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参见父皇。”白瑾熙白瑾言,白瑾辰三人齐齐行礼。
“拜见皇上”岑筱达和岑筱宁颔首,并未行大礼。
“哦,好好。先起来吧。哎呀,我有多少年没有见过你们兄弟二人了,果真人中龙凤,少年英才啊!”
“筱宁那个丫头怎么没来,朕都有十年没有见过那个丫头了。”
“筱宁在随师傅历练,无法前来。”
“哦?筱宁的师傅是谁?”
“筱宁和我师承鬼医清乐!”
“那江湖上仙手清云和鬼手清宁便是你兄妹二人了?”
“皇上远在朝廷倒是对江湖之事甚是了解么。”岑筱宁的桃花眸微微流转。
三个皇子知道了以后,更是想着怎样好好拉拢这对兄妹了。如果刚开始是为了拉近与北平王的关系,现在,就是单凭着鬼医清乐和清宁清云都很值得拉拢了。
在得知这俩个人师承清乐时,内心有些震惊,更多的是杀意。一个岑筱达就已经够让人防备得了,这俩个比起岑筱达更是让人头疼了。毕竟岑筱达虽说精通奇门遁甲之术,可也不能时刻威胁到他的生命。这俩个人让他稍不留神就魂归西天了。
“哈哈,又是一代天骄啊!”
“皇上也自是吉人天相。”
“哈哈”
“皇上,不知本王和弟弟的住所在哪里?”
白星泽开始本来打算让他们在皇宫住的但是现在倒是有些犹豫了。
怕这俩个煞星把皇宫搅得一团糟。倒是有些庆幸岑筱宁没来了。这俩个人可是没有一个好名声的。诸如什么邪医,什么毒娘,岑筱云有个“抬手覆国”的恶名,岑筱宁有个好听一点的“一笑倾城,再笑夺魂”的名声。
虽说江湖传言有些夸大了,但是这俩人确实联手覆灭过一个付属于北辛国的一个小国,缘由是因为二人去历练的时候,一个皇子当街调戏岑筱宁,还辱骂是什么样的娼妇生下了如此的不知羞耻的女子。
当场被挫骨扬灰,而后便是用毒毒死了整个国家的人,当时轰动了整个大陆,北辛国要杀了这俩个人的时候,鬼医清乐亲自带了他们走,北辛帝国也放弃了杀这俩个人,只能与其交好,毕竟俩个十五岁的少年就能做到这般程度可谓是前途无量啊,如果不能在其成长时杀了,可就是招惹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父皇,儿臣想要邀请北平王去儿臣府中做客。”太子白瑾熙上前说道。
白星泽想了想,白瑾熙是他的大儿子,虽然有些愚笨,他最宠爱的是三儿子,但是对这个儿子也是有些期盼的,若是能够拉拢这俩个人也是很大一个助力。
“不知筱达可行?”
“自是可行的。”岑筱达带笑的眸子寒厉的望向白星泽。
“父皇,儿臣先行告退。”白瑾熙行礼道。
“你们俩个也去吧,瑾辰,你母妃最近几天天天念叨你,你去看一看她吧。”
“是”三人齐齐退下。
白瑾言走在最后面,回头看了岑筱宁一眼,俩人相视一笑。
待到殿内就白星泽岑筱达和岑筱宁的时候。
“你父王可有消息?”白星泽手指扣着金椅的扶手,一下一下的回荡在殿内。
岑筱达从来了都没展露过的笑颜陡然攀上了脸盘,“有劳皇上挂心了,若是父王知晓了,肯定对皇上感恩戴德的”
岑筱达似寒星的眸子嘴角上扬望着白星泽。
白星泽恍惚间似乎又看到了岑月凉。
他愣愣的,过了半晌“岑月凉啊……他是个英雄。”
岑筱达和岑筱宁听到了他的话,有些怔愣,为什么他们觉得白星泽对父王有些缅怀。
气氛就这样沉寂了了下来。
“你们二人先走吧,我有些政务要处理。”白星泽有些失神。
“是”二人挑了挑眉。
待到二人走到殿外。
“北平王,”
待到二人走远了,高公公匆匆跑到了殿里。
白星泽还端坐在金椅上,“皇上”高公公低声唤道。
“你说岑筱达像那个人吗?”
还不待高公公回答,白星泽就起身走了下来,走到他身边时,“像极了岑月凉啊”轻声说,带着悠远的想念。
高公公看着黄色的衣袍走出了门,又似乎了那个穿着黑色劲装的身影在桃花树下舞剑,白衣男子倚着树干打哈欠。
二人从侍卫手中牵来了马,翻身上马。
“哎,哥哥,那个老东西是什么意思?”
