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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1

日.内.恒州府

穆泰正喝闷酒。见侍者手捧着公文小心翼翼的进来。

穆泰问:什么事?

侍者递上公文:大人这是刚刚又到的洛邑皇上公文。

穆泰看也没看随手扔到一边。

穆泰:(抱怨道)公文,公文又是公文,整天哪他娘的那么多公文······

侍者见穆泰心情不好马上道,

侍者:大人你忙,我这就走。

穆泰:不用,你留下陪大人我喝酒。

侍者:大人这万万不可······

穆泰:(立刻火气冲天)这里我就是天,我说可以就可以。来你坐下······

2

日.内.定州城府

陆睿:(正火气冲天的挥着剑自言自语):好你个拓拔宏。我们从祖上

的祖上都在平城为官,你一句话说迁都就迁到洛邑。我们的土

地、家业、房屋、亲属、乡里都能迁去吗?你是个叛逆之子,

你叛逆你的祖上!你叛逆你的百姓······说着激动的一剑劈

开一把木椅。由于响声太大惊动了门外的侍者。

侍者:(跑进来)大人何事?

陆睿:(失态地大喝一声)屁事没有,滚出去!

侍者:(慌忙应声)是。

随即跑下。

陆睿:太子恂也是个笨蛋!早听我们的话也不至于你被贬为庶民!我们还被降职!

说着又是一剑,又一木椅被劈两半。

3

日.内.恒州府

穆泰正懒洋洋地坐在椅上养神。

侍者:报!

被一急着进来的侍者吓了一跳。极没好气说道。

穆泰:你家死人了?大呼小叫!

侍者:不是。是有两老头要见大人向你喊冤。

陆睿:什么?他们向我喊冤?告诉他们我正忙皇上的大事,没时间!

侍者:可他们都来了几次了。你都说忙。他们······

陆睿:(打断侍者的话)啰嗦啥?滚下去!我他妈的还有冤哪!滚······

4

日.内.洛邑皇宫

拓跋宏:任城王你可是朕的贴身大臣啊。朝中万事,你一定多多操心、为了我们的万世基业,有什么你即直说,不能考虑过多。

任城王:是的皇上,臣定会从谏如流。不过皇上倒是提醒了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拓跋宏:说来听听。

任城王:日前,穆泰、路睿教唆太子恂叛逆,你对太子手腕那么硬。

可对穆、陆二人仅仅是降了个级?

拓跋宏:这个,朕当时一急,话已出口无法收回。事后也感有些过分迁就。不过量他们也翻不了大船。

任城王:只怕他们贼心不死。皇上可知,一不做,二不休。

拓跋宏:好了。祸福无门,惟人自召。顺其自然吧。不说这些了我们谈其他的事。

任城王:是,皇上。

5

日.内.恒州府

穆泰:(在室内边走边自言自语)不行不行。我不能这样认输。人手不够,就拉帮啊。好汉也要三人帮嘛,对,我这就去找陆睿去······

6

日.内.定州府

内人来报:穆泰穆大人求见。

陆睿:快快请进。

陆睿:穆大人呀,我们想到一起了。男子汉大丈夫想到就要做到。咱们分头去联络乐陵王元思誉、阳平王元颐;还有安乐候元隆、骄骑将军元超。

穆泰:对对。我们只怕人少,不怕人多。我们凭什么要任他拓跋宏摆布。

陆睿:那我们这就分头去准备,切记不可张扬。

穆泰:您放心,我自有分寸。

7

日.内.朔州城府

内人报:穆泰陆睿一同求见。

阳平王:他俩怎么会一起来?

内人:王爷见还是不见?

阳平王:来的都是客,怎么能不见呢,有情!

内人:诺。(转身向外走去)

两人进来后几句寒暄,各自落座。

阳平王:二位一同来访,有何要事么?

穆泰:我们都是老朋友,直来直去说话。

阳平王:那是自然,有话直说。

穆泰:兄台对皇上贬废太子之事怎么看?

阳平王:说说你们的看法,看是否和我的想法一样。

陆睿:太子的事我们认为皇上做得有点过分。

穆泰:再怎么说也是太子,一点小事,说废就废,也太独断了。

阳平王:难道二位。。。。。。

陆睿:我们都是老臣,得为太子做点什么。

阳平王:你们和老夫想到一块了,我也久有此意。推翻拓跋宏我们一起干!

(穆泰,陆睿,阳平王三人一起举杯同饮。)

穆泰:(追加强调)阳平王你可别忘了你是我们的总舵主啊。

阳平王:这个可不敢当,我配合你们。

陆睿:你当之无愧,我们都听你的。

阳平王:太子知道么?

