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
奔腾的车马,疾驰传来的波动,让君长明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朝(zhao)朝(chao)道,穿过这里便回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家乡了。
“长明兄,有些事既已成为定局,愁苦是面对,乐观也是面对,何必给自己心里添堵呢?”陆世一道。
一旁的冬怜听了点了点头。
“世一兄说的是,只不过一时半会,还无法走出那个坎。”
三人言言语语便到了方鐤城下,君长明看着神采奕奕,相互谈笑风声出入的百姓,心里难疏的一口气,呼了出来。
……
“好漂亮啊!”冬怜看着挂满灯笼的夜景,赞叹道。
“是啊,真漂亮!”君长明和陆世一也不禁感叹。
“长明兄,你还记得你的家在哪吗?”陆世一问道。
“啊?我…被带出来的时候还很小,已经忘了,它在哪了。”君长明攥紧手心道。
看陆世一和冬怜心情低落下来,随即道:“不过,我却记得一个老伯伯家,现在我就带你们去。”
君长明领着他们来到一个酒楼下面,牌匾写着“酒香楼”果真楼如其名,站在门口老远都能闻到浓醇的酒香与菜香。
“呲溜”陆世一赶忙跑了进去,对着伙计一阵呼唤;久逢故地,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这儿还是没变,一样是二楼四阁,依旧宾客盈门。
君长明吩咐两人先吃着,自己找故人叙叙旧。随即走到掌柜的面前,他瞅着珠算,不停用老迈的手来回撩拨它,再挥笔入账。
“乐伯伯。”
正在入账的老伯,离开注视久久的账目,转望向君长明;时间在他眼里好似凝固一般,半晌,落下滴清晰可见的眼泪,随后泪像崩断的串钱,源源不断滚落在地。
乐伯回过神来,招呼出一个伙计接替他手中的活,领着君长明进了个房间,招呼他坐下。
两人像许久未见的知己老友般对视,用眼睛倾诉心里的语重心长;君长明先开了口,道:“乐伯,你老了。”
“哈哈,乐伯老了,汉卿也长大了啊!况且生老病死是轮回常客,活到这个年纪,我也知足了。”
“乐伯的胸怀,还是与以前一般,那样的豁达,通透…”
“人嘛,要知足常乐,再说你这小臭小子不也和以前一样,爱捉弄乐伯。”
乐伯完言伸手捏住君长明的右袖,想把藏匿住的另一只手,给拽出来,直到寻觅至肩膀,乐伯才醒悟过来,道:“汉卿,你?”
君长明望着自己晃动的右袖,疏了口气,道:“人生总有些博弈,而这就是输给人生的筹码,这不是乐伯告诉我的嘛,怎今日倒不能释怀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可要好生爱惜,乐伯不想你再出事!诺不听话,我可要打人了。”说完还作势扬了扬手,但言语间却是充满了宠溺。
“乐伯言重了,谁的话都可以不听,唯独不能不听乐伯的话!”
“臭小子嘴甜,对了,这次回到汉朝,可有打算?”乐伯问道。
君长明站起来呼出一口气,道:“汉朝已经成为了往昔,现在只有方鐤国,我这次回来有两个心愿,一是看见百姓安居乐业,其二,想去看看我的父皇!”
乐伯闻言忆起汉宗,叹道:“方鐤国主,钦佩你父皇的贤明,举行天子大葬,葬在你母后坟旁;可惜你父皇为民操劳一生,死后还被百姓误解,现还落得个无为庸君的称谓,当真是老天无眼啊!”
君长明闻言,将手中的茶杯捏碎,强压幽怨,道:“无妨,我作比汉均是伯牙,奈何世人非子期!”
乐伯再叹口气,道:“汉卿日后有何打算?”
“喧世作洪流,化舟肆意逐!”
……
“咣”两人看着推门而入的君长明,招呼道:“我们都吃饱了,剩下的交给你了!”
被委以重任的君长明当然不能含糊,三下两除二将桌上的菜全吞进肚子里,最后一个盘子,“嗡咣”转了圈,随之打了个饱嗝。
惹得两人鼓掌,叫道:“好!”
君长明咧嘴一笑,道:“大家都吃饱喝足了吧,现在时候还早,我今夜就带你们去看看汉…方鐤国的夜景。”
“好啊,好啊!”两人猛点头回应。
……
君长明带他们来到座夜市,观繁荣的灯火通明,陆续来回的宝马香车,芳龄少女盘着云鬓,煽动着团扇,观望着眼前的狮舞成龙,有时看得兴起,还会呼声喝彩。
“这是什么地方呀,好热闹啊!”冬怜开心道。
“这儿是星繁街集,等过了这个舞狮,还有更精彩的呢!”君长明也没有想到,这依旧如初。
只见舞狮过后,一群身着马甲袒露胸怀,双肩的胡茬糙汉,拋着火把,酒罐、铁圈领着一只猴子,上台表演起来。
拋着酒罐的汉子,打开罐子深饮一口烈酒,铁圈汉子从右侧将铁圈拋从他嘴前过,这时一口烈酒喷出,同这一刻火把汉子将烈酒点燃,将铁圈烧着,那只猴子瞅准时机,从铁圈窜过;火把汉子与拋铁圈汉子,来回不断的踢着火圈让猴子来回跳跃,引得台下连连叫好,可谓是精彩纷呈!
天空燃起了烟火,杂耍的众人止住身形,行抱拳礼,台下观望的人纷纷上前将不等的仙灵币投进一个铁箱内,随后他们拿出珍藏的物件。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我们兄弟几人途经险峭山脉,无意发觉这颗'灵妖花,它的珍贵我就不多说了,如有意者可争相竟比,价高者得!”酒罐汉子拿出一个长盒,将它打开,露出一朵娇艳的花。
忽然间,玉佩传出小兽的声音,“小鬼头,我需要那株花,治疗伤势。”
这些久第一次听见它有所求,令担心它的君长明如释重负,厚着脸皮走向陆世一,道:“世一兄,能不能借我点钱,我想要买那株花!”
他闻言道:“长明兄还需要什么物件吗?我一并帮你买来!”
君长明摇了摇头。
“十万仙灵币!”
“十七万!”
“二十万!”
“五十万!”
陆世一这声嘹亮止住他们要在言语的嘴。这可让拿着花的汉子,洋溢笑容,虽然灵妖花难以寻见,但充其量四十万仙灵币顶天了,凭空多出十万仙灵币,令他乐不可支,道:“那这株灵妖花就归这位公子了。”
汉子连同小物件与灵妖花一同交于他,说是感谢他的赠礼,陆世一将花收好提着大堆布偶走下了台阶,令下面观望的小孩,盯着那些布偶投来希冀的目光。
陆世一晃了晃抱着的布偶,道:“你想要?”
那小孩闻言羞涩的躲在他母亲身后,探出一个脑袋,道:“嗯。”
“好,那在座的小机灵鬼,一人一个布偶!”
瞬间让集市的孩童炸开了锅,纷纷脱离父母的手,朝陆世一排起队来拿布偶。
看这一幕,在场的人不由纷同笑了起来。
“呼,可累死我了。”陆世一笑道将灵妖花递给君长明。
又一道烟花燃起,繁华的集市渐渐人影成空,三人也回到酒楼,梳洗,用酣息来调修乏累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