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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蔷薇与刺

靠了林间空地上柔和的绿光,

在你童年游玩的满是青苔的河旁,

你的目光在家里那株大树下,透过叶丛

脉脉含情地第一次望着夏日的穹隆。

赫门兹夫人[12]

玛格丽特再一次穿上了便装,跟着父亲从容地上路回家,父亲是上伦敦来给这场婚礼帮忙的。母亲为了种种不很充足的理由不得不留在家里。那些理由除了黑尔先生以外,没有一个人能够充分理解。黑尔先生完全知道,他主张她穿上一件半旧不新的灰色软缎衣服的种种议论全都是白费气力,而且既然他没有钱替女人从头到脚备办一身新衣服,她就不肯前来参加她唯一的亲妹妹独养孩子的婚礼。要是肖太太猜到了黑尔太太不陪同她丈夫前来的真正原因,她就会给她姐姐送去大量的衣裳,可是自从肖太太还是那个可怜的、美貌的贝雷斯福德小姐到现在,将近二十年已经过去,她确实已经完全忘了其他一切憾事,只记得自己婚后生活中年龄悬殊所带来的不幸。在这个问题上,她可以一谈就是半小时。最最亲爱的玛丽亚嫁给了她心爱的男人,年纪只比她大八岁,情性十分温和,还长着那么难得见到的蓝黑色头发。黑尔先生是她有生以来聆听过的最讨人欢喜的传道士之一,又是一位模范的教区牧师。也许,这并不是根据所有这些前提理应得出的结论,但是当肖太太考虑着姐姐的命运时,这仍然是她独有的结论:“既然是为爱情结了婚,那么亲爱的玛丽亚在世上还会有什么不满足的呢?”黑尔太太要是肯说实话的话,在答复时可能会举出一份现成的单子来,“需要一件银灰色光滑的绸衣裳,一顶洁白的细草帽,啊!还有参加婚礼需要的几十种物件和家里需要的几百件东西。”

玛格丽特只知道母亲觉得不便前来。她想到跟母亲的团聚是在赫尔斯通牧师公馆里,而不是在过去两三天的那片混乱中在哈利街的寓所里,心里并不觉得惋惜,因为在哈利街的寓所里,她不得不扮演费加罗这一角色[13],各处同时全需要她去张罗。回想起过去四十八小时里她所做的和所说的一切,她的身心都感到疼痛。辞行告别,尤其是向这么多年来同她生活在一起的人们那么匆匆地告别,这会儿还使她心情十分沉重。她为那些消逝的流光感到惆怅、惋惜。那究竟是些什么样的时光倒并不重要,这些时光反正是一去不复返了。玛格丽特根本没有想到,回到亲爱的老家去,回到她渴望了多年的那个地方和那种生活中去——尤其在自己即将失去敏锐的知觉、蒙眬睡去以前的这一怀念、渴望的时刻——自己的心情竟然会这样沉重。她强行使自己的思想摆脱对往事的回忆,转到对充满希望的前途的欢快、平静的默想上去。她的眼睛不再看见已往事物的幻象,而是看到眼前的实际情景:亲爱的父亲在火车车厢里向后靠着,睡熟了,蓝黑色的头发如今已经斑白,稀稀疏疏地覆到了额头上,脸上的颧骨清晰可见——太清晰了,倘使他的脸形不是那么端正的话,那就会不大好看了。实在讲,他的容貌自有一种潇洒的风度,即便不说是漂亮的话。那张脸孔这时候很平静,不过它是疲劳后的休息,而不是过着安静、恬适的生活的人面貌上的那种怡然自得。玛格丽特看到他脸上那种疲惫、忧虑的神色,突然感到很痛苦。她于是回想了一下父亲生活中为人公然所知的种种情况,想找出那么清楚地表明他经常烦恼郁闷的皱纹的原因。

“可怜的弗雷德里克!”她想着,一面叹息了一声,“唉!要是弗雷德里克做了牧师,没有参加海军,使我们大伙儿全失去了他,那够多么好!但愿我什么全都知道。肖姨妈始终就没有向我说明白。我只知道为了那件可怕的事,他不能回到英国来。可怜的亲爱的爸爸!他样子多么伤心啊!我真高兴我这就要回到家里去,可以从旁安慰安慰他和妈妈了。”

