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月从死人堆爬出来,身无分文,饿的两眼冒金星。老崔出了个主意,带着刘虎和当时才十多岁夏沐瑄找吃的去。
三个人互相搀扶着去了离战场最近,当时还属于祁南国的连玉镇上一家暗娼馆。
假装要嫖机混了一顿吃喝,吃饱喝足哄着粉头进了房间,三人打昏了粉头跳窗逃走了。
说笑间,三人进了荣昌公主府,叶殇的院子。
叶殇今日没去结湘苑陪他的小麋鹿,而是一本正经的坐着看黄历。
三人进去互看了一眼,这小子动凡心想成亲了。三人各自拉过一把椅子,呈品字状把他团团围住。
老崔劈手夺过他手里的黄历说道:“有啥好看的,叫我说,你就和我同一日成亲不就完了。”
刘虎附和:“对对,所有的东西只要照着老崔的再买一份就完了,又快。”
叶殇有气无力的说道:“那也得有人去操办啊,看看老崔这么折腾,我想想就头大。”
夏沐瑄好笑:“我让年管家去给你操办不就完了,有什么麻烦的?”
叶殇眼睛一亮:“成!成!”
于是到了日子,老崔和叶殇两人一人一匹高头大马,一身大红的新郎喜服,满面春风的把亲事给办了。
成了亲之后阿莒跟着叶殇搬去了公主府别院居住,虽说暂时只住短短的十几日的时间,梁槿儿还是不放心把春菊和院里的其他的婆子家丁分了一半过去照顾她。
叶殇感激万分,激动之余拉着梁槿儿硬是要与她拜把子。梁槿儿笑着推脱只说如今已是亲眷,不可在结拜了。
叶殇也不勉强,随着阿莒老老实实的叫了梁槿儿一声表姐,把结湘苑一众人笑的前仰后合。
一日,夏府的管家送来了一张邀请函,诚意邀请梁文清与梁文红作为未来媳妇的长辈去春鹤居赴家宴。
晚间,梁文清与梁文红应邀而来。
席间夏老爷举起了酒杯说道:“亲家,我敬你一杯,希望以后我们梁家能永结通家之好。”
梁文清举起杯子,点了点头:“夏老爷客气了,这是万岁旨意,我那不孝之女以后就要你多费心了。”
两人一饮而尽以后,放下酒杯坐下,夏老爷开口道:“梁夫子,你何必妄自菲薄呢。令爱为祖缉凶,以身犯险,引蛇出洞一举已是孝名满皇都了。是我夏家有幸与梁府结缘。”
梁文清听他提起梁槿儿,忍不住冷哼一声:“哼,这不孝之女居然还名扬皇都城?想不到朕皇都城之内竟都是是非不分之人。”
夏老爷和夏老太太面面相觑,怎么个意思?父女不和?也没见过这样在外人面前如此埋汰自家女儿的人啊?
夏老爷略有尴尬:“亲家,只是说的哪里话,你太过自谦了。”
梁文红连忙起来打圆场:“呵呵,夏老爷,我这弟弟是个书呆子。不太懂人情世故,说话又比较直来直去。
您别介意。来来来,我敬您一杯,愿我们两家永世通好。”
夏老爷脸色稍缓,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梁文清似乎对梁文红的说法很不满意,冷着一张脸怒哼了一声。
夏老太太生气了,虽然还没过门,可也是她夏家的媳妇。这老夫子如此贬低自己的女儿,可是对自己的儿子不满意?再说自己儿子看中的女子能差到哪里去?就算有错也定是你这个当爹不好,解决不会是我的媳妇儿不好!
这就护短护上了!
夏沐言一见气氛不对,连忙起身招呼下人为两边的人添酒加菜,大嫂也连忙对起满脸的笑容问道:
“梁夫子,那关于亲事您还有什么意见或者要求吗?对于聘礼方面您可还满意?”
梁文清一脸不屑:“既是万岁赐婚,这些我自然也不讲究。”
李云凤脸色一僵,随即又笑容可掬的说道:“好好,既然梁夫子没有意见,那我们也断不会让梁姑娘吃亏的。”
大姑奶奶忍不住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就见梁文清一脸怒意的瞪着她,隧把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之后的席面气氛甚是沉闷,不欢而散。