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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愿走上道德法庭的女人(2)

厨房里传出水声和讲话声。他在给佳佳洗脸、洗脚。又是一团什么热乎乎的东西在触着我的手:

“阿姐,擦把脸吧。”

我不得不打开眼睛,接过毛巾,揩了一把脸。孩子已经安安静静地睡下了。吴文斌坐在我床边,眼神有些异样,胸部随着一声声急促的鼻息在起伏。我本能地往床里移动了一下身子。突然,他的双臂抱过来,头靠在我的肩上,喊道:

“阿姐,我爱侬……”

我的心往下一沉。天花板和房间的东西像旋转不定的魔方。我极力推开他,可轻飘飘的身子,无力得像乱风中的芦苇杆,我狠狠咬了他一口。他放开我,脸上是一片泪光,我这才感到自己肩头湿漉漉的……

“文斌,依以后若是还要来,阿拉就还是以姐弟关系相处。如果不是这样,侬以后就勿要来了。”

“阿姐,侬说这话已经太晏了!为了能常见到侬,我不得不认浑身粗野气的程海泉做‘阿哥’。我又好几次在那台电视机里做手脚。侬难道是傻子,看不出每次进这屋,我的脸都是一下向着侬的吗?”

“别说了,文斌。这是不可能的。阿姐快满40岁了,再不适意,可也总是有丈夫的人。侬不过37岁,又是大学生、工程师,厂里小姑娘多得是,侬会找到合适的。结了婚,侬还是我的好阿弟……”

“阿姐,不,我不愿叫侬作阿姐,要叫侬作娟。娟,厂里小姑娘是不少,可有几个勿是身上喷喷香,肚里一包糠?伊再跟我飞媚眼,打秋风,我也勿动心。阿拉不是萍水相逢,侬比我大,侬有丈夫和小囡,这是我一踏进这屋就晓得,可是我还是爱上了侬。我要服从自己心的选择,若不这样,我情愿去死。人活一世,不就讲个‘情’字?”

“不行,不行。我不能对勿起佳佳,对勿起……程海泉。也不能对勿起侬父亲。闹出去,阿拉在厂里都没脸皮做人!”

他的眼睛在房间里转着,突然,他走到缝纫机旁,拿起上面的剪刀就往左手心处一扎,血珠子成串成串的滚落下来,落到他的衣服和地板上……

“文斌,侬疯了,这是做啥?”

他带着冷笑说:

“不让我爱侬,我就这么滴着,一直到身上的血全部流干。”

我想爬下床制止他,他不客气地将我推回床上。美尼尔氏症的症状之一就是恶心,现在更见不得那鲜红的血,我闭上眼睛……

又传来他的声音:

“侬以为我痛吗,不,不痛。能表白对侬的爱,我开心,我轧劲!就是今朝死去,医院里解剖我的死因,也会在我的心里发现两个字——殷娟!”

“死”,像一道鞭子抽醒了我。我睁开眼,原来皮肤就白皙的他,此刻在我看来脸上更白成了一张纸,好像皮肤下那些蓝色的筋脉都隐约可见了。房间里也好像有了一股淡淡的甜腥味……

我害怕了,我担心他倒下,担心程海泉这时回来!

想起程海泉,我身上顿时涌起一种刻骨的恨意。天呐,正是这个家伙,将我赶到眼前这种欲陷不能、欲拔不成的处境里……

“文斌,快去包扎,依要爱……就爱吧……”

说完,脑袋里一阵发黑,我昏了过去。

没几天,吴文斌来说晚上他父母请我们这家子去吃饭。

餐桌上吴文斌的母亲丁招娣不停地往我和佳佳的碟子里挟菜。我抬起头,挤出笑意谢谢她,接着又低下头,像喝黄连汁一样艰难地咽下去。

好容易吃完了,吴满父子拉程海泉打扑克,丁招娣拉我和佳佳去里屋。打开电视机,佳佳眼珠子一下不转地看着上面正播着的一个外国儿童节目。

沙发上,丁招娣拉过我的手摸道:

“阿娟,侬对文斌好,我晓得……”

我的心发虚了,她知道了!我应该借此将那天夜里的事向她讲清爽,还可以请她规劝儿子,可一下子又不知从哪里说起…

看她的神情,似乎是怕我说出什么:

“文斌的阿姐,1980年嫁出去了,阿弟也结婚4年了,小两口分开过了,家里就剩文斌。伊老是关在房里长嘘短叹的,显得怪可怜。厂里不是没有小姑娘追伊,伊看不上;就是看上了,阿拉也勿会让伊结婚……”

我忙问:“为啥?”

