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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东海龙王敖广听了龟丞相的意见便就派了一个夜叉来到九幽魔界,见着了蚩尤将黑龙被杨长城所杀的事情说了一遍。

蚩尤当时没说什么打发那夜叉自回东海龙宫去了,蚩尤就在心里琢磨这东海龙王专门派人来给我说信是个什么意思呢。其实黑龙被杀的当天蚩尤早就知道了,他埋伏在人间的一些眼线第一时间就把这事告诉了他,一来蚩尤觉得黑龙是龙族的,我蚩尤是魔界首领,以前虽然有些来往但是我也犯不上去给他出头,即便要出头也是龙族的四海龙王去出这个头,在从大一点的说,就是算在妖族里,那也有妖皇女娲去出这个头,女娲乃是万妖之神,手里的招妖幡一晃,众妖族立刻就聚在麾下,所以蚩尤并没有打算去给黑龙报仇,这会子东海龙王敖广派个夜叉来给自己报此信,意欲何为?难道是想我去给黑龙报仇不成?蚩尤自从被皇帝打入九幽魔界一晃又是千年,现在已经修炼的恢复了元气,正思量去人间走走,一来若是把杨长城干掉,可以帮黑龙报仇,在龙族和三界群妖面前显示自己的势力,同时也可以拉拢龙族为己所用,下定了决心,蚩尤说干就干,立时嘴里掐决念咒,打开了九幽魔界通往凡间的道路,驾一股子黑风,就出来,刚一出来,蚩尤摇身一变变作一个青年汉子:“哈哈哈哈!老子终于又出来了哈哈哈哈!”

却说杨长城还在赵员外家做客,赵员外最终选了林公子做了女婿,这几天正在庆贺宴席,杨长城在此吃酒,今日吃过了午饭,杨长城正准备起身回客房去,也打算明日一早就离开此地,一会儿晚饭的时候在向赵员外辞行,刚才站起身突然就看见东面天空黑气冲起,把个天都遮住了半边,杨长城大惊,这是什么妖怪,怎么如此大的妖气,随即慌忙从赵员外家出来,就在门口向着东面遥望,只见那黑气简直就是遮天蔽日一般,杨长城慌忙把脚一跺驾起一朵白云径奔东面而来。

话分两头各表一支,话说那纠察王灵官正在天庭巡视,忽然见下界妖气冲天而起,慌忙来灵霄宝殿禀告玉帝,玉帝正在喝酒下边众仙女跳舞的跳舞,唱歌的唱歌:“妙!妙!妙!哈哈哈!”玉帝正高兴呢,王灵官来至门首:“报!”

“哦,是王爱卿,你有何事禀报!快快讲来!”玉帝左手拿了一颗火枣就丢进嘴里去了,一边嚼着一边点头看歌舞。

“启禀玉帝,小神今日巡视三界,忽然发现下界人间妖气冲天而起,正不知道是什么妖魔为祸,还请玉帝详查!”

玉帝听了,把手挥了挥,众仙女停了歌舞,止住了乐声。

“千里眼!顺风耳!”玉帝喊了一声。千里眼和顺风耳赶忙迈步出班跪在殿前同声道:“小神在!”

“你们快去看看下界是什么妖魔做怪,查探明白速来报知!”玉帝吩咐道。

千里眼和顺风耳得令去了,不多时进来报道:“启禀玉帝,下界之黑气冲天,正是九幽魔界之主蚩尤!”

玉帝一听此言大惊失色:“这蚩尤一向呆在魔界,怎么今日跑上人间了,这可如何才好呢?”

太白金星忙上前禀告道:“玉帝不必惊慌,我想此事可能与前日黑龙被杀有关,也是杨长城该有此劫数,目今蚩是去向杨长城寻仇的。”

“可是这蚩尤乃是魔界之主,怎么能擅自就来人间呢!”玉帝还是很不高兴!旁边转过灵宝道君和太上老君,二人齐齐上前道:“玉帝且宽心些,天数如此不可有违!”

原始天尊也从外进来了,一时之间三清都到齐了,原始天尊道:“玉帝不用担心此事,这也是磨练杨长城的一次机会。后边还有大场面等他收拾呢。”

杨长城驾着云一直往东来,行了数百里地,就看见路上一个青年汉子正在走路,那冲天的黑气正是从他顶门出来的,随即往下落了云头,蚩尤见过杨长城,见他降下云头来,便也显出本像,只见他身长数丈头戴牛头盔,身穿黄金锁子甲,手提一病大斧子,指着杨长城道:“你怎么杀了黑龙?”