等父亲醒来时,她笑盈盈地望着他,没有露出一丝疲劳的痕迹。他也朝她笑笑,不过是淡淡的一笑,仿佛异常费力似的。他的脸上重又显出了那些经常忧虑的皱纹。他喜欢把嘴微微张着,好像要讲话那样,这使口型经常不固定,并且给了那张脸一种犹豫不定的神气。然而他生着和女儿一样柔和的大眼睛,——在眼窝里缓慢地,几乎是庄重地顾盼着的一双眼睛,又给明净的白眼皮深深地遮覆着。玛格丽特像他的地方比像母亲的地方多。有时候,人们感到很纳闷,父亲长得那么好看,养下的女儿竟然一点儿算不上特别标致,偶尔有人还说她压根儿并不标致。她的嘴相当大,不是只好张开一点儿,说出一声“是”和“不是”,以及“请您如何如何”等的樱桃小口。不过这张大嘴的嘴唇却红艳艳的,微微有点儿弯曲,皮肤就算并不白皙,却娇嫩光滑得跟象牙一般。倘使就一个这么年轻的姑娘讲,她脸上的神情一般说来未免过分庄重和深沉的话,那眼前在跟父亲谈天的时候,它却像早晨一样欢快,——不时露出酒窝儿、表明娇憨高兴的眼色,其中充满着对前途所抱的无限希望。

玛格丽特是在七月的下半个月回到家乡的。林间的树木郁郁葱葱,呈现出一片苍翠的颜色,斜阳照亮了大树下的蕨草,天气是闷热的、沉寂的。玛格丽特总跟在父亲身旁大步走着,她以一种冷酷高兴的心情践踏着蕨草,感到蕨草在她的轻盈的脚下倒下,朝上发出它特有的那种芳香。他们走到开阔的公地上,步入温暖、芬芳的天光,看到许许多多自由自在的野生小动物在阳光下玩耍,以及阳光所唤醒的种种花草。这种生活——至少是这些散步——使玛格丽特的希望全部实现了。她为自己的森林感到自豪。森林里的人就是她的同胞。她和他们结成了知心的朋友,学会了,而且喜欢使用他们的特殊方言,在他们中自由自在,照料他们的婴孩,用缓慢而清晰的声音跟老年人聊天或者读书给他们听,把美味可口的食品送给生病的人吃,不久还决意到学校里去教课。她的父亲像办一件规定的工作那样,天天上学校去,可是她却常常想离开那儿去探望一下绿荫四覆的森林里一所小村舍内的某一位朋友:男人、女人,或是孩子。她的户外生活是完美无缺的,户内生活则有一些缺陷。她以做子女的正当的羞愧心情责怪自己目光锐利,看到家里一切全不像应有的那样。她的母亲——母亲一向对她百般爱护——似乎对他们的处境时常觉得十分不满,她认为主教不可思议地忽略了他的职责,没有派给黑尔先生一个俸禄较高的牧师职位,而且几乎嗔怪丈夫,因为他自己不肯说出来,他想离开这个教区去负责一个较大的教区。他总大声叹上一口气,回答说,如果在小小的赫尔斯通他能做自己该做的事,那么他就很快慰了,可是一天天他越来越沮丧,世上也变得越来越令人惶惑了。他妻子还是一再敦促说,他应该主动去谋求一个肥缺。玛格丽特看到每次她这样敦促以后,父亲总愈来愈向后退缩。遇到这种时候,她总尽力要母亲对赫尔斯通感到满意。黑尔太太说,附近一带树木这么多,影响到了她的健康。玛格丽特便想法引她朝前走到那片幽美、开阔、阳光斑驳、白云遮覆的高原公地上去,因为她深信母亲已经过分习惯于户内生活,难得走到教堂、学校和附近一些小村舍以外的地方去了。有一阵子,这样很有用处,但是快到秋天,天气变得乍冷乍热,母亲认为这地方不利于健康的念头增强了。她甚至更常抱怨说,她丈夫比休姆先生有学问,而且是一个比霍兹沃思先生更出色的教区牧师,却偏偏没有得到他们以前的这两位邻居所得到的那个肥缺。

这样长时间的不满破坏了家庭的安宁,这是玛格丽特所没有料到的。她知道自己不得不放弃多种享乐,对这个想头只有感到高兴,因为在哈利街,那些享乐反而给她的自由带来了烦恼和拘束。她对感官方面的种种乐事很善于欣赏,同时倘有必要,又能摆脱这些乐事,并且因为自己能够这么做而感到很得意,这种得意在很大程度上抵消了她那种敏锐的欣赏能力,即便不能压倒它的话。可是乌云向来不是从我们注视着的那面天边升起的。以前,玛格丽特回家来度假的时候,母亲为了和赫尔斯通有关的一件小事,为了父亲在那儿的职务,就曾经微微抱怨几句,或者偶尔惋惜一番,但是回忆那些日子时所产生的幸福感,使她忘却了那些不十分愉快的琐碎事。

