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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杨长城在秦观家过春节,从中午开始就喝酒直喝至半夜,秦观吩咐在屋子中间烧了一堆篝火,这就叫做守岁,秦观要和杨长城喝酒到天亮,秦观和杨长城就讲些江湖上的见闻,杨长城听的入神,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直聊到正月初一的早上,阖家大小都来讨红包,秦观吩咐管家把准备好的红包拿来一个一个的发,大家欢天喜地的闹了一大早晨,秦观的大儿子秦泰带着弟弟秦枫在门前放鞭炮玩,这时候秦观和杨长城道:“昨晚咱哥两聊了一夜,这会儿想来也困倦了,还是去睡会吧。”

杨长城确实也有些困倦,便就跟着秦观进屋里去睡了,哥两直睡到晚饭时分方才起来。

话休絮烦,转眼间春节就过完了,这天却是正月十五闹元宵的日子,杨长城一大早起来,秦府上下都忙着置办花灯呢,张灯结彩忙的不亦乐乎,管家在那里张落。

杨长城来到后院先是练了一段武当长拳,然后又练了一趟燕青十八翻,接着又打了一回八卦掌,又把三十六路擒拿手练了一遍,正在这里练得起劲,秦观从里边出来了:“贤弟,你可真早啊!”

杨长城这才停下,上前抱拳施礼:“哥哥,起得真早。”

秦观也回了一礼,秦观道:“前些时候教你了些拳脚枪棒,今日我来教你暗器,虽然这暗器一两天练不出个什么效果,但是你还得长期坚持不懈的练习。”

秦观说完,从袖子里摸出一种东西,这东西长不过两寸,很像钉子:“这叫做追魂钉,乃是我的独门暗器,只要我把这暗器打出去,江湖中的人就知道是我千面人。”

杨长城看了看着钉子:“这钉子看上去也平淡无奇啊,怎么别人就知道是你呢。”

秦观哈哈大笑道:“贤弟有所不知,我这追魂钉奇就奇在,一个追字上,前一枚追魂钉打出去以后,后边紧跟着一枚,如果对手接住了前面的一枚,往往就接不住后边这一枚,如果敌人靠听声辨位,就被前一枚追魂钉的破空声给迷惑住了,以为只有枚暗器,当对手把第一枚暗器接下的时候,后边跟着的这一枚追魂钉已经到了!顾名思义追魂钉,就是这个意思。”

“经过哥哥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不过这追魂钉要怎么破解呢。”杨长城问道。

“其实也不难,那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看见有暗器来,千万不要去接,赶紧避开,这才是最好的方法,这江湖中,像什么连珠箭,等,很多都是这样,前后跟着接连发射几枚暗器,你若去接,只怕是接了前面的,却被后面的暗算了。”

秦观又指点了几日暗器,杨长城基本上把手法掌握了,可是因为内功火候不足,打出去也没什么力道。

杨长城在秦府一直呆到了二月初,这天早上杨长城起来在后院练武,正练着忽然闻着一阵花香,举头看去,原来在围墙根这里有几树桃花,此时正开的茂盛,杨长城停下不练了,走至桃花树下:“又是一年桃花开,鬓添白发容颜改。

离乡背井空数载,高堂老父今何在!”杨长城正在桃花树下吟诗,这时候秦观从后院门口走出来:“贤弟,何事便在桃花树下悲伤?”

“哥哥,我想起家乡也有这么一树桃花,每到二月间就开得灿烂,眼见这桃花也开了,我想起家中父母,所以掉泪!”杨长城说完,不禁用衣袖搽了搽眼睛。

“贤弟不必如此忧伤,哥哥我这几日已经打点好了货物,这几天,天气正晴朗,我看了黄历,后日便是个黄道吉日,正好启程,走和我进去喝酒。”秦观说着话,上前携了杨长城的手,奔着后堂来,在后堂正中央升起一个火炉,两人围着炉子饮酒聊天。

转眼又是三日过后,这天早上,秦观起身洗漱毕了,吩咐管家把车门准备好,将些土产货物都搬上车去。这时候周超、张诚上前来请安,刚才请了安,后边杨长城已经把包袱打好了背着背上手里提着一把柳叶刀也进来请安。

秦观吩咐丫鬟将了早点来吃,众人吃过了早点这才一起出前门来,夫人和秦枫、秦泰都来门前相送,夫人对张诚和周超说道:“老爷身子骨向来不好,你们在路上可要仔细些!”