杨长城一看是蚩尤,打个稽首:“你是魔界之主,怎么跑到人间来了,我劝你还是快些回去,不然惊动了天庭,到时候差下天兵天将来,捉拿你!”

蚩尤哈哈大笑道:“我怕什么,这三界之中谁能奈何我,你杀了黑龙,黑龙是我的人,你好大的胆子!今日就要你给他偿命!”蚩尤说完,手起一斧子就奔杨长城砍了上来,杨长城嘴里念念有词,叫声变,显出法身,也变得高数丈,和蚩尤一般,把手一晃,抡起吴钩剑就迎了上去,蚩尤号称战神,当年皇帝和蚩尤大战,还是请了很多天神来助,才把蚩尤打入九幽魔界,这蚩尤和杨长城战不数合,显出本像,只见他铜头铁额,三头六臂,四目八足,浑身刀枪不入,手挥巨斧乱砍乱砸,这时候蚩尤六只手轮着六把板斧雨点般奔着杨长城就砍了过来,杨长城慌忙往后退,手中剑一招孔雀开屏,往前一挡,其中就有两把斧子正磕在剑刃上,这力量太大了,杨长城被这力量震得膀子酸麻,手中吴钩剑差点脱手而飞,心中暗忖:这蚩尤果然不愧是魔界之主,力量之大,我得智取不能力敌,想到此处,杨长城就使出个身外身的法术,真身和旁边一块大石头换过了,蚩尤挥舞手中板斧望着面前的杨长城就砍了下去,只听的一声巨响,那假杨长城本是一块巨石,被这一通斧子砍上,顿时爆炸开了,尽成飞灰,就在这当口,杨长城早祭起了吴钩剑,只见那吴钩宝剑,化一道金光奔着蚩尤的脖子上就去了,可是吴钩剑在蚩尤的脖子上割了两下,蚩尤一点事都没有,吴钩剑歘的一声就返回了剑鞘,蚩尤哈哈大笑道:“别妄自费功夫了,我全身刀枪不入,不要说你这小小的吴钩剑,就是漫天的法宝也奈何我不得!”

蚩尤转身一个箭步奔着杨长城就冲了上来,杨长城起先见吴钩剑割不动他,早有把混元乾坤八宝一气带祭起,只见那腰带化做一道金光,奔着蚩尤就去了,唰唰唰那腰带吧蚩尤捆了起来,只见蚩尤大喝一声,就像打了个霹雳,瞬间就把混元乾坤八宝一气带给挣散了,宝带根本捆不住他,歘的一下也回来了。

杨长城眼见两般法宝都奈何不得他,心里有些做忙了,把手一晃吴钩剑绰起,一招老虎探抓,右手吴钩剑奔着蚩尤胸口就刺,剑还没刺到,早被蚩尤的斧子隔开,就这么一震把杨长城的剑震开在一边,那蚩尤其余的几把斧子就砸了上来,杨长城只有往后退的份,被蚩尤一步接一步的赶着往后撵,杨长城慌忙又使出个身外身的法术,和不远处一块大石头换了身形,那蚩尤赶上一步,斧子就砸在杨长城的头上,只见这假身的杨长城立时就被砍得爆炸了开去,顿时石末横飞,杨长城站在远处思量祭起斩仙飞刀,这时候蚩尤早看见了他,挥舞板斧砍杀上来,杨长城因为法力抵不过蚩尤,眼看蚩尤打了过来,若是逃蚩尤必定紧追不舍,只有拼死一战。

此时葛洪就在天空中暗暗观瞧,他很明白,要打蚩尤只有打神鞭,所以葛洪随即便来灵霄宝殿,时灵霄宝殿上众神都在,三清四帝,都聚集议论此事,众神仙见葛仙翁从外进来,只见葛仙翁叩头施礼道:“小仙启禀玉帝,杨长城已经和蚩尤交手了,诸般法宝都奈何不了他,可否请讲打神鞭送下去。”

玉帝还没说话,旁边太上老君道:“万万不可,现如今杨长城三千难还未满,此时将打神鞭交给他势必折了寿算。”

葛洪一听这么说,也只能哑口无言了。

杨长城奈何不得这蚩尤,想要祭起斩仙飞刀,可是又被蚩尤逼住没有时间施法,只得抡剑和他赌斗,力量上又战他不过,这时候杨长城想起自己吃了灵丹后,已经是不死不灭之身,同样刀枪不入啊,怕他怎的!便就往旁一跳嘴里大叫道:“且慢!”

