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又笑道,慈祥的看着齐洲鹭:“鹭鹭啊~你可得好好读书!咱们家就指望你啦!以后做大官,光宗耀祖!奶奶可就指望你啦!”
老人说着说着,就要流下眼泪似的。
齐洲鹭不答,眼里闪过一丝冷色,她的父亲就是官员,从小就记得,父亲老是和母亲吵架,常年不着家,母亲半夜的哭声使她惊醒,童年的记忆里,父亲是一个很温和的人,但他面对母亲时,嘴脸却是那么丑恶。
门外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
奶奶说道:“应该是你娘回来了,快,把我那椅子上的衣服拿来,该吃饭了。”
“奶奶你现在能下床吗?”齐洲鹭有些怀疑,奶奶的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
“拿来吧,我都躺一天了,好的差不多了,再说今天过节呢!我不得陪我大孙女好好吃一顿啊!”
奶奶笑着就爬了起来,接过齐洲鹭手里的衣裤。
齐洲鹭没再说话,伺候着奶奶穿好衣服,就扶着奶奶走了出去。
厅里一中年女子坐着喝茶,黝黑的脸上淌着汗水,明亮的眼睛看向了齐洲鹭,随即露出一口白牙。
“鹭儿回来啦!”
“娘。”齐洲鹭笑着点了点头。
这人就是齐洲鹭的母亲,齐椿守。
奶奶看了眼齐椿守:“地里怎么样了?”
齐椿守啧啧的喝了口茶,说:“快了,就半亩地了,您老歇着吧,回头让鹭儿下午去帮下忙吧。”
奶奶瞪了眼齐椿守:“那怎么成!鹭鹭好不容易回来,你就让她下地,就不能让孩子好好歇歇啊!亏孩子还大老远跑回来看你!”
“再说啦,我家鹭鹭哪会那些粗活呀!”说着拉了拉齐洲鹭的手。“瞧这手嫩的,跟个男娃子是的!”
齐洲鹭尴尬的笑着。
“娘,那当初子瑜来咱家,不也粗活累活照干不误嘛?连知白一个男孩子都能干,她怎么不能干了!”齐椿守嘿嘿的笑着。
老太太一听这话,一下子怒了,一拍桌子,骂道:“我看你是皮痒了!”
齐洲鹭看气氛不对,赶忙救场:“奶奶,你别生气,娘,下午我和您一起去,刚好锻炼锻炼。”
齐椿守眯了眯眼:“这才对嘛,这才像我齐椿守的女儿,女人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算什么女人!咱们不仅书要读好,还得比别人能吃苦,可千万不能像那些大家小姐似的。”
“爹爹说的是!”
“是什么是!诶~鹭鹭,下午你带着知白上街上去买些东西吧,这过节的,不得吃些好的啊!下午我去地里,用不找你帮忙!”老太太眉飞色舞的说到。
这边齐椿守和自己的娘一个对视,也赶忙附和:“对对对!鹭儿你和知白一起去逛逛,家里的事不用操心!”
齐洲鹭内心吐血,这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吧!
齐知白,是齐洲鹭异父异母的哥哥,今年二十岁,同时,他还有一个特别的身份,齐洲鹭的童养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