九月的下半个月,秋雨霏霏,还时常刮风,玛格丽特不得不比先前更常待在家里了。赫尔斯通跟任何具有他们自身这种教养水平的邻居距离都相当远。

“这儿不用说,是英国最偏僻的一处地方啰。”黑尔太太在一次心情忧郁时这么说,“我禁不住常常觉得惋惜,爸爸在这儿实在没有一个可以来往的人。他简直与世隔绝。一星期一星期只见到农民和雇工。要是咱们住在教区的另一面,那就好多啦。咱们在那儿几乎走走就可以走到斯坦斯菲尔德家,戈尔曼家当然也可以步行了去。”

“戈尔曼家?”玛格丽特说,“就是在南安普敦[14]经商发了财的戈尔曼家吗?哟!咱们不去拜访他们,我可真高兴。我不喜欢生意人。我觉得我们只认识一些村民和雇农,认识一些毫不矫揉造作的人,反而好得多。”

“你不可以这么挑三拣四,玛格丽特,好孩子!”母亲说,心里暗暗想到她有次在休姆先生家遇见过的一位年轻、漂亮的戈尔曼先生。

“没有啊!我认为我的爱好很广泛。我喜欢所有干着跟土地有关的工作的人,我喜欢军人和海员,以及人家所说的那三种有学问的职业[15]。我相信您管保不要我去喜欢屠户、面包师傅和烛台制造商吧,对吗,妈妈?”

“可是戈尔曼家既不是屠户也不是做面包的,他们是很体面的马车制造商人。”

“对啊。制造马车不也是一种生意吗,而且我认为是一种比屠户或是面包师傅无益得多的生意。啊!我早先每天坐着肖姨妈的马车出去,总感到多么厌倦,我总多么渴望步行啊!”

尽管天气不好,玛格丽特还是出去走走。她在户外,待在父亲身旁,感到十分快乐,几乎手舞足蹈起来。在她踱过一片石楠丛生的荒地时,强劲的西风从身后吹来,似乎把她像秋风吹送落叶那样,轻盈而毫不费力地带着向前。不过晚上却不大容易很惬意地度过。吃完茶点后,父亲总立刻退进他的小书房去,她和母亲便给单独撇下了。黑尔太太始终不大喜欢读书,在婚后很早的时期就拦住丈夫,不要他在她干活儿的时候大声读书给她听。有一阵子,他们下十五子[16]作为消遣,但是当黑尔先生对学校和教区居民日益感觉兴趣以后,他发觉妻子竟然把他为这些职务的分身看作是吃苦,她无法认为这是他的职业的正常情况,在他为了这些职务需要分别去照料时,她却认为这是应当表示惋惜和反对的。所以在孩子们还小的时候,他就退进书房去,把晚上(要是他待在家里的话)消磨在阅读他爱好的理论性的和玄学的书籍上。

