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洲鹭将他的头按在自己怀里,不再去看那双让她心痛的眸子。
“你不要多想。”
他很是淡淡的说:“我没有多想。”
齐洲鹭将他搂的更紧,低头去嗅他发间的馨香。
“我这辈子身边只会是你,我也只要你。”
齐知白疲惫的闭上了眼,一只手环住她的腰。
那夜屋里的喘息声响了很久,她倾尽温柔,一点一点抚平他的不安,人生路漫漫,她可以用一生来向他证明她的情长。
——
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难得起的比齐洲鹭晚。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脖子上的红印深深浅浅,都是她留下的。
这时嫁过来后,第一次起这么晚,不免有些报赧,于是赶紧起床穿衣。
子冬听见动静,从屋外进来。
“正君。”
他帮着齐知白穿衣裳,瞥见自己主子身上的痕迹,心里不住暗骂齐洲鹭不懂怜香惜玉。
“妻君呢?”齐知白轻声问。
“一早去书院了。”
坐到梳妆台前,子冬又给他梳头发。
“对了,早上将军府来人,请正君回去一趟。”
“可有说什么事?”
子冬摇了摇头,“没有,只交代要带上琴喝琴谱。”
“娘?”齐知白微微愣神,自从那次回门,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
如今忽地提到琴谱,他心里疑惑更甚。
用过了早膳,齐知白便在子冬、安阳的陪同下,一起回了将军府。
一直到了夜间,齐洲鹭在家里却寻不到齐知白的人,正急着去将军府找人呢,早上给齐知白赶车的程英却回来。
“正君人呢?”
程英下马,回答:“哦,正君在将军府呢,说是今夜要在那里歇一晚。”
“什么?在那里留宿?”齐洲鹭心下不快。
在这里,成亲了的男子,是不能再在娘家留宿的,除非是特殊重要情况。
“可有说为什么?”
“正君说和傅将军有事商讨,一时抽不开身,明天便可回来。”程英瞧着主子愈来愈黑沉的脸,吓得直冒冷汗。
齐洲鹭叹了口气,眉头紧锁,“好了,明天记得早点去接正君回来。”
“是是是!”
一会见不到齐知白,齐洲鹭就想的厉害,一个人失落的吃完了晚膳,又看了会儿书,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碧落忽地走了进来,一脸笑意。
“主子!有下落了!”
“怎么不敲门?”齐洲鹭此刻很不爽。
“我太激动了!所以忘了……”碧落傻乎乎的挠了挠头,可怜巴巴的瞧了眼自家主子。
齐洲鹭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的书,抬眸问:“赶紧说。”
“那木胶被一个买家买走了,就在这些日子里,但没查出来买家是谁。”
齐洲鹭不耐的砸吧了一下嘴,一脸嫌弃,“这么久,你就查了这些?有什么用!”
碧落上前一步,很是委屈,“主子,我已经很尽力了,可那买家实在神秘莫测,没人知道他是谁。”
齐洲鹭眼眸微暗,骨节分明的有些过分的手慢悠悠捧起了桌上那热气腾腾的药膳,扑鼻而来苦涩,不禁让她皱眉。
虽然那黑糊糊的药膳让人难以下咽,但她还是毫不犹豫的一股脑的喝下,一滴不剩。
因为她想活着,她说过要与知白长相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