周超答应道:“太太放心,万事有我们哥两照顾着呢。”

杨长城本想骑马,可是秦观因为怕冷,要坐马车,也要杨长城一起坐马车,杨长城只得听他的。后边几个庄客赶着运货物的两辆骡车,张诚和周超骑着马在后边护卫着。杨长城和秦观在马车里谈天说地。

一行人出了代县地界一路往西面官道上走,书中暗表,杨长城自从秦观家出来,已经用易容术改变了面貌,这也是方便过州过府的路上不至于招惹官府。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一行人在路上饥餐渴饮,夜住晓行,行了五日,这天来至大同地界,前面一座高山,驾车的庄客,赶着马车就奔着上山的官道走,刚行了不多远,就听得前面一通罗鸣鼓响:“咚咚咚!”杨长城下了一跳,对秦观道:“哥哥,这可如何是好,咱们遇到劫道的山贼了!”

秦观哈哈的笑道:“不过是几个毛贼,不足为虑!”

不说秦观与杨长城说话,就说这一通鼓声过后,就从山中的树林里冲出一彪人来,这些人个个头裹红巾,身穿红袄子,手里提着刀枪,明晃晃曜日生辉!众人嘴里“窝窝窝!”的大叫着就冲上了大道,驾车的庄客只得把车停了下来:“老爷前面有劫道的土匪!”

秦观对杨长城道:“你出去看看!”

杨长城正迟疑就听见外边的土匪中有人高声喊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车上的人听着,把女人和钱都留下,饶你等性命,若是敢说半个不字,休怪你大爷我不客气!”

外面喊话这人正是这些土匪的头领,绰号叫做陈麻子,一来是他本就姓陈,至于脸上有没有麻子,这无从稽考,陈麻子身长八尺,体阔腰圆,膀粗,臂力过人,手使一棍混铁短棍,手底下带着百多个喽啰,在这九龙山落草为寇,官府几次前来征讨都被打得落荒而逃。是以这陈麻子越发嚣张起来,今日陈麻子正在山寨里喝酒,下面探路的小喽啰来报,说是有三辆马车和两个骑马的人往这山上来了,陈麻子一听,就招呼起众喽啰下山来拦路了。

陈麻子在路上站在,手里提着铁棍:“怎么?没听见老子说话吗,在不动,我可就要招呼弟兄们上了!”这时候周超和张诚骑着马就冲了上来,马车里坐着的秦观听见马蹄声往前面来,就知道是他二人按柰不住了:“周超,张诚给我退下!”

二人听见秦观的声音,只得勒住马,站在马车边上,杨长城道:“我有些害怕!”

“贤弟不要怕,前些时候你一直跟我学武,今日遇到了强盗,正是你练手的好机会,这练武了,就得上战场实战,不然武艺不会有尽展,你去吧!也就试试你的身手。”

杨长城被秦观逼不过,只得从马车里出来,跳下马车来走到马车前面,他打量了陈麻子几眼,又看了看前面这些个土匪,一个个都是彪形大汉,胡子叭嚓的十分渗人,杨长城手里提着柳叶刀抱了抱拳:“你是什么人,为何白日里阻路!”

“哈哈哈!你是聋子,还是瞎子,难道没听见我刚才说话吗,我们是强盗,看你这小白脸,还是快滚开吧,车上装的东西都留下,饶你性命,快夹着**滚蛋!”

杨长城壮着胆子道:“你休要猖狂,想要劫道,也得问问我手里的刀肯不肯,若是你赢了我手中刀时,随便你怎么都行,若是你赢不了,那就别想车上的货物了。”

陈麻子对身后的这些个喽啰哈哈大笑道:“你们看,这小子还要跟我动手!哈哈哈。”众喽啰都哈哈大笑起来,有个长得很瘦的小喽啰道:“大王快把这小白脸捉了,我最喜欢这样的!”这小喽啰说着话还添了添嘴巴,看得杨长城菊花一紧。

“好吧,你这小白脸,既然不知道死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陈麻子说着话将手中铁棍吾的一声使了个旗鼓。

“哼,你千万不要跟我客气,我出来就是跟你打的。”杨长城说完,将右脚往前一垫步,手中刀在前边一竖,也使出个门户,这两人就这么摆着架势。

陈麻子急道:“你上啊!”