蚩尤正杀得毛躁,杨长城总是跳来跳去,左躲右闪,自己浑身的劲没出使,这时候见杨长城有话说,便也停住了手问道:“你待怎么?”

“告诉你,你虽然是刀枪不入,但是我现在也是刀枪不入,我们两个相斗多时难分胜负,你不是一直想砍我吗,我现在就站着让你砍几斧子,若是你砍我不死,你自回你的魔界去如何?”

蚩尤哈哈大笑道:“好,就依你!那你可站稳了!”

蚩尤说完话抄起大斧子对着杨长城肩头上就砍了上去,只见那斧子砰的一声砍在杨长城的左肩头上,杨长城就像一根木桩被打进土里一尺多深,此时杨长城是法身,所以和蚩尤一般高,这一斧子把杨长城得进土里一尺多深,也就矮下去了半截。

蚩尤大惊,果然斧子砍不进去,又怀疑杨长城是不是使用了什么障眼法,便道:“你且显出本像让我砍。”

杨长城被他这一斧子砍在左边肩头,只觉得整个半边身子都震木了,强自装作没事一样笑道:“行啊,我就显出本相,叫你砍一斧子,也就让你死心!”

杨长城显出本像,从坑里出来站双手叉腰站稳了,叫道:“你砍吧!”

蚩尤轮圆斧子照定杨长城的头顶就砍了上来,第一斧子砍上去,就听的铛的一声,把个斧子反弹了回去,蚩尤一时兴起,轮开六把斧子对着杨长城的头好似和尚敲木鱼般,铛铛铛铛铛,一口气砍了五六十下,直把杨长城像个木桩一般全打进了地下。

蚩尤这时候还不停手,忽然伸过一把斧子往前一横将蚩尤的斧子隔开在一边。蚩尤吃了一惊抬头看时,却是刑天:“啊,你脑袋什么时候长回去了?”

刑天道:“快一百年了吧!”

蚩尤回过神来问道:“你怎么在此?”

刑天笑道:“刚才你和杨长城说,只砍一斧子,可是你都砍了多少斧子了,好歹你也是上古前辈,说话得算话吧,怎么还不住手,只管乱剁!”

“我和他的事与你无关,你给我让开!”蚩尤有些恼怒道。

话说刑天怎么来了呢,话说刑天一直就在人间闲逛没回天庭,就在蚩尤出来的时候,刑天已经看见了那满天的黑气,随即就赶了过来,此时一同围过来的,不只是刑天,包括四曹值日神将,二十八宿星官,五方揭帝,包括太乙救苦天尊,八仙等,通天教主,都没有显出真身来,只是暗中观察,刑天毕竟和杨长城有些交情实在看不过去了,这才跳出来阻止。

蚩尤可是个暴脾气,哈哈大笑道:“行啊,我刚才和这小子斗了几个回合,正有些不得劲,就来陪你玩玩!”说话间手中六把板斧就奔着刑天砸了过来,刑天把手一晃,左手中盾牌往起一架,那些斧子全砍在了盾牌上,刑天大吼一声,顿时惊得山崩地裂,河水暴涨,将那方面百里的房屋震倒无数,显出法身,把脚一跺,瞬间就是七八级的大地震,蚩尤被他震得站立不稳差点摔一跤,刑天抖数精神,把身一跃,手中巨斧力劈华山,奔着蚩尤的脑门就砍,这一斧子要是给削上,非把脑袋给他打进肚子里去不可,蚩尤不敢大意,一双斧子交叉往上来架,这两个都是上古大神,功力相当,刑天这一斧子正砍在蚩尤的斧子上,只听的砰的一声巨响,那声音好似天踏了一般,声震九霄,时玉帝手中正端了一杯酒要喝,猛的被这一声响亮震得酒杯掉落在地:“啊,是什么声音,是怎么回事?”

千里眼忙上前回禀道:“启禀玉帝,是下界刑天和蚩尤打了起来。刚才正是二人兵器相交发出的巨响!”

玉帝有些惶恐:“再探再报!”

千里眼从站起身:“得令!”