“他好像透过我想到了哪个人?”
“他想到了父王!”岑筱达有些疑惑。
“哼,父王为他披荆斩棘,助他登上了皇位,他个白眼狼,最终换的了什么?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还有哥哥在。”岑筱达摸了摸岑筱宁的头“等到我们找到父王和母妃,我做我的世子,你做你的小姐。到了那时候,我就有时间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好,这是你答应我的哦,”岑筱宁软濡的说。
走上了宫道,沿途的宫女行礼,小声说着二人。
“那是什么人呢,怎么能在宫中骑马而行?”
“没有在中京见过,又是哪里的新贵?”
“长得倒是极俊美呢!”
“看衣着打扮,倒是尊贵”
“再尊贵,能有皇上尊贵!”
岑筱宁听到了这一句,停下了马,回头冲着说这句话的宫女招了招手“过来”
这名宫女有些惊喜,小跑着过去,“公子唤奴婢过来,可为何事?
“抬起头来,让本公子看看。”
小宫女抬起了头,看着眼前的红衣少年,远远的看就让她心神荡漾,这么近的距离,更是如天神一般。
“啧,倒是清秀得很。”岑筱宁浅浅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奴婢唤清荷”清荷有些紧张,这是要带她走吗?
“清荷,倒是个好名字”岑筱宁唇角的笑扩大了些可不是个好名字吗,荷心清荷若是再来一个荷妃,就精彩了。
前朝乱起来还不够,这个后院起火才是有意思的。
“本公子觉得你甚是合本公子的眼缘就跟着本公子吧,本公子自是不会亏待了你。”
“是,谢谢公子”清荷的声音激动得有些发颤。这位公子长的好看能在这宫中骑马肆意行走,身份想来也低不了。
岑筱达略有些皱眉,岑筱宁上前甜甜一笑:“哥走吧,这美人若是你喜欢,弟弟,自是拱手相让的。不要生气吗!”
“胡闹”岑筱达似乎是气急了,一甩鞭子扬长而去。
岑筱宁觉察到暗中有人离去,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好好跟着本公子”岑筱宁抬手将清荷拉上了马,搂入怀中,策马而行。
余下的宫女完全都是嫉妒羡慕恨呢,一名长相比那清荷好看的多了的宫女愤愤道,“那公子长得好看又有气质权势怎的就看上了她,真是便宜她了。”
宫女们又叽叽喳喳的数落开了清荷。
……
“主子,岑小公子在宫道上带走了一名宫女,还和北平王有了些摩擦,北平王愤然离去。”暗卫将事情从头到尾徐徐道来。
“哦?什么样的姑娘将那位给迷住了。”
“高公公去将那个宫女的来历查的清清楚楚,我倒要看看岑筱云又打了什么主意。去吩咐下去今晚摆宴给北平王接风洗尘。”
“奴才遵命”
“你也去吧”
“是”
“等等,去告诉太子让太子把那俩人盯好了我要知道他们天天干什么,一点小事都不能漏。”
“是,”暗卫翻窗离开。
岑筱达和岑筱宁刚出宫门,秦鸣就迎了上来,看到岑筱宁怀里还拥着一个宫女,一下给弄懵了。
岑筱宁笑问:“秦公子,可有事?”
“啊,嗯,北平王,岑小公子”
岑筱达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秦鸣。
“岑小公子,为了答谢您刚才出手相救的恩情,我想邀请您去醉月楼,您可否赏脸?”
“秦公子客气了,自是秦公子想邀,自是要去的。”岑筱云眯了眯眼,嘴角的梨涡浅浅的。
“哥哥,我随秦公子去了,你先回去打理着。”
“莫要贪杯。”岑筱达板着脸,骑着马绝尘而去。
“好嘞。”岑筱宁嬉笑着。
“我想了想,美人还是跟我吧,本公子可不放心你一人回了府中。”
“清荷听公子的话。”清荷整个的缩在了岑筱宁的怀中娇羞的说。
清荷现在心中本来还有些遗憾,没有攀上皇上皇子,但是当听到了这位公子的兄长是北平王那点子遗憾就消失殆尽了。
北平王又有实权,作为一个异姓王身份又尊贵,除了皇上和太子谁能比得上。
而且自己跟回去,万一是个侧夫人呢?越想越开心。
“劳烦秦公子带路了。”
“好,”秦鸣瞥了眼岑筱宁怀中的人儿,怎么看那个宫女也顶多算的上是清秀,与岑筱云吗惊为天人的容那么怎么看也不想配。
岑筱宁知道秦鸣看她也不恼“秦公子,叫我筱云就好了,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啊,是,筱云叫我秦鸣就好了。”
“秦鸣,”岑筱宁突然出声
“啊”秦鸣慌忙偏头,听的岑筱云咯咯咯笑。
“没事”岑筱宁笑的脸颊飞上一坨嫣红。
“唔,哈哈哈”秦鸣也笑了,“筱云你忒有趣了,比江奕那人都逗。”
“哈哈,话说你与那江小公子很熟吗?”