“你先上!”杨长城也不动,陈麻子大叫一声:“看棍!”身形往前一跃,手中铁棍当头就砸,杨长城练武不久内力不足,如何接得住这一棍,身子就地上一个侧滚,手中刀奔着陈麻子双脚就剁,这一招叫做推刀式,陈麻子一棍击空,回身时杨长城的刀奔着双足就砍了过来,他将双足一跃飞起在半空,手中铁棍金鸡啄米,歘的一声就照定杨长城的头顶就打,这要是被削上,脑袋可就爆了,杨长城看见这陈麻子往上跃起,手中铁棍可就奔脑袋上来了,手中刀一个怀中抱月,身形往左侧避过,这刀就斜着在铁棍上磕了一下,就听的铛的一声,其实杨长城这一招用的正是横劲破直劲,道理是取自八卦掌中的横拳破钻拳,土克水之法,陈麻子的铁棍被杨长城的刀这么横着一推,手招不住,棍子击打在了地上。

杨长城就趁着他铁棍在地上的一瞬间,手中刀裹脑藏刀式,歘的一声奔着陈麻子脖颈就砍。

这一刀要是给削上非得脑袋搬家不可,陈麻子到底是久经沙场,赶紧就使出一个铁板桥:“好小子,六合刀使得不赖嘛!”

杨长城一刀紧似一刀,歘!歘!歘!歘!和陈麻子交手三十多个回合,虽然陈麻子棍沉力猛,可是杨长城招法轻灵,总是能避实击虚,从不用刀去和陈麻子硬抗,陈麻子却有一种隔靴挠痒的感觉,就觉得有劲没处使,这时候陈麻子手中铁棍使出一个棒卷枯藤,奔着杨长城腰里就扫了过来,这杨长城又不会轻功,飞肯定是飞不起来,眼见的这铁棍就往腰上来了,赶忙将步子往后一退,手中刀从上往下来压这铁棍,很麻子早就看出了他的意思,眼见杨长城的刀从上往下像铁棍磕了过来,他却顺势将铁棍往地下一戳,整个人在铁棍上一借力,使出一招连环腿,双足奔着杨长城胸口就踢到了,杨长城赶紧把身在往后一倒也使个铁板桥,陈麻子双脚踢空,身在刚一落地,手中铁棍,力劈华山,吾的一声就朝着杨长城顶门就砸了下来,杨长城此时刚收了铁板桥,把身子直起来,铁棍却已经到了顶门三寸,想躲闪已经是来不及了,只得起手中刀往上一迎,就听的铛的一声巨响,两般兵器相交,杨长城手中刀被震得脱手而飞,只觉得右手火辣辣的疼,抬起手来一看,虎口震裂了一条口子,鲜血正沿着手指往下流。

陈麻子哈哈大笑:“你去死吧,小子!”话声道尤未了,起手中铁棍一个毒龙出洞,可就往杨长城胸口打了过来,杨长城现在是空手了,赶紧把身形往旁边一闪,堪堪避过了,这陈麻子一棍接着一棍,使得跟风车相似,抡圆了,那铁棍带起一阵风来,呜呜呜呜呜的响,杨长城被逼得节节后退,这时候杨长城心生一计,眼看陈麻子铁棍就逼着过来了,他一个箭步往旁边的树林里窜了进去,因为树林很密,陈麻子的棍子却是施展不开,手里提着铁棍来追,杨长城便在树林里东一闪,西一闪。