刑天和蚩尤一连杀了百十个回合,从黄昏时分杀至半夜,斧来斧去,硬砍硬怼,当两个实力相当的大神战在一处时,完全就是你一斧子砍过去,我一斧子砍过来,二人这一同好杀,只把周围的山川都震成了平地,无数房屋倒塌,河水改道,就二人交战的地方,满天都是尘土飞扬,简直对面不见人,这也是为什么四川周围都是大山,唯独成都平原那么平坦的缘故了。

刑天和蚩尤直杀到第二日天明,此时刑天,手起一斧子奔着蚩尤拦腰就砍,蚩尤仗着自己手臂多,把左边两只手挥斧子来架住,右手边三只手和左边第一只手抡起斧子就往刑天身上招呼,刑天左手把盾牌一撑全都给挡住了,蚩尤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二人,你也奈何不得我,我也奈何不得你,蚩尤大叫一声:“慢来!”

刑天道:“怎么?你服输了么?”

蚩尤摇身一变收了法身,站在一边叹气道:“不是我服输,似你我这么打,就是在打一年也见不出个高下。算了,就依你,我先回去了。”

刑天见他如此说点了点头,也收了法身:“你说的对,先前也是你要打的。”

蚩尤抱拳了一礼,然后嘴里念念有词,只见地下裂开一条缝,蚩尤纵身一跃径直就下去了。不一时地面复合拢如初。

刑天见蚩尤走了,想起杨长城来:“杨道兄!杨道兄!”刑天一连喊了几声没有回应,往地上四处搜索,卡了半天,方才看见不远处有一缕头发自地上飘起,慌忙走过来将土拨开,正是杨长城,刑天将杨长城从土里拉了出来,此时的杨长城双眼紧闭,头上的发髻也被砍得稀烂,只还剩下几缕,也顾不得这么些了,刑天摇了摇杨长城:“杨贤弟!杨贤弟!”只见他双目紧闭,根本就喊不答应,刑天探了一口气,把杨长城背在背上径往成都城里来,刚走至城门口,只见四处墙倒屋踏,似乎是经过了地震一般,行不多几步,还好见前边有家客栈没有倒塌,门上有块匾额:缘来客栈。

“得了,就这里吧!”刑天背着杨长城就往里走,店小二上前接着:“客官里边请,哟位爷生病了啊?”店小二看见杨长城面色蜡黄,双眼紧闭便问道。

“恩,你快给我开间上房,我先把他安置了。”刑天吩咐道。

店小二便在前引着路,将刑天带至楼上的客房里:“这可是本店的上房。二位爷您歇着,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店小二说完就出去,顺手把门就给带上。刑天将杨长城放在床上,右手运功去他头上催动气血运行,不多一会儿杨长城就醒了过来看着刑天傻傻的问道:“你是谁啊?”

原来当时杨长城被蚩尤的斧子在头上一通乱剁,虽然没伤了头皮,却是把脑子给震坏了,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脑震荡,因为脑子被巨大的外力震荡导致失去了记忆,现在他的脑子里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刑天见他醒了过来笑道:“你总算是醒了,这我就放心了。”

刑天说完话,站起身就出门走了。这刑天之所以要走,一来也是不想被天庭的人纠缠,因为他先前和蚩尤大战,早就惊动了三界,所以此时众天庭的神仙都知道他在这里,现在看见杨长城醒了过来,所以就离开了。

杨长城独自个躺在床上,傻傻的如白痴一般,他什么也不记得了,索性就躺在床上睡觉。

这缘来客栈店掌柜的姓汪名叫汪来福今年五十岁,妻子刘氏,夫妻二人共有一儿一女,大的儿子今年三十岁了,取名叫汪业江,平时就在店里帮着管理些账目,倒是勤谨,小女儿今年刚满十九岁,这汪小姐平时也不来店里,只在家里绣花,店里又请得有几个厨子伙计,生意也还不错,今天汪来福一大早起来,站在店门口正看街景,刘涛就打街东头走了过来,这刘涛是汪来福媳妇刘氏的表弟刘勇的儿子,今年刚满十七岁,平时不学好,专一勾引良家妇女,竟干些浮浪之事,他父亲刘勇也不管教,汪来福每次见到他总要劝戒一番,这会子见刘涛走了过来心里倒有些奇怪,这大清早的他怎么来了。

刘涛头上戴了一顶瓜皮小帽身穿一件黑绸子的长衫,走至近前对着汪来福就喊:“表姑爷!”说完躬身施礼。

汪来福点了点头:“你小子今日一大清早去哪里啊?”