穆泰:太子不知道,我们敢干么?

阳平王:那就好,我马上准备准备,等你们的信儿。

8

夜.内.朔州城府

阳平王元颐急切的伏案疾书。

阳平王的侍者飞马似箭般的出了朔州城门。渐渐远失去的背影。

9

日.外.洛阳皇宫

拓跋宏诏见任城王元澄,将朔州王的密折交给他。

任城王:(看完密折后愤怒地说)可恶!穆泰、陆睿二贼趁万岁出巡唆使太子恂叛逆论罪早该杀头。你宽大为怀只惩治了太子恂,还派他们为封疆大臣。今果不出所料真的反叛。实在天理难容!请万岁赐为臣一支人马,我定将二贼擒拿归案!

拓跋宏:好!都怪我,难怪人说无毒不丈夫。好了,事到如此后悔无用。那就劳卿你亲力前往!

任城王:臣遵旨!

拓跋宏将调兵的虎符和仪仗交给任城王。

10

日.外.雁门关外

任城王率领人马北行,不一日来到恒州管辖的雁门关。雁门关太守不愿随穆泰叛乱,所以仍在雁门关守职,以待王师。

太守:(见到任城王就把已知的情况告诉他)定州的陆睿已到恒州,穆泰等已经聚齐,只是等朔州阳平王元颐的到来。昨日我派人前往平城打探回报说,如今日阳平王还不到,他们将于明日去接。

任城王:(听罢情况说)按此情况,诸位如何用兵?

孟斌:临行前万岁明喻,能平则速平,若兵力不足,可调并州、

肆州两地兵马,一同进剿。现在贼已集中恒、定二州兵马,且贼之虚实尚不明,不可贸然进剿。应先调并、肆州人马······

李换(治书侍御史):不能这样。贼虽号称恒、定二州兵马,但死心踏地的替他们卖命的恐怕不多。穆、陆二贼虽集结平城,可为何不断然行事,非要等朔州王呢?原因莫非两个。一是,兵源不足;二是,异姓造反名不正,言不顺。现在既然他们还没有打出反叛旗,定还在犹豫混乱之中,我们就应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举歼灭。

孟斌还要争执,任城王摆手制止了他,

任城王:二位说的都有道理,我现在命令:孟大人持节往并、肆二州,晓谕该州镇将起兵前往平城会剿。李大人立刻率五百轻骑驰奔平城,见机行事。我率大队人马随后就到。兵贵神速,二位大人分头去吧。

11

日.外.阳平城

穆泰、陆睿在平城等不着阳平王,急了。准备引兵前往朔州方面迎接。刚在校场点了人马,就见李换领兵突然到来。穆、陆二人见李换来的蹊跷,心中一惊。

穆泰:莫非此事皇上已经知道,派他来擒拿我们?

陆睿:你别自己吓自己。

穆泰:也是,皇上若知道我们既然造反,就不会俯首就擒。只能派兵征剿,不能派人捕拿。再看李换只带五百人,也不像来征剿的。

陆睿:你这是做贼心虚。

(说话间李焕已到近前)

李换:啊,陆大人也在啊!

看到陆睿,李换佯装什么都不知的样子。

李换:(又接着说)那好的很,就省我少跑一趟了。南齐犯我疆土,

万岁有旨,宣二位兴兵御敌。这是节符,二位请验。

穆泰、陆睿一听,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原来他们反叛之事万岁不知道。他们假惺惺的验了节符,便把李换安置住下,答应第二天出兵。

穆泰陆睿:遵旨,

12

日.内.平城城内

李换假意服从安排住下,心里却十分的清楚。这是穆、陆的稳兵之计,他得准备好随时应对他们对自已的手段。同时他也是借机把他们俩给稳住,以待大军一到,里应外合捉拿二贼。

李焕:来人。

卫士:大人,有何吩咐?

李焕:加强警戒,并派出几路人出外打探消息,有情况即刻来报。

卫士:诺。

李焕:我们的人一半一半轮流值班,以防有变。

卫士:这就安排。

13

午.内.平城府

穆泰、陆睿请李换饮酒。

穆泰:李大人啊,前世的缘分,修的我们同朝为官,同侍一主。平日您的事多,难得今日一聚,来,为此我们再喝一杯。

李换爽快地喝下杯中酒。

李换:好啊,不过我可是有些晕了,恐已不能再喝。

陆睿:接过话茬。

陆睿:不不!李大人此言差矣,朝中谁不知李大人的酒量。(他偷着给穆泰使了个眼神)。平日里都忙,今天一醉方休。来再来一杯。

李换:好啊,仅此一杯,仅此一杯。平日里在下不胜酒力,今日见了二位,也是高兴。但能力有限。。。。。。

李换假意喝多,身体左右摇晃站立不稳。

看到李换东倒西歪的样子。穆泰心里暗喜。两人互相递了个眼色。

陆睿:我先给自已倒满:来我们三个一起再喝······

14

日.内.李换住所

李换:(对自已的几个随从)你们都已知道我们到此的目的。中午二

贼是要借请我吃酒把我灌醉,好在天黑把我等拿下。你们一定

要万分警惕!

