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伯墉咬着牙,愤恨道:“如果不是玄真,扶若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花间默默片刻,幽声道:“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他自然难逃其咎,这倒也不算委屈了他”。
段伯墉听闻,闷哼了一声,便不做声了。
花间月希望他们之间有龃龉,倒不是为了报复玄真,这样说,就算段伯墉为了报复玄真,也断然不会将自己赶走,她利用了扶若的死,但扶若的死和玄真确有莫大的关联。
扶若死了,任是谁,心中都像蒙着一层阴霾,扶若善良,柔弱,天附花柳之姿,如若不是在南朝备受折辱,她又会是如何,自古红颜薄命,虽贵为公主,也难逃宿命,何况自己无依无靠之人呢。
想到这,花间月面上难掩落寞。
花间月仍旧站在梨林里,却见玄真缓缓走来,一径越过花间月,走向段伯墉。
段伯墉眼眶红肿,再无心看向别处。
玄真居高临下的站着,看向远处,大声道:“你尽可放下扶若,我要带她离开了”。
段伯墉听闻,未做声,只是轻轻的将扶若放在地上,悉心的整理了她的衣着,然后忿忿的立起身,抽出剑来,剑捎便指向玄真。
玄真面无异色,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段伯墉便道:“今日我们便做个了断罢”。
玄真嘴角扯出一抹极尽嘲讽的微笑,抚着玄冥剑,却未拔出,却道:“你以为你是谁,能配得上我南朝公主,当日你不过是个丧家之犬,被我南朝收留,今日只看在扶若的份上,我便饶你一命”。
那段伯墉听闻这一番话,早已怒气攻心,不由分说,集运内功,施之于剑捎,便要取玄真的性命,玄真依旧是面色如常,丝毫未动,只见段伯墉运集功力的一瞬间,破功在地,原来他中了游幻软骨散,玄真在进去寝殿,站在扶若公主的床头之时,便下在了段伯墉的身上。
段伯墉功力禁封,倒在地上,笑道:“你还是如此小人行经,当真是宫郁鳌的徒弟,连手段都一样卑鄙,只是,恐怕你不是放我一条命吧,我是西梁国师,杀了我,你就是成了西梁驸马,也活不成”。
玄真轻笑道:“你倒明白的很”。
言毕,仰天而笑。
阿修见状,早已挥舞剑,前来应战。
段伯墉忙用尽力气大声道:“阿修,退下”。
阿修听闻,只得过将来,扶起段伯墉。
这断情谷,虽不乏会武功之人,可是除了段伯墉,谁又是玄真的对手呢。
玄真唤道:“屈木,将公主带会月华阁”。
屈木领命,段伯墉只痴痴的看着扶若被带走,心如绞痛,却无可奈何。
道:“玄真,从今以后,你我不共戴天”。
玄真道:“当日你骗走我妹妹,我们就已经是仇敌,何须又来多言”。言毕,便转身就走。
花间月定定的看着二人,心中大惊。
玄真路过花间月的身边,拉起花间月的手,便往前走,许是被惊呆了,花间月并未挣脱,只是在走出梨树林的时候,回头看了几眼段伯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