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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用时光陪伴着你(1)

温老爷子的病,来得毫无预兆。

他早上出门去老朋友家赏花下棋,下午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等晚上辛姨去书房叫他吃饭,才发现他高烧不退,昏睡不醒。

这么大的年纪,这种病症是很危险的,辛姨连忙打了120把温老爷子送医。

别墅区离市中心医院有些远,等不及救护车赶来,辛姨和张叔把温老爷子从楼上抱下来,直接开车过去。

闻歌跟着一起去,听着辛姨声音哽咽地给温敬、温少远打电话,忍不住眼里也染了几分湿意。

赶到医院的时候,天刚黑下来,整座A市华灯初上,灯光璀璨,一排排路灯就像延绵的灯河,直到路的尽头。

这样的繁华让闻歌觉得心里空空的,就像走在云端,总是踩不到实处。

那样固执、坏脾气的人,也会有倒下的一天。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人有多么脆弱,而之前温老爷子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可以被谅解、被宽恕的,至少闻歌在看见温老爷子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被推进急救室时,是这样的想法。

闻歌不知道温老爷子得的是什么病,她对那晚的记忆,只有走廊里刺眼又惨白的灯光、鼻间消毒水的味道,以及行色匆匆的医生护士和满脸焦急的病人家属。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外婆,或者不应该说突然,因为她经常一走神,就想起那位陪伴了她很久的亲人,以及那段在她生命里不可磨灭的时光。

这里的一切都和那晚重叠起来。

外婆被推进手术室,可怜这一生到最后,给她送终的只有她一个人。

外婆离开的那天,她也是这样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灯光刺目又惨白,没有一丝人气。所有人都行色匆匆,他们都有自己的着急、慌忙和不可失去,没有人会在意这一刻是谁危在旦夕,也没有人会在意其他人有着怎样的心情。

闻歌是理解温老爷子为什么不喜欢温景然做外科医生的,大概也跟她一样,一点也不喜欢坐在手术室外等待的感觉。

这种满心悲痛的回忆,让她在五月末温暖的夜晚里也觉得凉意习习。

温少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晚饭没吃,闻歌饿得头晕眼花,手里被塞了一罐热牛奶时,她才恍然回过神来,一抬头就看见了他。

温少远坐在她身旁的空位上,手里是同样一罐牛奶,拉开拉环,灌了一口,这才转头看她:“我们在找你。”声音冷沉,有着好久不见后的生疏。

闻歌握紧牛奶罐,动了动唇,许久才说出一句:“对不起。”

温少远没说话,看了她一眼,自顾自地喝着牛奶。几口喝完,他用力捏了一下易拉罐,抬手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走吧。”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老爷子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刚才辛姨没顾得上你,后来才发现你不见了。”话落,见她还不起来,只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睛安静地看着自己,温少远这才发觉她有些不对劲,俯下身,放柔声音:“怎么了?”

“我想起我外婆了……”一出口,她的声音就带了几分哽咽。

想外婆每晚拍哄她睡觉,想外婆做的糕点,想外婆教她儿歌时的样子。

以前从未珍惜的一点一滴,此刻如潮水一般涌来,几乎淹没了她。

那些疯狂的想念,那些难言的孤独,那些不可说的委屈。

这世上,再无她的亲人。

闻歌低下头,也只来得及低下头,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珍珠,砸在了她的手背上,烫得她一抖,心口疼得一阵发紧。

心口满溢的悲痛终于抑制不住,她放声大哭起来:“对不起……我忍不住。我想爸爸妈妈,我想外婆了……”

闻歌伸手挡住眼睛,可即使用力,用力到她的双眼被按压得发疼,也止不住疯狂掉落的眼泪。

“我也……不希望太爷爷有事……我不想……再参加……葬礼。”

她再也经受不住离别。

哭到最后,她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可是心中的悲痛,远远没有因为这场发泄而消失。

一直压抑着,便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如此想念外婆,几乎到了一想起,连呼吸都发紧、心口都发疼的地步。

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哭得狼狈又难看。

急救室外,她的哭声清晰又撕心裂肺。

温少远坐回来,看了她半晌,无奈地轻叹了口气,把她揽进怀里抱住:“不哭了。”

“呜……”闻歌呜咽一声,更加委屈。

她不管不顾地抱住他,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哭得不能自抑。

他伸手轻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这么小的人,身体蜷缩着,是脆弱的,无所依靠的,被他抱在怀里,还哭得这么惨。

过了好久,温少远低头看了眼哭声渐止,却因为哭得太厉害而浑身发抖的闻歌:“不哭了?”