“表姑爷,父亲叫我来向您借几十两银子,好修缮房屋,您也知道,这次的地震不小,把家里的两间厢房震塌了。父亲正愁没银子修呢,所以打发我来问表姑爷借点,待明年收了租子就还您。”

汪来福:“你小子,不要成天在外边沾花惹草,古语有云,奸近杀,赌近盗,奸赌两般都不要去沾染,这才是为人立身之本!”

刘涛唯唯喏喏的点头,汪来福吩咐儿子汪业江道:“给你表弟取十两银子给他。”

汪业江刚从里边屋里出来,才走到柜台边,听了父亲这话又见刘涛走了进来,嘴里道:“今日真是晦气,咱们可是做生意的人家,也图个吉利,哪有大清早来管人借银子的!”

“表哥,真是对不住,父亲喊我来,我也不能不来啊。”刘涛陪着笑。

汪来福在门口听见喝住道:“真是打脊的奴才,我说话你都不听了,还不快取银子,只管聒舌!”

汪业江听见父亲骂他,不敢多言便开了柜子取出十两银子递给刘涛,刘涛接过银子把来放进腰里的搭博内缠了,抱拳施礼然后就往外走,有给汪来福施礼,汪来福点了点头:“回去给你爸妈带个好!”

“一定!”刘涛一边施礼一边说道,就在这时木匠张狗儿走了过来,原来昨天汪业江看见店里有两张桌子坏了,便去叫了张狗儿,让他今日来店里把桌子修理修理,也就顺便在打几条凳子,总算一天的工钱。

张狗儿一眼就看见刘涛:“哟,刘大公子,这大清早的不在马寡妇家,怎么跑这里来了。”

刘涛面皮一红喝道:“张狗儿,你胡说什么,坏人名声,小心我把你扭送去官府!”

“你都干做,还怕别个说啊,你那些破事那个不晓得,跟我这里,瘦狗窝屎假正经!”张狗儿肩膀上挑着担子,一面说一面就往店里走,刘涛自转身去了。汪来福摇了摇头,也度步进来,这时候店小二赵六上前说道:“东家,楼上天字第三间房的客人,在屋里睡了整整三日了,也不见他出来吃饭,是不是去看看。”

汪业江道:“他当时是两个人一起来的,至今没有付一分钱店钱,你们也该去催催,不管怎么样,先把这几天的房钱给结了!”

汪来福也没说什么径直往后院里去,他见张狗儿将各种家伙什物摆出来,然后就把那坏掉的桌子扛进来,重新打楔子,弄得稳当了,汪来福又上前去把修理好的桌子摇了摇:“恩,张狗儿,你这手艺不错嘛,这么两下就把桌子修好了,你说你这么好的手艺怎么就娶不上个媳妇呢?”

张狗儿一面用锯子锯木头,一面笑道:“汪老爷又来拿小人开玩笑了,手艺好跟娶媳妇有什么关系!这人家姑娘看不上咱,我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我手艺好,用木头做个媳妇!”

“看你,尽说疯话!我是说你手艺好,可以多挣钱,多挣钱自然就可以找到个好媳妇,这常言说的好,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女人嫁人不就图个依靠嘛。”

“老爷,你看几个做手艺的发财的,不过是挣几两银子糊口而已,那个姑娘瞧得上,有钱的大财主,三妻四妾,像我们这样的穷汉,一辈子就是打光棍的命!”

汪来福正和张狗儿闲聊就听见前面喧闹,店小二赵六的声音老远都能听见:“这个狗奴才,又吵什么呢!”汪来福一边嘴里自言自语,一面就往外走,走至大厅里,只见赵六和催四两个正把一个道长模样的汉子往外推,一边推一边嘴里还骂:“没钱你还来住店,快滚!”

原来这被往外推的正是杨长城,话说杨长城正躺在屋里的床上,店小二赵六就来敲门,杨长城问道:“谁呀!”

“我是店小二,爷,您在这里住了三天了,也该把房钱算了!”

“什么房钱不房钱,我又不欠你的钱,你找我要钱做什么!”杨长城一边说话一面就从床上起来,走至门口把门来开了。

赵六道:“爷!你可真是会说笑话,你住在我们店里,三天了一分钱没给,你说你不欠我的,可是我们这店不能让你白住啊!”

杨长城道:“我是谁?我怎么会住在你店里,我难道没有房子吗,这房子难道不是我的吗?”

