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的装修是极好的,古朴雅致,这是柳慭平日里的房间,处处都透着一种淡雅的感觉,即使是在这风尘之地,也显得清丽脱俗。房间里的摆设也甚是精致,但是又很简约,不繁杂,给人的感觉很舒心。
柳慭只聊了几句,就找了个借口出去,所以房间里就只有顾玿和君尚两个人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尴尬气氛。
也不怕你不信,这两个人就这么坐了一柱香的时间,一句话也不说,然后就走了,没错,走了,鬼都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君尚觉得顾玿是生气了,但是他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疑虑是怎么也打不开。
第二天顾玿请来了全城最好的媒婆,给君尚说媒……
那媒婆长的是真的不咋地啊,但君尚就一直盯着她看,君尚毕竟是长得极好的,看的人家媒婆都不好意思了,心里又毛毛的,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君尚看那媒婆很久,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媒婆,不应该有媒婆痣吗?那个黄豆大的泪痣是啥玩意?
“君爷呀,这次给您说的是城东的何家大姑娘,年纪二十有二,生的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说是那天上的玄女,仙子,也不为过,只不过这个命格有点硬,但也是无关紧要,是知道那准不准。”那媒婆捏着帕子,似乎有点紧张,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暗地里可是冷汗湿了一身。
君尚挑了挑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东城何家的大姑娘命格可硬的很,已经克死了三个夫君了,这媒婆还真的是……君尚不知道怎么说她,再想到这个人是顾玿找的,君尚就总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
说曹操曹操到,君尚正想着,顾玿就推门进来:“酬知兄可想好了?我倒觉得何家那姑娘,生而婉娈,性本端庄,贞气天情,恭容礼典,即如淑女之章,自有夫人之法,配与君兄正是适合呢。”
君尚太阳穴的青筋跳了几下,心道:你行你上啊。但是又不敢直说,笑了两声:“何姑娘确实是天人之姿,圣女之德,怕是君某配不上啊!”
顾玿点了一点头:“原来如此。这事好办,张媒婆,再换一个不就成了。”
那媒婆姓张,名翠花,乳名莲花,立马上前赔笑道:“哎呀呀,若是爷不满意,我这还有,您瞅瞅青阳城的李姑娘怎么样?李姑娘也是贤良淑德兼备,又会吟诗,又会作对,琴棋书画可谓样样精通,相貌虽比何姑娘差了些,但是其他,也是不差的。”
君尚又抽了抽嘴角,心中却道:这媒婆可真是能把白的说成黑的,把黑的说成白的;把活的说成死的,把死的说成活的;就是那一坨屎,她都能给说出花儿来。众人皆知,青阳城的李姑娘,相貌就比那张飞张翼德好不了多少,况且几欲出家为尼,这样的女子,如何能娶?不对,自己压根也就没想过娶妻这个问题。
顾玿低着头,仿佛在沉思什么:“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我瞧着柳慭柳姑娘不错,酬知兄……”
君尚心下明白了,原来在这儿等着自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