“你小子别跑,你给我站住。”陈麻子有些恼火,这时候杨长城从一颗树后闪身出来,对着陈麻子脑袋上就是一掌,陈麻子慌忙起左手挡住,杨长城顺势一个肘底锤,正打在陈麻子肋下,差点把肋骨打断了,要不是陈麻子及时把身子往后撤,泄了这一拳之力,差点就遭了杨长城的道,两人在树林里转了几个回合,陈麻子索性将手中铁棍往地上一插,腾出手来,和杨长城在树林里拳来脚往,因为这杨长城毕竟练武不久功力和经验都不及这陈麻子,在树林里又斗了十几个回合,渐渐的就落了下风,这时候杨长城避过陈麻子的一脚,把身形往旁边的大树后一闪,陈麻子一个垫步上前,围着大树就追,杨长城就围着大树跑,两人就这么一个追,一个跑,围着树子转了有十几圈,看得众喽啰哈哈大笑,杨长城在前面跑着又一闪身到了旁边一颗树后,陈麻子不知道,还围着大树转圈,刚一转过去,杨长城从这边的树后闪身出来,照定他背心就是一拳,陈麻子听见脑后有风声,赶忙将身形往下一蹲,左脚往后就扫,这一个扫堂腿,把杨长城扫翻在地,杨长城,当时看见陈麻子背对着自己,以为这一拳算是打上去了,那成想转瞬间一拳击空,却被陈麻子一腿扫翻在地,后边这些小喽啰就要上来捆杨长城,陈麻子迈步上前抬起腿就要往杨长城胸口上踏,杨长城慌忙一招乌龙绞柱,从地上跃起,顺势抓起一把泥沙打向陈麻子面门,陈麻子见杨长城手一扬,慌忙把头往旁边一闪,虽然躲过了,还是有些泥沙落在了脖子上,陈麻子破口大骂:“你这王八蛋,敢对老子撒泥巴,你今天死定了,你知道吗!”这陈麻子一头说话,一头就后腰这里摸出一把尺多长的解腕尖刀,这尖刀明晃晃,寒光透骨,这时候杨长城想退出树林,后边早被众小喽啰拦住去路。陈麻子往前一跃,手中短刀奔着杨长城心窝子就来了,杨长城不能在退,双手向前一把抓住陈麻子拿刀的手,奋力往外推,可是没有陈麻子力气大,眼见这刀尖慢慢逼近心窝子,已经挨着衣服了,就在这时只听的铛的一声响,陈麻子手中短刀被什么东西打成了两截,从中间断了,陈麻子和杨长城都吃了一惊,接着就听见下边的路上秦观大喊道:“休伤吾弟!”

秦观一边说话,一面从马车里飞出来,脚尖只在路边的石头上点了一下,一个燕子三抄水就奔着这边来了,陈麻子一看,高手来了,慌忙一起右脚奔着杨长城气海穴就踢了过去,杨长城只顾去看秦观,没注意陈麻子这一脚,可是陈麻子这一脚方才踢来,就觉得大腿上一阵钻心的疼,低头一看,已然中了暗器,这时候他赶紧起左手将杨长城的双手推开,往后一撤步:“来者何人?”

说时迟那时快,秦观已经站在了杨长城面前:“贤弟,受惊了!”

杨长城道:“你要在晚点出手,可就真的要被受惊了!”

秦观哈哈大笑道:“贤弟真是诙谐!”

陈麻子在一边道:“我他妈问你,是谁呢,当我不存在啊!”

“我就是说了你也未必知道,何必说呢。”秦观很不屑的道:“不过刚才看你和我贤弟动手,也还有些功夫!要想知道我是谁,那就看镖!”秦观话音刚落,右手一扬,对着陈麻子面门就射了两枚追魂钉。

陈麻子见秦观有些面容憔悴,可是刚才看他的轻功和暗器功夫却是很高,也不敢大意,此时见他把右手一扬,知道有暗器来,慌忙将手去一抄,正把地一枚暗器接住,后边第二没追魂钉已经到了,避无可避,这第二枚追魂钉正射在陈麻子的人中穴上,将上面两口门牙斩落,嘴唇也嚯了,毕竟这秦观无心要他性命,只使出了两城的劲力。

陈麻子将手中的追魂钉一看,从嘴里吐出另一颗追魂钉和两个带血的牙齿:“追魂钉…………….。你是千………….千………….面人!”

“算你小子还有点见识,今日我也不打算要你的命,识相的把众喽啰都解散了,不要在做土匪害人,若是,下次在让我遇见你为非作歹,休怪我不客气。”

陈麻子跪下谢了不杀之恩,带着众小喽啰去了。

杨长城和秦观携手从树林里出来上了马车,继续前行,就马车里秦观就将刚才杨长城和陈麻子对敌的过程一一分析,哪里有不当的地方一一指正,杨长城道:“兄长,刚才为何你不取了这陈麻子的性命,此等人留着他干嘛。”

秦观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嘛。能劝他为善是最好,若是下次他还为非作歹,在取他性命不迟。”

“我看着陈麻子,不会就此罢手,哥哥放了此等坏人,只怕又有好人要遭殃!”杨长城埋怨道。

秦观听了也有些怅然,话休絮烦,一行人在路行了二日,旁晚时分直入太原城,当天晚上在太原城里宿歇下了,一夜无话,第二天一行人出了太原城,城门口守卫的军士上前来查看了,杨长城初时还有些紧张,兵丁过来看了看,就退开了,杨长城这颗心方才放下,刚出太原城一天,就下起了雪,车辆在路上走得却就慢了,秦观揭开窗子上的帘子问道:“张诚,这里去平遥还有多远?”