随从说:诺,遵命!

15

日.内.平城府

陆穆:大人你果然好酒量,说的也美。真把李换给整醉了。那样子已经东倒西歪了,还傻糊糊的和你比酒!真应了那句“不知已是要死的鬼······哈哈哈······

16

日.外城墙上李换带着几个随从在走着。

吩咐道:你们要牢记这些布防,一旦打起了,要做到进退有数。但也不要草木皆兵,咱们刚才与一些守方的将士见面时,我已做了一些暗示,相信大多的将士不会真心跟二贼卖命的。还有,我要岗哨都是一明一暗,布置没有?

随从:已经布置好了大人。我们还在你的住所安排了十多个武林高手,随时待命。

李换:嗯!这样就更好了。

17

日.内.平城府

陆睿:穆大人,有探子报,下午,李换那斯带着随从把城池转了一圈。

穆泰:这么说李换没醉啊。

陆睿:我也这么想的。

穆泰:来人!

侍者:请大人吩咐。

穆泰:立即传令下去。第一、城外探子要由现在的五里,外延到十里外;第二、对李换的护卫要外松内紧;第三、立选十个武林高手潜伏在李换住的周围,侍机行动;第四、严守秘密,失密者立斩!

侍者:遵命!

穆泰:这李焕要唱哪出呢?

陆睿:不会有什么变故吧?

穆泰:我怎么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陆睿:你别神神叨叨的,醉与不醉就不详预感。

穆泰:难道真是我想多了。

陆睿:想多了想多了。

穆泰:不管怎么样,先下手为强。

陆睿:好,这才对路!

18

夜.外.李换住所的大门口

两只高高挂的灯篓突然被两只飞镖削灭。四个守卫还没有来得及喊出声来,就被飞镖一下破喉毙命。

黑衣人:怎么?假人。

另一黑衣人:什么情况?

黑衣人:他们有准备,我们上当了。

说话间李焕卫士闪出,一群人把黑衣人团团围住。

卫士:我们恭候诸位多时了。

19

夜.外.通往平城的路上

任城王:将士们加紧向前赶啊!我们的李换将军说不了已经和二贼打起来了······个个扬鞭催马:驾······

20

夜.内.李换住所

假意卧床睡眠的李换在被子下握着一把宝剑。

门口的灯笼突然一下被击灭。然而当几个黑影还没接近李换跟前时,两道人墙已将李换团团围起。门外十多个手举火把进屋的李换手下一起喊着“杀贼!”与数个刺客胶战。双方飞刀如闪电,削人似击水。随着声声惨叫,闪闪泛光处,几多血贱墙······二贼的人与李焕手下撕杀不到十个回合,三个被抓;几个重伤,其余都已躺下毙命······

21

夜.内.平城城池

早有抓李换失败的消息告诉了穆、陆二人。

穆泰:陆大人,李换这斯,看来早有准备。这样看来,后面必有大军。你在这里攻打着斯,我到城外巡逻,以防意外。

陆睿说:阳平王未到,你就是军中主帅,不可轻离帅位,还是我去巡逻吧。

(面对两个都想借机逃跑的老奸巨猾,不知情的年轻安乐侯元隆、骁骑将军元超天真地说,

元隆、元超:既然李换这斯后面还有大军,二位请率大部队前去抵御,这儿有我哥俩收拾李换足以。

穆泰:(叹了一口气)唉!阳平王迟迟不来,就不是简单的问题了。我担心事有变化······

元隆元超:(着急地)这可怎么办?

穆泰:这就不好办了。

22

夜.外.穆泰府

收拾完穆泰刺客后的李换,转眼来到穆泰的府门外,向内高喊。

李换:穆陆二贼还不快快出来投降,实话告诉你吧,阳平王不是迟迟不来,而是他不会来了!

李换:(转身对穆泰的卫士)将士们,阳平王不会助纣为虐!大军马上就到了,还有并州、肆州的人马都要一起来会剿的。希望受蒙蔽的将士同我们一起杀贼立功,报校朝廷!

