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输的我的名字?我好像看着是一个字。是梁还是贝?”贝贝探头看去。
“我给你打过去了,你把我的号码存上,有事给我打电话,没事可以出来喝喝茶。”他将手机藏到身后,眼尖的贝贝还是看到了那个字。
“猪?沈思砚你活腻歪了?你才是猪呢!你上辈子是猪下辈子是猪上下五千年全都是猪!”
章希媛走出蓝平英妇科诊所的门,左右看了看,确信没有熟悉的人经过,才迈开步子快速离去了。
一个人影从胡同口闪出来,握着自己的手机望向她离开的身影,唇边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她随即走进了诊所,蓝平英走了出来,迎向她,带着献媚的笑容招呼道:“于小姐,您来了。”
说完,赶紧端上了茶杯。
于姝楠在休息室的椅子上坐下,低声问:“怎么样?”
蓝平英转身走向一个柜子,取出一个被隐藏的DV,打开,放在她面前:“如您所料,她提出的是这样的要求,还给了一张五万的支票,事成之后还有五万。”
于姝楠仔细看了一遍,收起DV,从自己包中掏出一张写着十万的支票递给她,笑着说:“我说过,她给你多少,我给你双倍,这是你该得的,同样,事成之后,我还会再给你十万。”
蓝平英忙笑着接过,高兴的说:“谢谢于小姐。”
于姝楠将那只DV又推回到她面前,低声说:“按照她的吩咐去做,然后将整个过程拍下来,后期我会用技术手段隐去你的脸和改变你的声音,放心吧!”
蓝平英忙笑着点点头:“好的,没有问题,于小姐,我信你。”
于姝楠离去的脚步和身影依然是优雅的,优雅的让人分不清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思砚回来就和思墨见了面,将贝贝的话告诉了他,思墨苦笑着摇摇头,又点点头:“这个梁贝贝还真是很义气,倒像个男孩子的作风。不过,我不会怪她,晓浓有这么一个关心和爱护她的朋友,是好事。日久见人心,时间长了,误会总会过去,真相总会浮现的。”
思砚点点头:“她是个心思比较单纯的人,在现在的社会很少见。”
思墨叹了一口气说:“但愿章子煜这一次是认真的,不要伤害这么单纯的姑娘。他过去的桃花太旺,我怕这个女孩子会受伤害。”
思砚微微蹙眉,追问道:“他以前很花心吗?”
思墨摇摇头:“说不上吧!一个正年轻的钻石王老五,有女人爱慕是很正常的,他不招惹别人别人也会千方百计的招惹他。重要的不是以前有多少女人在他身边,而是以后还会有多少女人。”
思砚叹了一口气说:“希望他是认真的。”
思墨笑着说:“应该是,以前再多的女人也没有听说他和谁住到了一个屋檐下,顶多也就是露水姻缘逢场作戏而已,这一次不同。”
一抬头,却看到思砚在沉思,思墨放下手中的笔,带着戏谑的笑意问向他:“思砚,你动心的那个女孩子不会是她吧?”
思砚忙摇摇头:“不是,怎么可能这么巧呢?因为晓浓的事而多接触了一下罢了。”
不待思墨反应过来,他忙又转移话题:“怎么样?和晓浓破镜重圆了,该带出来给弟弟我正式认识一下了吧?金屋藏娇也不用瞒着弟弟我吧?”
思墨笑着说:“好,就今晚,一起吃个饭。”
思砚嬉笑着说:“准嫂子可以牵手、拥抱或者调戏吗?”
思墨抄起个文件夹扔了过去:“你找死!找你的小攻去。”
思砚留下一串肆意的笑声拉开门离去了,思墨无奈的摇摇头,又埋身于一堆文件之中。
早早下了班驱车赶回家,早接到电话的晓浓正站在衣帽间里,看着一柜子的衣服发呆。
“宝贝儿,怎么愁眉苦脸的?”他扔下公文包,走到她身边,从背后拥住她,头抵在她的颈窝处,轻轻蹭了蹭她细滑的脸蛋。
“和你弟弟一起吃饭,要穿什么衣服好?”她拿自己的头也蹭蹭他,用撒娇的口气反问道。
“不穿好看,当然,这仅限于在我面前。”他嬉笑着开口,手不安分。
“流氓!”她红着脸低声呵斥,却没有推开他。
“冤枉!”他一边厚颜无耻的辩解,一边收回手,因为是在家里,为了舒服她穿的宽松,倒是为他提供了便利。
“别……”她感低低的劝阻道。
不是要出去吃饭吗?那赶紧换衣服吧?