张诚回说道:“我的爷,这一下雪,行的就慢了,原本打算今日旁晚就能到平遥,就在城中住一夜,可是现在估计距离平遥还有三二十里地呢。”

“既然如此,你看前边可哟村酒店什么的,寻个歇处,早早的就安下吧。”秦观吩咐道,这秦观因为身体一向不怎么好,体质偏寒,这一下雪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点精神都没有,坐在马车里懒得说话,杨长城也就坐在一边闷瞌睡,一行人正在雪地里行者,咯吱咯吱的马车轱辘转动的声音在耳朵边回响,就在这时却听见后边马蹄杂沓的声音,啼啼跨跨的就奔着来了,好像也是从东往西去。

杨长城好奇,这大雪天怎么还有人赶路,听这马蹄声却是不少的人,把马车旁边的窗户帘子揭开一看,只见后边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最前面一个人,头戴深檐暖帽,穿着貂皮大衣,骑着一匹枣红马,后边跟着的人也都差不多穿着打扮,只是后边跟着的众人都腰里挎着刀。杨长城定睛看那前边的人不是别人却是海公公。

杨长城吓了一跳,赶紧默不作声,坐在马车里了,话说这海公公怎么来了,原来那次海公公被春花狮吼功伤了,便下山去疗伤,休息了好一阵子,才又带着人上山来寻,寻了半天只找到了春花的坟,但是没找到杨长城,只得回去,周公公大怒,欲要治罪,海公公苦苦哀求,周公公便道:“那姓杨的四西川人氏,你可去他家里等着,不怕抓不到他!要是抓不回杨长城,你也不用回来了。”

海公公被逼无奈,只得出了京城刚一出京城就接得消息说杨长城在西沿村附近出现过,就奔着西沿村追过来,可是也没消息,便从太原方向往西川进发,这不就走到一路来了嘛。

海公公带着一百多个东厂侍卫,刚出太原城就遇到下雪,骑着马迎着雪花,海公公心里可是恨透了杨长城,这时候他也看见前面这一队人了。

“这雪下得可真不是时候啊!”海公公对着马车里说道,杨长城没说话,秦观听见说话声,撩开窗户上的帘子看了看:“哟,你们这骑马可够呛,这么大的雪!”

海公公趁这个时候向马车里看了看:“可不是嘛,这雪下得。今天看样子是赶不到平遥了。”海公公一面说,一面用手将身上的雪拍了拍。

海公公等人骑马走得快,不一会儿就带着队伍走到前面去了,众人行了有一里多地,前面就见一个村酒馆,酒馆不远处有七八户庄户,酒馆也不十分的大,门前挑着一面酒旆,海公公招呼众人下了马,店小二一看来了这么多人,欢喜得了不得,赶忙出来招呼,众人进到酒馆里,坐了,店店小二一时忙不过来,店掌柜又打发一个小厮去村子里叫了七八个农民来帮忙,这些庄稼汉子将外边这些马牵了去马厩里喂草喂料,又来端菜打饭,一通忙活,海公公独自一人坐了一张圆桌,桌子上有一只烧鸡,还有一碟子猪头肉,几及碟子素菜,一壶酒,正在那里吃着喝着。

秦观和杨长城带着几个家丁,来至村酒馆门前,秦观和杨长城从马车里出来,看这村酒馆里坐满了人都是先前过来的那一队人马,正在门口望,店掌柜的招呼道:“客官里边请坐!”一面说,一面就招呼店小二来就将马车赶进后院去,两个庄稼汉子过来把张诚和周超的马接了进去,秦观迈步进来,举目一望桌子都坐满了,唯独海公公坐一个人坐了一张桌子,秦观便走去海公公对面坐下了,旁边的几个东厂侍卫立即抽出腰刀吆喝道:“大胆!”正要说话,海公公将手举起做了个停止的意思,这几个侍卫这才把刀又插进鞘里了。

“我们大家一起挤挤,这位老先生,还请海涵!”秦观说着话抱了抱拳,杨长城也在秦观的傍边坐了,海公公没认出杨长城,因为杨长城易容了。

店小二又从后边抬了一张桌子来在后边的墙角摆上,这才招呼张诚和周超已及三个赶车的庄客坐了,不一时店小二来问:“客官你吃点什么?”