“伊的心脏不好,32岁时得过病毒性心肌炎。现在还有后遗症,早搏,碰上啥事急一下,一分钟心跳100多次。医生嘱咐现在最好勿结婚,等过几年再说。这几个月,伊常到侬屋里去坐,回来阿姐长、阿姐短的,心情也好多了。阿拉当爹做妈的,见了也开心……”

我也是个母亲,望着脸上每一道皱褶里都溢满怜爱之情的她,我想说的话都无从出口了……

不久,厂里派程海泉去山东出趟差。

我奇怪:厂里供销处的采购员好几十个,好端端的要一个车间的生产工人出什么差?吴文斌送程海泉去了车站回来,才告诉我,这是他要他父亲想法给办的……

他靠过来。我像一条被人打伤了的狗,缩在沙发边上,双手护住自己,嘴里喃喃道:

“文斌,求求侬,放我一条生路吧……”

他双目炯炯放光,慷慨激昂得像“文化大革命”时,我在上海人民广场上见过的那些发表造反演说的首都红卫兵:

“娟,过去侬是虽生犹死,我这就是给你一条生路,一条以后我们一起要走的新路!”

“侬会后悔的,我比侬大,而且侬将永远不会有自己的小囡……”

“中国历来女的寿命比男的长,侬不会走在我前头的。如果真有这一天,我吴文斌送走了你后,一定找根绳子去上吊!没有小囡?没有小囡更好,有了小囡,会分散我对侬的深情……”

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有一百条理由防守,他就有一千条理由进攻。而我,这个40岁的中年妇女,却像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一样相信,这真是他在铁了心的爱我!

就是在这样一个让任何头脑清醒的女人都会感到奇耻大辱的夜里,我浑身躁热地接受了他的“童贞”。

过了些日子,我提出了和程海泉离婚的事,吴文斌想了想说:

“对侬对我,这事都要办得水不惊,鱼不跳。阿拉都没有经验,得想个妥当的办法。侬先不要急,反正一下离了,这一两年姆妈也不会同意阿拉马上结婚的。”

“阿拉的关系,到了今朝这样的地步,侬姆妈……晓得不?”

“晓得,我告诉伊了。伊蛮开心的,不过要阿拉注意影响。”

不是丁招娣现在不同意儿子结婚吗?

那为什么她又默许吴文斌私下和我的这种关系?

我竟没有认真想想丁招娣背后到底是个啥意思。当时只是感到一种负疚感,像块石头从心中落地。碰上文斌有这样一位开通、能理解人的母亲,面对将会碰到的许多麻烦,我增添了不少勇气。

我在外间搭了一张小床。

我不能设想:在我和吴文斌之间已经有了那种事后,我还能和一个自己情感上厌恶的男人同床……

程海泉是夜里10点多钟回来的。我已经睡下了。他一进门见这样,问:

“侬阿爹、姆妈来了?”

我摇摇头。

“那为啥这样?”

“我……不舒服。”

他的脸虽然阴暗得像被雷电击中的枯木,可没再说什么。我又上床侧身躺下,哪里睡得着?耳朵没放过屋里的一丝动静,心里警觉又不无惊恐,老感到身后响起一阵粗重的脚步声。

真来了,一双有力的胳臂一阵风似的卷起我,向里间走去。我挣扎着,赤脚跳下来,程海泉吼道:

“侬勿要专扫老子的兴,老老实实给我过来!”

我不理他,径直走回小床。

他像一头发怒的公牛冲了过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

“侬过不过去睡?”

我还是不吭声。

“好,往日对侬太客气了,看今朝老子收拾侬!”

他随即将我的头向墙上一次次撞击。我咬紧牙关,不落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对得起文斌!

还有,在这个粗野的男人面前,早晚得过这一关,他趁早死了这条心!你的秘密并不是秘密忍住不喊,也熬过去了,让突然,他放开我,我的头上好像有淋到雨水的感觉。后来他看到了手上的血……

深夜,我敲了吴家的门。

吴满、丁招娣见我一副披头散发,惊恐得好久不曾动弹。睡在自己房里的吴文斌听到了动静,正要开门出来,被一脸秋风乌云的吴满喝住了:

“去困侬的觉,这里没侬的事!”

丁招娣拉过我:

“来,来,有啥事体到我房里来讲。”

当我讲完刚才在家里发生的事,还有和程海泉离婚的事不能等了的想法,吴满像是头一回见到我,睥睨着眼:

“侬两口子要离婚,到阿拉家里来说有啥用?阿拉这里又不是法院!”

丁招娣也一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口气:

“哎呀,小殷,侬两口子做夫妻十几年了,小囡也小学快毕业了,还离啥子婚?一夜夫妻百日恩嘛,动动拳腿,总是会有的……”

我顾不得羞耻了,将这半个多月的事情一古脑儿倒了出来。吴满倒背双手,在房里转来转去,然后是一副当官的在办公室里常用的腔调:

“咦,有这样的事?我看不会吧,文斌再蠢也不会蠢到去追侬这个有夫之妇。伊又勿是瞎子、瘸子,在厂里轧不到女朋友……”

我愤怒得狼一般嚎出来:

“侬勿信,可以叫文斌出来问!”