闻歌点点头,脑袋还埋在他的怀里不愿意抬起:“对不起。”

“还想外婆吗?”他问。

闻歌犹豫了一下,摇摇头:“现在不想了。”

温少远显然不相信,停顿了一瞬,声音压低了一些:“说实话。”

闻歌抽咽了一声:“很想。”

“等清明节,我带你回L市,给外婆上上香吧。”

温少远把闻歌送到辛姨那里后,又匆匆地离开了。

温老爷子刚才醒了一会儿又睡着了。

辛姨正自责没看住闻歌,看见她回来,一副哭惨了的样子,也不敢多问,让她坐下先吃温少远买来的水饺。

温老爷子要住院几天,而辛姨要回家一趟拿东西,顺便收拾一下厨房,闻歌就留在了病房里照看温老爷子。

温老爷子这会儿缓过来,脸色好看了许多,眉目舒展着,不见以往的严厉,也没有那种让人压抑的气场。

闻歌拉了把椅子在床前坐下。

这还是第一次,她无所顾忌地打量他,以前是不敢的。

今晚,她发现他也有脆弱的时候,也有倒下的时候,才觉得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要经历病痛,要经受寂寞。

她看了他许久,觉得老爷子还是笑起来的时候好看。

这样想着,她便鼓足勇气牵住了温老爷子的手。

那是一双苍老的手,有些粗糙,但很宽厚,也很温暖。

她缓缓地收紧手指握住,轻声对他说:“太爷爷,你要快点好起来。”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温老爷子这次生病,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才被医生准许出院,回家好好休养。

出院那天正好是周六。

A市的夏天来得要比L市晚很多,立夏已过半个月,空气依然凉丝丝的。

昨晚下了一场大雨,直到早晨才渐渐停歇,空气里带着水分,湿漉漉的,夹杂着凉风,冷意似乎要钻进骨子里,一点夏天来了的感觉都没有,除了两旁绿意满溢得似乎要滴出来的葱郁繁盛的草木。

闻歌跟在辛姨的后面往住院部走。

这段时间,她一放学就来医院替换辛姨——温少远给老爷子请了护工,闻歌来这儿,不过是换个地方写作业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病了一场,又或者是这段时间她总是乖巧地待在病房里陪着他,温老爷子再次睁眼后,对闻歌和颜悦色了很多——不是以往那种只表现在脸上的和蔼,而是真心地开始接纳她。

至于温少远,自从那天晚上把她送回病房离开后,闻歌再也没看见过他,但每隔两天,温老爷子病床旁的花瓶里都会有新鲜的花束,表明他不是没来,只是每次来的时候,她都不在而已。

走到病房门口,闻歌正要推门进去,忽然听见病房里传来说话声。

“我早该死了,都一把年纪了,还活着拖累你们。”温老爷子悠悠地叹了口气,大概是手里捻着念珠,有佛珠碰撞的细碎轻响声。

“生死有轮回,你们爸爸离开得早,这命啊都是被我克的,不然他们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个都走了,反而我这个老不死的……一次一次都能从鬼门关回来,这么长命呢?那都是我占了他们的阳寿……”说着,温老爷子轻声咳嗽起来。

闻歌一怔,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推门进去。

倒是身后的辛姨轻轻叹口气,低声念叨了一句:“又开始胡言乱语了。进去吧,可能是景梵回来了。”

闻歌推门进去,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坐在温老爷子床头正低头摆弄着花束的人。

温景梵穿着浅蓝色的衬衫,袖口的纽扣扣得一丝不苟,坐姿有些随意,手肘撑着柜子,正偏头看过来。

他的五官和温少远并不相像,只眉目间有几分熟悉的气息,看上去比温少远更加疏离冷漠。

看见闻歌,温景梵似乎有些疑问,更多的却是事不关己,目光落在闻歌的身上,只微微停驻便移向了她的身后,在看见辛姨时,才收起脸上的疏离冷淡:“辛姨。”

“景梵来了。”辛姨笑着走进来,“来接老爷子回家?”

“嗯。”他站起身。

他的个子很高——温家人,好像没有长得不高的。

见她发愣,温老爷子坐起身来给温景梵介绍:“这就是温敬的女儿——闻歌。”

闻歌这才醒过神来,赶紧叫人:“景梵叔。”

温景梵仔细地看了她一眼,温和地笑了笑,眉眼一舒,之前的那份冷淡就如融化的冰凌,让闻歌看得一呆,只觉得那笑容炫目得简直有些诱惑。

她决定下次给随安然写信的时候,一定要跟她提一提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叔叔。

温老爷子回家休养后,辛姨生怕营养跟不上,每天不是鸡汤就是猪蹄,但又怕老爷子吃得太油腻,每次都撇了油,只限喝一大碗,剩下的自然便宜了闻歌。

伙食像这样持续了一个星期后,老爷子面色红润精神好,闻歌整整圆了一圈。

她站在镜子前,捏了捏脸上多出来的二两肉,再掐掐自己的小胳膊,一时不知道是喜是忧——在发育期横向发展,是很危险的啊!