秦观道:“就按着这位老先生的菜上,他们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有上房,我们要两间,我的随从,要两间大房就可以。”店小二道:“上房只有十间,全被他们给包了,其余都是大房。客人只能将就了。”

这大房里边摆着两个大炕,上面可以睡好几个人,秦观怎么可能去挤这大炕,坚持要店小二必须弄两间上房。店小二便对海公公道:“你们就匀出一间来吧。”海公公道:‘“可以,就匀出一间给他们就是了。”

不一会儿店小二将菜摆上来了,秦观用筷子夹了一颗花生米来,正准备要吃,海公公也夹起一颗花生米,一抖腕子,那花生米奔着秦观嘴里就来了,这要是给他打上,门牙非被打掉了不行,这是海公公在试探秦观的身手,秦观早见花生米夹着劲风过来了,他将自己筷子上的花生米往嘴里一放,手中筷子一张开,刚好把海公公射过来的花生米夹住:“谢谢老先生的花生!”秦观说着话就将那花生米放进嘴里吃了,接着端起酒杯来道:“我敬老先生一杯!”秦观话音刚落,手中酒杯就掷向了海公公,海公公右手往起一抄接在手里:“多谢!”然后将那酒杯一饮而尽。秦观经过这么一试,看出了海公公深厚的内功,又看他面部无须,长得很肥大,心中已猜出此人多半就是东厂的人。

秦观匆匆吃过晚饭,起身要叫店小二道:“快带我门去房间!”海公公笑道:“别急着走啊,一起喝两杯酒聊聊天不是很好吗!”

“老先生请恕罪,在下体质偏寒,一遇到这下雪天就困倦的很,不能久坐,还请恕罪。”秦观说着话抱了抱拳,杨长城也在旁边抱拳施礼,然后跟着店小二去了房里,因为只有这么一间上房,杨长城只能和秦观凑合了。

杨长城躺在床上本想就把这海公公的身份告诉秦观,但是又有些顾虑,如果告诉他,海公公是来抓自己的,秦观必定不会袖手旁观,如果和海公公打起来,势必就把秦观牵扯进来了。

杨长城不想连累秦观,所以并没有把海公公的事情说出来,当夜一宿无话。第二天早上,杨长城越发心焦,若是他们先到自己的家,父母岂不是要遭了他们毒手!想到这里他在也睡不安枕了,从床上起来,已经听见外面有开门声,估摸着因该是海公公等人也起来,他推开房门出来,此时正有几个东厂侍卫也开了房门出来,那几个侍卫扫视了杨长城几眼,就奔着前面大厅里去了,杨长城站了一会儿,也往大厅里走,没走几步,就听见秦观的声音在房里问道:“兄弟今日天气如何,雪可曾停了?”

杨长城抬头看了看院子中间的天空,虽然没下雪,可是这云却是黑压压的:“哥哥,这雪虽然是没下了,可是天色可不好,估摸还会下雪呢。”

“哎,这该死的天气!”秦观抱怨道。

杨长城迈步来至大厅,此时张诚和周超以及三个赶车的家丁都在大厅角落里的桌子边上坐着吃馒头喝稀粥,张诚看见杨长城进来高声喊道:“杨相公,来这里吃!”

杨长城抱拳施礼,然后迈步走过来:“哈哈哈,你们几个怎么起来这么早。”

“我们也是刚起来一会儿!”周超一面拿着馒头啃,一面回说道。

旁边赶马车的家丁猴三一面喝粥一面问道:“今日主人可要行吗?”

杨长城没说话,旁边张诚接口道:“主人最是怕冷,今日这天寒地冻的,我看怕是够呛!”

这时候海公公也迈步进来了,几个侍卫上前去请安,海公公将手挥了挥,在旁边一张圆桌子边上坐了:“这都什么时辰了,叫他们都起来,吃了早饭,得马上赶路!”

这几个小队长上前答应了,都纷纷往后边客房里去叫人,其中一个小队长走至海公公的耳朵边说了几句什么悄悄话,海公公把眉毛一竖,然后站起身来就往杨长城这边走,不多几步走至杨长城身后站定了突然嘴里大喊道:“杨长城!”