那赵六一听这话就来气了,上前指着道:“你到底给不给银子,不给银子是不是!”

杨长城问道:“什么是银子?我干嘛要给你银子?”

赵六看见杨长城身上背着一把宝剑,身上穿的这见八卦衣也是金光闪闪,腰里系着的那一条宝带更是珠光宝气,看样子都值很多钱呢,便就上前去扯那背上的剑:“行啊,你没钱就把这剑抵押了,也还能值几两银子。”

可是这赵六上前去拉了半天,使出平身气力也拉不动半分,简直就好像是长在杨长城背上的一般,他见那剑扯不下来,又去脱他的八卦衣,可是这衣服也像是生了根的,根本就解不开扣子,又想去扯那腰带,哪里能扯东半分,见他前面还有个兜囊,只有这兜囊能拿下来,赵六一看着兜囊里除了一个破罗盘,就是些黄纸符咒,口袋也是个布袋子,不值钱,便有给他挂回腰间:“行了,看样子你也没钱,你赶紧走吧!”

杨长城道:“我去哪里?我在这里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走?”

赵六气极了,便急匆匆的下楼来给汪业江说了,汪业江道:“我说什么来着,大清早就拿银子给别人破财了吧,现在就遇到这么个主,催四!你过来。”

催四正在抹桌子,听见少东家叫他:“诶来了。有什么吩咐?”

“你和赵六两个上去,把那疯子拖出去扔了,算我们倒霉!”

就这么着赵六和催四上楼来推推拉拉的把杨长城从楼上扯了下来,众人正在喧嚷,汪来福在后院听见了,急走上前来见赵六和催四只管把人往外推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你们这是干嘛!”

赵六和催四听见是汪来福的声音,慌忙停了手,赵六上前回说道:“禀老东家,这野道没钱给房钱,刚才少东家叫我们把他赶出去!”

“简直是胡闹,这成什么样子!都给我闪开!”汪来福将众人喝开,上前对杨长城抱拳施礼道:“道长,多有得罪,真是不好意思!”

“恩,我看就你还懂道理,他们两个无缘无故就把我往外赶,真是不像话!”杨长城埋怨道。

“是,他们都是些不懂事的下人,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我看道长一派仙风道骨,身上穿得也是珠光宝气,为什么不肯付店钱,是不是我们店里有什么招待不周。”

杨长城一听店钱就不高兴了:“什么店钱不店钱,我为什么要付店钱?”

汪来福一听杨长城这么说话,就明白了,看样子他好像是受了什么很大的刺激,神志还不是很清楚,便笑道:“哈哈哈,道爷不必急躁,您这店钱嘛,什么时候想起了什么时候就给,想来你也饿了吧,我给你叫几个酒菜先吃着喝着。”

汪业江说话间便把杨长城请至旁边的桌子处坐下,又吩咐厨房做了几个菜,一壶酒,杨长城还真觉得有些肚饥,看见了酒菜:“嘿嘿,还是你是好人!”一边说话一边抓起筷子就吃了起来,吃几口菜,左手就抓起酒壶,就那壶嘴往嘴里倒酒,不一时把一桌子菜吃光了,酒也喝尽了,汪来福又叫打了一盆子米饭来,杨长城也不客气把米饭也吃完了,正在吃饭呢,后边做木活的张狗儿也来前面看热闹,一见杨长城便道:“此道长我认识,前些时候赵员外家招女婿结果招了个妖精,就是这道长去把那妖精给杀了,后来听说走了,怎么却在此间疯疯傻傻。”

汪来福道:“如此说来,这道长道法很高呢,只是不知怎么就变成这般了。”说完叹了一口气。

汪业江听得此话,便把伙计杨小勇叫了过来,对他附耳低言说了一通,杨小勇点头答应着就出去。

原来汪业江听了张狗儿的话,便把店小二杨小勇叫过来,让他去赵员外家,就说着道长因为杀了黑龙,被黑龙打成了疯子住在客栈里,现在正没钱交房钱,势必请赵员外来将人接走,到底别人是为了你家的事情才搞成了这样,你不能不管吧。

杨小勇一径的来至赵员外家,门子拦住问他干什么,杨小勇道:“我是城中缘来客栈的伙计,奉了东家的差来见你家赵员外。”

这门子也知道缘来客栈的老东家汪来福一向是个仁慈长者,便就把杨小勇带至正堂来见赵员外,赵员外正坐在堂上喝茶,听见门子来禀说是缘来客栈的东家差了个伙计来有事情说话。

“恩,叫他进来吧!”赵员外说着话把茶碗往旁边的茶几上放下了。

杨小勇在旁边听得,迈步就进来,抱拳躬身施礼:“小人见过赵员外!”