丁招娣忙打断我:

“哎呀,三更半夜的喊什么?殷娟呀,我看文斌就算对侬讲了那些话,侬也不该当真呀。伊虽然37岁了,在这种事上还只是个小把戏。侬可早就是过来人了,怎么能为伊的一两句话,就拆掉自己好端端的家呢?”

她昔日那怜爱的神情消失了。倒挂的疏眉,闪烁不定的眼珠子,不见枯涩的肥厚双唇,随着话音一抖一抖地牵动的双下巴,无不显示这原本就是一个巧于保养与工于心计同样杰出的女人……

第二天,我又去吴家,吴文斌不在。吴满恶狠狠地说:

“今后依不许再进这个屋了!”

丁招娣接嘴道:

“今朝来了也好,话对侬讲清爽,文斌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都没找,还会要侬这个四十挨边的老妈妈?!”

尽管心在滴血,第三天我又去了吴家。吴文斌走了,被派去南京学习一年。

脑袋里又是一阵发黑,我摔倒在吴家地板上,这几个月来所有的事情也都跌到了一块!

我醒了,我明白了,原来吴文斌是一个以热情、斯文的面孔,口口声声奢谈感情,而内心里却最无耻的在玩弄、践踏感情的高级骗子;

原来吴满夫妇是要我为他们的儿子当一段消遣解闷、发泄兽欲的工具;

在他们眼里,我不是个有尊严的人,不是个应该正正当当生活着的女性,而不过是旧上海滩四马路上的一名妓女!

我挣扎着爬起来,经过这么些大起大伏的日子,这么些纷繁思绪的冲击,此刻我的心冷静得像一块冰,一块铁。

我走到门口回过头,盯住吴满:

“我要把这件事向厂里捅开……”

他的口气也颇冷静:

“我劝侬不要捅开,捅开了对侬没啥好处。同时,依也讲勿清爽,有一千张嘴也讲勿清爽。没人会相信侬的鬼话!”

他推我一把,“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也许生活,真是按吴满这类人的意旨布置的。他们摘花不遭刺,过水不湿鞋。一切都被他言中了……

我和他离婚了,除了一张竹床、一个小圆桌、一个箱子和我自己的衣服外,我什么都没拿。唯一遗憾的,是法院将佳佳判给了他。他将外间和里间中的那扇门封死。那边常响起佳佳的哭声。佳佳跑过来被程海泉抓住,常常总是一顿好打。他懂得怎么惩罚我。还有,厨房、厕所都在那边,我无权使用。好在一里多外,有一个公共厕所。隔几户有一个信佛的老人家,当她的女儿、儿媳不在,我就去她厨房里提一桶水来存着……

这类事,饭饱酒足后无所事事的人们本来就感兴趣,再加上全厂的一次妇女大会上,妇联主任指名说我是“妇女里不自尊、不自重、不自爱的典型”!一时间纷纷扬扬,我成了全厂的头号新闻人物,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车间领导见我整天神智恍惚的,说:

“你暂时不要搞化验了,质量出了差错,全车间的奖金都得敲掉。跟厂里讲好了,你去看大门吧!”

坐在收发室里,我似乎成了一尊招惹香客的菩萨,人们有事没事都投过脸来,那一道道的目光,像厚厚的尘灰落在身上,每一个汗毛孔都透不过气来……

上班是没有办法。下了班我食堂也不去,早早躲进自己房里,有时用煤油炉烧一碗面吃,有时就干脆饿一餐……

我现在过的真是亦人亦鬼的日子。

前些日子,程海泉隔着门喊:

“我已经托人物色到了一个女的。伊说:离了婚,两人还住在一个套间里,讲勿清爽,谁晓得阿拉半夜打没打开门。侬听着,侬明朝去和厂里讲,赶快分侬的房子,我这里侬不能住了。侬勿要名誉,我还要名誉呐!”

我怎么办呢?

丁招娣就是厂总务处分管房产的干部。从我找厂里将事情捅开后,她夫妻俩碰到我,眼睛就充血,恨不能把我像一只蚂蚁似的踩死。我不会去找她,可我找过总务处长,他徐徐地吐出一口烟,一下就将我逼进了死角:

“我分给了你房子,厂里还有那么多等房子结婚的青年人会怎样说呢?”

我处于绝境了!

没有了尊严、名誉,没有了家庭、孩子,甚至连一块立锥之地也岌岌可危了……

我痛悔。我自责。

我又扪心自问:这一切难道全都是由我造成的吗?如果这件事能够公布于众的话,我愿走上前些年在报刊上常常可见的道德法庭,有勇气接受世人们关于我内心、性格上种种缺陷和卑微的审判!

我曾经给母亲写了一封遗书。

写着,写着,突然,我感到喉头腥热、粘乎,张开嘴,一大口血吐了出来……

我从垫着薄被的竹床上滚了下来,倒在地上,欲喊无力,欲哭无声,只有喉头在“呼哧、呼哧”地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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