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门口磨磨蹭蹭的,心里暗暗得打着算盘。
侍卫见着两位不动就只好再次提醒道:“小姐,公子,老将军和老爷还在等着呢。”毕竟他们当时接到得命令是押也要押回来,但他们可不敢轻易与公子小姐动手。
侍卫们在身后催促着,两人知道已经逃不了了,垂头丧气得在前面走着,侍卫在后面紧紧跟随着。
不过两个人都有些鹅行鸭步地走着,苏子衿也不似往日里那般雷厉风行。毕竟上赶着受罚都是不情愿的,路上的时候两人都在想是那里出了问题,还是虚惊一场。
到了万寿斋,两人都没有心情去欣赏那郁郁葱葱的绿竹林。
主屋里,定国候苏老将军稳坐在紫檀镶理石靠背椅上,吹着茶碗里的茶,用手轻轻揭着上面浮动的茶叶,面上倒是波澜不显,看不出什么。
爹爹一脸怒气的站在主屋里转来转去,背着手踱步脸上一会是满满的焦虑,一会又是怒气冲天。
苏老将军靠手便站着苏瑾染,脸上还是没有什么神情,不过双眸里有着几分笑意。
两人探头一看就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两人对视一眼,都微微点头。
一进来屋,两人就直接扑通一声跪下齐声道:“祖父,父亲,我们知道错了,你们就尽管罚吧,我们真的知道错的。”
苏老爷一见到两人进了,终于有了怒气的爆发处,指着两人劈头盖脸得怒骂道:“你,你们两,如今只是翅膀硬了,竟然敢跑去,跑去,跑去那种地方。”气急之下,连话竟都说不清了,而百花楼结巴了几次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不知道是气急了,还是羞于说出百花楼。
苏老将军仍是气定神闲地喝着他的茶,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至于苏瑾染一脸看好戏的神情,已经主动坐在椅子上喝茶看戏,一点也不打算求情。
两人一间父亲气成这样,马上安抚道:“爹爹,我们只是听闻哪里酒菜不错,就前去试了试,再说百花楼着名字也不像是烟花之地。”
“哦,你们进去了都还没发现吗?”苏老爷挑眉问道,其实语气间暗藏危机。
“进去了,却是有人在跳舞奏乐这些,旁的就都与外面一样了,想着也没什么。直到老鸨在哪里说话我们才知道,就只是在哪里用了饭了。”两人脸上一脸地诚恳,好似原先真的不知情一般。
苏老爷听得两人狡辩,气的发抖道:“在你们小时就应该将你们扔了,看你们哪来银子去不务正业。去捡个好孩子,比你们听话懂事一万倍。”
苏老将军将军一听道有人要将他的宝贝孙女孙儿从小就扔掉,有些不乐意地放下茶碗道:“你去捡的说不定就是别人父亲扔掉的,还是不听话。”
一听这话,跪在地上的两人马上就憋着笑,可是苏子衿却是一下子没憋住,笑出了声。
苏老爷不敢反驳自己的父亲,又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刚好有瞧见两人的神情,没有一丝悔改之意,不禁怒喝道:“来人,家法伺候,我看你们还笑得出来不?”
听到这话,两人还真笑不出来了,那三尺五寸的厚板子可不是开玩笑的,双眼泪汪汪的齐齐抬头看着祖父。
连一旁看戏的苏瑾染都面色正了正。
“行了行了,还家法伺候多大点的事情。”苏老将军可不愿意那板子落在小丫头的身上,今天早晨还起那么早,跑了看看自己,现在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父亲,这件事可不是小事,往日里那些小打小闹就算了,可这,这,那个地方怎能去,不好好教训一下日后必是纨绔子弟。”苏老爷甩了甩袖子,还是说不出口对百花楼这个地方。
“阿音这么小,懂什么,还是个丫头,跪了这么久脚踝还有伤呢,熙春先扶着小姐下去吧。”
苏子衿一听想到阿音的脚踝,又想到等着阿音进宫后再也不能像现在这般了,于是自动开口道:“是我不好,不应该带着阿音去那种地方,父亲你尽管罚吧,孩儿绝对没有怨言。”
苏嗣音本不想就那样显得很没有义气的先走,但被熙春给强拽走了。
等到苏嗣音走后,苏老将军开口道:“你见过那个纨绔子弟这么懂事疼爱妹妹的?”还用眼睛瞟了一眼苏老爷。
“父亲,子衿也还小,昨日才到盛京,不熟悉也是有的,你也别生气了,当心身子。”苏瑾染也不想自己弟弟被拖下去打板子。
“罚还是要罚的,阿音也是要一并罚的。”苏老爷退步道。
“她又没带把子,能在里面干什么?有她在,子衿又能干什么?估计就只是在吃了一顿饭,看了几曲舞,你想得太多了。”苏老将军提醒道。
苏老爷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就开口道:“那就罚阿音,子衿,念夏三人各一个月月银,若有下次必要家法伺候。”
“不敢了,不敢了。”这次被阿音坑惨了,下次可不会再中计。
身后的念夏也是松了一口气,她还担心老爷会不会把她发买了。
最后大家再一起用了晚饭,期间苏老爷信誓旦旦地说道要为阿音好好找个教习姑姑,好好管管她这贪玩乱跑的性子。
苏子衿嘴里含着饭,双眸带泪,心里暗暗点头心想:“果然还是父亲了解阿音,相信是她先起心思的。”心中还暗暗觉得有些解气。
苏嗣音偷偷盯着苏老将军,眼睛眨巴眨巴得眨着,水灵灵的可怜极了,可是苏老将军爱莫能助的摇了摇头。又继续双眼眨巴眨巴得望着自家爹爹,直到眼睛都泛酸了,自家爹爹都没有理会自己。苏子衿和苏瑾染看到自家妹妹以往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杀手锏没用了,只能吃瘪了,也都觉得有些忍俊不禁。
到了第二日,一大早用了早饭,苏老爷就出了门去了勇毅候府,在勇毅候府里用了午饭才回来。
等到了下午,苏老爷就领着一个姑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