“哎,是啊,江奕是个很好的人,话说筱云与他难道不是幼小便相识的吗?”
“啊,是,小时候也算的上是玩伴吧。不过这些年不见那点情分也是不够看的。”
“阿鸣,这中京有什么好玩的?”
“好玩的也就那么几样,美人,美食,游船画舫。对了,过几天会有祈缘节,倒也算是一个特色吧,我带你去玩上一番。筱云在北地有什么好玩的啊?”
“我们那里会去狩猎呀什么的,我们那里倒是没有祈缘节,但是时不时的会比武招亲,剩下的我也不清楚,因为常年和师傅在外,倒是西月有一个习俗,就是在圣月节,那天所有的未婚女子都会着一身白衣,遮住脸,遇到心悦的男子就可以将花插在他的胸前,而且,如果这名男子心悦哪名女子的话,就会一直跟着这名女子。”
“这般有趣?”
……
“有趣的地方是很多的,你若是想的话,我有空,可以带你去各地游玩上一圈。”
秦鸣眼睛眨了眨“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
“自然。”岑筱宁笑道
“你看我们说了这么一路,醉月楼都到了。”
岑筱云下了马,又抱着清荷抱下了马。朝为他牵马的侍卫浅浅一笑。
“筱云,我们进去吧,”秦鸣一开折扇,弯了眉眼。
“好的。美人,我们走,”岑筱宁搂着清荷走进了醉月楼,眼尖的伙计立马迎了上来,岑筱宁对着伙计一笑,似若星子的眸子微微眨了眨。
伙计眼神一闪,立马点头哈腰的问“这位小公子可要来点什么?”
“春梅”随后一步的秦鸣接着回答。
“是,秦公子。”伙计没有了刚才面对岑筱宁的模样,谦谦有礼的回答。
三人一步一步走到了三楼。楼道内漾着股温温润润的香味,淡淡浅浅的,沁人心脾。
伙计敲了敲门,“进来吧”少年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来。
岑筱宁挑了挑眉,
“公子,清”秦鸣先走了进去。
“呦,江奕,难得啊,今儿个怎么没把你那些儿红颜知己找来?”秦鸣摇了摇扇子,嬉笑着说。
江奕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沉默的看向他的身后。
岑筱宁拥着清荷走进了屋内,笑意盈盈的同江奕对视。
隔了片刻,“江小公子,好久不见,”岑筱宁轻声说,却不似对着秦鸣时候的轻柔,而是有些低沉的声音。
江奕没有说话,垂下了头,将早已凉了的茶抿了一口。
岑筱宁抬腿坐到了秦鸣的旁边。
清荷起身正要帮三人倒茶,岑筱宁抬手制止了她的动作,“伙计,进来,换一壶茶。”
伙计进来提走茶壶的时候,岑筱宁对着他一笑,手放在了肚子上。
待到伙计退了出去。岑筱宁又和秦鸣聊了起来,俩人越聊越合拍,时不时的就笑了出来。
“小丫头……舍妹还好吗?”这突兀的一句话打断了他们的笑闹。
岑筱宁沉默了下来,虽然还是在笑,眸子里却没有一丝笑意,冷冷的,怪渗人的。
“牢小公子挂心了。她呀,呵,……”岑筱宁低笑了几声,“一切都好,能吃能闹,只不过前些年闹腾的厉害,得了几次大病,要死要活的,还非得去找一个人,不曾想伤了心,还差点丢了命。”岑筱宁停了嘴。
江奕默不作声,紧握着茶杯的手有一些微微的抖动,带着茶杯中的凉茶也晃了晃。
“公子,茶好了”伙计敲了敲门。
“进来吧,”岑筱宁说。
伙计推门进来,为四人倒茶水。
“好了,出去吧,”岑筱宁缓缓倒。
“是,公子”伙计关上了门,
岑筱宁抬起了杯子,吹了吹,碧色的茶水微微漾了漾。
“你说,小公子,这时间过得倒是真快,这一眨眼,小妹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到了那一天,我一定请小公子好好喝上一杯,怎么说,小公子都是筱宁的竹马。”
江奕眉头紧蹙,脸色发白,嘴唇抿的连一丝血色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