“时间还早,我翘了一会儿班。”他轻轻的、温柔的吻着她的耳垂和后颈,她站立不稳,险些扑倒,趔趄了几步,扶住了角落里的鞋柜才算是稳住了身体。
“我着魔了,一天到晚都在想你,恨不能天天都是周末,现在我明白古代的帝王为什么会误国了,都是美人惹得祸。”
“我不是美人……”她被他撩拨的又麻又软,忙试着躲开他,却被他趁势压在了鞋柜上。
她的脸涨的通红,已经想到他想要做什么,这样的改变和尝试,让她觉得新奇又羞耻。
“回卧室……”她轻声的劝阻道。
“还得换衣服呢!”他说的义正言辞,动作却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愈发急切起来。
思墨轻轻笑了起来,吻吻她的耳垂,低声说:“思砚说,姨妈回家没敢把你们的对话告诉外婆,因为她没有如愿听到你说你会离开,她只是对思砚诉苦来着。这一次的对弈,你赢了。可是你得原谅姨妈,她是疼我爱我的。”
晓浓点点头,微笑着回应:“我明白。”
思墨又轻轻吻了吻她的侧脸,才恋恋不舍的抽离,拍拍她的背:“去洗个澡,速度!然后出发,我来给你选衣服。”
当她围着浴巾出来的时候,思墨已经为她选好了衣服和鞋子。
一件裸色的及膝抹胸群配一件白色的小外套,脚上是一双与裙子同色的细跟凉鞋,整个人精神又优雅。
晓浓却撇撇嘴,不情愿的说:“太淑女了,别扭,这高跟鞋可以踩高跷了。”
思墨笑着说:“今儿不仅仅是要把你带给思砚看看,还有一个原因是要用我们的甜蜜来刺激刺激他,让他也早些结束单身生活。”
晓浓笑问:“那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思墨想起思砚曾经的伪装,戏谑着回答:“他不喜欢女人,哈哈……”
他说着便出了衣帽间去了卫生间,留下信以为真目瞪口呆的晓浓捂着嘴说不出话来。
季教授端着水杯走进了卧室,对倚靠在床头的骆云菁温声说:“该吃药了。”
骆云菁拿起床头柜上的药,接过水杯,听话的吃了下去。
“一会儿我去买点东西,你在家好好休息。”季教授一边嘱咐着,一边换下了睡衣,准备出门。
“嗯。”骆云菁虚弱的点点头。
自从出院以来,她的身体一直不好,很虚弱无力。有些病是年纪大了,慢慢得的,有些则是年轻的时候留下的,比如腰痛。
她的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微微低头,看向那里。往事如潮水一样涌上心头,一些被深埋的伤痛又一点点浮现出来,穿透岁月,破壁而出,重新将她淹没。
“景然,快要到你的忌辰了,我这样的身体,也许没有力气去为你烧几张纸,送几杯酒了,你不要怪我。孩子们都好好的……他们好,就好。”她低低的呢喃着,眼泪从眼眶中滑落。
她曾经深爱的男人,已经离开她二十多年了。二十年的思念,二十年的噩梦,二十年的眼泪,最后,除了身边这个一直陪着她的丈夫,她什么也没有留住。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熬一个二十年,也许不能,那又怎么样?死亡并没有什么可怕的,若不是因为心底有牵挂,她也许早就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可是,现在除了晓浓,她知道,身边的这个男人,也已经是她放不下的牵挂了。
五十多年的岁月,半生痴恋,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什么都没有留下,曾经爱过也错过,到了晚年,再回首,依然不觉得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