“啊,你东家差你来有什么话说啊?”赵员外诧异的问道。因为这赵员外素来和汪来福没有交集,虽然都认得。

杨小勇便竹筒倒豆子,把汪业江教他的话说了一遍,赵员外听了,很吃惊,慌忙对门子喝道:“你快叫李管家安排一顶轿子去把杨道长抬回来,厨房备下宴席伺候!”

那门子得令,不多时将李管家叫了过来,赵员外就吩咐李管家跟着这店小二杨小勇一同奔着客栈里来,李管家吩咐轿子在客栈门口停下,自己和店小二走了进来,这时候杨长城正和汪来福在一张桌子处坐着喝酒:“我跟你讲,我千杯不醉,你信嘛!”杨长城提起酒壶就对着嘴里倒,汪来福就过来劝住道:“我信我信!”

李管家上前来抱拳施礼:“杨道长,小人有礼了!”

杨长城扭回身看了李管家一眼:“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呀!过一边去,没看见我在喝酒嘛!”

汪来福很吃惊的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认识这位道长吗?”

李管家就把自己是受了赵员外的意思,来接杨道长的话说了一遍。杨长城初时也不肯跟李管家去,汪业江走过来笑嘻嘻的道:“杨道长,你是不知道,这赵员外家,有的是山珍海味,要吃什么就有什么,您跟他去啊,没日都有好酒好菜!”

旁边汪来福恶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汪业江慌忙将头一缩,杨长城笑道:“哦,是吗,既然如此,我就跟他们去。走!”

杨长迈步出来,径直就跟着李管家上了轿子,不消得半个时辰,轿子从赵府的角门进去,直抬进了后院,在后院里,赵员外早已将酒席备下,轿夫落了轿子,杨长城见轿子停了,掀开轿帘,从里迈步出来环顾左右,见四处都是鲜花,屋宇气派,红墙绿瓦,心里高兴:“嘿,这地方真是不错啊。不错不错!恩,是什么这么香!”杨长城打眼一看,旁边堂上正摆着一桌子好酒菜,什么肥鸡肥鱼,龙虾,牛肉,还有一钵子东坡肘子:“哇,这么丰盛,可是招待我的么。”他一面说一面就往那堂上走,赵员外正从里边迎接出来:“杨道长,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此时杨长城头顶发髻散乱,正披在脑后,很不成个样子。

杨长城见赵员外上前施礼,也学着样子抱拳回礼,然后就急急忙忙的往桌子边来,伸手抓起一只烧鸡就啃,旁边两个丫鬟捂着嘴只是笑。赵员外问道:“杨道长,你难道不认得老朽了么?”

杨长城只顾吃,根本不回答他,赵员外不住的摇头:“哎,真是罪过,岂知他为了我家的事情,搞成这么模样,只要老朽还在一天也要养一天。”

杨长城一通风卷残云,将满桌子的酒菜吃了个干净,嘴里嚷道:“吃得饱了,我要睡觉!”

“李管家,你快带杨道长去旁边厢房里歇息!”李管家答应着,上前对杨长施礼道:“道长请跟我来!”

“恩,你要带我去哪里?”杨长城问道。

“您不是要休息嘛,我这就带你去客房睡觉啊!”李管家笑着说道。

杨长城点了点头,跟着李管家转过两通抄手游廊,然后转过西厢房来,就内中安置了,杨长城进来,翻身倒在床上就睡,李管家将门来闭了:“杨道长你休息,小人就退下了,有什么吩咐,可来前院找我就是。”

杨长城也不理他,只顾呼呼大睡。

不觉一晃就是十日了,这天赵员外起来,在后院的花园里闲步,偶然想起杨道长来,便走至前院来问李管家道:“最近这杨道长的饮食可还好,精神有些清醒了也未?”

李管家道:“禀老爷,自那日,他吃得醉饱,我将他领进客房里睡下,至今未曾出门过。”

赵员外大惊道:“你们怎么如此不仔细,他莫不是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病倒在屋里呢,快带我去看看。”

李管家听了,慌忙起身带着赵员外来至杨长城房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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