以前,玛格丽特来这儿的时候,她总带回来老师或是家庭女教师推荐的一大箱书,总觉得夏天的日子太短,来不及阅读她回到伦敦以前非得读完的书籍。现在,只有从父亲的书房里清除出来以便摆满客厅里那几个小书架的装帧精美、不大阅读的英国文学名著了。汤姆森的《四季歌》[17]、海利的《考珀传》[18]、米德尔顿的《西塞罗传》[19]就算是其中最为轻松、最新出版、最有趣味的了。书架上提供不了多少娱乐。玛格丽特便把伦敦生活的详情细节说给母亲听,黑尔太太对这一切听得津津有味,有时候觉得有趣便寻根问底,有时候又有点儿想拿妹妹境况的舒适安逸和赫尔斯通牧师公馆的拮据情形相比较。在这种晚上,玛格丽特往往相当突兀地停下不说话,静听着雨点淅淅沥沥打在那扇小弓形窗的铝皮框上。有一两次,玛格丽特发觉自己呆板地数着那个一再重复的单调声音,一面心里纳闷,自己是否可以就经常萦绕在心头的一个问题探听上一两句,问一下弗雷德里克这时在哪儿,正在干些什么,以及他们有多少日子没有收到他的消息了。但是她意识到,母亲身体的虚弱和她对赫尔斯通的厌恶,都是从弗雷德里克参加了那场兵变以后才开始的,这就使她每次要谈到这个话题时又踌躇起来,回避开。玛格丽特始终没有听到那场兵变的全部经过,现在看来这件事似乎注定得令人伤心地永远给湮没了。当她和母亲待在一起时,她总觉得似乎最好还是向父亲去探听,可是和父亲待在一起时,她又认为自己对母亲讲起话来比较随便。或许,并没有多少事是没有听说过的新闻。离开哈利街以前,她从父亲写给她的一封信上知道,家里收到了弗雷德里克的来信,他仍旧待在里约[20],身体很好,非常想念她。这些是实实在在的情况,可并不是她渴想知道的内情。他们在家里难得地提到弗雷德里克的名字时,总是管他叫作“可怜的弗雷德里克”。他的房间保持得就和他初离开时一模一样,而且经常由黑尔太太的女用人狄克逊打扫和收拾。狄克逊不干其他的家务事,她总记得贝雷斯福德夫人雇她当约翰爵士[21]的监护人,拉特兰郡[22]的美人儿,俏丽的贝雷斯福德小姐们的贴身女仆的时候。她总认为黑尔先生是降临到她的年轻小姐生活前途上的阴影。要是贝雷斯福德小姐没有匆匆忙忙地嫁给一个贫穷的乡村牧师的话,那可不知道她什么好亲事不会攀上。然而,狄克逊忠心耿耿,决不肯在她小姐困苦倒霉的时候(也就是,在她的婚后生活中)抛开她。她仍旧跟着她的小姐,专心照料她的利益,总把自己看作是那个善良的保护仙子,分内的工作就是挫败那个恶毒的巨人:黑尔先生。弗雷德里克少爷是她心爱的、夸赞的孩子。每星期她走进去收拾那间房时,严肃的神情和态度总随和下来点儿,她仔仔细细地拾掇,就好像他那天晚上就会回家来似的。

这时候,玛格丽特禁不住认为,弗雷德里克方面新近有什么消息是母亲所不知道的,可是它却使父亲感到焦急不安。黑尔太太似乎并没有看出来,丈夫的神情举止方面有什么改变。他的情绪总是温和的、亲切的,关系到别人福利的一件随便什么小事都会立即影响到他。他看见一个人逝世或是听到一件犯罪的行为,就会沮丧上好多天。可是现在,玛格丽特注意到,他心不在焉,仿佛他的思想完全贯注在一个问题上,任何日常的行动,例如安慰幸存的人或是在学校讲课,希望减少未来一代人的罪恶,全不能使那种抑郁的感觉有所缓和。黑尔先生不像平日那样常到教区居民中去了,他多半自己关起门来待在书房里,急切地等着村里的邮差到来。邮差来到人家的信号,就是在后面厨房的百叶窗上敲敲——这个信号以往曾不得不一再重复地做,然后才有人会注意到天已到了什么时分,知道这种敲窗是怎么回事,连忙去从他的手里接过信来。可现在,要是上午天气晴朗,黑尔先生就总是在花园里逛来逛去,要是天气不好,他就出神地站在书房窗口,一直等到邮差来过了,或者走下那条小路,对着牧师恭敬而会意地摇摇头,在后者注视下走过那道小蔷薇花的树篱,越过那株大杨梅树,然后才转身回进房去,带着心情沉重、若有所思的种种迹象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不过在玛格丽特这年龄,任何不是绝对根据实情而产生的疑虑,很容易在一个阳光明朗的日子,或是在一种外表快乐的情况下给一时排开。等十月间的那十四天晴朗灿烂的日子到来以后,她的烦恼全像飞絮那样轻飘飘地给吹跑了。她什么也不想,只想到森林里的壮丽景色。蕨草的收割已经结束。既然雨季已经过去,许多深邃的林间空地都可以走了进去,而在七八月那样的天气里,玛格丽特只朝那些地方觑了觑。她跟伊迪丝一起学过绘画。在天气还晴朗的时候,她曾一味对林地的艳丽景色那么悠闲地尽情赞赏,所以到了风雨晦暝的日子,她便感到十分惋惜,这使她决心在冬天完全到来以前,尽可能把一切全都速写下来。因此,有天早晨,当女用人萨拉把客厅的门大打开,通报说“亨利·伦诺克斯先生来了”时,玛格丽特正忙着在准备她的画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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