”

“好,我今天给你们讲,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的故事。”杨长城便就把关云长城过五关斩六将的故事讲了一遍,两个孩子听得聚精会神。候亲文:“关云长真厉害,我也要做关云长,唰唰!”一边说一边就用手做个拿刀砍的样子。

候亲武:“老师,那关云长现在还在吗,能把他叫来和我们一起玩吗?”

杨长城哈哈大笑道:“这关云长是后汉三国时期的人,如今早就上天做了,关圣帝君,怎么可能来和我们玩呢。哈哈哈。”

候亲文:“老师,你说我能做关云长吗?”

“能啊,当然能,但是前提是要好好练功,这练功的第一步就是蹲马步,马步蹲好了,根基才稳!”杨长城细心跟他们解说。

候亲文:“可是这马步是真难练啊。”

“难练也得练啊,我们不能因为这事情难,就不去做,只有克服困难才能成功,背书难不难!”

候亲武:“难!,我最不喜欢背书了,背不到,就要被夫子打手心。”

杨长城笑道:“难,也得去做,很多事情是由不得我们的,什么叫做身不由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必须去承担起自己的本份,你们现在的本份就是学好文武艺。”

候亲文:“老师,那你的本份是什么呢?”

杨长城听了这话,一时想起自己的的使命还没完成呢,怎么现在到有闲心真的在此教起学生来了,真是好笑,荒唐。

中午杨长城收拾了包袱,然后径直奔着里边来见候仁贵,走到内宅门口,守卫的家丁,正是王小二:“诶,你不在外边,好好教书,往里边走做什么?”

杨长城抱拳施礼道:“我要见老爷!老爷这会儿在何处?”

王小二道:“老爷这会儿在花厅上同大公子和二公子说话,你进去可别乱闯啊!”

杨长城来至花厅门口,抱拳施礼,候仁贵早看见了:“杨老先生,快请坐,两个孩子很顽皮吧,哈哈哈,让你费心了。”

杨长城迈步进来,就下首椅子上稍稍坐了:“候老爷,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候仁贵失惊道:“好端端的怎么要走,是不是两个小孩子冲撞你了,您还得多担待些,不用和小孩子使性子嘛。”

杨长城道:“这道不是,两个孩子很听话,我来府上也时间也不短了,算起来也二个多月了,实不相瞒,我是奔着候小姐来的,可是候小姐看不上老夫,继续在府上待下去也没有意义,所以还是告辞去了吧。”

候仁贵听了这话,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杨老先生武艺高强,令老夫很佩服,不过嘛,即便是小女看不上你,也不用就走啊,我这府里的丫鬟也不少嘛,尽着你挑,只要你看中谁,我就把他许配与你如何?”

杨长城摇手道:“多承候老爷抬爱,只是老夫我只钟情君燕小姐,别的女孩却是看不入眼,府上的众丫鬟,却是也有不少漂亮的,奈何我对他们没有感觉。还是告辞去了的好。”

候仁贵:“杨老先生,你这话就不对了,虽然小女长得国色天香,貌美如花,但是这天下美女也不只她一人,你且安心住下,我托媒人去给你寻访一头好亲事,您看怎么样?”

杨长城还是拒绝道:“无功不受禄,我怎么能承你如此厚情!在说了现在城里四处都是搜寻我的差人,如此久住也恐连累候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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