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那间冒炊烟的屋子走去,里面一大约三十好几的男人正在做饭,屋子里热气腾腾,熏得那人脸微红。
齐洲鹭在门口看了一会,冲那人喊了一句:“爹爹,我回来了。”
没错,这人正是原主齐洲鹭的父亲——尚子愉。
尚子瑜错愕的回过头,随即面上喜色。
“呀!回来啦?回来啦!快些去歇着。”他放下手中的抹布,俩手在身上的蹭了蹭。
又说道:“饭菜马上就好,鹭儿,可累啦?去坐会儿吧!”
他接过齐洲鹭手中的包袱,馋着她的胳膊,拉着她往厅里走去。
尚子瑜和这妘姬国的大多数男子一样,身材娇小。常年的劳作,让这个本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公子,也显出了老态,但依稀看得出他年轻时的风采。
齐洲鹭笑道:“爹爹,我不累,回来的路上让一牛车大娘带了段路。”
进了厅堂,四处大量了几眼,印象里对这个家并不是很熟悉。
齐洲鹭穿越过来是,继承了原主的全部记忆,但对于这个家,了解的确实很少。
在一把木椅上坐下,尚子瑜就倒了杯茶给齐洲鹭。
眼里满是对女儿回来的喜悦,替齐洲鹭理了理鬓发,眼睛巴巴的看着她。
“这次回来……待多久啊?”
齐洲鹭知道,原主由于种种原因,极少回家,回来了也常常是吃顿饭就走,其实她心里是极为挂念自己的家的,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还是在自己父母身边最好。
“嗯——这次在家里住一天。”这次那个“狼外婆”不知怎么大发慈悲,准许留宿。
“那好,你先歇会,待会记得去给奶奶请个安。”说着他朝隔壁房间示意。
“知道了,爹爹,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坐会。”
“诶,好。”尚子瑜摸了摸她的手,朝门外走去。
尚子瑜走后,齐洲鹭就在屋子里四处看看,看一圈下来,只得出这家里应该不算太贫穷,毕竟该有的都有,桌椅啥的都挺新亮。
接着,她又走向刚刚父亲示意的房间,房门紧闭着,贴耳听了听,里面没有声响。
轻轻的推开一条门缝,没有动静,就直接走了进去。
里面就是一个普通的卧室,转头朝床那边一看,发现还有个人躺在床上。
那人听见声响,也缓缓从睡梦中醒来。
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谁呀?”
齐洲鹭被这声音下的一抖,随即就想到,这人应该是齐洲鹭的奶奶。
“奶奶?是我。”
“啊?是鹭鹭啊,呀,今天怎么回来啦!”老人欣喜的要爬起,齐洲鹭赶忙迎了上去。
“奶奶,您躺着吧,您这是怎么了?”
“哎呀,这不着凉了嘛,头疼的厉害,你说说,这地里的活还没干完呢,我就在家躺着干着急,老啦~老啦~人不中用啦!”
面前的老妇人约六十左右,头发半白,可能由于病了,脸色蜡黄蜡黄。
“不着急,我回头和娘一起下地去。”齐洲鹭说着,话说回来,她来到这里这么久,还真没干什么活,在外婆家有仆人伺候着,轮不到她插手。
“诶!那怎么成!你是读书人,读书人怎么能下地呢?你这手啊,是用来拿笔的!”老人一下一下的轻抚着齐洲鹭白皙细腻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