闻歌一削减摄入量,剩下的鸡汤就太多了。

这一日,辛姨熬好了鸡汤,看着满满的一锅,嗅着浓郁的香味,拧了拧眉头,决定让闻歌跑一趟,给温少远送些过去。

闻歌拎着保温桶,腿脚突然有些僵硬——要给小叔送过去吗?

隔了那么久,再次站在盛远酒店门口,闻歌看着熟悉的旋转大门和熟悉的保安大哥,还有些愣怔——多久没来这里了?

保安大哥认识闻歌,知道她是温少远的侄女,远远地见她走过来,热情地提示道:“老板刚上去,这会儿应该在办公室里。”

闻歌道过谢,一路畅通地走到了温少远的办公室门口。

走廊里的灯光略显昏暗,紧闭着的红棕色大门就像一堵厚厚的墙,坚固又冰冷。

她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一声“进来”后,这才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推。

咦?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小叔?”

话音落下,一扇不显眼的小门被推开,温少远边擦着头发,边探出身子看过来,见是她,微微诧异:“你怎么来了?”

他的头发正湿漉漉地往下滴水,衣衫倒是整齐,只衬衫的纽扣扣得有些随意,隐约露出了胸前的一片风光。

又是小半个月不见,他的面部轮廓似乎锋利了一些,眉宇间的青涩早已被风华掩盖,平添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闻歌盯着他看了很久,喉咙一阵发紧发干,胸口闷闷的。

这样的他,看上去高不可攀,让她心中生出一丝退意,不敢靠前。

她张了张嘴,努力了好几次也没能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温少远的动作一顿,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问道:“不认识小叔了?”

闻歌摇摇头,瞥了他一眼,拎起手上的保温桶给他看:“辛姨让我给你送鸡汤来。”

“进来吧。”

这里是他的休息室,房间的大小、格局以及摆设都跟总统套房一样,装修是冷硬的时尚都市风格,黑白两色,简单分明。

“小叔,你就住在这里?”她问。

“嗯。”温少远随意地擦了几下头发,顺手把毛巾扔在了沙发上,“坐一会儿,我去拿碗来。”

闻歌把保温桶放在桌上,跟着他进厨房。

说是厨房,却没有一丝烟火气,或者可以说,这里只是摆放厨房用具的地方。

他弯下腰,从碗柜里拿出干净的碗筷,很自然地问她:“最近学习怎么样?”

“不知道。”她噘了噘嘴,抱怨道,“小叔,你还说你不会不管我。”

“最近一次月考,语文考了一百一十四,扣掉的六分还是因为作文。数学九十二,不尽如人意,但比我想象中进步了很多。英语……英语满分。还有什么?体育,十五分扣了三分。”他慢条斯理地说完,看她目瞪口呆的样子,悠悠地补充了一句:“我一直和你的班主任保持联系,所以你的情况我一清二楚。”

闻歌呆立在原地:“那你还问我学习怎么样?”

“我不想从别人的口中了解你。”他喝了口鸡汤,大概是有些烫,他微皱了一下眉头,抬眸看过来,语气淡淡的,分不清喜怒,“杵在那里干吗?过来。”

闻歌磨蹭着坐过去,刚才那股强烈的不舒服感,因为他这几句话烟消云散。

她讨好地眯着眼朝他笑:“小叔。”声音软糯又清脆,带着少女独有的娇憨。

温少远忍不住看她一眼,这一看便有些移不开眼,他又皱起眉头,放下调羹,抬手捏了一下她的下巴:“胖了?”

话落,也不等闻歌反应,他的手又落下去,扣住了她的手腕测量粗细。

他的掌心温热,甚至有些发烫,握住她的手腕时,热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闻歌不自觉地体温上升。

“养了这么久,终于胖了些。”他的声音里含着几分笑意,像是夏夜带着凉意的微风,听得人悦耳舒心,哪里还有刚才闻歌感觉到的冷硬疏离、高不可攀?

闻歌还在发愣,又听他问道:“快期末了,打算交上一个什么样的成绩?”

“啊?”闻歌一时没回过神来,待他目光微凝和她对视时,赶紧端正态度,“当然是交上我努力的结果。”

“暑假安排呢?”

暑假安排?暑假……没安排。

闻歌哭丧着小脸看着他,试图让他明白自己对暑假没有太多期待。

放暑假意味着有大把在家的时间,但在家能做什么?相对于在家和老爷子大眼瞪小眼,还是上学更有吸引力。

显然,温少远真的看懂了,微一思忖说道:“两个选择,一是上个暑假补习班或兴趣班留在A市,二是我把你送到温敬那里去。”

闻歌突发奇想地问道:“能不能给我第三种选择?”见他抬眸看过来,她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道:“我想跟小叔在一起。”

温少远一怔,微眯了一下眼睛,目光慵懒却锐利地看了她一眼。

眨眼已近期末,天气渐渐炎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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