杨长城心里一惊,立马故做镇定的吃着馒头,海公公又突然喊了几声,见杨长城丝毫没有动静,点了点头,原来刚才那侍卫小队长在海公公耳边说,那边的公子姓杨,而且看身材和体型都很像杨长城,海公公经过他这么一说,还真是看着背影很像,稀得这张诚他们只知道杨长城的姓,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刚才张诚喊了杨相公,被大厅里坐着的东厂侍卫小队长听见了。

海公公这一招突然袭击,要是心里素质差一点的,就露陷了,旁边张诚和周超都十分惊奇,周超笑着问道:“这为老先生,你在这里喊谁呢?”

海公公阴阳怪气的道:“我当然是喊这位杨相公了!”

杨长城故做惊疑的道:“老先生,你叫我啊,我姓杨,但是不叫杨长城啊,在说了我与老先生可是素昧平生,你找我有什么事?”

海公公盯着杨长城的眼睛:“你不见杨长城你叫什么名字?”

杨长城被海公公看的有些心发慌,强挤着笑脸道:“哈哈哈,小生姓杨,名高!老先生好像是审犯人一样。哈哈哈,我可不认识你呢,是不是那杨长城做了什么令老先生生气的事情。”

海公公,在杨长城脸上仔细的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端倪便又转身过去了。

海公公坐着桌子边上,叫了一壶酒,一边吃一边喝着,不多会儿功夫众多东厂侍卫都陆续来到大厅里吃早饭,杨长城眼见得秦观还没起来,心里就更急了,起身抱拳道:“你们先吃着,我去方便方便!”

杨长城起身走到厨房门口向里张望,几个厨子正在灶上忙着,将那一蒸笼一蒸笼的包子、馒头用筷子夹来往碗里装,旁边店小二和几个小厮都在往外端,店小二看见杨长城东张西望便问道:“客官,你要什么?”

“我不要什么,看看这里茅房在何处。”杨长城说道。

“这里是厨房,不是茅房,您要是需要解手,就去后边的马厩边上有个茅房,如果你嫌外边冷,就回房去,在马桶里解手。”店小二一头说,一面就用托盘端着几碗馒头往外走去了。

杨长城从厨房旁边的小门出来,看了看后边的马厩,里边百多匹马,都在食槽里吃草呢,杨长城寻思无计,只可惜出城的时候没有买些巴豆,若是早知有此事,就买些巴豆!杨长城在马厩边看了一会儿,迈步往后边的茅厕走,刚走到后边茅厕边,就看见旁边有个粪瓢,他也是一时人急智生,拿起粪瓢,就舀了些粪然后径来对着马的食槽里浇,一连浇了几瓢,这些吃草的马闻着粪臭味就不吃草料了,本来杨长城是想这些马吃了不卫生的草料就会拉肚子,可是没成想这些马闻着粪味都不吃了,实在没办法,杨长城索性将那粪瓢舀了几勺子大粪浇在拉马身上,然后将粪瓢往茅厕边上一丢,小心翼翼的回大厅里去了,不多时海公公站起身就往外走,几个小队长吩咐店小二快去将马带出来,店小二答应着,叫几个庄稼汉来帮忙,都去马厩里将马全部牵出来,海公公的马牵过来的时候,一股子粪味,还有两匹马也是一股子臭味,海公公上前查看,见马鞍上尽是些大粪:“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啊!”

店小二上前一看:“妈的,这是什么人干的这缺德事,要是让我知道,非把他屎打出来不可!”店小二一面说,一面吩咐几个庄稼汉子去提了一桶水来洗,海公公很生气的道:“把马鞍给我拆了,马匹好生刷洗干净,这马鞍啊,我也不要了,你们店里得陪我一副新的,要不然我把你这店都拆了。”

店掌柜来赔了半天小心,店小二一边洗一边骂,就这么一折腾就是半日过去,眼看吃中午饭的时候又到了,海公公坐在大厅里的圆桌子边,开始喝酒,这时候秦观从屋里出来,将身上的貂皮大衣紧了紧:“这天气可真是够冷的!”

海公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对着秦观道:“给马鞍上浇粪,是你干得吧!”

秦观在房里睡觉到这会儿才起来,被海公公这么一问,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抱拳道:“老先生,你说什么浇粪,您看我像是浇粪的人吗?不过我房间里有我昨夜拉的粪,都还在马桶里装着呢,你要是喜欢,我全送你就是了,这东西在医书上,可是叫做黄金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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