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狄更斯
尹敏书没有理摄影师，让张清夏坐在他旁边的位置。
车子内部很宽敞，尹敏书对张清夏说：“你跟我跑一趟现场试试。”
张清夏抱着包有点儿局促，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谢谢前辈。”
尹敏书拨了一下头发，找了刚刚现场的视频看，说：“是个自杀事件，但是闹的比较大。你上网查一下王洛自杀。”
张清夏闻言拿了手机。
微博热搜已经推了上去，公众号还有媒体平台已经开始发文。
张清夏大概浏览了一下，一旁的尹敏书显然是了解了情况，看着她像是看完了的样子，就问道：“怎么看？”
“王洛这个名字很熟悉，和五年前闹出同样事件的应该是同一个人。”张清夏盯着手机，“以同样的理由再次自杀，要求一个公道。”
尹敏书道：“你知道他？”
“我读大一的时候，试着写了一下，核心是关于公义的，现在想想，当时写的有点儿幼稚。”张清夏不好意思的道，“他那个时候折腾无非是要一个公道，现在也是这样。”
“你觉得他要的公道是什么？”尹敏书问。
“一个适当合理的说法，以及把当年遭受的白眼屈辱通通抹去。”张清夏掂量着措辞，不知道该不该多说。
“王洛那件事儿并不算大，可是确实被社会公众的舆论给扩大化了，都认为他该死，都认为他应该以自己的性命相抵。”尹敏书一边说一遍检查这等会儿要用的东西。
“可是当已经发生的事情发生，谁都没有办法，谁都不能抵抗。”张清夏道。
尹敏书看了她一眼，没有继续说，示意着她继续。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的那个女朋友叫刘素黎，当时和他一起读研究生，当时他们两个是一个导师带的，那时候的处理是那个导师被撤职，但是起诉没有起诉成功，也没有得到什么真切切的处罚。”
“刘素黎死的时候，公开了一份遗书，其中有部分指向了王洛，说王洛助纣为虐。”
“网上在声讨了那个导师之后，又有舆论引向了王洛。王洛在刘素黎遭受侵犯时没有施以援手，并且在事后没有给予及时的帮助，这是大众的评判，大众说他懦夫，说他胆小，说他丢人的比比皆是。”
尹敏书说：“那你认为王洛是个什么样的人？懦夫？胆小？”
张清夏道：“以社会的标准来看，的确是这样。每个人都不躲在电脑背后，跟随者社会的目光，去发表自己的所见。”
尹敏书听到张清夏的这种说法问道：“社会的标准是这样，你认为这是社会的标准，那你的呢？你怎么看王洛？”
车辆安静的在路上行驶，偶尔轧过路上的石子发出轻声，车子已经驶近了现场，早已经有同行在场，周围是人群攘攘。
张清夏呼了口气，吐出来了两个字：“可怜。”
尹敏书听到这话，挑了挑眉。
随后车子停了下来。
王洛仍然站在高楼上，充气垫已经铺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