两军已经交融,刀、矛、剑、戟你来我当,你追我赶;变化无常的万般召式,无所不有;人喊马嘶相互杀得天昏地暗······安乐侯的马忽然载倒,把他摔倒在地,立即有人把他绑了起来送交李换;穆泰和陆睿手下的也纷纷乘机反戈;很快又有人将元超抓住押下,叛军大败。

有人报李换:穆泰和陆睿不见了······

23

夜.外.平城外

平城城门被突然飞进的一支骑兵。领兵的正是阳平王

阳平王:(大喊一声)确保每条胡同都要有人把守。不要放过任何敌人逃跑。

众将士:遵命。

阳平王:冲进城去将士们!为大魏立功的时间到了。

众将士:杀。。。。。。。。

任城王带领大队人马向平城进发。

忽然有报:右边山脊咋有一火把?

任城王:可能是叛将逃跑。

此时火把又灭了。

任城王:定是叛将,快一定要抓活的。

原来是穆泰。他原以为以火把引路,没想暴露了自已。随机把火把灭了,但已迟了。

24

夜.外.平城池

到处火把通明,杀声阵阵。在一条胡洞内阳平王发现一百姓穿戴的人飞快的向前跑。一会儿就消失了。立刻命令抓住他······

此人正是陆睿,只见他气喘吁吁的拼命向前跑。听到后边追赶,就更加拼命的向前。最终还是被抓住交给了阳平王。

阳平王:啊,这不是陆大人吗。你这叛贼,继续跑啊······

陆睿:望阳平王看在老友的份上,网开一面。

阳平王:不是我不给你面子,陆大人,你真是鬼迷心窍,谋反之罪

是谁也救不了你了。

陆睿:(哭泣道)想不到我陆家几世英明,毁在我的手里。

阳平王:你真是无颜去见你的祖上,我都替你脸红。

还来找我谋反,真是笑话!

25

晨.内.平城城府

阳平王:这次李换断要记头功啊,只是跑了穆泰这斯!

任城王:(笑笑)跑不了他,我已经把他逮住了。

阳平王:哦,任城王神机妙算。

任城王:是他运气差。

36

日.内.平城府

任城王飞书向拓跋宏报捷。

37

日.内.平城城府

拓跋宏一一奖励三军将领;

拟诏一一宣判穆泰、陆睿、元超、元隆死刑。

李彪:皇上仁心治世固然没错,但有时候心慈手软。后留有后患的。

拓跋宏:是呀。对坏人的仁慈,就是对好人的残忍呀。

李彪:这个世界上,总有人自不量力,总有人忠心耿耿。

拓跋宏:头顶三尺有神明。随他们自己吧,祸福无门,惟人自召。

38

日.内.平城城府

在文武官员的陪同下,拓跋宏对跪在面前的乐陵王元思誉和并州刺使元丕问:乐陵王元思誉你可知罪?

元思誉:(已吓得哆哆嗦嗦半天才说出话来)穆泰、陆睿二贼曾去游

说微臣,臣当时即于拒绝,请万岁明鉴。

拓跋宏:但是,你却是对二贼说决不干涉他们的行动对吧?你是朕

的封疆大臣,知情不报,两面三刀,纵贼作乱,要你何用?鉴于你尚未反叛皇上,从宽削除封爵,罢为庶民。

元丕:愚臣有罪。

脸都吓的惨白的元丕因是元超、元隆、元思誉的父亲,自感罪孽重大主动向皇上请罪。

拓跋宏:(故意装作莫名其妙的样子的问)卿有何罪?

元丕:元超元隆元思誉都是臣的犬子,他们犯上作乱,都是我教育无方······

拓跋宏:(打断他的话)他们作乱你可知晓?

元丕:臣实不知情。

拓跋宏:这就对了,我也打听明白此事与卿无关,不知者不为罪。这叫儿大不由爹。我岂能让你担责呢?再说了你接到调兵命令即刻前来进剿,论理还应记功啊。快起来吧。

元丕:(感动得泣不成声)吾皇万岁!万万岁!

拓跋宏:以后你也要知道些礼节,老是在朝堂之上穿着鲜卑旧服,是让谁看呢?

元丕:臣再也不敢了。

拓跋宏:别说不敢,不会就行了。

元丕:谢皇上。

拓跋宏:这次,朕也上了一课。朝中鲜卑大臣这么多都与谋反之事有牵连,而于烈就能独善其身。这说明,动荡识忠臣呀!你们总说朕亲汉,大家自己看一看,是不是汉臣都在克己奉公,而有些人却是唯恐天下不乱。朕,不想杀人,但对那些非杀不可的人,不杀,天下是会大乱的。不杀,百姓是要遭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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